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提宝的游戏时间！ 第59章 布鲁斯说：我们会迎来新时代

我并没有在医院耽搁太久时间的打算，索性身体检测的所有结果都出来以后，就直接选择办理出院手续。

衣服也由一名士兵提前帮我出去购买，许久未曾穿着普通人的着装出门，心情多少有点感慨，特别是我现在又走在「哥谭」的街道上。

这与处于伪装状态暗中行事时不一样，也不是坐在飞机上俯瞰整个城市。

干净，整洁，街道上几乎可以说空无一人，车辆规规矩矩且平稳缓慢的利用规定车速行事在白线之内。

没有死的垃圾，同样没有活的垃圾。

却也绝对不能用欣欣向荣这个单词形容。

街道上为数不多的人群，或者说成队伍前进的是身穿具有氪星风格标识的军队士兵，他们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在城市各处轮班巡逻，维持城市秩序。

露天咖啡厅的座位上没人，公园的长椅上没人，似乎在任何一处都看不到市民的踪迹。

我知道他们躲在家里。

“你在逛街？”

熟悉的声音叫我回神，转身看去居然在街角看到靠在机车旁抽烟的男人。

风格更为酷炫的着装与机车，「杰森」的审美一直不错，他的衣品可以走在家族的前沿。

见他把烟头插进垃圾桶上方熄灭火花然后丢进里面，我不由得笑了笑。

“你在犯罪，需要我举报一下吗？”

他轻轻的笑了一声，透过鼻腔发出的笑意很浓厚，又带着几分自嘲的味道，“哦，举报有奖，是吗？抱歉，我不该偷偷在公共场合寻找刺激，我该这么说吗？”

他的节奏带动了我的情绪，微微放松下来，我也露出了笑颜，“没关系，我可以为你保释，拜托，我好歹也是副官，为你走后门也不是不行。”

他摇了摇头，“那怎么可以，我们公正不阿尽忠尽责的副官，怎么可以为我放下底线呢？”

我们两愈发靠近，“为什么不行？毕竟你是我的大红。”

“好吧，我接受，我的小红。”

走到他的面前，他的姿态随即立正，双拳触碰到一起，我们用着熟悉的方式对了掌和拳头。

“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

他转身左右望了望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去附近逛逛吗？”

或许是在考虑去哪里走走。

“当然，我的荣幸。”

我很少坐在「杰森」的机车后座，一般来说两个同性以这样的姿态坐车多少有点变扭，尽管我的个头历来没有「杰森」的块头大，不至于让他感觉不对劲。

“喂，起码揪住我的衣服啊，你是不怕摔出去吗？”他回头这样对我喊了一句，我眨了眨眼，就象征性的揪住了他的皮夹克一角，紧接着迎接了他看起来颇为无语的目光审视。

“算了随你。”

车子发动很快，随着咻的一声就飞了出去，按理说这种车子在如今的政权下，在民众间属于不合法交通工具，除却「领主」们授权的交通工具，没有谁有资格改装自己的车辆，拥有私有武器。

呃，拜托，我这个副官才出院，我能说啥？

不多时，相对无言的我们在「哥谭」的海岸边停下，等他把机车停靠在码头的栈道一旁，我两便顺着栈道一路向下，走到尽头直接随地而坐了下来。

面前的「哥谭湾」已然露出了海水该有的色泽，透亮的仿佛可以看到并不深的海域下方究竟有点什么。

“睡的怎么样？睡美人。”

“还不错，感觉把之前十几年都补回来了。”

他闻言笑出了声，“那挺好。”

海风微微吹来，他又说，“迪基他们赶去医院了，结果半路上你被我带走了，真搞笑。”

“没事晚点可以去找他们，总会汇合的。”

蓝绿色的眼眸闪烁，似乎在隐隐透露出其他我无法理解的情绪，“不，过后再说，你现在跟我在一起，你被红头罩劫持了，知道吗？”

我很配合，向「杰森」做法**礼，“好吧好吧，劫匪先生，请不要伤害我，我可以做任何事。”

“任何事？”

“对，任何事。”

分明在玩游戏，他却沉默了，好一会才摸了摸我的黑发，“那就活下去，这就是我要你做的事。”

我感觉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了深深的疲惫，与许多复杂到我难以理解的情感交织，这叫我不禁发问，「杰森」到底怎么了？

难不成昏睡的半年里，「杰森·陶德」这里安排了什么个人剧情？

“别问了，说说看，你和达坷拉在做什么吧。”

有点耳熟的名字响起，我回忆起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神秘侧NPC，不「杰森」怎么知道？

对了，「达坷拉」说她曾是「杰森」的老师，所以杰哥居然会魔法的吗？！什么“魔法红头罩”，不敢想，不敢想！

“你知道了多少？”我警惕的环顾四周，就听到「杰森」叹气，“放心，这附近没人，而老家伙的监控在半个小时前就被我拆除了。”

