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为了剧情合理，我拼了！ 第80章 圣诞特别番外

窗外的院子被圣诞节的各种礼盒装点，普通的常青树上已经缠上了小彩灯，为节日增添更多的氛围。

在暖洋洋的房间醒来，年幼的提姆迷迷糊糊的望向窗外。

巨大的落地窗采光极佳，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蓝天白云，本该是下雪的日子，或许是因为上帝获知了人们对此的期待，所以移走了哪些雪花，让这个初冬时节，迎来了第一个暖阳之际。

大脑在暖洋洋中形成了一种怠惰感，好在随时间的流逝，逐渐清醒。

他该起床了，提姆非常清楚这点，他已经不是什么生活在溺爱中长大的孩子了，他现在可是非常懂事的，所以他很自律，会自己起床、穿衣。

哎，也不知道今年圣诞能不能合家欢一场，看他们忙碌的程度，大概是同以往一样回不来了吧？

有点失望，不过这样的圣诞节提姆过了很多次，所以他倒也没有那么难过，已经不会再像是几年前得知这些事的时候，掉眼泪了。

不过他也不是孤单一人，不是还有杰西卡嘛～

小男孩眼神瞬间亮了起来，神采奕奕的从大床上爬了起来，然后跳下床去，光着白嫩的脚丫踩在装有地暖的地板上，来到洗手间洗漱。

洗漱完毕，他不同于以往学着家里的大家长那样严肃脸，而是笑的格外乐呵的跑到衣柜前，去拿圣诞节要穿的衣服。

小西装是姐姐们的意见，她们觉得小男孩配露出膝盖的西装小短裤亦或者自身背带裤装大人的样子简直绝赞。

不过杰西卡其实对此持不完全赞同意见，比起可爱，提姆的这位姐姐显然更担心提姆会因此着凉。

家里目前提姆年纪最小，因此包括年纪最大的瑞克，都非常宠提姆，虽说提姆本人似乎感觉不到。

他对于今天的安排很是期待，几乎是半个月前庄园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这些事了，还专门从托尼在中国买下的中式大宅院，回到了大洋彼岸的美国来度过这个假期。

实际上抛却某些问题，提姆目前也是往返于中国和美国两个城市的大忙人，为了可以一家团聚。

因此，托尼甚至一度想争夺提姆乃至杰西卡的抚养权，这样两个孩子就能安心的陪伴自己了。好吧也不能说杰西卡和提姆的父母不爱他们，不过没有时间带孩子的确是个问题。

庄园里很温暖，他们的家世背景足够支撑偌大的庄园与这里的各项设施使用，不至于出现断电这种尴尬的问题。

无意识的在木质地板的走廊上蹦蹦跳跳，白色毛绒小兔子拖鞋在触及地面后发出可爱的吱吱声，提姆猛的回神，鼓起腮帮子。

“我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了，不可以在走廊上蹦蹦跳跳，阿福会不高兴的。”

木地板不适合重物碾压，平时就连带有滚轮的东西从上方驶过，阿福都会努力保证不会有印子留在上面。

尽管他不认为自己的体重在跳跃后会在木地板上留下痕迹，但既然老人家这么说了，规定不可以在走廊上蹦蹦跳跳、嬉戏打闹、做后空翻、杂耍表演等危险行为，还是别这么做为好。

“杰西！”

许是因为兴奋，再怎么顾忌着阿福的规矩，但年龄的幼小使提姆在很多方面无法理性控制自己的行为，所以这第一声，他放开了叫，声音好似可以在长长的走廊回荡一般，更是凸显庄园的孤寂与吓人。

小男孩不好意思又有点小小后怕的用手捂嘴，小声嘀咕：“对不起，阿福，对不起，阿福，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收敛着自己的声量，又喊了一句，“杰西卡？”

你可能会问他为什么不直接去杰西卡的房间寻找对方呢？

拜托，提姆比我们更了解与自己几乎一起长大的杰西卡好吗，自从德雷克夫妇离开以后，为了担起照顾提姆的重担，杰西卡就跟提姆一起生活了。

而这个时间点，他很肯定及笃定，杰西卡早就起床了。

小男孩在假期可以肆无忌惮，但是，杰西卡作为小大人是下了军令状的，壮纸内容就是担负照顾提姆的任务，决不抱怨！

杰西卡这个时间如果不是在书房，就是在厨房跟阿福准备早餐，顺便料理午餐和晚餐可能会使用到的食材和清单了。

拜托，更何况今天是圣诞节，圣诞节诶伙计们！重点不是晚上的大餐吗？这不也得提前做好准备吗？

小男孩的脑袋瓜转的飞快，他很快就想到杰西卡的所在了，在卧室门前的走廊大声说话却没有获得阿福的呵斥，势必是因为阿福不在这层楼，而是在做早餐或是家务？

不，做早餐的可能性很大，如果说是做家务，阿福的流程必然是从卧室开始，这是他一如既往的一个顺序，厨房和餐厅不在这一层，所以阿福才没有发现他不守规矩的事实。

如果说阿福在做家务，杰西卡就必然在书房了，因为阿福从来都不会同意让他们参与劳动。

好吧，他知道去哪里找杰西卡了。

小腿登登登的跑到阶梯口，随后深吸一口气，小男孩稳住自己的气息后，装作若无其事，好像是颇守贵族礼仪的一步一步走下阶梯。

故作优雅，却童趣可爱极了，这是杰西卡从厨房出来，准备上楼去叫弟弟起床在阶梯口看到的画面。

黑发少女忍俊不禁，不同于其他姐妹，豪放洒脱的笑出了声，“用得着吗？提米，阿福不在。”

提姆吐舌卖萌，“哪有怎样，我就是一个优雅的绅士！”强行辩解自己的行为不是为了迎合阿福，害怕老人家看到他过分“活泼”而出声说教。

三步并作两步，最后大约三四个阶梯的时候，提姆直接从上方跳了下来，由于惯性，最后跌入了杰西卡的怀抱。

陶德骑士为提姆保驾护航！

“好啦，快起身，你可重死我了！”

