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二代蝙超蝙无差]恋爱系统 第5章 第五章

恋爱系统-五

07 超人和蝙蝠侠的场合

蝙蝠侠轻巧地落在警局楼顶，那直冲天际的蝙蝠光柱后面。他的披风在夜色中无声展开来，像凡人用以飞天的翅膀。

“今晚什么事？”他没有提醒戈登自己已经来了，直接压低嗓音开口，期待着戈登能被吓一大跳。

但这回，戈登居然完全没有被吓着，也没有左顾右盼寻找他的身影，反而是有点愧疚地搓着手，直接向蝙蝠侠看过来：“并不是哥谭的事务，我受人请托……”

“蝙蝠侠，”从他身后传来的真是一把宽厚磁性的好嗓子，这来自外星的好嗓子说，“我拜托了戈登警官，因为我需要见你一面。”

蝙蝠侠不想看这个外星人，他只瞪着戈登。

戈登！枉我这么信任你，你居然就这么直接相信了这个外星人，甚至没有跟我联络一下，就让我们俩同时暴露在这个威胁之下！

……蝙蝠侠顿住了，他想起自己没有给戈登联系方式。

如果像之前一样，他俩只是心照不宣地一同守护哥谭、在警局有所局限的地方出动蝙蝠侠的话，那警局天台的蝙蝠灯就已经够用了。双方在哥谭的夜色下保持隐秘而单线的联系，而和这联系相关的仅仅只有一样东西，即因目标一致而产生的信任。当某方改变了、信任动摇了，这联系自然就断掉了，简单、干净，也无所谓背叛不背叛。蝙蝠侠不能不说，他其实还挺偏好这种关系。

但是现在，由于这个虎视眈眈……好吧，蝙蝠侠也不能过分修改事实，由于这个殷切地看过来的外星人，蝙蝠侠严肃地考虑起来，是不是要给戈登一个靠谱的联系自己的方式了。

思绪的一角考虑着这些琐碎小事，蝙蝠侠的全副精力当然主要是放在了这个外星人身上，他蹲伏的姿势非常适合瞬间爆发力度，无论是暴起进攻还是趁机逃跑。蝙蝠侠不确定凭超人对人类肌肉的了解能否看出来这一点，他只希望制服加的铅真的有用——他调查了卢瑟大楼的成分，铅的含量是最异常的一项，合理推断这是用来防超人的；至于之前搜集的那种绿色矿石，蝙蝠侠的研究进展缓慢，一方面是因为公务繁忙，另一方面是因为他找不到什么已经存在的研究加以对比。当然了，其实他还可以去问露易斯·莱恩，上次被绑架的时候莱恩自己明明身陷险境，却还坚持说必须带走所有绿色矿石，很显然对此知道点什么。

“我很难想象你找我有什么事，外星人。”

蝙蝠侠的音色改变了。和方才同戈登警官打招呼时的低哑相比，现在的声音更加粗粝。尽管早就发现了蝙蝠侠的接近，超人仍然为这声音感到有点不适。他睁大了眼睛，看着那片蛰伏着的阴影。他只露出被风吹起的披风一角。不用能力的话，超人要很用力才能看到他——看到一个不似人形的粗略轮廓。

这应当是相当恐怖的，如果配上蝙蝠侠越传越广的诡异传说和哥谭的黑暗声名就更是如此。但超人似是毫不介意地歪了歪头，如果不是他的声音厚重，他那副在黑夜里也很剔透的天蓝色眼睛简直要让他的姿态显得无辜起来：“蝙蝠侠……先生？”平时的话，蝙蝠侠不一定能在这黑夜看清楚他的表情，但此时蝙蝠侠的视线里他可是被加上了金黄色的高亮勾边，把他的表情照得相当亮堂——超人的脸上竟也会出现尴尬？他也许比蝙蝠侠想得要类人一些——他说：“呃，蝙蝠侠先生，我有些事需要咨询你。”

……好吧，这倒和蝙蝠侠所有的预期都不一样。他考虑过超人会来质问自己的行事方式、或者因为没那么在乎地球或者哥谭而视若无睹……也许会来寻找“同伴”的认同。但是……咨询？

蝙蝠侠可从来没有博学或者智慧的名声（在他刻意控制之下才没有，当然），超人要来咨询什么？

唉，蝙蝠侠的身份不方便乱动手指，他此刻非常希望能戳开超人的好感度页面作为分析材料。

“戈登警官。”蝙蝠侠说，他知道戈登会懂他的意思。

“啊，”戈登了悟地说，“我这就给你们一些私人空间。我会走得很远的，也把监视器关掉，保证不会偷听。”

