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卡卡西看向带土。
“待会儿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暗部?”
“不是,去了你就知道了。”
通过神威空间,两人很快就到了千里之外的沙之国,熟悉的寒气侵袭而来,寒毛根根竖起,卡卡西打了个寒颤,抱着手臂,“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带土受柱间细胞的影响并不觉得有多冷,但看卡卡西发紫的双唇就知道他有多冷,“衣服脱了,下去。”
“什么?”卡卡西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这么冷的潭水,让他下去?还脱了衣服下去?
“不要逼我动手。”
“不是,”卡卡西纳闷,“你让我下去总得告诉我原因吧?”
卡卡西忽然想起去沙之国那次,后来带土说是要惩罚他,结果他就感觉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难道就是泡在了这个寒潭中?
带土一边上手脱卡卡西的衣袍,一边结印解除了卡卡西的变身术,那张脸让他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喂喂,等等……”卡卡西抓紧衣领,“你别着急嘛,先说清楚。”
带土抓住他的衣领,一把扯开,“这个寒潭可以抑制你体内桥之心的反噬。”
卡卡西晕乎乎的,还没弄懂怎么回事,就被剥光了扔进寒潭之中,差点没冻得跳起来,上一次好歹在睡梦中。
卡卡西牙齿发颤:“阿,阿飞……你能不能……下来陪陪我……”
带土脱了外袍,慢慢走下去,卡卡西直接钻进了他的怀里,不过带土的身体只有一半是温热的。
不知道卡卡西是冻得不会思考了还是什么原因,并没有问。
带土拉着卡卡西靠近他正常的那一半身体,揽他入怀。
卡卡西一只手放在带土的胸口,“阿飞君,你不冷吗?”
“不冷。”
“骗人,你肯定冷。”
带土不想同他争辩。
卡卡西把手伸进他打湿了的白色上衣里面,触摸他的胸口,“你是为了缓解我的疼痛才去风之国的?”
看来脑子还没冻掉。
“可你不觉得你很矛盾?明明害怕我疼,为什么还要给我施加桥之心,不是多此一举?”
“闭嘴,垃圾。”
“你总叫我垃圾。”卡卡西把手伸出来,在水中找到带土的手,与他掌心交握。
带土没说话,却任由他握着。
“以前,有个人总叫我笨卡卡。”
带土手紧了一下,也许是这个氛围,也许是卡卡西离得很近,他突然想问:“他是什么人?”
“他是我最珍视的人,我可以把命都给他。”
带土的手紧了一下,被卡卡西抓得更紧。
虽然带土没有继续问,但卡卡西想说:“但他死了,我很思念他。”
带土心脏跳的很快,明明在寒潭之中,身体却热了起来,卡卡西语气中的思念让他差点以为他是在对自己说。
如果他知道自己是带土……
不,绝对不行。
带土早就死了,他是鸳,是阿飞,是宇智波斑,他可以是任何人,绝对不能是宇智波带土。
卡卡西靠在带土的肩膀上,突然感觉没有那么冷了,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回到了未来,另一个世界的未来。
带土活了下来,却跟死了没什么两样,一月之中他只有两日可以被放出来,由他亲自看管,其他时候都在暗无天日的牢狱中度过。
卡卡西十分重视每个月的那两日,所以总会做好所有的准备让带土感受到舒适和温暖。
直到有一天,他才发现,带土并不喜欢。
“卡卡西,算了吧,你这样让我很累。”
战场上大骂他垃圾的人不见了,卡卡西这才发现,带土眼中早已没了生气。
“带土,不是的……你别放弃,我还在跟长老们交涉,很快……不,最多再等一年,你就可以自由了。”
“然后呢?作为战犯还是普通人活下去?”
“你能不能……再坚持一年……就算是……为了我……”卡卡西承受不住地弯下了腰。
可就是这一年,带土的身体急转直下,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木叶医院,明明窗外的树叶那么绿,带土怎么就活不了了呢。
卡卡西握着带土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颊,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手指动了动,带土睁开眼,替卡卡西擦拭眼泪,他说:“别哭,卡卡西,能够救回这个世界,保护你,还能意识到我自己的心意,我已经很知足了,虽然我也很想陪你一辈子,但是时候了,等我走后,不要给我立碑,我不想看到你在碑前蹉跎的样子。”
“可我……带土,你真的觉得知足了吗……命运待你如此不公,为什么……又不是你的错啊……”
带土的手放在他的头上,轻轻抚摸,“笨卡卡,别哭了。”
——
卡卡西哭了,靠在带土的肩头哭的很伤心,带土觉得莫名其妙,捏起他的下巴,“垃圾?”
还没醒过来的卡卡西还在一直哭,眼泪像是掉不尽,打湿了面罩。
带土有点慌了,捧着他的脸,“笨卡卡,你在哭什么?”
卡卡西突然睁开眼,看到橘色面具孔里的那只眼睛,眼底充满着担忧和惊惧,卡卡西突然就很想摘掉他的面具。
他已经等不及了。
带土意识到他的想法,再一次抓握住他的手。
“阿飞,你绑住我的眼睛吧,我想吻你。”卡卡西闭上眼睛,拉下面罩,仰起头。
带土心口一跳,虽然很不合时宜,他应该先问问卡卡西为什么哭,但看着那截白皙的脖颈,发红的眼角,还有光裸的胸口,带土只觉大脑嗡地一声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两单身影在寒潭里交缠,带土用桥之心吞噬了炸弹的术,卡卡西觉得两种痛楚在心里和身体中相互充斥,另有一种来自于心灵上的满足和愉悦舒缓着他的身体。
……
抱着已经累得睡着的卡卡西离开寒潭,回到了清鹿的宿舍,中途卡卡西醒过来,带土又抱着他冲了个澡,累个半死的卡卡西又被抱着出了浴室。
重新躺在床上,带土才问:“为什么哭?”
卡卡西半睡半醒,懒洋洋地趴在带土肩头,“做了个……嗯……不太开心的梦。”
“梦见什么了?”
“不……能说……”
带土脸黑了一圈,想把人抓起来好好问清楚,又怕他休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