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天体科中心］星海沉眠之处 第16章 １６

“因为这里是法兰西。”

“我之前就很好奇了。”藤丸立香靠着树干在森林里的草地上坐下，“莉莉安小姐的老师到底是谁，怎么会教出擅长技能是放火逃跑撬锁的学生来……”

“其实按兰瑟梅罗之前对她的态度来说……”罗曼犹豫了一下，向藤丸立香揭露了答案，“她的老师是『Merlin』吧。”

“是别的世界的梅林是吗？”玛修在藤丸立香的身边坐下，“是那个亚瑟王的宫廷魔术师——”

“就是这样。”

“虽然我学艺不精啦。”莉莉安抱着膝盖在两人的身边坐下，对着藤丸立香笑笑，“毕竟真正的『梅林魔术』是指潜入撬锁等等一系列实用技巧——我擅长的只有那三样啦。”

“你有什么想法吗？”关掉麦克风之后，罗曼看向兰瑟梅罗，“关于『Merlin』和那个Caster。”

“幻术的施术风格和治愈魔术的展开方式，以及她说话的那种语气——毫无疑问是梅林才能教出来的。”兰瑟梅罗停笔，“但是她说的梅林魔术……至少我们这边的梅林根本不会这些东西——那家伙一向比起实用性更青睐那些花哨而毫无用处的魔术。”

“而且我看不到她——魔眼的视野上也没有她的身影。”兰瑟梅罗顿了顿，把工作平板上语音转文字的应用界面朝向罗曼，“同样也听不到她的声音。”

“有Servant闯入魔术结界了。”莉莉安站起身来，“不过灵基反应相当微弱——哦呀。”

“等一下，又一个贞德！？”

“不过这么微弱的灵基反应，恐怕还是因为那位黑色的魔女吧。”达·芬奇托着下巴想了想，“应该是同为贞德而造成的灵基冲突。”

“不过这才是正常的贞德吧？”罗曼和持有纯白圣旗的Servant对视，“我能确认一下您在这一个特异点现界的理由吗？”

“因为这里是法兰西。”纯白的圣女微笑着回答了来自迦勒底的提问，“我并非圣人，但拯救法兰西，拯救人理是被刻入这灵基『灵魂』的使命。”

“我是为了守护和拯救而生的存在——生前如此，死后亦然。”

“因此，我没有不在这哀鸿遍野的大地上回应祈求的理由。”

“既然贞德小姐是这样的英灵——”玛修眨了眨眼，“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的战力增加了？”

“我很高兴能被你们信任……”贞德不好意思地看向藤丸立香，“不过，虽然是Ruler职阶，只是失去了大部分权能和力量的我可能并不适合进行战斗——但我会努力的。”

“那就先和Master建立一个临时契约吧。”莉莉安开口，“还是在建立契约之后处理事情比较方便呢。”

“诶，是这样啊——”贞德惊讶地睁大了双眼，“有另一个，黑色的我，在驱使龙种摧毁法兰西的城市？”

“我虽然有着可以驱使龙种的能力，但也只是做到支配低级龙种而已——而且那么做的话会让我失去很多重要的东西。”贞德看向藤丸立香，“但是，Master见到了她驱使法夫纳？”

“与其说是见到了她在驱使法夫纳，倒不如说是看到了她在驱使巨型龙种。”藤丸立香沉思，“我们称呼那个巨型龙种为法夫纳的原因是因为她这样呼唤它——我想听听贞德小姐的意见。”

“您认为这件事的可信度有多高？”

“要我说的话，如果那个黑色的我将它称为法夫纳，那就不会有别的答案。”贞德露出了严肃的神情，“因为我们的本质是一样的——我们两人都是我『贞德』。即便她被扭曲，但她的灵基『本质』依旧是我『贞德』。我『贞德』不会说谎——说出的即是我『贞德』所知的真实『一切』。”

“嘛……这一点上来说你们两个和我们『我和她』的情况也是一样的呢。”莉莉安抬手捻了捻从帽檐上垂落的缎带，“无论处于何种立场，只要被保护的对象『自家的孩子』受到伤害，就会转变成复仇者的立场呢。”

“毕竟本质都是失败的守护者『教导者』啊。”

“不过现在的战力明显不行啊。”莉莉安向藤丸立香建议，“果然还是再召唤出一骑法兰西本地的英灵比较好吧？最好是法兰西近现代的英灵——”

“大仲马小仲马雨果卢梭伏尔泰孟德斯鸠？”

“那些都是标准的Caster备选吧？Caster对于其他职阶来说完全就是废物职阶哎。”

“……或者说那些小说家笔下的人物？”

“好极了，我们要在《基督山伯爵》《三个火枪手》《茶花女》《悲惨世界》《巴黎圣母院》等等作品里面选哪个？”

