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寒三人骑着马行走在林道中。
“小姐,我们这次去回纥做什么呀?”愉灵好奇的问。
“你不觉得你话太多了吗!小姐既然有这样的决定,必然有小姐的道理。”愉娓觉得愉灵有时话太多了,她相信林悦寒既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必定有她的道理。
“唉,我这不是好奇嘛,多了解好做事嘛。”愉灵被愉娓这么一说,嘟囔这嘴委屈的说。
“你们可知这打胜仗的秘诀是什么吗?”林悦寒见她那个样子觉得很搞笑,但仍很耐心。
“为什么呀?”愉灵见愉娓没问,自己问。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四处云游虽苦,但却是最能了解情况,回纥离我们虽远,但是还是要预防万一。”林悦寒很有耐心的讲解。
“哦~我懂了。”愉灵豁然开朗。
“小姐,前面有情况,是辆马车。”愉娓报告。
林悦寒看了一眼愉娓,愉娓点了下头便过去看情况。
“小姐没人。”愉娓回报。
“小姐前面有动静!”愉灵听到前面有动静。
“走!”林悦寒先驾马过去。
沈珍珠被人追杀,一不小心脚下拌了一下,后面的两个男人拿着刀正要砍向她,在她前面刚好来了一辆马车,马车上的人下来帮她对付了一个人,另一个正要砍向她时,一把剑飞来插立在他前面,吓得他退后好几步,两人看着他们人多势众,就跑了。
“这位公子,你没事吧?沈兄!”林悦寒下马去扶起倒地上的人时,发现居然是沈珍珠。
“没事,你是?林兄!原来你是姑娘呀!”沈珍珠见是一位姑娘,听声音有点耳熟,抬头一看发现是林悦寒,而身上又是回纥女子的装扮吧。
林悦寒没有说话只是笑笑。
“怪不得上次在男汤池林兄的反应那么激烈,原来是位姑娘呀。”李俶从马车上下来边说,见到林悦寒这身装扮,这才明白为什么那天她的反应会那么激烈了,原来他做了回登徒子呀,不过林悦寒换回女子的装扮,真的是惊艳了李俶的眼,想到那日的情景,不襟嘴角往上扬。
“……沈兄怎会被人追杀呢?是不是惹了什么人了?”林悦寒白了一眼李俶,表示不想理他,转头问沈珍珠。
“应该是抢钱的歹徒吧,这次真的多亏李兄和林……林姑娘相救了。”沈珍珠也不知道她到底得罪了谁,向李俶和林悦寒行礼。
“小姐,你没事吧?以后这种事不要亲自来,让我们来做。”愉灵和愉娓骑马赶过来,见到林悦寒赶紧下马查看林悦寒有没有受伤。
“无事。”林悦寒笑着摸了摸愉灵的头发,以示安抚。
“小姐。”愉娓将寒月剑拔出,放回剑鞘呈给林悦寒。
“不知沈兄和林、林姑娘是要去哪呀?看林姑娘这一身装扮是要去回纥呀!”李俶先开口问。
“我去金城郡。”沈珍珠先回答。
“我们是要去回纥游玩,去哪还未定。”林悦寒回答。
“我们去甘州,正好顺路,不如一同行走?这样也好有个照应,特别是林姑娘一行人又都是姑娘,有男人在会安全些。”李俶提议。
“笑话,我们岂会需要你的照应!”愉灵觉得好笑,她们同小姐征战沙场游历四方,还没有什么怕的呢,会需要他来保护。
“愉灵!……李兄见谅,既然李兄相邀,我们也不好拒绝。”林悦寒喝止住愉灵,她真的觉得对愉灵太过放松了,看来什么时候要好好教育一下了,她觉得和李俶结交一下还是可以,除了上次在男汤池时的事让她有点反感外,他其它的作风还是很认可的,况且在她收集的消息中,李俶在民间的形象是很好的,这样的人能结交也是不亏的。