当然不重，杰西卡就是单纯喜欢故意逗弄自己的弟弟，弟弟不就是拿来玩的吗？

瑞克：啊？不是拿来疼爱的吗？

“你说阿福不在，阿福爷爷去哪里了啊？”

因为时常在中国居住，所以提姆对于阿福也不是习惯以姓名称呼，转而用了爷爷来称呼。

杰西卡松开提姆，转身耸肩，“你认为呢，当然是在准备圣诞节的礼物啊！”

“那我去帮阿福爷爷！”乖巧的小男孩积极的举手，蓝色的眼睛一闪一闪仿若星光，看的杰西卡抬手就习惯性的Rua了上去，揉乱了提姆早上梳整齐，却还没有上发胶的短发。

“别了吧，你这个小捣蛋鬼也帮不了什么，不帮倒忙就不错了！”

也不是杰西卡喜欢用打压式教育，也不是她认为阿福不够辛苦，哪怕阿福实际上是他们的管家，可是对这个家的每个成员来说，阿福就是家庭的一份子。

她只是不想让提姆去帮阿福而已，捣乱某些计划！

提姆闻言，那会想到杰西卡这么打击自己的原因，本就在杰西卡的宠溺中长大，当即就拉下了脸，苦兮兮的噘嘴，做出要掉眼泪的委屈表情。

“杰西又欺负我，我才没有帮倒忙！”

陶德骑士叹了一口气，“行，你没有，你肯定没有，毕竟我们家的提姆这么可爱，但是！阿福真的不需要你帮忙，他自己另有计划，如果你贸然加进去，岂不是打乱了阿福的节奏？”

言之有理，小男孩点头表示理解，“这样啊，我知道了，那今天的计划是什么？我现在该做点什么？”想到阿福实际上还有多琳与琳达他们帮忙打下手，提姆也不计较这些问题了。

杰西卡摸了摸下巴，“没什么特别的计划，就跟往年一样过就可以了，不过听说卡尔最近也回来了，或许白天你可以去拜访一些朋友？顺便发出邀请？”

“你不一起吗？杰西。”

杰西卡摆了摆手。“拜托，我上门的话，他们会以为我又登门造访准备干架的，你先去吧，正好我也在家里做点准备，比如邀请其他姐妹。”

提姆点头示意同意，他当然知道，杰西卡的名声可是打出来的，对此彼得更是深有体会……

不过他忘了，杰西卡打架斗殴的事多数发生在中国，也是因为校园霸凌的问题不得已出手，这些事托尼也出面解决了，就是直接给那些人送了律师函。

毕竟，真正有错的又不是受害者。

每年都会回来一趟，可是也算难得机会，就像杰西卡说的一样，他得花时间去见见自己一年不见的朋友们。

提姆的朋友大多都不是同龄人，碍于他的经历特殊，又兜兜转转，很难交到普通同龄的朋友。

所以他在美国的朋友是两位警探，彼得，以及卡尔！

呃，梅姨当然也是朋友，还有史蒂夫叔叔，黛安娜阿姨，啊不，黛安娜姐姐……

拜访名单好像挺多的，这么说他的朋友其实也很多啊！

回到房间回忆整理的小提姆意识到这件事以后突然在心里升起了小小的喜悦，为自己也有朋友这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

第一个人，就是杰西卡说的卡尔了，卡尔的家不太远，况且他最近都有空，顺道还能去看望其他叔叔阿姨以及……姐姐？

在心里做好规划，提姆出门了。

出于不想在路上耽搁时间的缘故，他采用了打车出行的办法。基于目的地不算太远，很快便抵达了终点，只是下了车，他可爱的小脑袋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现在属于假期期间，这个时间点上门拜访会不会太早了呀？

卡尔虽然比杰西卡甚至瑞克都还大，但怎么说也不算在老年人范畴，哪有年轻人喜欢“虚度光阴”的，早晨当然要在美梦中度过啦！

在小别墅门前踱步，提姆犹豫不决，然而在他举棋不定期间，已经有其他人为他免除了做决定的必要。

一个美丽的大姐姐，和另一个看上去格外慈祥已然有了白发的女性，一同从别墅大门走了出来，其中一人手上领着一袋显然已经分类处理的垃圾，似乎正打算出门投放。

“这不是小提米吗？大早上的，这么一个人站在门口，不进门啊？”

是卡尔的养母，玛莎！

“玛莎早上好，还有黛安娜姐姐也是，以及圣诞快乐！”小男孩就像想把话一次性说完，样子可爱的令黛安娜露出姨母般的微笑。

“好好，圣诞快乐，小精灵！”

提姆嘟嘴，“彼得潘是瑞克，不是我！”

见提姆坚持，两位女性才敷衍开口回应。

“好的，好的，我们知道了。”

“行了，黛安娜你带提姆进去吧，我去扔垃圾。”

黛安娜落落大方，也不推脱什么，“行，那就辛苦玛莎你了。”然后动手牵起提姆，往别墅内走去。

一路走进别墅，黛安娜作为卡尔的女朋友对这里轻车熟路，因为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栋房子属于黛安娜名下，而不是卡尔。

卡尔的家都不在这个州，卡尔家有一个巨大的农场，没错他就是人们所说的农场主，还是有地主嫌疑的那种，在当地也是有威望有权势的。

牛奶，见鬼的牛奶！

小男孩看着面前递过来的白色液体用表情直观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他不喜欢喝这玩意，不到生理反胃的地步，却很抗拒。

“不喝会长不高的，你得看看瑞克，那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黛安娜幽幽的加了一句，提姆惊觉，回忆瑞克目前的身高。

瑞克：喂！

“而且啊，本杰明那孩子已经开始偷偷喝牛奶了，你的小伙伴可是在背着你偷偷长高哦！”