“说实在的，茶花女我觉得会是一位Assassin，对于立香她们来说可能会有些派不上用场。”

“那果然还是火、枪手？职阶也有可能是上三骑里的Saber。”

“Dr.罗曼，我们为什么不考虑另外的？”

“按剧情来说，另外三本的知名人物多多少少都有着Berserker的适应性……我想你们也不会需要失去理智的Servant同行。”

“Dr.罗曼，要知道英灵召唤这种事情，一向是玄不改非，非的干不过欧的——好比我们最初想要召唤贞德小姐，结果回应召唤的却是莉莉安小姐。”

“我懂，毕竟马里斯三发单抽次次出顶级Servant——我是说迦勒底的三位英灵，和他一起参加圣杯战争的召唤英灵一号，玛修持有灵基与宝具的召唤英灵二号，在迦勒底内部以落单从者身份活动的召唤英灵三号达·芬奇。”

“啊呀，小爱丽丝原来这么认同我这个天才的价值吗？”

“莱昂纳多，我的画像你好像还没动笔。”

“天才有权选择什么时候动笔！”

“总之再召唤一次试试看，这回还召唤不到合适的英灵的话，我们就只能指望接下来能遇到和贞德小姐一样的落单从者了。”

“法兰西皇家的白百合剑士应召唤前来，请问哪位是我的Master？”

“……该怎么说好呢。”

“前辈，振作一点啊！”

“Master！往好处想，这至少是个比我这种废柴更有用的Saber啊！”

“是法兰西人呢——你好，我是贞德，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起跟随Master来拯救法兰西，拯救人理吧。”

“接下来的第一目标定为寻找能够屠龙的落单从者吧。”罗曼安慰藤丸立香，“立香，想点好的，至少迪昂小姐……呃迪昂先生？”

“可以称呼我为骑士迪昂——令人生厌的远方的魔术师先生。”迪昂看向罗曼，“肉、体的性别是男性还是女性都无所谓，我会作为Master的Servant挥动我的剑就够了不是吗？”

“谢谢您。”罗曼匆匆地对着迪昂点了点头，接着安慰陷入消沉的藤丸立香，“至少骑士迪昂是个相当靠谱的法国当地英灵啊！立香！以文化程度来说绝对比圣女贞德要优秀得多——”

“……现在连救世主也要卷学历了吗？”

“振作一点啊前辈！！！”

“那么接下来就请让我走在前面吧。”容貌秀丽的白百合剑士对着年轻的御主微笑，“身为Servant，不该让Master在自己之前遇到危险；作为骑士，不应让女士在自己的面前涉险。”

“迪昂小姐，相当靠谱呢。”藤丸立香直直地看着迪昂。

迪昂的表情僵硬了一下，随即一字一顿地对自己的御主声明：“Master，我是男性。”

“藤丸，别看我们。”兰瑟梅罗抱着一杯热可可，慢悠悠地把灵基数值检测面板拉到自己的面前，“骑士迪昂的数据显示她的性别是谜。”

“但是，副所长，你刚刚说的是『她』——”

“啊，是吗？那就当我没说过。”

“不要这么若无其事啊！”

“啊啊，令人恶心的虫豸终于又跑出来了。”漆黑的魔女眯起金色的双眼，居高临下地对着几人扬起残忍的笑容，“这回可不会让你们逃出去了——你们就和这座城市一起，在我的怒火里燃尽好了。”

“城市里还有普通的居民——”贞德顾不上隐藏身形，脱离莉莉安的幻术覆盖，展开了手中洁白的圣旗，“至少要想办法给他们挡出逃跑的时间——吾主在此！”

“我的宝具是防御型宝具，我来帮贞德小姐！”玛修提着盾站到贞德的身边，“Master，请下令！”

“那边的Caster女士，你不去做些什么吗？”迪昂把一个惊慌失措跑错方向的孩子送回到父母的身边，偏过头看着没有任何动静的莉莉安，“连Master都在尽力护送城市里的居民。”

“因为我不喜欢人类。”莉莉安面无表情地看着崩塌的城市，“尽管我确实是为了拯救人理而回应的召唤——但对于我来说，个体的拯救是没必要的，是无意义的。”

“更何况我没有接到『请求』。”

“有两个贞德……？”法军的士兵难以置信地看着位于废墟之中的身影，“为什么，有一个，在保护这座城市？”

“保护者才是真正的贞德。”银铠的领军者断言，“圣女贞德永远不可能变成那副漆黑的模样，她不可能对自己的故乡，对她深爱的法兰西动手——”

“她为我们从英国人的手里夺回本属于法兰西的土地——是为我们带来希望和胜利的救国的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