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哈迪斯陛下说他是守序中立 第27章 有形之岛

“真的没事了吗？”

罗曼在那头忧心忡忡地问。

“可不要勉强自己啊。等回来就让达·芬奇给你做个体检吧？不、太迟了，等到罗马首都就做吧。让我想想，借助仪器远程测试身体数据……”

夜月无情指出：“医生你像个老妈子一样。”

“哈——？！”

“都说了只是之前坐船被风吹得头疼了，我体质偏弱，以前也经常头疼的，早就习惯了。”夜月转过身寻求“病友”的支持，“对吧，尼禄陛下？”

“唔姆，确实会哦！”尼禄在一旁点了点头，作有力证明，“余也总是头疼，这种事习惯就好。”

罗马的皇帝接着又可惜地说，“只是既然这样，为了照顾卿不受海风吹扰，回去的时候还是由掌舵手来操纵海船吧。余精湛的船技毕竟伴随着狂烈的海风助威。”

万分感激！

听闻这句话的其余人士都露出了逃过一劫的表情。

夜月也松了口气。

就像没有第一时间告诉罗曼医生他们Ruler神明的身份一样，她并没有把脑海闪现的冬木市的回忆和盘托出。

在某些事上，她总有种不能贸然将其他人牵扯进来的预感。

“讨论好了？”

娇嫩的女音响起，那名女神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虽然无人知道那完美的弧度背后潜藏了多少意味，但有一点罗曼可以肯定：

“糟糕！我想起来了！我们是不是把这位女神晾在这儿了？”

“嗯嗯，是呢。”

“把我/女神抛在一旁，完——全无视了啊。”

“要问我对这态度作何感想……原来人类的勇者已经如此勇敢了？还是说退化到愚不可及的地步？”

女神轻轻撩起她被海风吹拂的长发别到耳后，阳光下洁白的手臂上几串金环反射着夺目的光。她笑颜莹莹，说出来的话却毫不留情。

言语中透露出某种危险的气息……

想了想，让女神受到怠慢怎么说也是她的缘故，夜月主动站出来转移火力。

“十分抱歉，”她干脆地说，“忽略一位女神并非我们有意，希望你能……”

“咳嗯。”

女神看似傲慢地打断她的话语，脊背却划过一道冷汗。换这孩子来交涉的话，她才是受不起如此恭敬的一方。

您别说了！旁边那位还在看着呢！

她佯装不在意地挥挥手，“算了，看在你们也并非有意的份上，我就暂且不多加责难了。”

“不过，”她话音一转，“作为补偿，给我提供点乐子……我是说，我有件事需要你们去完成。”

“沿着海岸一直走下去，你们能看见一个洞窟的入口。我的宝物，在被召唤来时不幸遗失在深处，帮我拿回来。”

“那些都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秘藏珍宝呢……我会从中挑几样来感谢你们哦？”

她眨眨眼：“顺带一提，刚刚一直没有说的我的名字，是斯忒诺。”

那是谁？

夜月面露茫然，不过她只静待一秒，就听见罗曼医生不负所望地解说起来：

“斯忒诺？！就是那个戈尔贡三姐妹中的大姐吗！”

戈尔贡？哦哦这个她知道！这次题没有超纲！

戈尔贡不就是希腊神话里的……

希腊、神话？？？

夜月猛然一惊，第一时间想转头寻找Ruler，不过很快克制住了自己。

那个令咒的事情还没弄清楚，她就不能完全信任他。

原本应该是别人身上的令咒，为什么最后会出现在自己手上？

如果Ruler是那个令咒指向的Servant，那为什么从令咒出现到被迦勒底获救期间的记忆，她一片空白？

Ruler的态度很明确，他在某些方面并没有避讳自己，甚至隐隐像是期待自己能猜出答案。但他也不会一下将蒙盖在真相上的幕布掀开。

她需要靠自己回想，回想起她到底是谁。

罗曼还在继续感叹：

“居然真的出现了！太难得了！这可是希腊神话里的真真正正的远古神明啊！”

在知道Ruler的身份时就对神明降临这件事没有概念的夜月，即使前不久才在路上接受了罗曼持否定态度的科普，她依旧觉得没有那么夸张。

“惊叹够了吗，魔术师？”斯忒诺漫不经心地开口，“在得知我的名字后，我想你们不会介意帮女神完成这么一点小小的差事吧？呐？”

美眸目光流转，夜月听在耳里，只觉得斯忒诺的声音在说后面几个词的时候突然充满了……某种魅力。

至少医生的变化是明显的。

“当然没问题，女神大人！走吧，立香，玛修，夜月，我们去寻宝吧！”