吨吨吨，也不需要黛安娜再多说什么，提姆听到着直接一口气把牛奶干完了。

他长不高不说什么，但小伙伴怎么可以背着自己想偷偷惊艳所有人？

彼得：我不是！我没有！

黛安娜摸了摸提姆小脑袋，“不急，还有呢！”说出了恶魔发言。

“你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能随便说出如此冰冷的话？”

“因为现在是十二月。”

这河里吗？

幸好，黛安娜没有再给他倒上新的牛奶，而是一杯热腾腾的巧克力可可。

不多时卡尔下了楼，卡尔一边打着哈切。眼角流着生理盐水，头发睡的到处卷翘，帅气脸上透露着一股本该属于少年时代的傻气。

“诶……提米怎么在这里？”

“卡尔，你好慢啊！”

黛安娜紧接着说：“对啊，多大的人了，还睡懒觉！”

提姆附和：“羞羞脸，羞羞脸！”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卡尔真是完全没有插话的余地，连忙双手投降，“得，行，我认输，我羞羞脸！”

一阵闹哄哄的温馨打闹，提姆才表达了来意，卡尔一家的三人也满口答应，晚上会去庄园参加圣诞聚会。

一家结束，接下来是……

提姆做出侦探思考问题的动作，自觉帅气的分析。

“嗯，梅姨家在皇后区，我觉得现在的距离最好是先去史蒂夫叔叔家。”

前后距离问题，卡尔家去史蒂夫叔叔家更近一些！

布鲁克林区的早晨，金发男人还在公园附近晨跑，结实的肌肉，高挑的身材，完美的倒三角比例，以及令人瞩目的翘臀及俊朗的外形，令他轻易的成为人群焦点。

而他身边，黑色中分短发，带着口罩，身材旗鼓相当，露出的眼眉也十分完美的男人却由于阴郁的气质，仿佛可以隔绝外界的一切。

“巴基，你得淡定点，你现在已经回归正常生活了，所以”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小男孩惊喜的声音打断。

“史蒂夫叔叔！”

因为这个工作是去往史蒂夫叔叔家的捷径，这次选择公交的提姆一下车进入公园没多久，就看到了万众瞩目一般亮眼的史蒂夫叔叔。

“哦，是小提姆，早上好啊，你回美国了啊！”

“对啊对啊。”

小男孩来到高大的男人面前，面对对方结实的肌肉露出的艳羡的神色。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旁边那个黑发男人身上，好奇的打量着对方。

“诶？这是史蒂夫叔叔朋友吗？”对提姆而言，这个此前从未见过的男人，感觉是一个很酷的家伙。

史蒂夫笑了笑，金色的短发在阳光下灿烂的堪比太阳。

“巴基，这孩子想认识你呢。”

戴着口罩的男人下意识退后了一步，仿佛面前的提姆不是这个可爱又弱小的孩子，而是一个洪荒猛兽一般！

史蒂夫用手拉了拉对方，另一只手紧紧的拽着对方的衣服，似乎唯恐对方会逃跑。

可因为什么？被提姆这个甚至小腿没有自己胳膊粗的男孩？

“嘿，巴基，那只是一个孩子。”

见男人的退缩越发明显，也没有开口跟自己说话，提姆不禁感到失落，有些受伤的垂下眼睑，低着头垂头丧气。

“叔叔讨厌我吗？我不是乖孩子吗？”

男人浑身一僵，口罩之内的五十越发严重，他犹犹豫豫，半响才分外变扭的开口。

“詹姆斯……巴恩斯…你可以叫我，巴基……”

小男孩瞬间眼神一亮，兴奋的抬头与自我介绍为巴基的男人对视，“你好，巴基，你是史蒂夫叔叔的男朋友吗？”

两个男人沉默，并红透了脸，只不过一个没有口罩遮掩，白皙的皮肤红的仿若煮熟的虾。一个带了口罩，但好像被放在蒸锅里煮冒了烟。

“提姆，别…别乱说，巴基只是我最好的朋友，兄弟！”

巴基点头，“对，对，只是兄弟。”

提姆闻言，表情八卦起来，显然不信，“好吧好吧，我知道啦，只是兄弟关系。”这种事在外网平台的文学城里看多了！杰西卡就是某个绿色网站的老用户了！

“既然如此，我就先把自己的事说了，不打扰你们的单独相处了。”

“都说了不是恋人了，小提姆！”史蒂夫叔叔的口才也不知道算好还是不好，或许是问题有点尴尬，他磕磕巴巴也解释不出什么理由。

巴基压根就不解释，但对于把视线集中在史蒂夫身上，特别是臀部的一些人群，用低气压表达了极大的不满。

提姆了然，“知道了，那么先听我说完吧，两位大概率是兄弟关系，其实很密切的叔叔。”

史蒂夫无奈扶额，“好，你说吧。”

“今天是什么日子还记得吧？一如既往不过今天对于史蒂夫叔叔我要多邀请一个人，请问巴基你可以跟史蒂夫叔叔一起，去我家参与圣诞节聚会吗？拜托拜托，阿福的大餐可好吃了，你绝对不可以错过！”

史蒂夫耸肩，露出平和的笑容，示意巴基自己决定。

过了好一会，倒没有之前问名字那趟那么久巴基终于开了口。

“嗯，好，我知道了，晚上见。”

史蒂夫裂开了嘴，似乎是因为巴基的回答非常满意，一只手越过巴基的肩膀，哥俩似的把手臂靠在巴基的后肩。

“那么放心吧，既然我听到了，巴基绝不会失约，而我你完全可以放心，Boy。”

提姆挑眉，做了个鬼脸，“那你们继续约会吧，晚上见~”

随即转身就跑，百米冲刺赶快溜走。

坐上城市环线轻轨抵达皇后区是十几分钟以后，提姆高高兴兴的到了彼得的家。

可惜之处是彼得本人不在家中，听梅姨说这小子跟着隔壁刚刚搬来没多久的一个女孩出去玩了，真是重色亲友呢！顺利邀请了梅姨，提姆没有在彼得家待太久，喝了一些果汁，便继续下一段“旅程”。

