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M]在犯罪心理的世界做纯爱战士 第7章 Farewell

“除非将纵火犯绳之以法，全市的警探和纵火案调查人员将不眠不休地全程追捕。”

广播里传来局长铿锵有力的声音，Hank觉得烦躁，调整频道到一个球赛的现场广播才满意地开车。

几人在车上交换着意见。

“我赌一百块凶手是那男孩的父亲。”Karl凭借多年的经验，“也许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报仇。”

“为什么是现在？我是说，他儿子都死了十多年了吧，现在才来报复？而且，为什么整栋楼的人都逃出去了，他儿子没有。”Alex感到疑惑。

“有什么隐情，说不准中间的时间在筹备这些。”Hank用手轻轻敲打着方向盘。

“一般报仇都会指向消防员等公职人员，把火撒在幸存者身上的很少见。”Karl指出疑点。

“也许因为他们对自己的孩子不好，所以打算让他们也失去家人。”Hank耸肩。

她和Karl都点头同意，她叹了口气看着窗外后退的景色，她心里有一个可怕的猜测。

几年前她还会妄自揣摩凶手的思想，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永远搞不懂有些人在想什么，他们的世界观又是怎么样的。

——Scott Thorn

几人一路绿灯的到达嫌疑人家。

Karl站在门的旁边敲门：“Scott Thorn！MPD，开门！”

几秒后他又敲一次，这次终于有动静。

“你好，请问你是？”

“迈阿密警察，Scott Thorn在吗？”

“他今晚和他的兄弟们玩去了，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是他的谁？”

“我是她的妻子Lola。”

Karl见她晃过神来，继续问道：“他们去哪玩了？”

“我不知道。”Lola摇头，几人进屋了解情况。

“请问是什么事？Scott一直遵纪守法，是个好公民。”Lola左手握着右手放在胸前，有些不安。

“我们怀疑他是一起纵火案的嫌疑人，如果你知道什么请给我们打电话好吗？”Karl递给他一张名片，她没有接。

“你……你在说什么？他这几天都在和兄弟在一起，根本没时间……没时间去做你说的那些事。”Lola的脸溢满不可置信。

“这件事交给我们判断好吗？这一切都还没确定，但他是这件案子的主要嫌疑人，趁一切都没有太晚之前，我们必须找到他，不是为了我们，为了那些在火灾里丧生的普通人，也是为了他自己。”Karl将名片收回去，握住Lola颤抖的手。

Hank出门给Bill打去电话，意图查出他们所在的地址后，嘱咐Rena等人将Scott捉拿归案。

在此期间，Alex发现在这个家她找不到关于他们儿子的任何踪迹，就仿佛这个人从没有存在过。

“可以给我们看看你们的相册吗？”Alex看着啜泣的Lola发问，接着一脸正直地补充道，“Ms.Scott?”

“是Ms.Brown.”她下意识地皱眉纠正，又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妥赶紧回道，“ 当……当然，请稍等。”

翻着相册的他们发现端倪，Hank半眯着眼问她：“Lola，我发现你的相册都没有你的儿子。”

每当他做出这个表情的时候，大部分的犯人都会瑟缩一下，Lola也不例外，只是她看上去不太自然。

“我们打算过新生活了，沉溺于过去的话，Otis也会伤心的。”说这句话时她的眼神多了份坚毅，连眼睛都忘记哭泣。

两人人交换眼神，就算是想要重新开始新生活，一张照片也没有也过于奇怪了。

“找到他了。”Karl接到电话。

——MPD

“他放火的地方两处都通过了不久前的安全检查，不存在过期设备的问题，是被蓄意损坏的。”

“监控在坏之前，都出现过一名戴着帽子的男子，只能分辨出是白人男性，其他的都不清楚，他显然做好了准备。”

Bill将所了解到的信息一股脑地说出来。

“刚才在学校派对现场发生了另外一起案件，但Scott Thorn的在场证明充分，两个兄弟Matthew和Joyce都为他正名，我们捕捉到他的时候他们正在Matthew家看电影。”Rena刚从审讯室回来，皱着眉无奈地说道。

“没有充分理由，我们估计无法将他关押超过48小时。他正要求律师过来，Joseph在刚发生火灾的地点调查。”

“联系犯罪现场小组过去，Bill，Scott Thorn的记录如何？”Hank靠在桌子旁边，翻开手上的档案。

“没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Thorn先生的生活一潭死水，最严重的违法行为是拖欠税务局176刀的税，但已经还清。”

“也许我们可以查查他周边的人，重点查看他的妻子和儿子。”Alex翘起凳子仰着头躺在工位的凳子，左脚耷拉在右脚上看着天花板。

Hank点点头，看了眼手表，已经是第二天凌晨四点了。

“听Alex的，顺便我和Karl去实地调查一下他待的环境，Alex你呆在这辅助Bill。”

