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邪,小渠,过来让奶奶看看。”吴奶奶一脸慈祥,一看到我们两个就笑的特别温柔。
“奶奶。”吴邪奶声奶气的就扑了过去。
“小邪这么久没有见到奶奶有没有想奶奶啊。”吴奶奶温柔的摸着吴邪的头。
吴邪不好意思的笑笑,这孩子还不太会说谎,他玩起来哪还会想奶奶。
吴奶奶也没说他,而是朝我招手:“小渠,过来。我听说你把头伤着了,好好的女孩子可不能留疤啊。”
吴奶奶扳着我的脑袋看到了那浅浅的疤。
“应该可以消掉,以后可不能再摔了,小邪,你要照顾好小渠啊。”
这已经是大人们不知道第几次让吴邪照顾我了,就他那平地摔的身体,啧啧啧。
“奶奶你放心,我会看好渠渠的。”吴邪特别用力的保证。
他确实挺认真的看着我的,除了我的房间……自从我好了之后无论我怎么耍赖他都坚决不和我一起睡了。
哎,失去了福利的我还失眠了几个晚上。
不过,机会又来了。
“小邪,我第一次来这里,晚上肯定会睡不着的,你晚上陪我睡吧。”奶奶看我们蔫了吧唧的就把我们带来休息了,我趁此机会又和吴邪谈谈。
不出意外,果然又被拒绝了。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吴奶奶把我和吴邪的房间安来挨着的,嘻嘻。
于是半夜,我鬼鬼祟祟的推开了吴邪的房门。
吴邪你怎么这么没有警惕心啊,门都不关好,要是便宜了别人该怎么办啊,幸好是便宜了我。
我偷偷摸摸的摸到了吴邪床边,也亏得吴邪睡得熟,不然可能会被吓到。
“吴邪,你逃不掉了。”我伸出了罪恶的手,小心的掀开他的被子钻了进去,轻轻的抱住了他,真好。
抱着吴邪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砰……嘶”早晨的时候我是被一声碰撞声和呼疼的声音吵醒的。
“唔。”我睡眼惺忪的看向声音的来源,哦,是吴邪崽崽啊,然后又闭上了眼睛继续睡,这大冬天的睡睡懒觉咋了。
然后我刚闭上眼睛没两秒就被吴邪给摇醒。
“小邪,别摇了。”被打扰睡眠的我很想发火,但是看着吴邪那张脸我就只能叹气。
“你怎么会在这里。”吴邪一脸的震惊,他不明白为什么就是睡了一觉自己床上为什么就多了一个人。
“那个……阿嚏。”才刚说了两个字我就打了个喷嚏。
吴邪这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莫渠渠,你居然大半夜的偷爬我的床,是不是还没有加衣服?”
这还是他第一次叫我全名了,没错,本人全名正是莫渠渠。
“那个……阿嚏。”好像真的受凉了。
吴邪也不问了,马上爬起来穿衣服,然后边往外跑边喊:“奶奶,渠渠感冒了,有没有药啊。”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担心我了,还是想要让我吃药,毕竟小孩子最讨厌吃药了,当然我也很讨厌。
过了几秒钟,我依稀听到了有人说吴邪摔倒了,哦,正常,平地摔什么的吴邪应该早就习惯了,他一天不摔个一两回都不正常。
“奶奶,你快看,渠渠都打喷嚏了。”吴邪拉着吴奶奶来的时候我还在把自己紧紧的裹在被窝里,嘶,外面是真的冷。
“小渠啊,你怎么在小邪的床上。”吴奶奶笑的非常和蔼,但是我却嗅到了她八卦的气息。
“奶奶,渠渠居然半夜偷偷跑到了我的床上,关键是还不加衣服,你一定要好好说说她。”吴邪揪着他奶奶的衣服一脸的气愤。
我想他的气愤其中三分是因为我偷偷爬上他的床,而另外七分就是我不加这个衣服这个事儿。
“我忘了嘛。”当时太过兴奋,以至于根本就没感觉到冷自然就没想起来要加衣服,果然这段时间都习惯了当小孩子。
“哼。”
“那还不是小邪你不和我睡,不然我也不会晚上偷偷过来。”我又有什么坏心眼了,我不过是想和吴邪崽崽贴贴而已。
“小渠想和小邪一起睡吗?”吴奶奶到床边坐下,理了理我杂乱的头发。
“嗯,想和小邪一起。”
吴奶奶沉默了一会。
这个时候她想到了自己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到现在连女朋友都没有,以至于吴家现在就只有吴邪这一个独苗苗。
也许,媳妇可以从小养?小渠知根知底,要是能成那她也安心啊。
“小邪,你愿不愿意小渠和你一起睡?”
一听吴奶奶这么问我就知道有戏。
我立刻对着吴邪卖萌:“小邪你忍心我半夜再吹冷风吗?”