夜晚河边
“林姑娘,沈兄,来。”李俶把烤好的肉,先分了两份给林悦寒和沈珍珠。
“谢谢,愉灵,这个给你和愉娓分了,把我们备好的干粮拿过来,我吃干粮,这些给李兄的侍卫,沈兄来,李兄给。”林悦寒把肉给愉灵让她和愉娓分了,自己给他们分好干粮后自己吃着干粮。
“小姐,肉你吃吧!……好吧。”愉灵本不敢要的,但被林悦寒看着,只好接受,过去和愉娓分。
愉娓倒没说什么,接过愉灵递过来的肉吃了起来,她并非没有感觉,只是她知道林悦寒是为了她们好,作为回报便是心甘情愿的更忠心更尽力的为她做事。
“林姑娘怎么把自己的肉给她们,这主仆之分……”李俶看到她的做法有些吃惊,但又觉得这女子真的很有趣。
“我与她们虽有主仆之分,但她们也是人,心甘情愿的跟着我游历四方,吃着本不需要吃的苦,受着本不用受的累,为什么不能对她们好点呢?有付出才会有回报,李兄之前都知投人所好,又怎会不知这道理。”林悦寒想起他那天之所以能得到醉仙酿,不就是知道了醉仙楼老板娘最在乎的是什么吗,她方才的做法他不可能会看不出来。
“林姑娘说的是……我作为男人是不是也应该好好照顾你们姑娘家,我这份肉就给林姑娘吧,吃干粮这种事应该是我们男人来做。”李俶真的觉得这位姑娘越来越有趣,心中不免增加了不少好感。
“那恭敬不如从命。”林悦寒也没有推脱,自然的接过他给的肉吃了起来。
“……”沈珍珠不发言的看着他们。
李俶、林悦寒和沈珍珠一行人到达金城郡门口外。
“林姑娘,沈兄,前面就是金城郡了,从金城郡出了城门,一路往北就是回纥了。”李俶告诉她们路线。
“知道了,李兄。”沈珍珠笑着说,林悦寒只是笑了笑以示回答。
“出了大唐的国界,就是回纥的领土了,出关之后都是荒野。林姑娘,沈兄,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特别是林姑娘你们一行人,上次林姑娘还一身男装,不易引人注目,怎这次就,你们进城换身男装吧,这样安全些。”李俶叮嘱林悦寒和沈珍珠,更多担心的是林悦寒,她们一行人全是姑娘家,怕不安全。
“多谢李兄的关心,放心吧,哦,李兄,林姑娘,那我先走了,我们有缘再见。”沈珍珠听到李俶说到女扮男装,不免惊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赶紧道别进城去。
“这沈兄真是有趣的一位公子呀!”林悦寒没有接李俶的话,而是抱胸饶有兴趣的看着落荒而逃的沈珍珠。
“哦?林姑娘对沈兄感兴趣?可惜她和你一样是女儿身。”李俶见她那样看着沈珍珠,以为她对沈珍珠有意思呢,感觉有些吃味,将沈珍珠是女儿身告诉她,好断了她的念想。
“原来李兄知道呀!女儿家也好呀!是位有趣的姑娘,以后若谁娶了她也是荣幸之至呢,是吧,希望她能如愿的找到她的意中人,可真是让人羡慕呢,好了,李兄,我们不同路了,后会有期,还有李兄的建议我会采纳的。”林悦寒对于李俶知道沈珍珠是女儿身很是惊讶,毕竟这得很仔细的人才能发现,在说娶沈珍珠是特意的加重了语气,看到愉娓牵着马过来,边道别边一跃上马,之后便骑马进城去了。
“有趣的人似乎是你,若能娶到你才是荣幸,希望日后能与你再相见!”李俶看着她们的背影自言自语,嘴角不自觉得往上扬,直到看不见她们的身影才启程。
