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山居……
吴邪正打着电话:“唉好好好!”
电话刚挂王盟就冲了进来说道:“老板外面有个男的说是你情人,还说……你提上裤子不认人。”
吴邪听见就懵了,他连恋爱都没谈过,哪来的情人!
“那男的长什么样!”
“吴邪哥哥,人家在这呐!”一声令人作呕……哦不是鸡皮疙瘩掉一地……(我在说什么大实话呐)是娇羞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吴邪把视线缓缓移到来人身上,激动的大喊一声:“死骗子!”吴邪想用手上的手机砸张不黎后来一想,这手机也不少钱买的,于是果断的把手旁的清朝初代的茶盏丢向了张不黎,反正也是假的,还没手机值钱。
张不黎只觉得腹部一痛,指着吴邪说不出话来,王盟一看大事不妙,要打起来就赶忙溜了。
吴邪上前揪着张不黎的领子说道:“我还以为你死了呐,没事也不知道给我报给平安!”
“我被人救了,刚醒就来找你了!”
吴邪狐疑的看了一眼张不黎说道:“你怎么不去找小哥。”
“我……”张不黎想到他走之前给张起灵留的字条,有点心虚,果然作死一时爽,事后难收场!
张不黎适当的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个了,我现在快要饿死了,有吃的没!”
提到这个吴邪心情颇好的说道:“走,我带你吃顿大餐。”
……
张不黎坐在酒店的椅子上看着吴邪点菜,无聊的都快睡着了。
张不黎仰面玩着手机,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玩的推箱子……“你怎么突然带我来酒店吃了,没想到你们吴家祖祖辈辈那么抠搜的人还能生出你这么大方的人!”
吴邪点完菜打发走了服务员说道:“我有一个发小,之前犯了点事,这不刚出来,三年没见了,出来吃顿饭,叙叙旧,还有,我三叔他们虽说坑,但也不抠吧!”
张不黎对他翻了个白眼说道:“不抠!你对你三叔有那么亿点点的误会,七星鲁王宫的时候,装备我自己掏的,你以为你三叔给了我多大的承诺,他一失踪,我找谁要去!”
“我三叔也不知道去哪了……”吴邪看起来有点低落。
张不黎意识到他说出话了把手机一关对吴邪说道:“放心吧,都说祸害遗千年,就你三叔那老狐狸,没事的……”
张不黎刚说完,包厢门就被打开了,是服务员来上菜了。两人又等了半天,张不黎早就饿的不行了,要不是吴邪压着,他早就吃完了。
“你这发小好的架子。”
吴邪讪笑两声:“可能是路上堵车。”
傍晚时分,那小子就来了。吴邪一看,哟呵,这小子不正常,蹲了三年生牢大狱,竟然还肥了,脸肿得像个猪头。
“吴邪好久不见了……”
“是啊,都三年了!”
“这是……”
那人看向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张不黎问道。
吴邪说道:“给你们解释一下,这是老痒,我发小,这位是张不黎,我的朋友。”
老痒冲张不黎说道:“你好。”
张不黎没理他,只是看了他一眼,他总觉得这个老痒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张不黎的冷淡显得老痒十分尴尬,吴邪连忙调节气氛说道:“你别建议,他就这样儿!”
“哦哦。”
三人终于动筷子了,张不黎加了一块烤肉放进嘴里,愣了几秒转头就给吐了,当时这位黎大厨心里想的是:什么玩意,还没我烤的好吃。
老友重逢总要喝上几杯,这不吴邪和老痒两人当即干掉了半瓶五粮液,张不黎倒是没喝多少,三杯有了吧。
几人酒足饭饱后聊起天来,当然只有吴邪和老痒两人再聊。
吴邪那时候酒也喝多了,打着饱嗝就问老痒:“你实话告诉我,你当年到底他娘的倒到什么东西?你那江西老表竟然还被判了个无期。”
他竟然面露得意之色,扣着牙,说:“不是……是我不告诉你,就算我告诉你了,你也不明白。”
吴邪大叫:“你拉倒吧,老子可不是三年前的毛头小子了。告诉你,老子现在也算小有名气。唐宋元明清,只要你能说出形状来,我就能知道是啥东西。”
老痒看吴邪一本正经的,大笑:“就……就你那熊样,你还唐宋元明清!”说着说着,他就用筷子蘸着酒,在桌子上面了个东西,“他……他……他娘的,你见过这东西没?”
吴邪醉眼朦胧,看了几眼也看不清楚,只觉得像一棵树,又像一根柱子,骂道:“你个驴蛋,蹲了三年窑子,画画一点也没长进,你画得这个叫啥?整个一棒槌!”
张不黎早在吴邪说“倒”这个字眼时就竖起耳朵听着了,这是也凑过去看。
张不黎仔细一看那东西,虽然有点抽象但是勉强还能看出是树来。
吴邪又仔细看了一下,实在没有一个很有把握的结论,对他说:“这玩意好像是一根流云柱,你看这几个分叉。你的意思是花纹吧,画的和树叉似的,我看不出来!”