“罗曼医生？！”

“医生？你为什么突然？”

“是女神的力量？”夜月还没了解到神代的魔术，神明也一知半解，只能单凭刚刚的奇异感猜测道。

“这……”

玛修犹豫地看了看悠闲的女神大人，“那前辈，夜月前辈，我们还要不要……”

“别那么瞻前顾后嘛小姑娘。”率先发话的不是两位御主，而是Caster库。

作为陪同御主们下来的从者之一，他倒是兴致勃勃。

“这位女神大人说了，找回的宝物也会作为奖励吧。这种有报酬的探险之事可是很难得，而且是神明的藏品哦？”

“听起来很有趣，我也投一票！”Lancer

库在后面举了举手。

夜月：“Caster库你这么一说，为什么给我种玩RPG勇者游戏的错觉？”

两位古代英雄库·丘林不解:“那是什么？”

现代人的立香却立刻睁大双眼：“夜月你这么一说还真有这种感觉。”

“对吧。”见有人听懂，夜月一下像找到知音，热情地拍拍她的宅友，“回迦勒底再跟你们细说，我记得上次去达·芬奇亲那儿借书时好像有看到几台游戏机，可以借过来一起玩。”

“可以吗？……我是说，嗯，”黑贞努力掩饰自己的兴趣，“无所谓啦！我对寻啊宝啊没什么想法，当然，你这家伙执意要去的话，我就勉强奉陪好了！”

一旁的罗曼催促：“快点走吧，我都等不及了！”

“罗曼医生……”

“好啦，没事的玛修。”夜月叹了口气，“医生这样子看来是谁说的话都听不进去了。反正还有投赞成票的从者们在，我们就去看看吧？”

“嗯，说的也对，”立香也点了点头，“往好处想，夜月你之前不是说会有好运的吗？”

“你是说那个啊？”夜月想起自己开船前说的，“对啊！玛修，有可能就是我右眼灵验了呢！”

Ruler全程默然看着他们交流，他脑中还在思考着先前春神神格的异动。

不等他细想，夜月他们就已经浩浩荡荡地向洞窟出发了。

空旷的海滩上只剩他和斯忒诺两个……神。

“这位……来自异世界的冥王陛下……不知您……”

斯忒诺看似表情平稳地开口，实则冷汗都攥进了手心里。

从刚刚那个似是而非的“人类女孩”弯下腰开始，面前这个大神就一直暗中对自己传话，告知她一些情况并命令她“管好自己的嘴”。

她一直深谙，知道的越少越安全这个道理，所以才会和尤瑞艾莉决定带着傻乎乎的小妹隐居无形之岛，多年来都避着外界的纷争生存，可是……

她今日才明白另一个道理，就是有的时候，秘密会主动找上门，塞进她耳朵里让她不得不听，听完后还要配合演出。

Ruler用审视的眼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但她鼓起勇气对上那目光时，仿佛整个灵魂都被看穿了。

斯忒诺不敢动弹半分。她恍惚间觉得自己就是一根细细长长的纺线，被捏在白腻圆润的指尖，慢慢端详。

“好吧。”她察觉到她的全部命运所凝聚的那条金线终于放了下来，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时间里，知性一回到灵基中，她便如脱水的鱼儿放回水中，大口大口地喘气。

明明在温暖和煦的地中海海岛上，她却手脚冰凉。

“对朕没什么用。”Ruler失望地瞥了她一眼。

“呵、呵呵……”斯忒诺忍住只是抽了抽脸。她不但不能做什么，还要尽量让对面这位感觉到自己的用处。她优雅而谦卑地低下头，露出脆弱的脖颈以示诚恳，“如果单论圣杯召唤以外的我的话，确实毫无战斗力。”

“不过因为现在的“我”是纳入了圣杯系统的存在方式，按照它的规矩，我在某些方面的能力得到了特别放大。”

“所以，只要是隶属规则内的从者战，将我使用得当是会有意想不到的成果。恳请您三思。”

唔嗯……

Ruler按了按额头。他清楚眼前这个微不足道的女神想要什么。

其实早在了解圣杯、从者、英灵这些概念时，他就已经做好最差不过遇到熟神的打算了。同样已经决定，一旦在旅程途中见过一面，和夜月那个家伙结下缘分的话，就会通过和圣杯/天之杯的沟通，把那些希腊系的从者签到麾下。

所以，她完全没必要在这里，为了能与妹妹们得以再见而说服自己接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