林悦寒和愉灵、愉娓在路上走着,正好看见一群人在打斗,有一个人拿着匕首要刺杀坐在路中间的一个人,坐着的那个人穿着回纥的锦衣,一看就知道身份不一般,林悦寒拔出寒月剑向那边扔去,剑划伤了那刺客的手后稳稳的插立在刺客手边的地上,刺客手中的的匕首落地,原本坐着的人起身一脚踹倒了那个刺客。倒地后的刺客很快被小兵压着,其他暴动的人也被控制住了。
“默延大哥,可有伤着?”林悦寒过去关心默延啜。
“一看到这把剑便知道是寒妹子你了,放心……本汗早就看出你不是本汗的子民,说,谁派你来的!”回纥可汗默延啜拍了拍林悦寒的肩以示安慰,在转身质问刺杀他的人。
“默延啜!你今天别想活着回回纥!”那刺客不甘心的说,说完嘴角就流出血,倒在地上,他的同伴也是如此。
“大哥,看样子你这一行必有危险,要不我与你同行吧,也好有个照应,刚好我也去回纥。”林悦寒听到那人的话,想着必定他的同伙会在前方埋伏。
“可汗,是吐蕃人,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拿下!”旁边的的将军将刺客的衣服扒开,看到他身上的纹身,再指挥其他手下的人将那些难民拿下。
“吐蕃人?看来寒妹子大哥只能恭敬不如从命,有你在大哥必定破了他们的诡计!既然你们去回纥那就到大哥宫中住吧,你嫂嫂可念着你呢!”默延啜开心的说。
“嗯,我也想嫂嫂酿的酒了呢!”林悦寒答应道。
那些难民都说是回纥人,默延啜自然也是分得清的,这事与他们无关,突然其中一个年轻人指着他旁边的一个人说是奸细,还把那人的胡子扯了。
“沈兄!你怎么会在这?”林悦寒看清了那是沈珍珠,走到她身边问。
“林姑娘我是要出关找人,想着混着这些难民出城,没想到正好看到那人要行刺可汗,所以我就告诉了他。”沈珍珠解释道。
“寒妹子,你认得这小子?”默延啜问。
“是,这是我在路上来时结交的朋友,大哥我保证她不会是奸细的!”林悦寒帮着沈珍珠担保。
“好,既然有寒妹子做担保,本汗也相信你。”默延啜相信林悦寒的眼光。
“谢可汗的信任,谢林姑娘相助。”沈珍珠松了一口气。
“大哥,现下最重要的是想好应对的对策。”林悦寒对沈珍珠笑了笑,转身对默延啜说。
于是他们便讨论起了计策,沈珍珠也给了不少建议。
他们以阻断敌人的援兵,再由默延啜带领一些人将剩下的人引到设有陷阱的地方,双方陷入混战,刚好李俶也带了一部分人来,但还是让敌人的领头跑了。
“大哥,这些人解决了,哎,李兄!好巧呀!大哥你们认识呀!”林悦寒骑着马赶到默延啜前面,正好看见李俶。
“林姑娘!你和大哥也认识!”李俶见到林悦寒也是一惊,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你们也认识呀!真是有缘呢,今日林妹子可是帮了我大忙呢,到回纥大哥请你们喝酒!”默延啜见此豪爽的说。(默延啜在听到沈珍珠喊林悦寒林姑娘时就开始改口)
“好呀!对了,李兄,更有缘的是沈兄也跟我们同行呢,方才的计策中她可提了不少建议呢。”林悦寒对李俶说。
“哦,沈兄也在!”李俶也有些意外。
默延啜带着他们回了回纥。
沈珍珠为了她要找的人和默延啜在书房交谈,林悦寒换好一身干净的衣服,到院中时正好看到李俶在练剑,她在一旁抱剑在胸前看着,刚好默延啜和沈珍珠谈完事出来,默延啜一时兴起,拔下旁边侍卫的剑便和李俶比试起来。
