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金刚]启始 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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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想起我想让你见的一个人……我想他会很高兴见到你，要一起来吗？”

“抱歉，奥利安，我可能没有太多时间。”这一次，启婉拒了奥利安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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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漏了什么东西’打发走众人后，启坐在医疗床上沉思。

‘我回来了，但我不能再重复一遍上一周目做的事，否则那将没有意义……’

‘环锯……’启想到这，捂住胸口处隐隐传来的幻痛，他努力将杂七杂八的情感抛在一边，开始理性的分析环锯说过的话，‘他说，我有一天就突然失去了关于议会的记忆’

‘已知：长老院不知道这件事，那么可得出：我的失忆和议会无关。’

‘那么，往深点儿想吧……启，那就想象的大胆一些——是我自己将我的记忆舍弃’

‘首先，我先不讨论我为何要这么做’

启站了起来，走到实验台前，将压在众多数据板的纸条抽出来。

‘还有这张字条……不对，这说不通’

启皱眉看着字条上七扭八歪写的和狗爬一样的文字，看得出来写字的那个人要么是故意写这么丑来嘲讽他，要么是他不会写文字……

——思路中断了

“所以我一开始的出发点就不对”启开始自言自语，他轻轻摩挲着那脆弱的纸张，“我的思路是乱的，我不能只把失忆这件事归咎于这片纸……”

“那么以我对自己本身的了解，如果是我自己将我的那份记忆摘除，那一定会给自己留些什么……”就如同醒悟一般，启开始在抽屉里翻找着。

“我会将这个秘密放在哪儿？对，是这个地方吧。”他自问自答，从工作台下的一个小抽屉里，找出了放在盒子里的一个留影机和一枚芯片。

启先将留影机打开，胶卷开始缓缓转动，一束光打在了医疗室的空白墙壁上，影片开始呈现出画面。

那名tf直视镜头，即使启已经做好准备来面对之后发生的事，但当他看到画面还是忍不住惊叹——画面上的人正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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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现在充满疑惑”影像中的启开口，他的语气充满疲惫，失去了以往的从容，也没有什么精力去再保持微笑，“听着，正在看影片的那个‘我’，不要试图去改变未来注定会发生的事。”

影像中的启生硬的语气令他感到陌生，但他仍坚持听着：“实际上这也不是第一次循环了，在你——也就是我没失忆之前，我已经经历了无数次轮回，目的都是为了救我的朋友——震荡波。”

“但我失败了，”影像的启叹气，“我知道未来发生的事，是因为我和你一样走过，所以我想看如果我能回到过去能改变些什么——事实上根本没有什么改变。”

“我想告诫此时正在看影像的我，不要试图再回溯了，也不要怀念过去，在我试错我无数次后，我得出一个结论——忘了他，向前看。”

“所以我摘除了这段记忆，包括我回溯无数次的记忆——没错，这不是你第一次，也不是你第二次回溯。你，也是我，回溯了无数次，都无法改变……”

“你一定走的很远吧，我知道，你是我的未来。摘除以后你没有陷入循环，不是很好吗？如果你现在正在看这部影片，那你一定是从未来回到了这里吧。你一定是受到什么刺激，想改变什么而又回来了吧？”

没错，启盯着影片上的他自己想。

第一次回溯是看到药师被砍下双手坠入深渊。第二次是因为愧疚，他不能接受会发生这样的事……

“那么，你已经有头绪了吧？你这种能力的回溯方法——就是你自身的死亡，再加上想改变某件事的执念而回到某个时间点，”影片上的启继续开口，“我很了解我自己，失去记忆的我肯定是个极致的利他主义者。所以你一定想要重拾记忆，无视我的话，然后大干一番吧？你肯定不信邪……”影片上的启慵懒的轻笑，“所以我就把记忆留在了那个芯片里，只要你一碰到它就什么都能想起来……”

“但是，你要记住，你本身的名字，那个……已经被‘我们’抛弃的名字——时间轴”

“……”

“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在影像的最后，他又说道，“接下来就该你自己选择了，希望你记住我说的话吧，哦对了，如果看到有莫妙奇妙出现的纸条，请你忽略掉……”说完，他关闭了成像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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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启并不喜欢影像中的那个他——太过于轻浮和随意。