所以…这是蓄谋已久的对话，根本不是偶遇。

“很抱歉，恕我直言，我现在无法对你全盘托出。”

他挑眉，“哪怕我们曾经并肩作战，是搭档，是家人。”

“正是因为如此。”我回忆到第一周目因为与我发生争吵愤而离开「哥谭」导致没能及时回到保护区内的情况，“不过你别生气，拜托，我很在意你。”

“既然那么在意我，又为什么要隐瞒我？你别告诉我又是老家伙的那套理论，保护？去他码的保护！”

眉头收紧，却也没办法生气，也很理解他的感受，即便我不是NPC，曾作为「蝙蝠侠」的助手，我不可能不知道他在表达什么。

抬起手紧紧的抓住他，我低下头努力的思考自己该如何处理这个问题，不能再和他吵架，我不想「杰森」又因为我的缘故出事。

“如果说你信任我，就告诉我发生的一切，我们一起面对。”

可是那些事没办法一起面对啊。

他的眼神很真诚，真诚到我感觉不告诉他就在伤害他，等待许久未能得到答复，他受伤的看着我一语不发。

我忍不住了，我必须承认，我在意着他们，就算他们是NPC，我也付出了真心。

况且，我想起来，我也的确需要他的帮助。

“世界壁破了，我们需要修补它的基石，这东西很可能在亚特兰蒂斯，也可能在亚马逊，任何一个与旧神相关的古老文明中。”

“这和你之前做的事有关吗？”

我之前做的事？那部分？指的是我成为副官背叛「蝙蝠家族」？还是起说被杀了不止一次？

呃，NPC应该不会知道那些事，所以是副官的话题吗？

“有关。”我松开了紧紧抓住他的手，不自觉望向海面及天空，“我们的世界出了问题，即便是如今的历史进程及发展，也是在其他人的刻意人为操纵之下，如果要一切回到正常，走回正轨，就不能放任不管。”

「杰森」无意识的收紧拳头，“哪怕一次次为此付出生命？”

“对，哪怕付出生命。”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找人帮你偷渡去亚马逊。”

似乎是我的表情暗含差异，他吐出一口烟圈沙哑着声音解释道：“有个朋友找到我，说需要我帮忙。”

谁？斯莱德，还是康斯坦丁？

记忆停留在那之前的我一时间只能想到这两个人选。

“真的？！”

“嗯，一个月，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尽快通过城市环线抵达中央火车站，而后通过乘车回到「大都会」的军事大楼。

我知道我在逃避，在我成为副官后，我总是会下意识的避开所有可能与「蝙蝠家族」成员相遇的可能性。

就像是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布鲁斯」一样，我害怕其他人会去质问我，为什么要离开家族。

决定离开家族的夜巡是一个稀松平常的雨夜，「哥谭」的夜风随着一阵阵的如细针般的雨点打在身上，游戏似乎一早就知道我有此打算，为我配好了最适合的天气。

结束了夜巡，半路因为某些现在想来极为可笑的理由与「布鲁斯」发生争吵，出于那时我本就在找一个脱离家族的借口，所以那个理由绝不是我和他动怒的主要原因。

虽然，我们的确在因为原则问题在吵架，在因为「山姆·莱恩」的死争吵。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一把扯下胸前的标志，至今仍然记得他不可置信的目光，在那种眼神中对他用尽量最冰冷的语调宣布。

“那好吧布鲁斯，我知道我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你，也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你所期望的那个孩子，而现在，我要去成为其他人了，不再是你的助手，不再是这个家族的红罗宾，我退出了，布鲁斯。”

那之后，我再也没有主动回到「韦恩庄园」，再也没有。

我逃离了「哥谭」，在外人看不出的狼狈中仿若无人之境的顺利进入军事大楼，纵使半年的时间过去，德雷克副官的地位似乎都未曾改变。

我不确定昏迷期间具体发生过什么，「领主超人」似乎并没有对我采取其他处置手段，哪怕是停职。

难不成，挖掉我的心脏，的确令他心情好起来了？

身为副官的我在军事大楼就近就有一处居住宿舍，便于我时刻可以处理关于「领主」的工作。

门被敲响，暂且换回副官的制服，我走到门口，透过可视门铃的画面查看门外。

哦，「卢卡斯·福克斯」？我的直系下属。

门随气阀声打开，男人身上也穿着军队的制服，这一周目，演变下，「卢修斯」把自己的儿子「卢卡斯」送入了军队，而我知道他的能力，所以在成为副官后，刻意把他调任到我身边做事。

“午安，德雷克副官。”

“午好，福克斯。”我点点头，表情恢复到德雷克副官惯有的，也是人们熟知的不近人情，“有什么事吗？”

“不，并非有很重要或是紧急的情况需要通知！只是从其他人口中得知副官回归，想亲自过来看望一下。欢迎回归，副官。”

“多谢你的挂念，既然我也出院了，向我汇报一下半年中发生的事吧。”

