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7】【BGT】生长痛 第10章 第九章

那，可以跟我聊一聊你的过去吗？萨菲罗斯还在思索这样问是否太过冒昧，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就打电话来了。

他刚刚把手机接通，对面就传来特种兵主管拉扎德着急的声音：“萨菲罗斯，立刻回总部！杰内西斯复制人正在进攻神罗大厦！”

他看了看露莎。露莎刚刚不露痕迹地把眼睛从街角的阴影里收回来。她脸上绽开一个微笑，说道：“有任务吗？你快去吧！我可以自己走到车站去，离末班车的开车时间还早呢。”

“好吧，”萨菲罗斯点了点头，说，“你自己小心。”

露莎微笑着目送萨菲罗斯的身影消失在街角，笑容从脸上隐去。

她貌似漫不经心地走到路边，前后观察了一下，往旁边一闪，消失在一条小巷里。往小巷里走了几步，她就看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

“很抱歉打断你们的约会。”杰内西斯优雅地一躬身，说道。

“可这次约会本来应该有你的存在的，而主角不该是我。”

“真可惜，”杰内西斯叹道，“你们理解不了这么美的诗句，真是暴殄天物。”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露莎紧紧盯着杰内西斯，“你们到底为什么要离开？”

杰内西斯用咏叹般的语气说道：“挚友三人奔赴战场，一个人成为了俘虏，一个人飘然远去，剩下的一个成为了英雄。”

“唉……”露莎叹了一口气，“真是搞不懂文艺青年。算了，你找我干嘛？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转告萨菲罗斯吗？”

“不，”杰内西斯神秘莫测地说，“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找我干嘛？”露莎奇怪道，“我们很熟吗？”

“不熟。所以，你更应该感谢我专程给你送来的消息。”杰内西斯嗤笑一声，说，“雪崩要杀你，你最好小心。”

“所以你离开神罗之后加入了雪崩？”露莎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你脑袋被门夹了吗？”

“闭嘴！”杰内西斯怒道，“论虚伪无耻，雪崩和神罗都是一样的。倒是你，好好想想什么时候跟雪崩有了过节？”

“本来没有，”露莎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但既然他们想杀我，那现在就有了。”

“快回家吧，不要留在八番街，”杰内西斯展开单侧的羽翼，腾空而起，声音遥遥地传来，“米德加要变天了……”留下露莎一个人目瞪口呆，楞在原地。

“我靠……”露莎伸手抓住一片羽毛，“原来真的有翅膀啊！”

在小巷一侧的一栋楼里，萨菲罗斯靠着墙，站在阴影里，微微出神。

萨菲罗斯回到神罗大厦，源源不断的杰内西斯复制人正在向大楼进攻。他们曾经都是跟随杰内西斯征战四方的属下，现在却被他们无比信任的长官变成了自我意识泯灭的傀儡、复仇的炮灰。不过在不做人这方面，神罗和杰内西斯还是很难说谁更不做人，因为为了击退杰内西斯复制人，公司把防御系统的等级调到了最高，导致所有的防御机器人开始无差别攻击，可这个时间点神罗大厦里还有很多员工在熬夜加班。在被机器人杀死的对象中，很难说是杰内西斯复制人更多还是神罗员工更多。

不知道谁更可悲。

萨菲罗斯强迫着自己像往常一样，不要想太多。完成任务就好。

扎克斯已经晋升为1st了。在两位1st的联手之下，局面很快就被控制住了。然后萨菲罗斯像是无意提到，八番街也有杰内西斯复制人出没的迹象，让扎克斯前去清剿，保护市民安全。

杰内西斯攻击的重点还是在神罗大厦，八番街没有多少怪物。扎克斯很快就完成了任务。打完后，萨菲罗斯接到消息，有人在五号魔晄炉目击到了安吉尔。他和扎克斯约好在五号魔晄炉会和，就离开了神罗大厦。

五号魔晄炉内，冰冷的钢铁廊桥四处纵横，用途不明的管线像血管一样从地板里伸出来，又消失在墙角，魔晄蒸汽弥漫，给所有的东西都染上一层碧荧荧的青光，行走其中仿佛行走在某种不明的钢铁巨兽的胃里。

扎克斯控制住自己令人不适的联想，不快不慢地跟在萨菲罗斯的背后前行。

“嘭！”地一声，有怪物从高处跳到了他们背后，不过独自面对两位1st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都不用萨菲罗斯出手，扎克斯自己就搞定了。

但战斗结束后，他们却有了不安的发现：在怪物的额头上，长着一张小小的人脸。

安吉尔的脸。

“也许除了杰内西斯的复制体，还存在其他人的复制体。”萨菲罗斯面沉似水。

这个小小的插曲让他们的心情顿时沉重了起来。两人处理了一下现场，继续向着魔晄炉的深处进发。

经过了一系列的怪物、机关和陷阱之后，两人终于找到了一个隐蔽的房间，里面摆放着几个巨大的培养仓，各种文件纸张散落一地。

萨菲罗斯透过培养仓的玻璃窗往里看了一眼，就把头扭了过去。扎克斯好奇地上前一看，发现里面浸泡着他们在外面遇见过的，长着安吉尔脸的怪物，与杰内西斯的怪物如出一辙。

扎克斯只觉得一颗心直直地往下掉。

“他们……真的还是……同流合污了吗……”