等一切行程安排结束，见到了自己的朋友们，成功发出邀请得到正面回答，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了。

阳光仍旧明媚，下午的太阳似乎比早晨更加温暖一些，重新回到庄园，脱下呢子外套，提姆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享受着阿福美味的甜点。

“回来了？”

杰西卡也是一屁股坐到了提姆旁边，丝毫没有客气或是淑女形象，故意抢过提姆的小甜饼。

提姆也不恼，喝了一口可可，“阿福呢？”

还在准备吗？这么忙？他今天一天都没料到阿福。

“和菲利雅出去采购了，似乎是晚餐还缺点东西。”其实并不是。

杰西卡想着露出一抹奸计得逞使得笑容！

提姆减退几步，挪到沙发的最左边。“你想干什么？杰伊！”

杰西卡眨巴眨巴眼睛，马上找其他话题，“提米啊，在阿福回来之前，我们找点事做吧？打发时间。”

“干嘛？”

“比如——！”杰西卡声音拉长，“看一部恐怖片！”

“不要不要不要！”疯狂摇头。

“这么胆小吗？My Boy。”

赌气，气不过，“哼，看就看！我来选！”

杰西卡举起一只手摆出ok的手势，“不过第一步，我来规划你可选的录像带？”

还用录像带？这么复古？

不服气的提姆也没有再争论什么，等杰西卡从一楼最大的书房里弄出一大盒录像带。

他们来到了靠近后院泳池的客厅，坐在玻璃门那一面的沙发上，等杰西卡把录像带一一摆出来。

《电锯惊魂》…不要，太血腥了……

《贞子》……他不喜欢……听说很可怕啊……

《伽椰子》上一次没看完，那个伽椰子的出场镜头让他做了接近一周的噩梦……

在一堆录像带里，提姆选了一个看起来封面不太恐怖的录像带。

“你确定？”

提姆吞咽唾沫，“我确定……”声音颤抖。

“hhh，行，那么我们看…”杰西卡顿了顿，“《安娜贝尔》。”

杰西卡起身拿出录音带，准备放入机器，连接电视播放，他才发现自己似乎放错录像带了，因为这一卷的封面虽然是安娜贝尔，但内容的开场实际上是《死寂》。

得嘞，《安娜贝尔》其实对杰西卡就是小打小闹，她都不认为有人会觉得恐怖，因为感觉根本不可怕，现在放成《死寂》，杰西卡估计，小可爱提姆得被吓哭。

电影开始，杰西卡突然离开了，片头展现电影名的地方被狡猾的杰西卡加速略过，没看过《死寂》以为自己只是在看《安娜贝尔》都不知道自己看的电影被套了皮的提姆，一个人瑟瑟发抖，明明都还没开始恐怖桥段。

等到电影中的木偶终于出现以后，提姆满脸问号，一时间竟然冲淡了大部分恐惧！

呃，安娜贝尔原来是男孩子吗？因为这里面显然就是一个男娃娃的人偶啊？

电影真的很有氛围感，而且音效也配合的恰到好处，等短发的女主听见烧水壶的声音，前去查看，发现居然是人偶的那一段，提姆被吓得半死。

此时杰西卡才跑回这里。

这段男主回了家，发现了女主的尸体，那可怕的惨状以及特写，真的把提姆吓哭了。

“呜哇呜哇！杰西，我不看了！我不看了！！！”

小男孩哭着大喊，随后感受到一种新的温暖，提姆才发现杰西卡在自己身上披了一件粉蓝色小毛毯。

毛毯上有着小海狸的印花，这是杰西卡的最爱，提姆知道！

在杰西卡递过来的纸巾中，不知是不是出于杰西卡在身边的缘故，缓解了大部分看到尸体的恐怖。

“不看了？”

他摇了摇头，“呃…继续吧…”而且这段也不恐怖了。

剧情在男主被带到警局询问情况做笔录这段，由于剧中警官的某些暗示性言语表达怀疑男主就是凶手的情况太过明显，两个小屁孩感觉有点恼火，对此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这个警官真的…没问题吗？什么叫因为吉米发现尸体前与妻子对话了很可疑，我们也不能排除另一种状况吧，比如凶手还在现场，播放录音或是具有伪声技能，以此逗弄被害人的家属啊。”

提姆气鼓鼓的附和，“没错，排除灵异范畴的可能性，他们不先去查男主的行程，配合尸检报告的时间与结果，就因为这些事，以及男主的表现怀疑对方是凶手，离谱了！”

两人愤慨激昂，好像都忘了自己在看恐怖片。

一个电影的时长在煎熬之中度过，提姆觉得不是他胆子小，只是他年纪还小而已。他发誓自己长大以后，绝对可以成为那种雷厉风行，手起刀落，一枪一个的那种超级酷炫的人！此刻的提姆还不知道，他的未来，的确成了这样的人……

柔软的沙发承载着年幼的提姆与杰西卡全部的重量，然而就如同悲伤是人类无法共同的一种情感一般，似乎恐惧也仅仅围绕在提姆身边蔓延。

杰西卡看着弟弟在哪里发抖，心里当然生出的不是心疼，真正的兄弟姐妹，在明知对方不是真的具有生命危险的前提下，遇到什么首先想到的大概多为笑话对方一下吧？这也是关系好的证明。

杰西卡就调笑着开了口，一边把小甜饼和一些女孩子私藏的辣鸡零食往嘴里塞，一边口词清晰的说。

“提米啊，身为男孩子你怎么这么胆小啊？你就说你的梦想是成为侦探，到时候碰到案件，遇到杀人魔，看到凶杀现场，你承受的住吗？”

一听这个提姆肯定是首先积极回应，为自己辩护。

“哼，那你可放心吧，杰西，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恐惧凶杀现场，杀人魔…和疯子这之类的虽然我会有点害怕，但是缉拿逮捕、动起手来绝不含糊！嗯，不含糊！”