蝙蝠侠：？？等等，我虽然的确希望你走远保证信息安全，但是最好是能够继续监视……

但戈登已经走远了。而蝙蝠侠不会冲上去解释。不会的。

“外星人。”说完这三个字，蝙蝠侠的双唇重新变回了苍白的直线。他没有放出什么狠话，也没有加以什么解释，这三个字本身连带着无机质的语气，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超人的嘴角下落了一点，微微飘了起来——这之前你很难意识到，超人那仿佛自带的柔光并不来源于那仿佛神像一样的好相貌，而是他的嘴角总有一星半点柔和的弯起，而现在那弧度不见了——就像你很难意识到他之前像普通人一样踏在地面上，直到现在他飘了起来。

蝙蝠侠的视线里，那个鬼界面又开始晃动，他不适地皱起了眉毛，幸好有头盔挡住——

【“叮！您拉远了超人和地球的距离，超人对蝙蝠侠的好感 -1！”】

……拉远了地球距离是什么鬼，难道让超人飞起来就要减好感？蝙蝠侠一面腹诽着，一面思忖。他确实没想到，超人对地球竟然存在这种……依恋？希冀？还是对归属的渴望呢？蝙蝠侠并不善于分析这些正面情绪，毕竟他的相关经验实在稀缺，只能暂且记在头脑一角。

“……你想知道什么。”蝙蝠侠干巴巴地问。

【“叮！您愿意回答他的问题，超人对蝙蝠侠的好感 1！”】

超人的眼睛又亮了亮，略带迟疑地偏了偏头：“呃……我想请问您对布鲁斯·韦恩先生的事知道多少？”

……

……

……？

蝙蝠侠忍不了了，伸手戳开虚空里的界面。

他看的不是超人对蝙蝠侠的好感度（之前在餐厅有加上乱码的1点，现在净1点），而是超人对布鲁斯·韦恩这个身份——还是上次餐厅一别的2点好感度。

“很多。”蝙蝠侠说，“我有他的所有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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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我另一篇文里假想的偏p52主宇宙蝙和超的初遇，我本来想偷懒看能不能借用一部分，结果发现不行，因为二代性格会有所差别，只能基本上重新写。所以感兴趣的小伙伴对比一下差别就能知道我对二代的印象了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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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之后，超人去到哥谭，想要见一下哥谭的义警。

他迟疑地飘在哥谭上方，想着蝙蝠侠显得较为偏激、黑暗的行事方式。虽然蝙蝠侠应当是一个高尚的人，但是……他的行事方式是不是稍微有点过头了？我有权规劝他吗？我应该规劝他吗？他会来见我吗，会是什么态度……

“滚出我的哥谭，外星人。”

突然出现的声音像粗粝的砂纸在木板上摩擦，超人打了一个激灵。蝙蝠侠在不知道哪里的楼宇阴影里蛰伏着，只露出被风吹起的披风一角。不用能力的话，超人要很用力才能看到他——看到一个不似人形的粗略轮廓。

超人看着这片阴影，感觉这声音、这影子，和周遭带有潮湿感的空气、带有古旧感的建筑、带有污浊感的空气一起，仿佛构筑了一个什么大型的结界，或者像是什么巨大的野兽正对着他张开嘴来。蝙蝠侠是这巨大结界的一部分，是这生物牙齿里的毒液。

……蝙蝠侠从阴影里直起身体，露出两片惨白的“眼睛”。尽管搜集并阅读过不少描述蝙蝠侠“非人”、“恐怖”特质的报道和口述，超人仍然下意识感到一阵冷意。这也许不全是心理因素，超人抬头看了看哥谭阴郁的天气，能照到他身上的只有一点聊胜于无的阳光。

超人皱了皱眉，说：“你好，蝙蝠侠。我来是想询问，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关于这座城市……”

“你那副外星人居高临下从天而降救救小猫的态度可帮不了我什么，”那非人之物说，“更帮不到哥谭。人类不是小猫。”

超人抱起了手臂（有点困惑，但更感到被冒犯）：“你觉得你的方式是正确的吗，蝙蝠侠？你有没有听到哥谭人民的心声？他们遇到你的时候甚至会向我呼救！”

蝙：“哥谭人的心声？我是不是要在你那一串惊人的能力表上加一条心灵感应？”

超：“这不需要心灵感应，你只是……你需要走到他们之中去。”

蝙：“所以，嗯？高高在上的神灵让我更加平易近人一点？你对哥谭的了解又有多少？”

超：“我只知道他们过得并不好，因为恐惧无法征服人性。”

蝙：“那你呢，大都会有多感谢你，卢瑟有多感谢你？人类感谢你吗，超人？”

超：“至少我帮助并鼓舞了其中一部分！”

蝙：“哈，所以你觉得哥谭需要你的帮助，氪星救难犬？”

蝙：“永远不要去评价你未曾为此付出过努力的事业，离开这里！”

超：“你在拒绝其他人的帮助。我明白孤身一人的感受，但这不是唯一的解法。”

蝙（转身）：“这就是我的最后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