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聂怀桑他们寻来,聂怀瑜向他们解释了这对鸳鸯刀的说法,几人难免吃惊,就连蓝忘机也开了口 ,“此法闻所未闻却应是可行,聂姑娘好机缘。”聂怀瑜心中更是喜悦。
之后聂怀瑜也听到他们说了莳花女的事情,“这阴铁还真是害人不浅,不过若说这异化了的牡丹广邀天下修士是为了寻找其他阴铁,我看也不尽然。”
“为何?”
“这天下除了蓝二公子,还有谁会带着阴铁到处走?除非她提前知道蓝二公子带着阴铁下山,不然根本说不通。而且就算她知道,温若寒广寻天下阴铁,她此时暴露也疏为不智。”
“言之有理啊!那聂姑娘以为真相如何?”
“真相恐怕只有莳花女和那牡丹知晓,我们也只能凭空猜测,我猜莳花女和牡丹是一对好朋友,阴铁怨气极重,莳花女常驻在阴铁附近,定然免不了侵染,天长日久,身体便不好了,牡丹此举或是为了寻求修士帮助,医治莳花女。”
“不错啊,怀瑜妹子,你这猜测比我的靠谱。”魏无羡凑过来道。
“我早就觉得咱们俩性情相投,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心中有情之人,见人间处处见真情,怀瑜妹子也是性情中人啊!”
“若如此说,我的确是性情中人。可你既猜测她是为了寻阴铁,如何能算性情中人,该叫你奸邪小人才是。”
“唉,凡事不可以偏概全,仅此一事,怎么能判断我的心性呢?”
“正的反的都让你说了,算你有理!”聂怀瑜被他气笑了。
聂怀瑜忙着和魏无羡争辩,没有发现她的双刀微微颤动。
回清河的路上,又看到了岐山枭鸟。聂怀桑竭力邀请蓝忘机和魏无羡同行。途中遇到一个村庄,魏无羡上前商谈,希望能在村中借宿,引路的婆婆,嘴里却不断地念叨着天女噬魂,失魂夺魄,摄灵锁魂,让人不寒而栗。
婆婆把几人领到了山上的一个破庙中,聂怀桑发现这是一座天女祠,联想到婆婆口中的天女噬魂,聂怀瑜心里暗暗提高了警惕。夜间,几人点燃了婆婆带来的柴火,聂怀瑜开口道,“我觉得这天女祠有问题,那婆婆刚刚口里还念着天女噬魂,现在却又把我们带过来,我心里不踏实,还是留个人守夜吧。我和二哥守上半夜,你们两个守下半夜。”
“聂姑娘果然经验丰富,那就这么定了。”魏无羡开口赞同,蓝忘机也点头同意。
“聂姑娘,聂小姐,你说咱们都这么熟了。我能不能换个称呼?你说我叫你什么好呢?怀瑜妹妹怎么样?”
“魏无羡,你敢!”聂怀瑜还没说话,聂怀桑就先跳了起来。
“我就叫了怎么样?”
“你,你要是敢这么叫,我回去就告诉大哥,看我大哥不打断你的腿!”
“二哥你别激动嘛,说不定大哥不会打断他的腿。”
“你看你看,聂姑娘都不同意,聂怀桑你不要危言耸听,那我就这么叫你怎么样?”
“我大哥会让你立刻娶我过门,我是不怎么介意的,就看你愿不愿意了。”聂怀瑜揶揄道。
魏无羡一时噎住,没有话说。然而没过一会儿他又恢复了活力。“既不能叫你怀瑜妹妹,总不能一直叫你聂姑娘吧,这样多生疏啊,要不这样,你我同在蓝老先生门下听学,你喊我一声…师兄,怎么样?”
“听起来有几分道理,但叫你师兄有什么好处?”
“听你叫声师兄还要好处?”
“我堂堂聂家大小姐的师兄,不值钱吗?”
“好吧,算你有理。你叫我一声师兄,我答应你一件事,怎么样?”
“魏师兄,你可别反悔。”聂怀瑜唇角一勾。
魏无羡愣住了,“你就这么同意了?”
这么简单的问题,聂怀瑜不屑回答,聂怀桑开口,“魏兄,你既知怀瑜的脾性和你相投,怀瑜亦是如此。脾性相投的人,称呼近些有什么关系?”
“况且,白得一个承诺,不要白不要。”聂怀瑜接口道。
魏无羡自小没心没肺,虽经常被指责为家仆之子,却从来不放在心上,别人对他的好却都要记得清清楚楚,恨不得十倍以报。
他性情开朗,交友广阔,却还是第一次有江家弟子以外的人称他为师兄。感受到聂怀瑜是真心与他亲近,一时间陡然升起一种责任感,眉开眼笑的道,“好啊,那聂小师妹,以后师兄罩着你,带你吃香的喝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