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7】【BGT】生长痛 第16章 第十五章

这是在深深的地下，城市之下的古代遗迹里，残存的巴尔神殿①内部。挂在墙上的不灭明焰将正在战斗的几人的身影拉长成意义不明的几何图形。这场战斗已经持续了不短的时间，是时候决出胜负了，幸运女神太摩拉和厄运女神本莎芭已经下好了注，买定离手了。

战斗的一方是穿着黑色全身铠甲的沙洛佛克，他的几个手下已经死伤殆尽，但他不是很在乎，因为他自己一个人就抵得上他们全部。神授的铠甲赐予了他超高的防御力和魔法抗力②，加上他未逢敌手的武技和同样是神授的双手大剑，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有信心把这群烦人的小虫子一一碾死。

战斗的另一方是露莎、爱蒙和齐冯，他们三人都还活着，但状况却不是那么的好：露莎已经耗尽了魔法，就算没有，她也不觉得自己的魔法能击穿对方高得变态的魔法抗力③；齐冯的皮甲在之前的战斗中被魔法火焰烧成了披挂在身上的破烂，彻底地失去了防护能力，他的脸、胳膊、腿也被灼烧得露出黑红的皮肉；爱蒙倒是没受伤，但不管是她的短弓还是短剑，面对全副武装的敌人，都有点捉襟见肘。

露莎侧身滑步，不灭明焰照亮了扑面而来的黑暗，也照亮了沙洛佛克的头盔，他的面容还是隐藏头盔后面，露莎只能看见一双金色的眼睛。

和她一样的眼睛。

随着双方武器的短暂交错，周围的黑暗又吞噬了光芒。就在这样忽明忽暗的交替中，两人过了几招，场面陷入了僵持。露莎很清楚，对手虽然使用的是沉重巨大得多的双手巨剑，但其速度和灵活性竟不亚于她！更别提那远胜于她的力量了④，那是人类的力量吗？对手的每一击，她都要拼尽全力才能接下，而她的攻击，对方却接得游刃有余。她唯一的优势在于，对方那一身全身铠甲限制了自身的移动速度，她才能在接连不断的狂暴攻击下进退之间留有余地。

剑锋交错，齐冯抓住了一个机会，忍着剧痛放出一支强酸箭。这种箭支的箭头是一小包用特殊材料包裹的强酸，箭头击中沙洛佛克心脏的位置，小包炸开，酸液在铠甲上发出“咝咝”的腐蚀声，但箭身终究无力继续前行。沙洛佛克大吼一声，抓住箭尾，用惊人的力量将箭反掷了回去。箭支穿过了齐冯的肩膀。这下他冷箭也没法继续放了。

但露莎顾不得齐冯了，她像一条毒蛇一样绕着沙洛佛克旋舞着，寻找着致命一击的机会。

沙洛佛克一剑横扫，将露莎逼退了几步，然后突然向着身侧看上去什么都没有的空间横斩。

“爱蒙小心！”露莎惊呼道。那是爱蒙喝下了隐形药水，试图背刺沙洛佛克⑤，但没想到他的感知也如此敏锐，在和露莎缠斗的同时，还注意到了前来偷袭的爱蒙。

露莎赶紧刺出一剑，刺中了沙洛佛克的护腕，因此改变了他剑刃的方向，爱蒙也举起短剑格挡，但巨大的力量还是击碎了爱蒙的短剑，并把爱蒙扫了出去。

这下只剩下露莎一个人了，她的步伐因为刚才那一剑被扰乱了，被沙洛佛克打得连连后退，很快露出了防御的破绽，沙洛佛克抓住机会，双手握剑一剑斩下。在岌岌可危的局势下，露莎却不用双手只用右手举剑格挡。巨力砸在剑身上，直接把露莎的右手砸成了骨折，而她的左手握着一支箭，那是被扫出去的爱蒙用短弓向她射来的、被她抓住的一支箭。趁着沙洛佛克剑势已下，露莎抓住箭尾，从之前强酸腐蚀出的孔洞中插了进去，正中心脏。

鲜血流了出来，浸没了露莎的左手。沙洛佛克那双讨厌的跟她一模一样的眼睛不甘心地瞪大了，但那阻止不了生命力从他身体里流失。

露莎左手一推，沙洛佛克的尸体倒在地上，神授的盔甲随着他的死去化为灰烬，显露出他的面容来。他的脸上有青色的纹身，是一个很英俊的年轻人⑥，但跟萨菲罗斯毫无相似之处。

萨菲罗斯从睡梦中醒来。

“我觉得您很像我哥哥……”“他杀了我的养父葛立安，后来被我杀了。”露莎的两句话在他脑海里反复回响，直到融合成一句话。他把脸埋在双手之间，尽力抓住每一个梦境的碎片，直到确定自己没有遗漏一处细节。