我？？？我需要辅助？Bill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但办公室就那么大，还来不及反驳就只能看到两人的背影了。

“你不反对吗？我不需要你的辅助，你可以到一线去。”

“你觉得他会听我的吗。”Alex保持同样的姿势动也不动。

“为什么不让你去一线。”Bill敲打键盘。

“不知道。”她没花多少心思回答道。

其实她知道，无非是身体刚痊愈啦，刚看心理医生啦之类的原因，久而久之她也懒得问了。

她确实有点困，距离发烧刚好也就一个星期，但对于警察的体魄来说，其实根本不是问题，无非是担心她又失眠又查案加重她的心理问题。

但她觉得Hank属实有点多虑，自己的心理完全没问题，就是当代人那样，谁没点心理问题啊，去看心理医生也只不过是为了让他放心。

她还要硬编点问题来说，编的还不是很认真。

想着想着她有点困到失去意识，还翘着的凳子差点失去重心往后仰，还好最后一刻惊醒把凳子回正。

而Bill旁观整个过程，他一直对Alex没什么好感，一个警察没什么警察样，整天懒散的以为是什么流浪汉，但不可否认的是，交代给她做的事她都能完成。

尽管如此，她在平常的案件中，一直都属于旁观者的态度，不多说什么话，偶尔冒出一两句就会被其他人接受并采纳。

还老爱在休息的时候使唤他，他看了眼她的侧脸，也没有那么好看，要他说，完全没有Rena她们那么讨喜。

Bill抬头望天状，不可否认，也许是因为他是最晚进组的，他感受不到Alex和其他人的那种羁绊，但在这个组少说也快一年半了吧，他始终觉得她能做到的事，Rena他们也能做到，她还老是仗着和Hank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做一些恃宠而骄的事。

比如说偶尔迟到早退，间歇性游离在自己的世界发呆，发布任务的时候只知道点头答应，好像情绪一点起伏波动都没有，像个机器人。

Bill打键盘的空隙又看了眼闭着眼睛休息的Alex，摇摇头继续手中的活。

已经休息上的Alex自然不知道自己的风评在Bill这极差，她一直处在一种睡着了但还醒着的状态，非常不舒服，干脆眼睛一睁看起了手机。

她和Emily在互相短信中，Emily在询问她关于案子的建议，她思考会儿火速打完字发过去后，就打开电脑查看起来。

“你不去做些什么吗？”Bill有些绷不住。

见对方huh的一声从电脑前抬起头后的迷茫眼神更绷不住了。

“我的意思是，他们都在找线索，你不做点什么吗？”

“我唯一的任务是辅助你，你说你不需要辅助。”Alex理直气壮。

在Bill要说出一些会让自己后悔的话之前，她打断他的气焰：“再加上，现在的人员安排已经很精妙了，我去了也没什么作用，我不如待在这养精蓄锐，你知道吧。”

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之人，Bill惊觉活久见。

“我去找个地方睡一觉，有问题打电话给我。”看着和Hank如出一辙的背影，Bill觉得自己需要吃个速心丸。

转过身的Alex偷笑起来，她开车去一个叫Blue的酒吧，刚才她在电脑上浏览的事Lyla的社交网站。

上面显示着Lyla因为被性骚扰，从上个月开始刚换到一家叫Blue的酒吧驻场，还见到了许久不见的初中同学，除此之外的其他一些琐碎信息显示着她是一个有正义感并且不太愿意回忆过去的人。

显然这位初中同学因为一些事已经很久没见，但是见面又一见如故说明他们并不是因为彼此感情分裂而各奔东西。

——Blue Bar

时针指向六，除了烂醉在吧台上，座位上的几人，几乎没有什么客人，吧台后面有个穿着白色背心的酒保正擦拭着桌子准备下班。

“Hey，抱歉了，但我可以来杯威士忌吗，纯的，两块冰。”Alex散开头发，有些粗糙的发质被她揉了揉，无奈的表情将她的烦闷表现到极致。

本来准备下班的酒保就烦，但看到Alex的样子他不禁有些奇怪，倒了杯威士忌送到这个唇色雪白，脸色憔悴的女人面前。

见眼前的女人拿起杯子整口喝下，还有点被呛出眼泪的狼狈样子，他以为她要就此放弃，没想到还说嘴硬说句加满。

“Hey，慢点小姐，这不是什么果汁，大清早的也不适合喝这么烈的酒。”酒保打算多管闲事友好的劝告眼前这个明显不会喝酒的小姐。

“Fuck off.”酒保见这小姐哭着说出这句一点没有威慑力的话。

“不是我想多管闲事，最近不太太平……”说到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苦涩一笑，“我不会管了。”