最后还是以李俶夺得默延啜的剑为赢。
“贤弟果然武艺精进了不少呀!”默延啜感慨。
“大哥,小弟只是占了兵器的光。”李俶谦虚道。
“你过谦了,不过这太阿确实不凡。”默延啜笑道。
“大哥,你上次输给我时也是这么说的,我不过客气了一下你还当真,都这么大年纪了,要愿服输。”林悦寒走到他们面前开玩笑道。
“贤弟,你看看,这丫头,又来挖苦我呢。”默延啜笑道。
“林姑娘是真性情。”李俶看着林悦寒眼中显露出着宠溺。
“方才李兄赢过了大哥,而我也赢过了大哥,所以我很好奇李兄和我到底谁会实力更高些。”林悦寒一直想知道李俶的实力如何,还有那闻名的太阿剑到底怎么样。
“林姑娘和大哥比试过,还赢了大哥!只是若与你比试,怕伤了你。”李俶听到林悦寒赢过了默延啜很是惊讶,但想了想觉得定是默延啜让着她,因为默延啜的武功也不差,觉得林悦寒姑娘家家的,武功没那么厉害。
“哎,贤弟,这场面我想看,你得给大哥争回口气,不然一直被这丫头调侃,还有林妹子的剑也是把好剑,想看看你的太阿与她的剑比试的场景哦。”默延啜很期待,李俶的太阿闻名了几百年,这林悦寒的寒月剑虽出世不久,但是他有过一使的经验,不比太阿剑差。
“李兄莫不是不屑与我一试?”林悦寒微眯着眼看向李俶,以为他看不上自己。
“不是,实在是怕伤到林姑娘,不如这样,林姑娘你仍使你的剑,我放下我的剑。”李俶担心刀剑无眼,会伤到林悦寒。
“哪那么多费话,拿好你的剑,我还不需要别人的礼让,接招。”林悦寒知道李俶小看她,她才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不等李俶放下剑便拔剑进攻。
“李兄,你没使全力,这比试可得用点心呀。”林悦寒边出招边说,李俶先是一直以守为主,但发现自己真的是小看了林悦寒后也全力以赴,但很快李俶的太阿被林悦寒一脚踢开,插入了一旁的柱子上,而林悦寒的剑则是抵在李俶的肩上,站着的李俶还未回过神来,当回过神来时,能明显的感觉到肩上的剑散发着寒气,他输了,心服口服。
“承让了,李兄,大哥你看,你应该把你的期望压在我身上的,李兄给,下次可别轻视姑娘家,毕竟有句话可是‘巾帼不让须眉’,剑是把好剑。”林悦寒拔下插在柱子上的剑,还给李俶,心里开心极了,她赢了李俶呢,大唐有名的广平王殿下。
“林姑娘的身手实在让我信服,我输的心服口服,方才是在下失礼了,只是在下很好奇这把剑,剑柄做工精致,剑身锋利还隐隐散发着寒气,是把好剑,可否借在下端详一下?”李俶接过自己的剑,然后好奇起了林悦寒的剑。
“是啊,小妹,大哥也很好奇呢。”默延啜也很好奇,认识她以来一直没找到机会问她,现在正好。
“哦,我这把剑可没有广平王殿下的太阿剑那么闻名,是欧冶子和干将两位大师联手所铸,旧时楚国传下来的镇国至宝,它看似温润,实则坚韧无比,剑气凌厉,而我的寒月剑,只是吐蕃雪山上的铁材所制,所以才会有寒气。”林悦寒将自己的剑递给李俶,点穿李俶的身份,后又介绍剑的来源。
“你知道我的身份!”李俶惊呼,他似乎并未将自己的任何信息告诉过她。
“我不过是对兵器有所研究,这太阿剑有多出名,我想广平王殿下也是知晓的,现在我是不是应该行礼说一句‘参见广平王殿下’?”林悦寒假作揖一下,但谁都看得出是不是真心的。