萨菲罗斯平静而冷淡的声音传来：“这里看起来像是荷兰德的地盘，他在科学部门的权力争夺中失败，不久前偷走了公司的复制人技术离开了公司。现在他们已经联手了。你在四周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荷兰德从公司盗走的机密文件。”

两人在荷兰德的秘密实验室里翻找起来，除去一大堆繁琐的数据，在文件中出现频率最高的三个词是“古代种”、“G计划”和“劣化现象”。

众所周知，古代种是生活在远古时期的星球上的高级生命体，他们能力非凡，曾一度创造了繁荣的文明，但不知为何，古代种和他们的文明一起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不过，古代种的遗产延续至今，人们之所以能用魔石发动魔法，就是因为其中蕴含着古代种的智慧。

而G计划是荷兰德提出的计划，也就是将古代种的细胞植入人类胎儿，以期得到古代种的能力。杰内西斯就是G计划的产物。实验的结果原本很完美，杰内西斯的确成为了神罗公司最强大的特种兵之一。

特种兵的身体机能是由一系列微妙的平衡决定的，一旦平衡被打破，带来的就是各项能力的大幅度下降，科学部门称之为“劣化”。目前，劣化的原因尚不明确。

“原来如此，”扎克斯喃喃道，“杰内西斯的伤口总是不好，是因为……他劣化了？”

“不错，”门口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是一个穿着T恤、身材肥胖的男子，“只有我才能阻止杰内西斯的劣化，这就是我们联手的原因。”

“荷兰德！”扎克斯叫出了声，“快跟我们回去！”

“做梦！”

扎克斯往前一步，正欲动手抓人，不料一只手拦在了他的前面。

“不能交出荷兰德。”杰内西斯从天而降，荷兰德乘机逃跑。

“快去追！”萨菲罗斯给扎克斯下了命令，“这里交给我处理。”

扎克斯闻言点点头，追着荷兰德跑远了。

昔日的好友上下打量着萨菲罗斯，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怨愤与嫉妒。萨菲罗斯直视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是不是因为劣化，才憎恨神罗公司，因此而叛逃？”

杰内西斯自嘲地笑了笑，说，“没有吝啬，伴随祝福，你被女神所眷顾，拯救世界，成为英雄。”

“那算了，换个话题，”萨菲罗斯依然面无表情，“你怎么知道雪崩要杀露莎？”

“哈哈哈……”这次杰内西斯直接笑出了声，“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你对她还真是另眼相待啊……”

“与你无关，回答我！”这次他的话里带了一分怒意。

“哈哈哈……”杰内西斯冷笑着，说道，“在五台的时候，在我刚刚开始劣化的时候，那时候我还跟你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没想到居然是雪崩找到了我，告诉我，他们可以治愈我的劣化，前提是——我要杀了那个小资料管理员。”

“可你并没有那么做。”萨菲罗斯的语气缓和了几分。

“在和荷兰德联手的前提下，我自然是没有必要那么做……”杰内西斯玩味地说，“可你要是把荷兰德带回去的话，那我可就不得不去追杀那个红发小美人了……”

“你！”

“那么，萨菲罗斯，你现在是希望那条小狗追上荷兰德？还是不要追上荷兰德呢？哈哈哈……”杰内西斯放肆地大笑了起来。

另一边，荷兰德虽然胖，但脚程可真不慢，加之一路上都有怪物出来阻拦，扎克斯硬是追到了圆盘的边缘才追上他。

“可恶……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好脾气的扎克斯也有了几分火气，愤怒地问道。

然后又一只手拦在了他的前面，这次是安吉尔。

“安吉尔，你到底想做什么啊？”扎克斯无语了。

“征服世界。”

“不要再开无聊的玩笑了！”扎克斯怒道。

“是复仇。”安吉尔的表情晦暗不明。

“对谁？”扎克斯质问道。

安吉尔向前走了几步，一只洁白的羽翼自他背后展开。扎克斯被惊得无言以对。

“我，变成了怪物，扎克斯。”安吉尔苦笑着说，“怪物的目的不就是复仇或者征服世界吗？”

“不，”扎克斯抓住一片飘落的羽毛，“翅膀不是怪物的证明，而是天使之翼！”

“原来如此。”安吉尔仰天长叹，“那你说天使又该拥有什么理想？我又该做着怎样的梦想？”他一步步向扎克斯走去，“天使的梦想只有一个，那就是成为人类……”

“杀了我吧，扎克斯。”

扎克斯惊恐地摇了摇头。

扎克斯被打落圆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