［FGO／天体科中心］星海沉眠之处 第18章 １８

“尽管特异点中经历的战斗在特异点修复后就会如泡影般消散，但是，Master，能与您一起并肩战斗，是我们的荣幸。”

“前方有巨型敌性反应——是法夫纳！没有检测到黑贞德的灵基随行！”

“恐怕黑贞德是选择了留守奥尔良。”迪昂语气镇定，“考虑到贞德小姐和齐格飞先生是没有正式御主的落单从者……我认为敌方，也就是黑贞德可能也召唤了一定数量的Servant作为战力——出于保护Master的需要，我们不能被黑贞德分开。”

“尤其我们已经损失了一名战力了。”

“我有一个问题。”罗曼关掉麦克风，向身边的两人征询意见，“从目前的局面来看，圣杯的持有者更像是那个黑贞德——”

“阿其曼，我问你。”兰瑟梅罗从崩坏的人偶躯壳中离开，“如果所罗门王被『污染』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子？”

“所罗门王是神明制造的王权机器——他只是在做神让他做的事情而已。”罗曼即刻回答了兰瑟梅罗的问题，“正因为他本身只是个听从神明的机器，反而不会拥有自己的**——这种情况下就算被『污染』了……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小爱丽丝，你的人造人还没做好吧？”达·芬奇头痛地看着崩坏的人偶，“人偶已经坏掉了——”

“修一修接着用，这还是要麻烦你——毕竟得不到物资补充，我们能省则省吧。”兰瑟梅罗跨过人偶的残骸，站到罗曼的面前，“圣女贞德说过，她的核心是『拯救』和『守护』——这是哪怕被『污染』，被『逆转』都无法改变的核心。只有『扭曲』能让她去伤害那些本应被她守护的对象。”

“而能『扭曲』灵基的力量，阿其曼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吧？”

“……是圣杯。”

“所以一定是圣杯真正的持有者用圣杯和自己的愿望制造了这个扭曲的黑贞德——在此之后，圣杯是怎么转移到黑贞德手中的，我们没有足够的情报可以做出推断。”

“虽然我的宝具有对龙种特攻，但解放宝具前不能受到任何影响。”齐格飞看着几乎把『启明星』上空彻底包围的双足飞龙群沉思，“无法排除双足飞龙的干扰的话，我不能保证一击就能再次达成生前所成就的伟业。”

“这个距离的话……”迪昂踩下『启明星』的刹车，望向半空中盘旋的双足飞龙群，“Master，请允许我使用宝具——齐格飞先生，我向您再次确认一遍。”

“如果排除了双足飞龙的干扰，您是否能保证一击击杀法夫纳？”

“我可以保证。”

“那么，赌上我的尊严——”

两骑Saber通过灵子化转移到外部的原野上。

“皇家的百合啊，永恒长存……”

“邪恶之龙坠落，世界正迎来黄昏。”

“这个魔力量……”罗曼看着检测屏幕上的数值节节攀升，“不愧是持有圣剑巴尔蒙克的齐格飞——骑士迪昂聚集的魔力规模反而小得可以忽略不计……”

“因为她要使用的宝具并不是那一类以魔力为依托的生前所持有的类型吧。”兰瑟梅罗沉吟，“应该是生前事迹升华而成的宝具——啊，我明白了。魔力量消耗小的原因，完全是因为骑士迪昂的这个宝具，这是非常规意义上的对军宝具——”

『百合花开豪华绚烂。』

『幻想大剑·天魔失坠。』

“原来如此。”达·芬奇点了点头，“齐格飞背后的弱点是概念上就无法被防御包裹的——那么重点就不是保护齐格飞，而是控制敌方。”

“骑士迪昂的宝具是自身事迹的升华。”兰瑟梅罗抿唇，“那是为了达成自身目的而迷惑众人的骑士迪昂的生存方式，升华成为宝具的结果。”

“那是独属于骑士迪昂这一英灵的生存方式——也正是因此，这宝具才能做到连非人的存在也一同迷惑。”

“啊啊，真是令人作呕的气味。”黑色的魔女站在奥尔良城塞大厅的中央，嘲弄地看着终于来到她面前的一行人，“虫子就是虫子，讨人厌，却意外地活得长。”

“法夫纳被你们斩落，吉尔也被你们用小手段给困在外面了吧。”

“毕竟我有一个问题想要直接来问你嘛。”纯白的圣女微笑着走上前去，“是个很简单的问题。”

“你，还记得你的家人吗？”

“你说什么……”

“果然如此。”贞德点了点头，展开圣旗，“Master，请允许我对她心怀怜悯——这就是最后一战了！”

“……我明白了。”兰瑟梅罗睁大了双眼，“那个黑色的贞德，并不是贞德。”

“那灵基冲突怎么说？”罗曼一边修改记录，一边监视着事态的发展，“你之前不是说她是被人用圣杯的力量扭曲了灵基吗？”