老痒压低着声音,很神秘地对我说:“你还别……别说,这就是树叉。我倒的那东西就是棵树,不过不是棵真树,是青铜树!你见过没?”
张不黎在听到青铜树的时候知道为什么感觉这个老痒不对劲了。
吴邪脑子重得厉害,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也想不出这青铜树是啥样子的,问他:“这东西得多重呀,你小件的东西不倒,倒个庞然大物,这不找逮吗?”
老痒拍了拍吴邪的肩膀,剥了一只葱爆大虾,丢到嘴里说道:“我哪有这么蠢,我……我就带了四只陶……陶盘子,还……还有两块玉出来,是我老表非要把这青铜树搬走,说这是宝贝!他娘的,我两个用尽吃奶的力气,才发现这树是长在土里的。我们往下刨,刨下七八米都看不到树的底,你说怪不怪?这树不知道插到地下有多深!我估计这玩意不简单,插在那边肯定有什么用意。”
吴邪听着知道了大概,就问他:“既然没搬出来,你怎么被逮到的?”
他说:“我那老表,自从见了那东西后就神经兮兮的。我们出了秦岭之后,想找个地方销脏,没想到他见人就说。秦岭那地方自古村盗墓就生恶痛决,风声一直很紧,我一个盘子都没有卖出去,就给公安办了!我们倒的那斗是清朝的,东西本来不值钱,我就咬着说‘被人骗了’才勉强判了三年。我那老表本来也就四五年,没想到他疯了一样,把以前倒斗的事全部抖了出来,就给判了个无期,差点就毙了。”
吴邪“哦”了一声,说道:“那你真是背到家了,忙活这么久,啥也没捞到。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就地销脏。你干的是外八行的买卖,跟当地人犯冲,这叫现世报应。”
老痒神秘的一笑,说:“我……我也不算是啥也没捞……捞着,你看这东西……西?”说着就指了指他的耳环!
吴邪凑过去一看,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把他拎到面前仔细来瞧。一看之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那耳环四四方方,只有小拇指尖的大小。别人看了兴许还以为是路边摊上买的一块钱两对的便宜货,但是吴邪一看就发现,这其实是一只六角铃铛。
无论外形、颜se,除了小一点之外,与他在尸洞和海底墓中见到的那种一模一样。
他被吴邪揪得咧起嘴巴,大怒:“你……你……你他娘的喝多了,你知道我……我最讨厌别人揪我耳朵,你再……再揪我就和你急!”
吴邪这时候酒已经醒了大半,问他:“这玩意也是从那墓里倒出来的?”
他拍开吴邪的手,揉着被我揪红的耳朵,说道:“还能从哪来?老……老子现在就剩下这……这家当了!你帮我瞅瞅,改天给我卖了!我也好过生活!”
张不黎就没有吴邪那么温柔了,他直接粗暴的把耳环扯了下来。
老痒倒吸一口凉气捂住耳朵说道:“嘶~吴邪,你这朋友怎么这样啊!”
张不黎红着眼问道:“你这是从那个墓里弄出来的。”他本来以为老痒只是碰上了一个手臂大小的青铜树,谁知道他要去的地方竟然是哪里!
吴邪对老痒说道:“他是道上的人!”
老痒小声嘀咕:“那也不能这样啊!”
突然吴邪想到什么忙问道:“这个铃铛响过没有?”
老痒还没说话,张不黎就抢先道:“里面灌了松香,这铃铛已经响不起来了。”
吴邪松了口气忙叫老痒给他仔细说说,他看吴邪感兴趣,故作神秘,说道:“这玩意儿是我……我从那棕子身上扒下来的。我那老表说那斗是满清初的时候一个总兵的,这东西就戴……戴在他耳朵上,我看不错就顺下来了。怎么?这东……东西还有什么来历不?”
吴邪看他问起来,也不隐瞒,就把鲁王宫和海底墓里的事和他讲了一遍。只见他听得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被吴邪说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感叹道:“我的姥姥,本来我还以为我的三年牢也够我吹一辈子了,和你们一比,就啥都不是了。吴邪干的这事逮住就得枪毙啊,真是三年不见,刮目相看。”
张不黎突然开口道:“这另一只耳环在哪?”说着他把耳环还给了老痒。
“另一只在我老表那!”他把耳环又戴了回去,说道:“吴邪要真喜欢,我那斗里还有四五只棺材没开,是一个家族墓葬,埋得很深,我们可以再去看看,说不准还有类似的东西。”
张不黎得到回答,默默的喝起酒了不搭话了。
吴邪想了一下,还是算了。这清朝墓一来东西价格卖不高,二来地宫坚固,三来他已经倒得怕了,实在不敢再下去了,摇头道:“我这人命寒,这两次要不是我运气好,早就交待了。我劝你最好也别动这心了,这年头,还是安稳点过ri子好啦!”
