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来唐晓翼从来没有养过猫,他顶多带着洛基到处炫耀【划掉】转悠,猫这种随时卖萌取乐讨好人求关爱的动物向来不是他的菜,他个大老粗能带好洛基到现在真是谢天谢地,亚瑟也不止一次的发表类似于“唐晓翼你能把洛基带到三千几年而且依旧吃得好睡得香跑得快跳得高的话我就去烧香拜佛”之类的调侃性语言,唐晓翼得过且过的懒惰个性由此可见一斑,再加上他那乱得跟鸟窝没什么两样的宿舍,我真心认为如果搞个“论地球上十大不适宜生物生存地”的竞赛,唐晓翼的住所绝对可以光荣入选。。综上所述,这只黑猫,肯、定、有、问、题。
亚瑟腹黑的笑容和唐晓翼那娇羞【滚粗】袅袅的表情如走马灯一般掠过我的脑海,我一抓紧黑猫的毛,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只是这只黑猫,这两个人也有问题。虽然唐晓翼嘴贱坏气整死人,虽然亚瑟卖萌装嗲吓蒙人,但是毕竟是在一起走了几千年了,“志同道合”的伙伴,没感情也有苦情,没苦情也有恨情,没恨情也有……算了我就不列举了,总之一句话:你特么敢剽窃他们的外表和性格也不怕死啊!老娘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几个星期以后,当我可以下地走路时,“唐晓翼”和“亚瑟”又来了,他们很不客气地占据了我家唯一的双人沙发,“唐晓翼”还十分二流子地说:“小二,上茶~”
我二话不说立刻往“唐晓翼”脸上泼了滚烫的茶水,“唐晓翼”杀猪似的哀嚎一声急急忙忙地去洗脸了,我冷哼一声看着已经自顾自倒好茶的“亚瑟”:“诶你说一个男的对自己的脸这么看重干啥,自恋狂啊。”
“亚瑟”假装没听出话中深意,抿了一口茶:“末郁你这儿的银毫牡丹就是好。”
“啊,谢谢夸奖,”我眯起眼,诡谲一笑,“可是我记得,亚瑟你之前并不喝银毫牡丹的吧——”
“是吗?是你弄错了吧,”“亚瑟”不为所动,“我一直都很喜欢喝。”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也不好再穷追猛打,只好郁闷地窝在沙发里,“亚瑟”突然关怀地说:“末郁你的腿好了吗?”
“你猜好没好。”我忽然记起一个只有我和亚瑟知道的秘密,循循善诱道,“亚瑟”作沉思状:“看样子是好了吧。”
“完全好了吗?”
“完全好了。”
“错,”我十分严肃地结束了这段无聊幼稚的谈话,“几百年前我曾经在你家后院摔成双腿粉碎性骨折,当时虽然治愈了但还是留下了后遗症,直到现在为止我走路还是有些趔趄,如果是真亚瑟的话肯定是知道的,不会回答'完全好',但是你回答了——你不是亚瑟,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