少女挠了挠自己黑色的短发，脸上仍旧带着笑容。要知道提姆说这话的时候，听着电视里的音效还在一惊一乍的随音乐节奏发抖，完全没有可信度啊，而且…不得不说，弱小可怜且可爱！

很长一段时间过去，电影的剧情早就进展到男主回家乡去探索关于安娜贝尔的故事那一段，杰西卡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有开口看似打断，实则为了缓解提姆高度紧绷的神经。

“提米啊，我打个比方。”

小男孩虚弱开口，“什么……”压根不可怕的恐怖片，对于不怎么看恐怖电影且心智发育尚且不完全的孩子而言都足够恐怖了，更何况这部电影拍的不错啊！提姆感觉自己已经被吓虚脱了。

杰西卡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低沉，“假如我被人杀了，你会被我报仇，还是遵守法律，仅仅是惩治凶手将其抓进监狱？”

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问题把提姆问住了，男孩愣了愣，看向少女。

“你在说什么啊？杰西卡！”他很生气！真的非常生气，他讨厌杰西卡用这样的句式拿自己代入比喻，因为…因为……

“你想成为侦探，不可避免会参杂这些话题。”

剧情发展到讲述以为是安娜贝尔，实则是玛丽·肖的人偶过往。

“正义与道义，两者有时候无法兼得！”

他知道杰西卡想表达什么，他可能这些日子也见过太多这种例子。有时候法律似乎无法惩戒罪犯……

法律讲究证据，这个世界美国的司法更是注重这点，那么所有人都知道凶手是谁，却缺乏证据就放过罪恶的源头了吗？

“如果凶手破坏了所有的证据…”

“不，杰西……”

“如果对方是个疯子不需要对杀人负责！”

“不不不，杰西卡，求你！”

“如果对方身居高位无人可反抗…”

“不！”哭腔混杂在其中。

“如果……没有死刑……”

提姆哭了。

“那么被害人的冤屈该由谁负责？”

剧情里，村民一同将名为玛丽·肖的女人偶腹语师埋葬。

“是法律，还是……枪？”

沉默……

良久，剧情发展到大剧院里。杰西卡猛然起身了，本来就紧紧抱着对方的提姆当然是第一时间就感觉到杰西卡的动作，连忙拉住杰西卡。

“杰西，别走……”他不确定是自己没有给出杰西卡满意的答案还是因为什么理由。

小男孩害怕极了，或许此刻不是因为电影，而是害怕杰西卡生气，离开自己。

渐渐步入夜晚的落地窗外透露清冷的月光。打在提姆的脸上显得好不可怜。

杰西卡噗呲笑出了声，她没有期望提姆可以给出正面回答，就连她最在意的那个男人，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自己。

但是她知道，时间或许可以给出答案。

“你也太胆小了吧？提米。我只是去开个灯，顺便去卫生间一趟。难不成你要跟着我？和一个女孩子一起？”

杰西卡的语气颇为阴阳怪气，立刻激发了提姆的逆反心理。他大喊：“我才没有害怕！哼。杰西真讨厌！”

“那就好，我走了，你一个人好好的待在这里哦！”

余下一人，这偌大的客厅更加凸显提姆的渺小，他很讨厌一个人待在某个单独密闭的环境里，电影即将结尾，却也是没有心思去看了，反而疑神疑鬼。

杰西卡为什么突然询问他这些话题？提姆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他看到最后电影中分明代表邪恶的反派也没有就此消失，男主的表现其实很令人吃惊了，却仍旧无法打败恶势力吗？

玛丽·肖至始至终都是错误的，尽管提姆并不了解这个女人的过往，然而仅仅是一句在剧场发出的声音，无知孩童就必须也该付出生命吗？

这是起因，或许村民们处理的方式在玛丽·肖看来并不公平，然而这不代表她可以利用杀死那个孩子的方式解决问题。

那不是解决问题，是泄愤，是排除障碍，是极端的反社会人格。

最后她甚至变成了难以被杀死的怪物，坏人可以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长久的生命，这就是正确的价值观吗？那么好人呢？（大家别想那么多！）

片尾曲渐渐响起，他才意识到过去了好一段时间了。

窗口吹入冬季的冷风，提姆打了个寒颤，“杰西不是去开灯了吗？怎么还不回来？”

无意识的小声抱怨几句，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提姆吓得抖了一下，“杰西卡！”

一下就意识到声音的来源，他心中的恐惧更盛，不仅是电影带来的，更多的是因为杰西卡没头没尾的提问。

并且他无法想象杰西卡为何尖叫，记忆中，杰西卡什么也不拍，他也无法想象是何种场景，才会令杰西卡害怕。

他的眼中泛出了泪光，因为他想到了杰西卡问的问题，并意识到自己回到了自由的美国。

长辈的工作使然，令他在近些年看到太多血淋淋的案件，哪怕对方不会让他细节了解，却也知道自己的家乡，这片国土其实有多么不和平！

他忍不住开始设想，是什么持枪歹徒闯入了家中吗？他害怕看到杰西卡受伤，亦或者可怕的尸体。

不，他无法接受！

鼓起勇气，提姆吸了一口气以后往声源处跑去，抵达门厅，就看到黑暗中隐约可见，门厅中央的地毯上，刻意的单独放置了一张椅子。

上面赫然是一只面向自己，身穿小西装的人偶。

设想过很多情况，提姆还是相信科学的没有往奇怪的地方考虑，然而现在，似乎是因为心急，关心则乱，看到人偶后他的小脑袋当了机。

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他回忆到刚刚看到电影，所以它是安娜贝尔？（比利：礼貌吗？安娜贝尔：搞错没？）那不是电影？玛丽·肖来了，那个女人来了？怎么办？杰西卡呢？他会死吗？不对，他们家跟玛丽·肖有联系吗？