老痒闷哼了一声,说道:“话……话不是这么讲的。你他娘的有家里给你撑……撑着,干嘛都可以。我已经浪费三年时间了,你看我现在连手机都还没有用利索,家里老妈还指望我给她买套房子呢。我不动……动歪脑筋不行呀!我已经想好了,先在杭州待一段时间,接着还得去秦岭,怎么样也得先倒个十几万回来。这次我学得乖点,到时候倒……倒到了些东西,你也帮我出手点。”
吴邪说道:“你他娘的,你三年窑子白蹲了。我可告诉你,出来再犯进去可是二进宫,可是从重罚。你要是一不小心,说不定就直接被毙了。”
老痒挥挥手,表示不想再谈这个问题。吴邪看他说这些话时的表情非常坚决,又有点无奈,问道:“你是不是家里出啥事的?你可别把我当外人啊,要是经济方面有啥问题,我能帮的一定帮!”
老痒苦笑一声,“拉倒吧你,你有多少家当我还不知道,要你掏个十万、八万你还能掏出来,再多我看你也够呛的!”
吴邪一听,知道他家里果然出了事情。不过这人死要面子,他问他他肯定不会说的,心说他自幼丧父,老娘身体又不好,该不会他老娘出了啥事吧,就问他:“你娘现在怎么样?三年没见你,现在你出来了,她老人家肯定开心极了吧?”
吴邪这话一出就看才老痒眼一红,哽咽道:“别提我娘,一提我就心酸,喝酒喝酒!”
本来吴邪是绝计不会再去倒斗了,但是看到他的眼神,他就知道自己料的不错,他家里肯定出了什么事情,和他的老娘有关,可能需要一大笔钱。老痒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胆子大,就算吴邪不陪他去倒斗,他自己肯定也会去的。他又不懂行情,不知道什么东西值钱,这一来二去的实在太危险。要是他真的再进去了,吴邪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就对他说道:“行了行了,那咱哥俩就再合作一次,弄个大斗倒了,一次性搞定。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需要多少钱?”
他举起四个手指。
“四十万?”
“再加一个零!”
“四百万?”吴邪张大嘴巴,“我的姥姥,你就算把你那总兵的墓连根拔了也没四百万。我真服了你,就这价钱,最起码得搞个汉墓。”
张不黎闷闷的开口道:“你不许去!”
吴邪瞪着眼睛问道:“为什么?”
“那太危险了,我跟你三叔保证过你的安全。”
老痒说道:“吴邪,你就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就去吧。”
“对啊,骗子,我都下过两次墓了,再说还有你呐!”
张不黎拍桌而起说道:“两次?吴邪你是不是觉得你下过两次墓你就牛*了,你知道那有多危险吗?还有你,就算你把那个墓掏空了,也只有几十万,我知道几处新墓,我带你去,别说四百万,你在北京买套四合院剩下的钱也足够你下半辈子的生活了!”
吴邪那里见过这样的张不黎,一时间忘了反应。
老痒有些急了:“不行,我只下那个墓!”
突然突如其来电话铃声打断了三人,张不黎看着来电显示出了包间。
“兄弟你可要帮帮我啊!”
吴邪也反应过来了说道:“啊?啊,他应该会答应的……不对,你为什么非那个墓不可?”
“我……我……”老痒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这时出去打电话的张不黎回来了,他看着吴邪说道:“要去秦岭可以,前提是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半步。下到墓里都要听我的。”
吴邪开心的点了点头,虽然老痒很奇怪,但是也是那么多年的兄弟了,无论是不是利用他,帮完这个忙,就不在联系了。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吴邪都在家休息,找了几个在大学里搞网络的同学,想找找那张照片到底是谁发到网上的,结果忙活了半天,只查到这条信息来自吉林,其他就什么都查不到了。那同学临走撂下一句话,说帮他找个真正的高手再去弄弄。吴邪也不知道有多大希望,只能暂时就这么着!
老痒后来又来找了他几次,问他应该准备些什么东西。吴邪根据这两次的经验写了张条子给他,让他去办齐了,还特地交待他:“咱这是要命的买卖,可千万别贪便宜。凡是就挑最好最贵的买,你要是给我弄些水货过来,大写一起完蛋。”
嘱咐完吴邪就先飞到济南,到英雄山找老海,把胖子那颗鱼眼石给老海看。老海看了之后乐得嘴巴都合不拢,笑道:“这位爷,我这是卖古董的。你这东西应该拿到珠宝店去,让他们给你估价。”
吴邪说:“这鱼眼石也是古董呀。”
他笑笑:“我也知道,你拿出来的东西肯定是好货。这珠子要是镶在钗上,或者镶在衣服上那就是宝贝了。就这么一颗让我怎么判断,你说是古董人家也不大相信呀。要不这样吧,我去给你搞支玉钗来,咱们把这珠子给镶上去,看看能不能卖?我先给你点订金,你把东西放我这,识货的人自然会出好价钱。”
吴邪一听也觉得没有其他好办法,只好先这样办着。抄了个手机号码给他,拿了他二十五万订金,就灰溜溜地回杭州了。
至于张不黎,在那次回去之后他直接对吴邪说“西安见”就连夜飞到北京去了,至于做什么,当然是去做装备去了,毕竟还是他自己做的趁手。
猜一猜是谁给大黎子打的电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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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老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