接着他听到那个小姐啜泣着说了声对不起。不得不说，看着确实让人心生怜惜。

“发生了什么？”酒保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温和地看向她。

“我不知道该和谁说，我的朋友，在这家酒吧唱过歌，但是她，但是她……”

眼前的人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有好像意识到酒吧还有其他人又抑制住自己开始小声的啜泣。

但酒保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因为她说的话他有些呆不住：“你是说Lyla？”

“你，你知道她？”女人顿了一下，泪水已经把睫毛浸湿，她又反应了一下才说，“你当然认识，虽然她在这只唱了两次，但她的歌声是最美妙的不是吗？”

“你是谁？”酒保有些沮丧地拉过吧台下的凳子坐下。

“我叫Abby，我是她的……她的朋友。”她的眼神有些躲闪。

“别骗我，我在这上了这么久的班，我没看过你一次。”酒保有些激动，红色攀升到他的脸上，和喝过酒的这个Abby一样，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声音无法克制的大声了点。

“好吧，我是她的……爱人，你应该知道的，她经常和我提起你，liam对吧，她说你是个很好的人。”

“What？”Liam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先是Lyla火灾伤亡，然后是她竟然是同性恋？虽然他偶然有察觉，但被确定后还是有些失落。

他有些苦涩，勾扯自己的嘴角，愣一下才继续说道：“她常说起我？”

“像是好朋友一样。”女人点点头，“我只是想来这里回忆一下罢了，我工作太忙了，她演出我总是顾不上，像个蠢货，工作，哈哈哈哈。”

她笑的被酒呛到，好像酒从她的眼里流了出来似的，她使劲擦拭着眼睛，导致眼睛通红得不正常。

“你别太伤心了，我们谁也预料不到。”Liam给她满上酒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很嫉妒你，你和她是同班同学，知道她所有小事。”

“她把这个也告诉你了？”

“嗯，还有Otis，她说过她的故事，她说他很特别，我在想是不是……”

听出女人在暗示什么的Liam坚决地否定：“不可能的，他不是那种人。”

他看到她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他急切的说道：“我不知道Lyla怎么和你说的，但是她绝对不会说他的坏话。”

“Hey，冷静，我什么都没说，Lyla从没说过Otis的坏话，只是我在你们年鉴上看到Otis，我问她妈妈的时候，她说了一些不好的话。”

“他们老是误解Otis，但他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他…他也许有些特殊，但他绝对不是纵火犯！”

她看到他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像是突然披上一层铠甲，成为捍卫Otis的勇士。

“Lyla也说过，她说她在上学的时候曾经害怕过一个男生，但是后面觉得这个男生并不像其他人说的那样，但是他还是遭受了霸凌。”

Liam喝了口酒，感伤了起来：“他是因为我被霸凌，原来的霸凌对象是我……他因为帮了我才……唉，可惜我没办法为他正名，所有人……”

他哽咽住了，再也说不下去。

“我知道，所有人都说他是纵火犯，但只有你们知道他真正的样子对吗？”

Liam有些震惊地正视这个女人，他没想到她会这么无情地用这个现实又严重的词汇，但又无奈地点头。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他爸爸不阻止这场闹剧。”

“这不是闹剧，这是血淋淋的诬陷，他才不是纵火犯，他爸才是。”他恶狠狠地说。

“什么意思？”

“这我不方便说了，你喝完这杯酒走吧。”

女人拉住Liam起身走开握拳的手：“Please，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为什么？十几年前也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

“这不是关于他，Liam，你知道吗，Lyla在所有人面前为他说话，我想知道这个男孩的一切。”

Liam听到这番话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甩开被拉住的手：“人都死了，知道了有什么用。”

Alex皱了一下眉头，继续发起进攻：“你知道吗，我是一名记者，专门揭露不为人知的事，如果你告诉我，我保证，它会出现在报纸的头条。”

这下Liam转过头，这下是纯粹地不解：“为什么这么做？”

“我刚才说过我工作忙对吗，我的工作注定是无法安宁和平静的，这是我唯一能为Lyla，能为她所爱的人做的事。”

见Liam还有些犹豫，她回想起刚进门时看到墙面上贴着的Lyla和乐队的照片，照片的背景有着写着Farewell的歌名，还有一旁笑着的Liam。

又开口补充道：“5月4日，我永远记得这天，她唱了Farewell，我偷偷来看了，没让她发现，因为我不知道下一秒我又要去哪，我无法忍受她那个被我抛下，失望的脸。”

Liam终于卸下防备，向她诉说着他们的学生时代。

两个半小时后，早上9点半，城市重新开始热闹起来，Alex在Liam家门口接到来自Hank的第3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