“如果是同一灵基的话，最开始就不可能会有纯白的圣女回应召唤出现在法兰西的大地上了。”兰瑟梅罗在平板上简单地画出了示意图，“黑贞德——本身就是圣杯。圣杯拟似了贞德的灵基，肉、体恐怕就是这个时代里贞德遗留下来的尸体——这两样组合起来就构成了她。但因为圣杯只是拟似，所以不可能持有真正的贞德灵基里拥有的生前的记忆，但可以抢占贞德本该拥有的属于Ruler的权能。”

“……那你对真正的圣杯持有者有想法吗？”

“Barbe bleue，或者说，反英雄吉尔·德·雷。”

“你们还不明白吗？”阴暗的Caster用诡异却温柔的神色注视着魔女从他的面前消失，“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圣女贞德——这就是我的夙愿啊。”

“这样的东西，永远都只能是不入流的赝品！”

谁都没想到率先爆发的人是追着蓝胡子赶到大厅的迪昂。

“我家的王妃，深爱着法兰西所有人民的玛丽殿下——可是被人民亲手推上了断头台啊！”一向语气温和的百合骑士向着蓝胡子刺出饱含怒火的一剑，“然而既便如此——”

“作为英灵的她仍旧深爱着这个国家和她的人民！”

“那么作为跟随者和守护者的我们，即便不甘，即使满含怨恨——”

“也绝不会违背她的意志！”

“制造这种只要存在就是在侮辱本人的赝品！”

“吉尔·德·雷！你这么做，就是在背叛你所敬爱的圣女贞德！”

“骑士迪昂说的是那个有名的断头皇后吧。”兰瑟梅罗困倦地点了点头，“路易十六的王后，来自维也纳的公主——与其说她是嫁给了路易十六，不如说是嫁给了法兰西这个国家的天真烂漫的少女。”

“你……”罗曼一言难尽地看着兰瑟梅罗，“那段时间里，你不会一直在用魔眼观看外面的世界吧？”

“我没有半梦魔那种级别的恶趣味。”兰瑟梅罗严肃地进行声明，“但我多多少少会关注一下外界的发展。”

“你有什么资格否定我为圣女所做的一切！”蓝胡子愤怒地想要召唤出海魔来对迪昂进攻，却完全被敏捷的骑士打断了召唤的咏唱，“可恶，可恶，你这王族的走狗，又怎能明白这国度完全没有存续的必要！”

“简直是对付Caster的模范性教育案例……”达·芬奇故作惊恐地看着屏幕里传来的影像，“打断咏唱什么的也太可怕了吧。”

“不，吉尔——谢谢你，骑士迪昂，接下来的时间就请交给我。”贞德把旗杆拦在了迪昂和蓝胡子的中间，“我确实因为这法兰西而陷入绝望，无措和愤怒——但这里仍有着我深爱的家人。”

“哪怕我只是做到了保护了我的家人，我想我也会毫无遗憾地离去吧。”

“毕竟对我来说，最为珍贵的回忆并非是作为圣女率领军队的时光，而是和家人们共度的温馨过去啊。”

“啊啊，圣女……您仍是如此的高洁！”蓝胡子望着贞德的身影，脸上落下纵横的泪，“只是这样，我就更加无法原谅如此对待您的法兰西！”

“那就只能战斗了。”贞德将旗杆的枪尖对准蓝胡子，“因为你在我的记忆里，仍是那位银铠的与我并肩作战的骑士。”

“所以，让我们用骑士的方式一决胜负吧。”

“最后一名敌对从者的反应也消失了。”罗曼打开通讯，微笑着看向藤丸立香和玛修，“立香，回收圣杯之后时代就会开始自动修复——迦勒底这边已经做好了灵子转移的准备。”

“你们随时都可以回来。”

“Dr.罗曼，我还想和这里的大家好好道别。”藤丸立香笑了起来，“尽管我知道特异点的相遇就如同幻梦一般，但我仍旧希望能够留下一些纪念。”

“毕竟这未来，这终有一日会到来的明天，是我和他们一起夺回的。”

“那就去吧。”

“对不起，我当时太激动了……”迪昂无奈地对着贞德道歉，“阻拦了您与曾经的战友对话——对此我感到非常抱歉……”

“不，这没什么。”贞德笑着摇了摇头，“不过，这样看来，骑士迪昂也有着属于自己的要守护的『法兰西』啊。”

“是的，玛丽王妃深爱着法兰西……”

“到了说再见的时间呢。”最先开始消散的是齐格飞，“Master，我很高兴能在此处为您使用我的力量——如果未来您仍旧需要我的帮助，就请呼唤齐格飞这一Saber的名字吧。”

“Master，我们以后应该没有机会能在法兰西见面了。”白百合的骑士羞赧地撇开了视线，“所以，拯救了法兰西的现在，可以和我一起说一遍这句话吗？”

“Vive la France！”

“尽管特异点中经历的战斗在特异点修复后就会如泡影般消散，但是，Master，能与您一起并肩战斗，是我们的荣幸。”贞德站在藤丸立香的面前，环抱着旗帜飘扬的圣旗，“无论何时，只要您需要我的帮助——我一定会从英灵座赶赴您的身边。”

“前辈，第一特异点攻略完成。”

“我们回去吧，玛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