“哎,贤弟,见谅哈,我这妹子就这样,第一次见我时也是这般态度,她呀,自由惯了,不爱这些虚礼的,想做什么做什么,不想做没谁能强迫她做,我呢,也是喜欢她这一点。”默延啜笑着跟李俶解释,这林悦寒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但是李俶不同,像他们大唐可是很重视这些礼仪的。
“怎会,林姑娘这样很好,林姑娘既是大哥的义妹,我也是大哥义弟,此后不用行这些虚礼,正好我也不喜欢,若是因为这些虚礼而疏远了交情就不好了。”李俶在之前便知道她的性情如何,不拘束,不做作,是他很欣赏的性格,对于生在皇室的他,有很多的不得已,很向往这样。
“听到没大哥,这广平王殿下是大哥的义弟,如若不然,我也认殿下为义兄?这样不就好了,只是不知殿下可会看得上我这个义妹?”林悦寒问。
“怎会,是我的荣幸,既是以兄妹相称,那此后便不用唤我殿下吧。”李俶很高兴,这关系虽不是他想的那种,但也不错,至少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好,李兄。”林悦寒笑着回。
林悦寒房间
“小姐,主上来信了。”愉娓把信送到林悦寒房中,林悦寒放下正在擦的剑,接过愉娓呈上的信拆开来看。
“阿兄让我回去。”林悦寒放下信说。
“那小姐,我现在去收拾?”愉灵问。
“先不用,过几日再说,阿兄只是说想念我罢了,长安那边有消息,我们先去长安,明日启程。”林悦寒将信递给愉灵,愉灵很自觉的将信烧了。
“林姑娘可在房中?嫂嫂备好酒宴,请你我同去。”李俶先敲了敲门,再说。
“好,李兄,我们走吧。”林悦寒打开门出来,与他一同赴宴。
酒宴上
“来,敬我大唐来的三位兄弟小妹,希望我回纥与大唐就像我和可贺敦那样永结同好,干。”默延啜举杯,先环顾了在座酒席上的人,再说回纥与大唐时很有深意的看了林悦寒一眼,林悦寒也很礼貌的点了一下头,默延啜再看向自己身边最爱的妻子来做比喻。
大家也随着一同举杯饮酒。
“大哥与嫂嫂伉俪情深,让人好生羡慕啊。”李俶说。
“哈哈,羡慕什么,你的好事也将近了,这大唐皇帝不是才为你选了妃嘛,听说也是个百里挑一的女子,想必这样貌、才情必定不俗啊。”默延啜笑着说道。
“我倒觉得,不管是样貌如何,首先得李兄自己喜欢才行。”一旁的沈珍珠听到默延啜的话惊了一下,才开口,这言下之意是想李俶能选择他喜欢的人,而不是她。
“此言正合我心意,再百里挑一的女子,终究不会是因为彼此喜欢才待在我身边的,不像是大哥,喜欢嫂嫂,远追千里,还将嫂嫂从她的部落娶回回纥。”李俶说这话时,一直看着在他对面的林悦寒。
林悦寒见李俶看向自己,便也回了他一个笑,继续一言不发的吃着自己桌上的东西,以当看戏。
“李兄既然这样想,那何不恳请陛下免了给你的指婚呢?听闻陛下最疼爱李兄了,想必也不会太为难吧。”沈珍珠旁敲侧击,他不想娶,自己不想嫁,那退了多好。
“就是就是,既然贤弟不喜欢别人挑的,那就挑自己喜欢的,就像你那个弟弟建宁王,看中了王妃让陛下给指的婚,我在长安的时候,这已经是坊间的一段佳话了。”默延啜很赞同沈珍珠的话,讲起了他听到的事。
李俶听到默延啜的话,先是冷笑了一声,喝了口酒才悠悠开口:“挑自己喜欢的?沈兄不知,难道大哥也不知吗?随性而为,倓儿可以,我却不可以。”他看着林悦寒,他又如何不想呢?