这句话才说完，我甚至没能等到「卢卡斯」的详细汇报，见鬼门口又响起了门铃声。

清楚的记得做副官时给自己的人设定位就是冷酷无情，残忍可怕，令人为之恐惧。

（一众士兵：可是副官总会默默关心我们，每件事都考虑的特别周到，所以副官一定是那种面冷心善不懂表达的人吧！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所以怎么还有人拜访我？

「卢卡斯」是我的直系下属，但回忆路上偶遇的士兵欣喜若狂激动的溢于言表，我感觉自己的人设演绎可能出了点问题。

来到门口再次点开可视门铃的画面，我僵住了。

是…是「布鲁斯」……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看该来的还是会来，这都主动找来了，我该怎么办？

“是领主蝙蝠？”「卢卡斯」显然也看到了画面内容，他对我行了军礼，“那么就不打扰了，副官，下次再继续详谈。”

然后替我开了门？？？

喂！我还没做好准备啊！！！不要擅作主张啊我的下属！！！

「卢卡斯」人是走了，独留下我一人面对门口与自己对视的灰色骑士。

我喉头一紧，紧张的情绪叫我吞咽唾沫，又很快强迫自己回归德雷克副官该有的姿态。

这是最好打发「布鲁斯」的办法，之前的两年我都是这么做的。

拒绝交谈，冷漠以对，仅提公事。

“午安，领主蝙蝠，请问有何吩咐。”

“不邀请我进去坐坐吗？”

他打断了我的冷漠，语气却似有缓和，那口吻轻松的仿佛我们从未发生过争吵以至于决裂。

“当然，如果您想，您可以去往任何一处，这个世界属于你们，领主。”

不得已，我退后半步为他让开了路，便于他从门口进入我毫无人气的宿舍可言。

大门自动合上，封闭的房间令我透不过气，分明我开了窗。

“为什么不回家？”

我没有回答，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简单的问题。

家？那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我有什么资格回去？

他脱下了「灰蝙蝠」的头罩，露出下面双鬓发白，已然有了较为深邃皱纹，却仍旧英俊的面容。

一瞬间，我感觉呼吸一滞，也很难形容自己的感受，我受不了，我受不了「布鲁斯」苍老的容颜。

这令我害怕……

不是「狂笑」给我带来的恐惧，那不一样……

他老了，我一直欺骗自己去忘记这点，当他带着头罩，做那个灰色蝙蝠的时候，做那个冷漠的领主时，我总是可以强迫自己忽略这些问题。

可是，现在，这副衰老的模样却令我心碎，我本该在他身边帮助他，扶持他，陪伴他，可是我没有……

“我们很久没有单独坐在一起谈心了。”他起身来到了我面前，近距离的对视叫我心尖颤动，他的手抬了起来越发靠近，我不由得屏住呼吸，最后任由他摘下了我用来遮住情绪的面具。

“我们谈谈吧，提姆，作为父子的谈话，与领主及副官无关。”

许久的沉默，当我感觉空气都变得沉闷起来后，我干涩着声音答应道：“……好。”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分歧如何愈演愈烈到了如今相互漠视的地步，可我很清楚，我信任你，无论你在做什么提姆，我会信任你。”

我没有回答，只是捏紧了拳头。

“你从小就很有主见，我知道你不会去做傻事，无论是怎样的选择，你总归有自己的理由和这样选择的道理。”

“但是，即便如此，我们也没有闹成这样的理由，你可以回家，你也该回家了，提姆。”

“我不会去问你到底在想什么，又隐瞒了什么，暗地里谋划着什么，那些你遗漏的东西，和令人生疑的证据我都帮你摧毁了，没人会知道那天你去了哪里。”

瞳孔地震，我意识到他说的是我去喜马拉雅山脉见「康斯坦丁」那次。

“如果严查，氪星人很快就会发现端倪，你走的太急，很多地方都没有做不到尽善尽美。”

况且那天回来之后，我都还没来得及补充漏洞，就被「领主超人」叫过去挖心了，我能怎么办？

“你不怕我在尝试做非常可怕的事，甚至可能最后会毁了这一切？”

「布鲁斯」露出了一模淡淡的笑容，我从他的表情里付出了满满的爱意，见鬼…他不可能是「布鲁斯」…不，他不是……

“这一切毁了也没事，而且我相信你，你是我的孩子，我知道你不会做那些事。”

他在用信任给我画地为牢，可是我却没办逃脱，甚至想主动踏入陷阱。

我没救了……

“你建立黑暗正义联盟，是因为这个？”

他点了点头，“所以你并不是孤身一人提姆。”

“你都知道了？”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若是他知道我失手被杀那么多次，还有多失望。

然而，回应我的是他的拥抱，制服的皮革材质贴在脸上，但拥抱如此的温暖。

“我很抱歉孩子，但这会是最后一次，我们会迎接新时代的未来，全新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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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布鲁斯说：我们会迎来新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