可怜的杰西卡，难不成陶德家参与了杀死玛丽·肖的恶行？

啪嚓一声，黑暗被亮白色覆盖，灯光照亮了所有的地方。突如其来的光，与杰西卡的声音都令提姆体会了一种劫后余生，以及再度重逢的喜悦。

他的泪水一下就断了线，没有危险，当然没有危险，他知道面前的是杰西卡，不好意思的抬头，泪眼汪汪又小心翼翼的看着对方，生怕杰西卡身上出现什么可怕的伤口。

然而，他发现杰西卡一脸奸计得逞的站在面前，哪里不明白事情事情缘由！

“提米，你也太胆小了。”

明明就是杰西卡的问题！他感觉好不委屈，泪水止不住的流出，吓得杰西卡也不敢继续逗弄弟弟。

“呜呜呜，杰西卡欺负我！呜呜呜……”

哭泣的弟弟犹如洪水猛兽，女孩连忙想办法安抚弟弟，更是把人偶娃娃一只手拿起。

单手掐住人偶命运的咽喉，准备告诉提姆没什么可怕的。

“好了啦，这种东西根本不可能伤害你的，就算有，我，提米的骑士，也会一枪崩了他的，放心好吗？提米！”

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哭了，提姆的眼睛都红了，有点像是小兔子，他勉强止住眼泪，充满奶味的说：“你……不准骗我，杰西。”

“当然不骗你！陶德骑士从不说谎！”

杰西卡的确不会对他说谎，提姆点了点头，回应到。

“杰西，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侦探，如果你被杀了……”

他想到自己以为杰西卡被杀后第一时间的想法。

恐惧以及强烈的愤怒，痛苦夹杂着怒火。

“如果你被杀了，我会想办法杀了那个人。”

就像杰西卡说的一样，一枪崩了人偶！就像那些村名杀了玛丽·肖为孩子报仇！就像法庭上直接用硫酸泼凶手的被害人家属。

他是不合格的侦探，假设是杰西卡被杀，假设是他的家人成为被害人，他没办法公平而理智的对待。

他只想……以牙还牙……

杰西卡扯出一抹温柔到悲伤的笑容，“提宝，谢谢你给我这个回应，你果然是我最爱的弟弟！”因为那个男人说，他会遵守法律。

“陶德骑士…嗝~”提姆哭的打了哭嗝，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自己脸，然后透过手指缝去看杰西卡。

少女等着没开口，想听提姆具体准备说点什么，就听提姆道。

“我要吃小甜饼，骑士帮我去拿。”

“这不是骑士的工作，真的。”

提姆闻言噘嘴，叉腰，然后理直气壮，“我不管，我就要吃，刚刚你欺负我。”

“好，陶德骑士为提摩西公主服务。”

“我不是公主！应该是王子！”

杰西卡摆摆手，“得嘞，我去拿甜饼儿！”（中文）

“是小甜饼！”（中文）

不争了，也争论不了了，因为陶德骑士已经跑远了。

门厅剩下提姆一人，打开的大门吹来一阵接近徬晚的风，他忽然意识到阿福仍旧回来，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这座城市的天总是昏暗的更快一些，兴许是因为地势缘故，比起其他地方，更为黑暗。

咚咚两声敲门声，吓得提姆顺利如同炸毛的猫，就差一个呲哇乱叫表现自己被吓到的事实。

转过身，本以为会看到恐怖画面的提姆一时间表情都无语了起来，可是心里却又生出了一点点气恼。

一群人大大咧咧的站在大门前，最前方的卡尔带着欠欠的笑容，那股欠揍劲儿完全冲淡了他眉宇间的英俊与那股伟光正的气质。

卡尔再度象征着的敲了两下门，而后他后方探出头的戴安娜·普林斯，尹·艾伦，伊森·贝内特，史蒂夫·罗杰斯，新认识的朋友詹姆斯·巴恩斯，乃至玛莎奶奶和梅姨都像是提前商量好的一样，异口同声。

“Knock！Knock！”

有点类似于小兔子开门的游戏，提姆却不想接茬，没好气的双手抱胸。

“哼，没门可敲！”

戴安娜顺势用手指敲了敲卡尔的头，“还不给提姆道歉！”

伊森警探与尹·艾伦警探也顺着点了点头，“对啊，被害人有权接受道歉，但也有权不同意。”

梅姨和玛莎两位长辈打圆场，“提米别生气啊，我们其实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小孩子的脾气，来的快去得快，提姆很快就不在意了，数了一圈，发现有人缺席，连忙抬头问梅姨。

“梅姨，彼得呢？他有事来不了吗？”

拜托今天可是圣诞节晚宴诶，这个混蛋！决定了！他今年也要考第一，让彼得蒙羞！

梅姨柔和的笑着，一边抚摸提姆的小脑袋，卡尔抢在梅姨开口说调侃道：“那小子交了女朋友，叫什么玛丽·简，会还在想办法约那女孩来参加聚会呢。”

果真是背着他干坏事啊！本杰明·帕克！不仅背着他喝最讨厌的牛奶，背叛厌恶牛奶协会，现在竟然小小年纪，主要是比他快，交了女朋友！

哼，生气了，哄都哄不好的那种！

杰西卡姗姗来迟，却是推了一餐车的东西，这个举动明显就是在告诉提姆，她一早就知道卡尔等人抵达的事实。

“最讨厌杰西了！”所以小孩子理所淡然的闹变扭了，把对彼得生的气，找到了杰西卡，最后是一群人围着哄。

晚宴正式开始的前一个小时，本杰明·帕克小童鞋终于携带着自己的女伴出席了宴会。

但是面对赌气的小伙伴，为了哄提姆开心，解释自己没有背叛厌恶牛奶协会，煞费苦心的彼得甚至有点冷落了名为MJ的女孩。

当然，女孩在宴会上也压根没怎么理会彼得，毕竟有更酷的大姐姐们，她哪里还会管“像是Omega”的彼得啊？女孩子其实更喜欢飒飒的大姐姐好吧！

有卡尔与戴安娜一对即将登入婚姻殿堂的情侣，乃至已经热恋几年的伊森和尹·艾伦女士，以及大概率还没有确认关系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史蒂夫与巴基，甚至是情窦初开的彼得与玛丽·简，提姆几乎忙不过来，以至于完全没时间去找杰西卡，确认阿福和菲利雅的情况。

