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杂文集 第15章 第二部分 鸭与鹅

只是从那以后，美利坚鹅看清了英吉利鸭的本性。

它再也不跟着英吉利鸭跑了，经常一只鹅跑去公园和其他的鹅呆在一起，不过晚上会回家睡觉。

另外，英吉利鸭骑在它脖子上作威作福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这一天，英吉利鸭又一次被美利坚鹅堵在墙角。

“你刚刚说什么？你是不是在骂我？”美利坚鹅不爽地低头看着一脸畏缩英吉利鸭。

英吉利鸭只是小声抱怨了一句，没想到美利坚鹅听力那么好，它结结巴巴地解释：“鸭……鸭没有啊！鸭是说，美利坚鹅在长身体，平时要多吃一点。”

“这么关心我？”美利坚鹅一脸不相信，看见英吉利鸭唯唯诺诺点头的样子，冷笑一声，问道：“那我之前喊你把电视声音调小一点，你是没听见吗？啊？”

“鸭听见了的……”英吉利鸭低眉顺眼地说。

“那就快去做啊！”美利坚鹅下令，然后背着翅膀上楼去了。

英吉利鸭听话地翻出遥控器，踩在遥控器按钮上，把电视声音调小。

一只鸭蹲在沙发上看电视，越看越委屈，英吉利鸭忍不住咂嘴，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

结果又被美利坚鹅吼了：“嘎！你又在干什么？你能不能安静一点啊！还让不让鹅睡觉了？”

英吉利鸭受不了了，它迈着小短腿，跑到二楼去找英吉利告状。

吃力地挥动翅膀跳到桌子上，它伸直脖子靠着英吉利的肩膀，呱呱地叫着：“英吉利！英吉利！美利坚鹅现在好凶，英吉利鸭喊它它都不听了。它还骂英吉利鸭电视声音开大了，英吉利鸭都没怪它晚上出去不回家。它以后会不会欺负英吉利鸭啊？不对！它现在已经在欺负英吉利鸭了……嘎！英吉利鸭好命苦啊！这么养了这样一个儿子。”

说着脚蹼在英吉利身前的电脑上踩来踩去，白白胖胖的身子把祂的脸挡的严严实实。

英吉利正在和其他意识体开线上会议，众人看着突然入镜的白鸭子都禁不住笑了出来。

“抱歉，抱歉。”英吉利说着把鸭子抱下来，小声说道：“好了，英吉利鸭你现在别说话，等我开完会好吗？”

“嗯。”英吉利鸭乖巧的蹲在英吉利腿上。

时不时伸长脖子看看开完会没有，引起一阵笑声，然后被英吉利压着脖子按回去。

好不容易等英吉利开完会了，英吉利鸭继续吐槽美利坚鹅。

英吉利耐心听完，说了句公道话：“这听起来像是你以前干的事情。”

“鸭才没有一晚上不回家。”英吉利鸭辩白道。

英吉利回忆一下，说道：“我听迪斯先生说你有一次开了一晚上电视，声音还特别大；还有一次你和隔壁的高卢鸡吵架，不小心把美利坚鹅扇晕了；加上昨晚你一只鸭吃完了所有的食物，害的美利坚鹅大晚上出去找吃的……”

“……”英吉利鸭不说话了。

“所以说你也没少欺负小天鹅。”英吉利抱着鸭子放到门口，感觉不对劲又把鸭子端起来几下，最后掐着它的翅膀，问道：“你是不是越来越胖了？”

“才没有。”英吉利鸭抽回翅膀，背在几乎全是肉的身体上，心虚地咂嘴。

其实最近一个月它偷偷把迪斯管家倒给美利坚鹅的食物吃掉很一大部分，以此报复它欺负鸭的行为。

但是因为迪斯管家倒的食物真的太多了，所以昨天晚上之前，美利坚鹅都没有发现食物有被吃掉，只觉得某只鸭子似乎越来越胖，胃口也越来越好了。

一个月以后美利坚鹅顺利度过幼年期，眼线拉长，羽毛逐渐长成白色，成为了只亚成年天鹅。

从此以后，美利坚鹅到处打架，还不准英吉利鸭跟着它。

一开始迪斯每周都要给它上一次药，英吉利鸭问它谁打的，它也不说，急得英吉利鸭睡不着觉，整晚整晚陪在它旁边；后面美利坚鹅受的伤少了，迪斯每隔几个月才上一次药，英吉利鸭也不问了，只是每天睡觉前在美利坚鹅旁边絮絮叨叨，美利坚鹅嫌它烦，一只鹅搬到后院的湖上去睡觉；再后面美利坚鹅不受伤了，也不怎么和英吉利鸭说话了，一年后它直接飞走了……

英吉利鸭因此消沉了一个月，隔壁的高卢鸡骂它，它都没精神。

一天，英吉利鸭陪英吉利在后院晒太阳，断断续续地聊天。

晒了一会儿，英吉利鸭走进水塘，漂在水面上无精打采地啄着塘里新生的叶子。

英吉利捧着茶杯，坐在岸边的小方桌边，安慰它说：“孩子大了，早晚会飞走的。”

“可是你的孩子还会回家的……”英吉利鸭悲伤地垂着头，咬下来嫩叶慢慢飘远了。

“美利坚鹅不会不回来了吧？”隔壁传出响亮的鸡鸣，不过没人理它。

过了一会儿，英吉利懒懒地躺到摇椅上，说道：“也许它会回来看你呢？”

“以前最多就一个晚上，现在都快一个月没回来了……”英吉利鸭就着塘水把嫩叶吞进肚子。

四周安静了下来，芦苇莺啾啾叫着叼着芦苇杆飞过，在水面荡开一圈涟漪。

英吉利躺了半天，突然翻身问道：“英吉利鸭，你要不要找只母鸭子？”

“吔？”英吉利鸭被祂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到了。

“迪斯先生之前说的，也许给你找个伴会好一些，五月，也刚好到了繁殖季……”英吉利回忆着迪斯先生的话。

“没什么鸭子喜欢英吉利鸭。”英吉利鸭看着水里的小黑鱼，害羞地呷呷叫。

它其实还是很期待的，英吉利鸭想要自己的鸭宝宝。

英吉利躺回去，无所谓地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林肯郡前段时候还邀请我带你去祂那儿玩，刚好可以给你相个亲。”

那当然很好！可是，英吉利鸭为什么要去樱桃谷农场相亲？那不是肉鸭养殖场吗？

“英吉利……”

英吉利鸭黑色的豆豆眼盯着英吉利欲言又止。

“嗯？”英吉利依旧闭着眼睛晒太阳。

“你是不是骗鸭了？”英吉利鸭严肃地看着英吉利。

“……”英吉利突然想起来英吉利鸭小时候和隔壁鸡吵架，悲痛地问自己：它真的只是普通的肉鸭吗？

那个时候自己好像为了小鸭子的自尊心着想，骗它说它是血统高贵的贵族鸭，祖上出过将军的那种……

英吉利压下尴尬的心情，面上毫不慌乱地说：“现在不流行血统论了，英吉利鸭咱们家虽然有钱，但是不能看不起普通鸭子。”

隔壁传来公鸡咯咯的声音：“英吉利先生，能带我一起去吗？”

“高卢鸡你不是有老婆了吗？”英吉利鸭莫名地问道。

“我想看看农场不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