“如果看到有莫妙奇妙出现的纸条，请你忽略掉……”

然而，启还是将那个纸条平整的叠好后收了起来。

启看着盒子里的放置的那枚芯片产生了一丝犹豫，如果他接受了记忆，会变成和那个他一样吗？还是说……那才是真正的他？

“时间轴……”启回味着这三个字。

很久没有人这样叫他了，久到，连他自己都忘记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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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启还是拿起了那枚芯片——他渴望得知真相。

part1

启确实和震荡波算得上是同学，在记忆里，他们一直都很合拍。

“启，一起去建立一个全新的议会吧！我们都是平等的，我们有资格去选择自己想要的工作。”

“当然，我会支持你！”回忆中的启很欣喜答应了震荡。

他们那时都有一个伟大的理想。

part2

“加入我们，或者离开议会，老师。”以环锯为首的众人在质问他。

“我不会加入的，你们到底在想些什么！”那时尚还年轻的启愤怒的指着环锯，“普神不会原谅你们！”

“老师，明明议会都很看好你！如果不是上层让我放过你，老师，你早就应该死了！”环锯听到启的指责，失态的大叫，“看来我们的理念并不相同，我以为你会支持我！”

part3

“启，你为什么要离开议会？我们明明做的很好……”

“……请原谅我”

part4

“等等，你对他做了什么？”启不可置信的看着手术台上熟悉的身影，“你们不是说过，只要我离开议会，你们就不会追究了吗？”

“这种话，也就只有你这种天真的蠢货才会相信吧？”

part5

那是启第一次回溯，他回到了当议员的那段时期。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震荡波，和我离开议会吧，别再管这些事了！”

“启，你在说什么？你今天……”

“不，我是真的很想向你坦白，可是……”

“启，也许你累了，今天就回去好好得睡一觉吧。”

part6

就这样，启一次又一次的回溯着，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直到——一架红白相间的战机找上了他。

“你他炉渣的有完没完？”刚见面，那名tf就狠狠的将启摔在地上，而后扯着他胸甲把他硬拽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part7

红蜘蛛一直认为自己的运气不差，自从他凭借自己发现的秘密和精湛的口才成为议会的特派员后，就一直浑水摸鱼，混个很不错的报酬。

他平时会去油吧喝高纯来陶冶情操——本应该是这样的。

但一切都被眼前这名tf打破了——他陷入了一无止境的循环怪圈——他永远走不出这一天了，周围的人就如同坏死的机器般干着重复的事。

一开始红蜘蛛认为所有人脑子都坏了，但后来他亲眼看见他的笔记在几天后消失不见。

他作为特派员最珍贵的就是情报。笔记的消失就意味着他的工作白干了！这是最令他气愤的事。

“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红蜘蛛看着自己笔记一次又一次的变为空白，他用尖锐的声音大声质问。

part8

红蜘蛛不知经历了多少个循环，他发觉他已经待在这一时间段很久了，久到他很清楚的记得下一塞秒会发生什么。

“嘿，我告诉你一塞分后，你的酒杯会被人撞倒，咱们打赌，输的人给赢的人一千塞金！”红蜘蛛指着桌子上的酒杯对旁边的人说道。

果不其然，一塞分后酒杯被人不小心撞倒了。

红蜘蛛听着周围人对他阿谀的夸赞勾起嘴角。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红蜘蛛内心对自己说，这样就太无趣了。

红蜘蛛喜欢新奇感，而不是日复一日的循环——他永远不会将自己拘泥于过去。

part9

他顺着议会找到了特异点的源头——一名叫启的前议员，红蜘蛛在议会上见到过他一次，他和那名每天换涂装的议员一样是不安分的种。

红蜘蛛是一个相当谨慎的人，没有十成的把握，他是不会接近一个异能力看起来就十分强大的tf——红蜘蛛把不断循环往复的时间归咎于启的异能力。

结果他发现，他判断出错了。

红蜘蛛亲眼看见启和上层谈崩后，举起他手里的枪，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中，他将枪口对准自己——那个疯子，他自杀了。