等晚班结束，圣诞晚宴的重点开始，考虑到未成年参与其中的理由，好吧还有玛莎与梅两位家长。卡尔等人没办法带提姆他们玩什么相对刺激的活动。

比如大//Ma蛋糕，莫名流行在青少年之间的“危险品”。

“今晚大家也在庄园过夜吧，还是去年安排的房间。”

杰西卡作为此刻家中唯一的掌权者，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到这，本来在跟彼得玩飞行棋的提姆抖了激灵，转头眼巴巴看着所有人，就好像在用眼神催促大家给个回应。

那个回应就是留下来吧！

然而这次几个大人的脸色似乎为了难，几乎是各个都面面相觑，没有第一时间满口答应。

“抱歉啊杰西卡，我们今晚有事…”这是戴安娜和卡尔。

玛莎也附和的点头，“是啊，有点家事。”

另一边的两个小警察情侣也开口，为难的脸色解释道：“我们其实定了晚上的机票，明天去夏威夷度假的，抱歉啊。提米……”

剩下梅姨也是略显尴尬，“对不起，提姆其实……”

彼得连着接入，“我们接收了MJ家的邀请。抱歉提宝。”

似乎都有正当理由，提姆有点难过，不同于彼得跟自己上同一所学校，其他人可真是一年只能见一次面。他本来还想着玩一场枕头大战，亦或者怪谈之夜……

“别难过，又不是以后就再也遇不到了！”大家也是担心提姆难过，所以解释道时候也很犹豫，一个个都来到提姆旁边，想办法让提姆开心点。

“不要立flag啊，彼得！”

万一一语成谶，就真的再也不见了呢？（未来的彼得：阿秋！）

时间过去，简单告别，步入深夜，黑色逐步蔓延，覆盖到每个城市的角落，庄园的山崖下，星星点点的霓虹灯与天空的繁星照相辉映。

“杰西，你发誓，你会永远陪伴在我身边吗？”

少女抬手就拍到提姆的额头上，“清醒点，又不是生离死别，你搁这emo什么呢？”

“那…”他只是…他只是突然的害怕，因为他明白所有人终有一天都会离开自己，就像是……

他的爸妈……

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过，提姆抬头望去，惊觉杰西卡忽然消失不见。

“杰西？！”他大喊，语气里充满了惊慌失措，“杰西！！！”

期望那个人给他一个回应，其实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回答就可以了！

周围的环境开始变得陌生，恐惧加深了提姆的慌乱，影响他的判断和基本的思维能力。

大脑仿佛顺利当了机，他甚至开始不确定，今天的一切，说会陪伴他的陶德骑士，卡尔、戴安娜、伊森、艾伦、彼得、梅姨、玛莎奶奶，是不是都是假的……

或许那都是他杜撰出来的假象？或许……他本就孤独一人，他只是因为害怕……因为害怕所以去刻画了这些人的存在……

不，这不是真的……

男孩抱着头，瑟缩的躲在角落，眼泪控制不住的流出，他开始分不清现实与虚假，努力的回忆所有人姓名，与他们的相识，回忆，去确认记忆没有欺骗自己……

“提姆！”

“提宝！”

“提米！”

“Boy！”

“小提姆！”

周围是一声生呼唤，难辨真假，直到有人抱住了自己。

是……布鲁斯……他的养父，托尼企图争夺抚养权的男人。

男人用力的将提姆抱住，那怀抱就如同打算将提姆嵌入自己的胸膛那般，生怕抱不住提姆就会就此消失。

当然，提姆不会消失，因为他们都是真实存在的，活生生的生命。

“提姆听着，我的孩子，我永远信任你，我们也会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没有人会轻易的离开你，而你也是，我们是一家人。”

特殊的工作令布鲁斯能言会道，比起某些同位体见识的更多，也更加擅长语言表达一些。

真的吗？

真的会永远信任他？

不会用怀疑的眼神质问自己？

永远陪伴在他的身边？

会说人话的布鲁斯令小男孩的渐渐回神，提姆才注意到面前的人是真实存在的。

瑞克担心的眼神，杰西卡与芭芭拉的关心，布鲁斯和阿福以及菲利雅的关怀，都叫他明白，他不可能是一个人！

布鲁斯强壮的身躯成为了提姆此刻最安心的依靠，男人抱着提姆走进了管家先生已经准备好取暖工作的卧室，似乎准备与提姆谈谈心，起码宽慰男孩的心灵。

原来今天阿福一直不在家里，其实是出门去准备接布鲁斯他们回家。

门外，具有黄金男孩美誉的某人准备侧耳偷听，矮他一个头的黑发少女双手抱胸，气势惊人的凝视于他。

“最近你欺负小芭了？”少女挑眉，蓝绿色的眼瞳里是瑞克轻易能读出的杀气。

瑞克连忙退后，“我只是跟她分手了！”

“哦，是吗？那么海伦娜又是怎么回事，你才多少岁，无缝衔接？瑞克你想教坏提宝吗？”少女咄咄逼人，“而且你这家伙对提宝是不是太好了？莫不是连弟弟都不放过？！”

瑞克摆手表示投降。“喂喂喂，这就是诽谤了吧？我对谁都很好啊，而且提宝可是我的弟弟诶，哪有哥哥爱上弟弟的？我觉得我喜欢女孩子。”

“最好是这样！”杰西卡哼唧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了走廊。

这段对话结束，布鲁斯也开门走了出来，似乎是把提姆哄睡了，才放心的出来。

“提宝睡了？”

