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突然响了下,是被什么东西砸的,好在没砸破,季栀心被吓了一跳,从窗下看去,是捡废品的精神病大爷来了。
他的眼睛依旧没对焦,看着有些古怪的好笑,他穿着那身军大衣冲季栀心挥手,似乎在问她为什么伤心,季栀心看到他手上还拿着一个脏脏的玩具猫。
他没说话,不知道是不乐意说还是嗓子有问题,季栀心擦了擦眼泪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她也不敢说话,现在外面很安静,她怕她一出声,季归祖又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
大爷指着玩具,季栀心站起来做口型说不要,他已经那么指着,突然指头一转对向季栀心,季栀心不明其意,试探性转头,却见一道身影冲自己扑过来。
“啊!”
如果她没躲开,这一下够把她整个掌控住!可是现在她躲开了,就只能拉到她的手臂。
季栀心吓坏了,房门没有锁可以上,晚上睡觉都是用椅子抵住,从没有人会误闯,可原本在桌上喝的烂醉的人现在却眼冒精光,色眯眯地盯着季栀心!
季栀心想把手挣脱出来,她心跳的很快,提高声音想让自己更有威慑力:“放开我!”
可这招对于一个大龄男人没用,他确实喝酒了,而且也给季归祖灌酒了,这次来绝对是策划已久,他从很早就开始觊觎季家这个女儿了!
现在只有他们两人,男人露出丑恶的嘴脸:“你爸说要花十二万把你卖了,你要不直接跟了叔叔我!我出钱!”
季栀心步步后退,撞到床边,她的心也跟着撞了下!
“恶心!你放开我!我不要!”
“放开你?想得美!”
“你叫季栀心是吧?!不枉我天天跟你爸打交道,今天终于被我找到机会了吧!”
“走开!哥哥,哥哥!!”
季栀心又气又急,挣扎着要把手抽出来,可总比不过男人的力气,微不足道的挣扎反而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他像一头捕捉到猎物的棕熊,在餐前还得吓唬一番好欣赏对方梨花带雨哭泣的样子,可季栀心眼底除了害怕何倔强,哭是没有的,季佳明很早就教过她——哭是示弱的表现,越是害怕越是恐惧的时候,就越不能哭!
季栀心一点点后退,她想到季佳明给她的防身电击器,见他又要靠近,急促呼吸下抓紧男人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啊!”
男人吃痛松手,他没想到季栀心年纪这么小咬人这么疼,抽出手一看,皮肤上两边虎牙留下的印记格外明显。
“好好好!”这点疼痛反而让他更兴奋了,怒极反笑,他慢慢鼓掌:“好一个季栀心!”
“你也就别想我手下留情了!怎么叫我都不会停手的!”
季栀心跑到床头把的电击器拿出来,季佳明教过她怎么用了,她双手紧紧握着这小玩意,跟他对峙。
“你不要过来!”
“你真以为一点小玩意就能防住大人了?呵呵。”
他不以为意:“小孩就是天真!”
他还想靠近,却看季栀心如同看见救命稻草一样盯着门外,嘲笑道:“这套对我不管用,小婊子咬人还挺疼!”
“哥哥!”
“还想骗我?!”
他正想扑过去,突然身体一抖,估计强力电流麻木身体,喝了酒的人神经大多麻痹迟钝,可痛感还是第一时间传到大脑皮层,男人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冷汗瞬间冒出来。
正对着的是一张阴沉的脸。
那张脸可怕极了,比他之前见到的讨债的那帮人还恐怖,好像非要将他打死不可,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栽了,可是偏不信——难道他还打不过一个小孩子?
只见季佳明抬起电棍,那张表情差到极点的脸突然笑起来,跟鬼没区别。
“老不死的我今天不把你打残废我季佳明就是崽种!”
还没来得及有动作,一棍接着一棍打在身上,皮.肉和棍棒击打的声音一声声敲在耳膜,电流随着电棍触碰到的地方散开,别说反抗,他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季佳明心里憋着火,手上动作就没停过,偶尔停了也是给人打晕了,扇两巴掌提神。
边打,边发泄地骂他。
他没想过自己出门就这么点时间都能出事,看到季归祖在堂屋他都还没想到季栀心会在家碰上畜生!
天知道他刚骑车回来,还幻想着季栀心看到他给她带的糖会多开心,他连季栀心叫哥哥的语气都能模仿出来。
结果看到捡垃圾的精神病用手指着窗户,又看大门打开季归祖昏死在桌上,顿感大事不妙,车都来不及停好,拿着电棍十万火急跑进屋,就看到季栀心红着眼跟人对峙的一幕。
那些不入耳的话不仅刺痛了季栀心,更惹毛了季佳明。
“杂种东西,老不死的怎么不赶紧去死?!”
他一闷棍打完,喘了口气,季栀心早就被他疯狂的模样吓到了,呆在门边不知道该怎么劝阻。
地上的男人早已昏死过去,季佳明却还是不解气,棍子一扔,一脚踹向他的裆部,这脚他没留余力,男人活生生被痛醒,他弓着身子苦不堪言,季佳明却快活地笑起来。
“醒了?”
他把一旁的棍子捡起来,大有再打的架势,季栀心终于反应过来,拉住他的手摇头:“不要打了,打死了会坐牢的!”
季佳明把电棍换了只手拿着免得误伤季栀心。
“这事你不用管了,你去哥哥房间,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季栀心抱着他的手臂摇头,显然不信以他这个情绪还能把控好,她是真的怕季佳明出事,坐牢很恐怖,他们会分开。
见季栀心还是不信,季佳明把她拉到身后,把从超市带回来的奶糖放到他手上。
以前他从来不会一次性给很多,因为季栀心会贪嘴,这次是为了让她安心点。
“乖乖的。”季佳明把她带到屋外,关门前还笑的和蔼可亲:“没事妹妹,我有分寸。”
说完,门毫不留情地关上,“砰”的一声,带着还没消散的火气。
季栀心呆呆的,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红色包装的奶糖很喜庆,个个都是甜甜的,可季栀心捧在手里,却感觉不到分量。
呜咽求饶声从里面传出来,她听到季佳明说:“在我打消气之前你好好想想遗书怎么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