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声波,我们……”
“……”声波没有回答,只是再次吻上陨落。
不过这次声波明显放开了,深入陨落唇齿之间搅动两人的舌尖。直到陨落被吻得迷迷糊糊,才徐徐松口。
可还是有些贪恋,他轻啄陨落嘴角,许久缠绵过后,两人才彻底不再如胶似漆。
“……这还真是…”
陨落摸了摸嘴,嚅喏了下唇。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迟到的处理器爆热终究还是来了,陨落一阵目眩有些蹲不住脚。
“好吧好吧,既然这样了,那么等到战争结束,我希望能亲自听见你说出这句话。”
陨落索性坐下,面朝声波,深吸一口气,尽量不让声线显得太过颤抖。
“好吧,声波,现在你有福了。你这辈子唯一的火种伴侣可算给你搞到手了。”
“当然,我也是一样的。”
“所以,我希望即使我们的火种终有回归到火种源的日子,那也依然不能成为将我们拆散的理由。”
声波听罢,牢牢握住陨落的双手,一把将自己的爱人揽在怀里,像地球的毛茸茸小狗一样蹭着陨落脖间。
“哎,你这家伙。”
如果是在学生时代,声波他自己真不一定会如此热忱地向陨落示爱。
陨落总多的追求者中没有一个不比声波的的能力,也不缺比声波更懂得如何照顾陨落。
那颗仁慈又博爱的火种,更应该属于那些有趣的人,而不是自己这平静到无话可说的死潭。
但现在,尝遍了战争的苦难与绝望,声波想要直面自己火种的**,沉浸在有陨落相陪的每一秒。
“爱着你的原因啊,我想应该是你这隐忍之下还鲜活搏动的火种。”
陨落有一天突发奇想,像是自省,又像是对声波喃喃。
“是是是,只要是泡在断肢和血河里还能保持乐观的人多了去了,我好歹也是首席社会科学家,能不知道?”
“首先声波,学生时代的你正好是我喜欢的机体,但同时这也是最不重要的一点。因为无论你以前现在还有之后,我都会爱上这个名为声波的机体。 ”
“其次,我们在彼此身边有多久了?用地球的时间来算,光是这场战争都已经持续百万年了,还有我们从学生时代一起度过的整整四十万年以及那之后步入社会的我们。”
“漫长的时间维度像我们共同编制的线绳,从若有若无的一丝,再到现在,看看,很显然已经变成了一条钢索,一条长到足以围绕我们脚下这个星球好几圈的钢索!”
“声波,这是其他人没有的,这是你独有的,这是我们独有的,没有人能替代。”
陨落就站在自己身边,倚靠在报应号的甲板上,指着星空中塞伯坦星的方向。
“我们一定会回家的。只要不打仗了,我们就立刻回家,用我们的学识与双手,把我们的家重新建立起来,就像我们以前一样,不过是创造一个新的黄金时代。”
“到那时候,你要大声说你爱我,声波。”
陨落拉着自己,即使没有光亮,可他分明在群星下熠熠生辉。
“你要记住我对你说了多少次我爱你,等回到家了,你就要悉数说给我听。”
“我会天天跟你说我爱你,以后你也得每天对我说你爱我。哈哈哈哈哈,声波你可永远要负笔大债了。”
事实上陨落对声波无不了解,即使有那么一天声波终于说完了爱,一定会在每天坚持用不重样的小心思向他娓娓道来这远比星穹之遥的爱慕。
只要没有战争,只要终于能卸下霸天虎情报官的军职,只要所有的塞伯坦人万众一心。
哪怕发声元件锈死,声波一定会提前录下自己的语音,将这些亘古永恒的爱意继续延续下去。
只要能和陨落回到家。
自从两人确认关系后,往后的日子并没有什么改变。因为本不需要改变,他们的每一天都在相爱。
整艘报应号里就只有更为心细的击倒察觉到了些许不同。
也就有了今天声波拉着陨落难得来到医疗室处理伤口时,击倒戏谑地朝两人吹声口哨。
“瞧瞧,这不是我们的办公室情侣吗?真是大驾光临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打击的小动作,击倒。”
陨落躺在医疗床上,反将击倒一嘴。
击倒噎住,只得翻了个白眼,顶着声波的低气压掏出工具为陨落治疗。
硬要说有什么改变的话,就是声波会在工作完成后征得陨落允许抱着陨落进入短暂休眠。
要是给其他人看见平日里冷漠至极的情报官竟会抱着出了名腹黑的军事参谋会是怎么表情呢?
陨落低眸,声波正卧在他腿上,侧身抱着陨落休眠。
睡吧,睡吧。
陨落轻声说。
等从美梦中醒来,你会发现梦中的一切都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