“……”吴邪很想说一句那还不是你自己要吹的,不过最后还是妥协,“那你得好好喝药。”
呜呜呜,吴邪崽崽好暖,他居然担心的是我不吃药。
但是这个事吧,我还真不敢随便答应,吃药不可怕,可怕的是要吃药片那种药,我宁可喝一大碗中药也吃不下药片。
“中药?”我试探着问。
吴邪看向他奶奶,吴奶奶才摸了摸他的头:“是家里常用的治感冒的方子,药已经熬上了,小渠放心,不是很苦。”
吴邪也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不怎么苦,我感冒了都是喝这个。”
我松了口气,是中药就还好。
“小邪,说好了,我喝了药你就陪我睡。”
“我才不会像渠渠你一样耍赖。”吴邪爬到床上挨着我坐下,然后又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什么事又爬下去。
我担忧的看着他,别又摔了啊。虽然平地摔的吴邪挺好笑但是也怪让我心疼的。
幸好吴邪也知道自己容易摔,所以也很小心,过了一会他回来了,还抱着我的衣服。原来他是去帮我拿衣服了,真是贴心的崽崽。
接下来我乖乖的穿衣服吃药,然后在吃完药之后给自己的身体加了一个不生病buff,虽然中药可以接受,但是可以不喝药谁又愿意喝了。
别说我不给吴邪加buff,对于他这个大活人,我这个早就死了的躯体其实全靠我自己的力量维持,我不过是让自己不再模仿某些正常人的功能。
但是对于吴邪,我只能给他缓解症状,是做不到杜绝生病的。
“下雪了。”除夕前两天长沙飘起了小雪,雪花飘飘扬扬的落在屋檐上,为本就寒冷的冬天又增添了一股寒意。
不过我倒是很开心,看着絮雪簌簌而落,心中飘扬着惊奇。我现在也不用担心感冒于是咋咋呼呼就抓着吴邪的手要冲出去。
吴邪还保持着理智,他把我又抓了回来:“渠渠你别慌,我先去拿把伞。”
我看着他离开之后就站在门口伸手接雪,雪花落在掌心冰凉冰凉的,我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还是人的时候。
那时候虽然喜欢雪但是却受不住冷,而且衣服被雪打湿了之后父母也不会管我,我只能在自己那少的可怜的衣服里勉强翻出能保暖的一身。
转头看着弟弟身上的新衣我感觉我是一个多余的存在。自那之后我再也不会在下雪的时候把自己弄的那么狼狈。
“渠渠,快戴上。”吴邪抱着把泛黄的油纸伞,怀里还有一堆针织物。
他把手套和围巾递给我,见我呆愣着不动就以为我想让他帮我,于是只能无奈的把伞放下自己动手给我裹上围巾。
没错,是裹……吴邪皮了一下把我的脑袋也包进去了,我感觉自己变成了东北来的土丫头。
“吴小邪。”我把自己的脑袋薅出来,生气的扯了扯他的脸皮。
“我错了。”吴邪立刻求饶,然后老老实实给我戴手套,然后我飘了。
嘻嘻,小郎君亲手带的手套,我要戴一个星期。
等我笑完吴邪已经撑开了伞,然后我发现他围巾和手套都没有戴,而我身上的,很明显并不是女孩子的。
“小邪,你没有了吗?”
“我是男孩子,而且渠渠你更怕冷。”他没有说他不冷,所以他也是冷的。
诚然下雪的时候没有化雪的时候冷,但是当风吹过来还是会比平常更冷。
我抿了抿唇,知道吴邪不会把手套这些拿回去的,就只能紧紧的拉住他的手。
这处老宅里面有一个很大的花园,里面的花有一年四季开花的,吴邪举着伞把我往花园带,花园里面有一片红色。
“哇,是茶花。”洁白的雪花落在鲜红的茶花上,更加衬的茶花色彩艳丽。
我忍不住弯下腰戳了戳茶花可爱的花瓣。
“渠渠要摘吗?”吴邪看我似乎很喜欢,“渠渠可以把它戴头上。”
“啊,不行的,我头发太短了。”此时我的头发刚刚到肩膀,一直没有扎过,不过每天早上起来都很方便。
“那等渠渠头发长长。”
“可是张长了就得扎头发了,我不太会。”这是实话,让我扎头发就好比让猫理线团。
吴邪拢起了他好看的小眉毛,内心挣扎了一番下定决心:“我可以帮渠渠扎。”不就是扎头发吗?他肯定可以学会的。
我看着他唇红齿白的模样,听着他温暖的话,忍不住保住他的脸亲了一口:“小邪你真好。”
他白皙的脸上立刻泛起薄红,煞是可爱,我又忍不住想亲了,不过为了他不变成煮熟的虾子我只能遗憾的克制自己。
到了吃饭的时候,我看着手上的手套内心是拒绝摘下来的,吴邪疑惑的看我:“渠渠你不吃饭吗?”
“不想摘手套。”我答非所问。
“渠渠你是冷吗?”
“不是,就是不想摘。除非小邪你答应我再帮我戴。”
一旁的大人们看的好笑,小孩子真好玩。
“好。”吴邪想也不想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