男人点头，眼神示意瑞克去远一点的地方展开交谈。

等到了走廊尽头，瑞克才急切的开口，“布鲁斯，我知道你现在很忙，联盟的事，还有世界各国需要跑，甚至于关于那群外来者在我们世界弄出的烂摊子，可是提姆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不能再拖了也没有办法解决，那家伙给提姆留下的阴影太重了，况且外来者带来的影响严重到破坏了整个世界的秩序，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不保证会如同那个世界一样……”被毁灭！

联盟忙碌起来的当下，正巧赶上卡尔向黛安娜提出求婚，布鲁斯不想那么快把坏消息告诉所有人，哪怕他习惯于用最坏的方式思考问题。

于是，他开始备着联盟的多数成员行动，甚至联系了死对头之一的托尼，企图解决这些问题。

再加上，卡尔虽然也是联盟一员，却比布鲁斯小了快一轮，一直被布鲁斯当成孩子。他同意了卡尔请假，与黛安娜准备婚礼的事宜，决定一个人背负所有。

这一系列的操作，令瑞克没办法坐视不管，他被迫离开了自己热爱的地方，担起夜翼之名，协助世界各地的政府，维持外来者遗留的那些破事。

只为了分担布鲁斯大部分的压力。

“如果你还期望通过联盟成员的申请成为一员，最好停止自己的那些活动。”

这也是布鲁斯想谈及的问题，一群未成年人，是以为用着乱七八糟的名字相互称呼，就可以不承担任何风险及责任的到处乱跑了吗？

泰坦不是联盟，他们已经引起国际舆论与某些组织的注意了！

说到这瑞克心底被布鲁斯激发了一股无名之火，“我特么是为了谁？！”

值得庆幸，这个布鲁斯察言观测，能言会道！

“瑞克，有些事你必须按照规矩来，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做事需要深思熟虑，即使你的一切初心是好的，也不能这样行事，不然你会酿成大错的！”

瑞克还是有点恼火，一下子又收不回场，就故意阴阳怪气的嚷嚷：“你放心，我的大错就是试图帮助你拯救世界，绝不辜负你的期望，其他不可能！”

“瑞克！”男人却一反常态的生气了。“够了！”

瑞克被吓得愣住了，却还是拉不下面子，做了鬼脸就跑了。

手机响起一阵铃声，站在窗口目送大儿子离去的布鲁斯拿出手机，接通电话。

那一头是托尼·斯塔克令人讨厌的声音。

「“嘿，说真的我大概得说一句圣诞快乐，如果不是贾维斯提醒我，我都忘了。不过”」

“自大狂，进入重点！”

「“哟，我这暴脾气！”」里面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布鲁斯知道那是托尼的管家，一直陪伴对方长大，代替霍华德照顾托尼的人。

果然，不一会，托尼就冷静下来了。

声音正式起来，也预示着某件事的严重程度。

「“布鲁斯，说正事。莱克斯的仪器检测结果出来了，目前看来，在我们尚且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时候，世界融合已经开始了，果然很危险，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想办法保留自己的记忆，我们得利用那个融合进来的碎片世界来保护并强大我们自己的世界。我知道这很残忍，毕竟这是将那个世界的一切当成养料，壮大自身。但你可别中途圣母！”」

“我知道，这句话应该说给你自己听听，你才是我们中更容易心软的人吧？”

「“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个，碎片世界会在无形中改变我们的世界，但仅仅是一部分。虽然我不想搞的太恶心，不过你是我们的第一步防线，世界拥有自己的意识，祂可以轻易的改变我们，我相信你可以保持理智，你记录这些事，总归不同于其他人。所以……”」

布鲁斯望向窗外，脸上的表情依旧，钢蓝色的眼瞳里是坚定。

“我知道，必要时我会牺牲自己……”他又回头看向其他位置，似乎是为看自己的孩子们。“所以，老朋友，如果……如果说到了那一步，帮我保护我的孩子们……”

那一头是长久的沉默，许久才听托尼声色干哑的回了一句。

「“…当然，我知道的……”」

挂断电话，布鲁斯快去的离去，一个小男孩从门内探头，然后又默默的关上了房门。

“滴！滴！滴！”

有节奏的机器运作声明示着具体的所在，这里不是韦恩庄园，也不是曾经的纽约，或者后面突然分解出来的哥谭，而是某个实验室。

黑色短发的少年躺在床上用呼吸机维持着生命，一旁戴着兜帽身穿黑袍，已经长大的女人没有说话。

曾经那个男孩昏迷不醒的事实，与各种伤痕累累的加剧，使得那个起誓成为骑士英致飒爽的少女变成了如今冷酷的模样。

另一边的仪器前，棕色头发的男人用焦糖色的眼睛注视着女孩，不忍的开口。

“确认要这么做吗？杰西。”

少女回神，没有抬头，只是冷冷的开口，“必须这么做，以免引起外来者的注意。”

“可是……”

“不要优柔寡断，托尼，我们已经失去了布鲁斯，失去了瑞克，失去了泰坦…联盟，失去了那么多伙伴，没有…可以承担风险的可能了。”

“你这句话像是那个黑漆漆该说的。”

“我是…他的孩子。”

男人叹气，“行，我明白了！”按下了仪器的按钮。

关于圣诞的美好记忆在顷刻间瓦解，一声声圣诞快乐的祝福，连同本来美好的回忆，以及痛苦的过去，消失。

然后被注入新的，虚假的，灿烂如泡沫的过往。

提姆“重生了”。

“圣诞快乐，我的…孩子们……”

这是那个身穿黑袍的男人，在弥留之际对自己的孩子们说的话语。

可惜，那一年的圣诞节，他的孩子们……都没能听到，也再没可能……

「题外话：是很温馨的番外哦，可惜现在的提宝不记得了……

这段才是小剧场里真正的回忆，小剧场是提姆被洗了记忆以后记得的部分。当然还有部分人物没有出现（？）

最后圣诞快乐啊！各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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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圣诞特别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