“为什么呀?”沈珍珠不明白,她觉得这生在皇家不应该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我是皇长孙,太子长子,我的婚事不是我自己的事,而是皇家的政事,不然,我就学学倓弟,喜欢谁就……”李俶看向林悦寒,可林悦寒仍事不关己,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让李俶有些失落。
“既然是扫兴的话,那就不必多说了,贤弟,看看我这里可否有你喜欢的,好收了你广平王府去。”默延啜制止这个话题,拍了拍手,乐师便开始奏起乐来,上来了几个舞女跳舞,李俶的视线老往林悦寒那飘。
那些舞女拉着林悦寒、李俶还有沈珍珠上去,围着他们跳舞,沈珍珠有些不适应,不小心被撞倒,林悦寒快步扶住了她的腰,因为下了腰,沈珍珠头上的帽子滑落,一头青丝倾泻而下。
除了林悦寒和李俶,其他人都很惊讶。
林悦寒第二日便收拾好行礼准备离开,李俶、默延啜还有沈珍珠在城门口送她们。
“小妹,此行为何不多住些时日?大哥都未好好招待你。”
默延啜对林悦寒说。
“是呀,林姑娘,你们不是还要到回纥游玩吗?怎今日就回去了。”李俶不舍的问,还想和她多相处几日呢。
“大哥,李兄,实在是家中来信,有事回去,下次一定会来多多叨扰大哥的。”林悦寒抱歉的说,她还有别的事要做呢。
“那好路上小心呀!”默延啜很识相的不再挽留她,因为他知道林悦寒要做的事很多呢。
“林姑娘,此行多亏你的照顾,在此谢过你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换回女装的沈珍珠握着林悦寒的手,感激的说,这一行她很感谢林悦寒,真心想交她这个朋友。
“沈姑娘,我也很想与你交朋友,日后若见了面,我们便以姐妹相称可好?”林悦寒也很想交这个朋友。
“好,林姑娘路上小心。”沈珍珠笑道。
“嗯。”林悦寒回笑道。
“林姑娘,此别后不知可还有缘再相见,不知林姑娘可愿将芳名告知在下?”李俶现在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他想哪怕是个念想也好呀。
“林悦寒,李兄,若是我们有缘,我想我们一定会再相见的,到时再来切磋一番,大哥,李兄,沈姑娘,后会有期。”林悦寒一跃上马,跟他们道完别便驾马远去,愉灵、愉娓紧随其后。
“好了,贤弟,沈妹子,我们回去吧。”默延啜看不见她们身影了,才对李俶和沈珍珠说。
“大哥,你和悦寒是如何相识的?”李俶知道了她的名字,心里开心极了,也不叫她林姑娘了,反而叫起名字来,倒是很好奇默延啜怎么和林悦寒认识的。
“当年我与你嫂嫂外出,被吐蕃人设陷阱,是寒妹子救了我们,之后发现我与她趣味相投便认了义兄妹。”默延啜回忆起那次的情景。
“原来如此,悦寒真是女中豪杰,真的很倾佩她。”李俶明了,上次的比试就发现她的身手很不错,速度很快。
“没想到林姑娘的武功那么厉害,还以为上次她能赢李兄是因为李兄让着她呢,像她这样的女子豪迈,真性情,不被世俗所迫,容貌也优秀,真让人羡慕,不知什么样的男子才能入她的眼。”沈珍珠看着她们离开的方向感慨,说实话自己很羡慕她,若是自己也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不拘于选秀,不用嫁给不想嫁的人呢?
“你们姑娘家真有意思,之前她还说羡慕你,今日又从你的口中听到,我也觉得她很有趣。好了,回去吧。”李俶在回去时还时不时的往回瞥。
嘻嘻,女主的身份仍是谜团,可以猜想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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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