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晨,拥抱太阳,满满的正能量,生活充满阳光。
但是,也不要太过拥抱太阳呀!
周成碧眯着眼睛,就感受到了太阳的热情,这特么的是拥抱吗?这是晒了全身啊!
重点,是晒吗?
当然不是!
是迟到啦!迟到啦!迟到啦!
周成碧花五秒时间抚慰自己的小心脏,哀嚎一声,从床上爬起来,手忙脚乱的找衣服。
不好,好像少了什么玩意儿?
什么呢?
对了,她那成婚一年,养的白白壮壮的夫君呢?!
周成碧这才睁开了眼睛,大眼睛滴溜溜地一转,才看到那个混蛋玩意儿人模人样的,早就穿戴整齐,坐在了床榻之侧,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混蛋!你那是什么眼神儿?!
还看!
周成碧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气,哼了一声:“不许看!流氓!快转过去!快呀!”
李忆君笑眯眯地把人又上下打量了一眼,玩味地笑了笑。眼看把人惹毛了,才把身体侧过去。只过了一秒,他又转过脑袋,不紧不慢地说道:“急什么?为了那相亲大会?你已是我的夫人。”
就是因为这个,才急得啊!周成碧无奈地瞥了他一眼,只得伸出双手,把夫君乱看乱瞟的脑袋转过去,只留下后脑勺,才安心的整理衣服。她急的发慌:“能不急吗?那相亲大会,我是主持的媒婆啊!”
连媒婆都没有,谁来组织?谁来安排?那么多男男女女去了,排排坐吃果果吗?
何况,这两年霍家村种植药草,颇有成效,收益颇丰。霍族长这才拉着十里八村的乡贤,开展这次的相亲大会,解决族中的婚姻大事。当日,她说好一定帮忙的。
这怎么帮?怎么帮?
太阳都晒屁股了!等她到了,都夕阳红了!快!快!快!还要梳妆打扮呢!
李忆君却不急,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跟在夫人后面,当一个名副其实的跟屁虫。他不知从哪里摸来一把扇子,为夫人轻摇小扇:“成碧莫急,我已经安排好了,若是你去晚了,就让赵姐姐顶上。再说了,还有月儿呢!”
正梳头发的周成碧,这才放下心来,终于松了一口气,娇嗔道:“月儿!她才不乐意当什么媒婆呢!她自己都不想成婚呢!可是,赵姐姐她……那个,八年兄,也去了吗?”
看到夫人梳头发的手,停了下来,李忆君趁机握住夫人的手,还捏了捏。嗯!真软!又软又香。他心中大悦,脱口而出:“今日,他值班。”
啊?他值呗!合着赵姐姐这么多年,都热脸贴冷屁股了?周成碧替闺蜜忿忿不平:“说从前,车马慢,一生只爱一个人。今天呢,车马多,万一赵姐姐看上两百多呢。哎呀!还是搞快点!去看看热闹!”
李忆君点点头,不动声色地自言自语:“还好我下手快。”
半个时辰后,两人总算坐上了马车,紧赶慢赶,总算在中午,赶到了霍家村。
周成碧走下马车,四处寻找赵豆豆的身影,一转身,就遇到一个男孩,手捧一束鲜花,走到她面前。
啊?好漂亮的花儿!
那个男孩,看了看周成碧身后,黑着脸拿着剑的李忆君,原本要说的话咽了下去,舌头在嘴里转了个弯儿:“姑娘,借过一下。”
啊!!!借过一下?!!!周成碧礼貌微笑,连忙让路。
周成碧找遍了会场,终于在会场外面,找到了赵豆豆,还有小九。
周成碧扪心自问,虽然胆大,但是也不敢拉着别人的男朋友。
真是士别一日当刮目相看。女别一日,不如不别,你俩这这这……
不待周成碧开口,那位躲在暗处的老妇人,突然窜出来便开了口:“吆!这不是赵大夫吗?赵大夫,不是李八年的姘头吗?怎么?这李八年拉拢我家小九不成,改主意,让姘头勾引了?”
小九立刻不满地看了看她,回击道:“母亲!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周成碧冷哼一声,不给那老妇人说话的机会:“人生本来是五颜六色的,你却卡在黄色和绿色。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什么叫你家小九?!他是八年兄的弟弟!他兄弟二人已经相认,你莫要纠缠不休!”
提到小九,那老妇人好似被踩住了尾巴,脸色大变,直接蹲在了地上,直这周成碧,哭闹不止:“哎吆!哎吆!没天理吆!我养了十多年,倒是我的错了?!你这黑心的丫头!你这丫头,还有这姓赵的,和小九那短命娘一样,都是风流下流东西……”
说到自己,赵豆豆尚且还可以忍耐。但是说到小九和李八年的母亲,想到那苦命的女子被骗被害,化作枯骨,还被人这样污蔑,赵豆豆再忍耐不了:“你这颠倒黑白的泼妇!不许说他母亲!”
真是,士别一日,还是一日,她果然还是老样子,碰上这样的泼妇,就不会骂街了。有些人,骂她禽兽不如,还侮辱了禽兽。周成碧扶着赵豆豆,握住她的手,给她助阵:“你凭什么说我?你凭什么说她?凭你那张乱咬人的狗嘴吗?凭你那张吃人的狗嘴吗?凭你们害了人家母亲,夺了人家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