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的瞳孔猛地收缩,身体在那根玄魂鞭的缠绕下轻微颤抖,那双原本灵动的大眼睛此刻只剩下深深的惊恐与不可置信。
小舞惊恐的眼神落在唐三眼里,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无法再保持沉默,目光锐利地盯着陆怀远,声音急切,“我们认输,快放开小舞!”
“抱歉了学弟,将她放了这一点,我不能答应。”陆怀远说着,单手提起小舞,全身气息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从他挺拔的身躯中释放出淡淡的黑气,原本的魂力更显浓厚。即便是唐三和戴沐白也感到一股强大的压迫,跪了下去,而其他人更是直接瘫倒在地。
唐三单膝跪在地上,勉强抬起头,怒火中烧,瞪着陆怀远,声音里带着一股狠意,“你…到底想做什么?”
陆怀远凝视着唐三那双几乎要喷出火的眸子,叹了口气。
以后恐怕会被他恨死吧。
但无所谓了,十万年魂环可比唐三好感要有用的多。
陆怀远想着,脚踏鬼影迷踪,提着小舞快速朝学院大门奔去。在他极强的精神力和魂力的控制下,所有人都动弹不得,这无疑给了他最好的脱身机会。
“陆怀远,你放开她!”唐三眼见小舞即将被带走,眼睛顿时红了。他怒吼一声,撑地想要起身,但强大的压力让他难以动弹。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紧咬牙关,体内魂力运转至极致。顷刻间,一阵蓝光闪烁,数根蓝银草从地下疯狂生长,迅速形成一个巨大的茧,将他笼罩其中。
在蓝银草的保护下,压力稍减,唐三艰难地站了起来。他的手死死撑着由蓝银草构成的壁面,控制着蓝银草向学院外部蠕动。
面对五十级的魂力压迫,他几乎无法呼吸,更不用说陆怀远那无形的精神冲击了,他的头脑已经乱作一团,就好像浆糊一样。
但唐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他要将小舞带回来!
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带动蓝银草,迅速朝学院大门方向移动。
然而,这一切都毫无用处,陆怀远早已离开史莱克学院附近。
魂师每增加一个魂环,个人的速度、力量和身体各方面的发展都会变得更加强大。此时的陆怀远已经来到索托城。
他迅速走进一个小巷,移开一堆垃圾,狠狠地踩了一脚地面,石砖瞬间飞起!
利用这个机会,陆怀远迅速钻入其中,提着小舞朝着深处走去。
小舞惊讶地看着四周的环境,这个房间虽然简朴却充满了温馨,地上铺着柔软的白色毛毯,沙发前的小桌上堆满了凌乱的书籍。
房间的四周是整齐的书架,唯一特别的是左侧则的一扇黑门。
陆怀远把捆绑着的小舞扔到沙发上,自己则在毛绒地毯上坐了下来,重新从怀里掏出茶来喝。
因为背对着小舞,导致小舞完全没有察觉到陆怀远握着茶杯的手不停地颤抖着,茶水摇晃不停。
他的脖子青筋凸起,全身开始冒冷汗。
“真要命。”陆怀远心中想着。
本来他打算和他们斗一场后回宿舍休息,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惊喜”。他不得不调动全身力量来控制局势。
尽管“惊喜”已经控制在手,但他此刻的状态却很不妙。
他站起身,朝左侧的黑门走去,颤抖的手搭上门把手,同时告诉小舞,“这里你是出不去的,而且这里有隔音阵,外界听不到这里的声音,这里也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至于你想摆脱玄魂鞭的控制就更不可能了,这个是武魂,断不了的,而且也有意识。你所做的一切我都能通过玄魂鞭看的清清楚楚。所以还是好好躺着吧。”
小舞听了,恐惧再次涌上心头,她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
“呃……”
她闷哼一声,只不过是动了一下,这个鞭子居然勒的更紧了。
由于窒息感,她的脸颊因缺氧而通红,眼睛瞪得溜圆,拼命地喘着气,却没有多少进入肺部。直到实在无法忍受,鞭子才松开。
“呼……哈……”
“咳咳……”
小舞大口地吸气,从死亡边缘上挣扎回来的感觉太过刺激了。
陆怀远疲惫地瞥了小舞一眼,然后打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与外界截然不同,气温低得令人不适,最中央是一张冰床。
“必须得马上调整……” 陆怀远低声说着,爬上冰床,盘膝而坐。
同时,他的双手结出复杂的印记,一股墨色的魂力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形成一个黑色的罩子,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而在房间外,小舞则躺在沙发上,全身已被冷汗浸透。
“要死了……”
她呢喃着,想要挪动一下都办不到。
只要动一下,鞭子就会快速缩紧,疼痛感将会席卷全身。
不敢在轻举妄动,只能静静的躺在沙发上。
她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自己将被圈养起来,然后变成魂环。
小三一定会来救她,也不知道他们何时能来救她。
但想起陆怀远方才的话,那十有**是找不到这里了。
脑海中不断闪现着陆怀远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仿佛一把锋利的剑,刺入她的心脏。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异常缓慢,每一秒都如同被拉长了一般,她也不清楚现在过了多久了。小舞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剧烈。
……她必须得自救
还未给妈妈报仇,怎么可以就在这里停下脚步?
……
索托城,一个豪华的房子边。
唐三看着密密麻麻的行人,一动不动,脑子嗡嗡响。
这种状况已经持续了半炷香的时间。
“找不到。”
“一点痕迹都没有。”
他狠狠地捶打着身旁的墙壁。
“我不应该对陆怀远卸下防备。”
“之前在知道陆怀远为唐门内门的跋扈弟子时,就应该时时刻刻的防备着他。”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懈怠,小舞也不会……”
“果然,当今的唐门,除了那么几个人,也没有谁可以做到纯至了。”
“你说的话,又一个被现实推翻了。”
他表情苦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