露莎，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他躺回床上，但一夜无眠。

第二天。

“哟……萨菲罗斯大人，什么风把您吹到图书馆来了？”图书馆管理员多米诺一如往常的阴阳怪气。萨菲罗斯没搭理他，径自走到电脑跟前，打开电子书目，开始搜索。

扎克斯去见特种兵主管拉扎德，拉扎德一脸的消沉。他在和治安维持部门的海丁格尔之间的甩锅大战中大败，毕竟在他的管理下杰内西斯和安吉尔接连叛逃，还反攻神罗大厦，给公司造成了巨大的损失。虽然这主要是因为萨菲罗斯不肯乖乖听话去追捕杰内西斯和安吉尔造成的，但毕竟没人敢怪罪萨菲罗斯，那拉扎德身为萨菲罗斯的上司，就得把锅背起来。不光要背锅，他还得负责给几个大爷善后。

“扎克斯，你来得正好。”拉扎德看到扎克斯就像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你去劝劝萨菲罗斯，让他不要再摸鱼了。治安维持部门已经提出了要求，一定要除掉杰内西斯和安吉尔！“

“什么？！”扎克斯大惊，“除掉杰内西斯就罢了，为什么要除掉安吉尔？他上次可是跟我们站在一边，并肩作战的啊！”

“但治安维持部门认为他们都是必须清除的危险因素，总裁也同意了这一决议。”拉扎德无奈地说，“我也没办法，只能执行命令。”

扎克斯“啪”地一拍桌子，说：“我不干了！这特种兵谁爱干谁干！”

“虽然总是在做不得已的事情，但我从来没讨厌过神罗公司。”拉扎德说，“为了达到最终的目的，过程是不能动摇的。”

扎克斯心乱如麻，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去找爱丽丝问问该怎么办。

扎克斯来到五番街贫民窟，结果居然遇到了安吉尔。安吉尔告诉他杰内西斯和荷兰德在梅德奥海姆⑦，并且他也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拉扎德。

扎克斯走到教堂，把事情告诉了爱丽丝，并说自己最近很可能会被派去梅德奥海姆工作。

爱丽丝安慰了一番扎克斯，等扎克斯离开后，她立刻把消息告诉了露莎。露莎在重新调查雪崩的踪迹，但失去了上次的机会，没查到什么结果。接到消息后，她决定转变思路，从杰内西斯入手。

扎克斯回去之后以为自己会被派往梅德奥海姆调查杰内西斯的事情，但拉扎德告诉他不用去了，因为萨菲罗斯将会亲自去往梅德奥海姆调查。

梅德奥海姆位于北可利尔地区，那里靠近冰原地区，滴水成冰。作为魔晄挖掘的候补地，神罗曾在这里建造了许多设施。但随着魔晄炉建设终止，那里也被废弃了。

“嘭！”

……

“哎哟……”“哎哟喂……”

惨叫声此起彼伏，萨菲罗斯无奈地从出了事的直升机上走下来，问：“你们还能继续前行吗？”

“哎哟我的腿断了……”一个神罗士兵不住地哀嚎着，另一个腿倒是没断，手断了。第三个倒是只受了些轻伤，但是……

“萨菲罗斯大人，我得留下来照顾他们两个……”第三个神罗士兵小心翼翼地说，“他们一个没有行动力，一个拿不了枪，没人看着很快就会被附近的魔兽杀死的，所以……您看……能不能……”

“我自己去吧，”萨菲罗斯一甩正宗，“你们留在原地等待救援。”

三人一齐松了一口气，目送萨菲罗斯的身影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萨菲罗斯沿着小路七拐八拐地前进，走了几百米，突然停下，朗声道：“出来吧！”

露莎从一块石头后面笑吟吟地探出脑袋。

她向萨菲罗斯来的方向望了望，问道：“是你在直升机上动了手脚？”

“没错。”

露莎“嘿嘿”笑了两声，说：“谢啦！”

萨菲罗斯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我能不能……”问一下你哥哥是怎么回事？

“不，你不能。”露莎干脆利落地打断了他的问句，露出微笑，从萨菲罗斯那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她闪闪发亮的牙齿。

场面一下子陷入了令人尬尴的沉默。两人埋头赶路，一时谁都没开口。

过了一会儿，露莎似乎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不太好，缓和气氛道：“要是找到了杰内西斯和荷兰德，你打算怎么处理？”

萨菲罗斯也松了一口气，说：“上面要求我杀死杰内西斯，但我可以放过他，只要他不再与神罗公司为敌。荷兰德必须抓回去，这是死命令，因为他知道太多秘密了，不能让他脱离控制。”

①巴尔神殿是怎么回事接下来的几章会提到，暂不剧透。

②沙洛佛克，博德之门1的boss，防御等级是几点我忘了，总之防御力超高，除非主角职业是弓箭手，否则很难很难破防，魔法抗力是98点，基本上免疫所有魔法，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难打，就当时主角的等级而言比博德之门2和巴尔王座的boss都要难打。

③以博德之门1的等级，根本就没有办法降魔抗。

④沙洛佛克的力量是18/100，体质是18，人类的极限，敏捷和智力是17，也接近人类的极限。

⑤爱蒙当时的职业是盗贼，盗贼的主要攻击方式是隐身然后背刺，一旦刺中能打出数倍的伤害。

⑥设定上沙洛佛克是很英俊的，正如爱蒙也是很美的，但由于游戏画风的原因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儿……总之领会精神就可以了。

⑦因为我写大纲的时候cc重聚还没出来，所以用的是旧版的翻译，新版我也不知道翻译成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