而后红蜘蛛又回到了前一天，他又坐回了油吧里——明明前一秒还在议会。

part10

红蜘蛛发现只有他自己是清醒的，其他人仍像活在梦里一样，他讨厌这样的感觉，他讨厌无休止的循环。

他决定去杀了那名医生，在红蜘蛛认为启只有自杀才能回到过去，所以他有必要亲自上场——来结束这场闹剧。

那名医生的反侦查能力不错，在追捕那名医官的红蜘蛛好笑的想。

他发现自己了，还将他带到了错综复杂难以飞行的交叉地带，不过没关系，红蜘蛛对自己的飞行速度和能力都非常自信。

他看看眼前那艘医疗飞机穿越一个又一个障碍物，但是，在红蜘蛛眼里他的灵活性和速度简直差得离谱。

但他决定和这名医官玩一场追逐游戏，他故意放慢了速度，缓缓垂直爬升，而后发动机故意发出巨大轰鸣——模拟出炮弹发射的声音。

果不其然，那艘医疗飞机一看就没上过战场，他中计了，启开始改变航道。

红蜘蛛看着启毫无预判的走位笑出声来，他安装在机翼下的炮弹顺势发射出去——启被击落了。

“真慢啊，炉渣”红蜘蛛一把抓起摔在地上的启，指甲扣到启的装甲缝里像拎涡轮狐狸似的将他提起来，“看来你的肩炮是用来装样子的。”

“等等”那名医官奋力挣扎，“我根本不认识你！”

红蜘蛛可不会听启过多的解释，他干脆利落了解决了他。

part11

——而后他又回来了，又坐到了油吧里。

“他炉渣的！”红蜘蛛不顾油吧里禁止斗殴的规矩，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大闹一场后被人拖了出去。

part12

这不是办法。

红蜘蛛改变了想法，他决定去找那名神奇的医官谈谈。

——这是他最后逃离这无止境循环的方法。

part13

红蜘蛛亏待谁也绝对不会亏到自己，他会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他找到启，先是罗列出一大堆他自己想做的事，最后玩味的看着一脸警惕的启说：“也许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帮你们脱离议会……要不，来试试？”红蜘蛛向启发出邀请。

part14

红蜘蛛的邀请在启看来无异于是裹着糖浆的陷阱。

“你怎么能清楚的知道？”启试探的问。

“我为什么不能？你未免太过自大些，”红蜘蛛嗤笑，他压低声音，“有意思吗？前议员，在不停的循环之中，你得到了什么？”

“上一回是你杀了我”启用肯定的语气说，“为什么？”

“我认为你会有自知之明，医官，你都做了些什么？”

part15

启还是答应了红蜘蛛的邀请。

结果他发现这是他做的最错误的事情。

“你都帮了些什么，红蜘蛛？把我当挡箭牌？当诱饵？替你收集更多信息？”在某一次循环中，启诘问红蜘蛛，“你就站在那儿无动于衷！”

“我只能很遗憾的说你的视野太狭隘了，我没有帮过你吗？”红蜘蛛用嫌弃的语气对身后飞行的启说，启飞行的速度在红蜘蛛看来实在太慢了，“上上一周目，他不是离开议会了吗？”

“可是他死了！”

“那也不怪我，这说明你并不会改变已发生的事实。”红蜘蛛实在忍受不了跟在后面慢吞吞飞行的启，他变回人形降落在一座大厦楼顶，启见状也飞了下来。

“如果不是你干预过度，那本来是成功了的！”

“哈，你在单纯的想什么？”红蜘蛛被启的话气笑了，他一步步朝启走来，“你在指挥我？”

此时的启仍是青涩的，思想单纯的，以为一切事情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解决的理想主义者。他从来不会更深层的接触底层的黑暗，他的身份注定了他只能看到好的那一面。

他无措的看着向他走来的红蜘蛛，他感受到了浓厚的恶意，却不知道如何解决——他只能一步步后退。

part16

“你真是了不起，”红蜘蛛提高了一个音调，脸上充满讽刺，“你永远不会理解，像你这种神铸是永远不会懂的！”

“如果不是杀不死你，我才不会陪你玩这种救人游戏！”红蜘蛛光学镜散发出不祥的红光，他用指尖指着启的头雕，逼迫启一步步往后退。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告诉我，你到底要玩儿多久！”红蜘蛛一把掐住启的脖子，将他扑倒在地。

启当然不会再一次被红蜘蛛用同样的方式杀死，他凭借着对赛博坦人机体的结构，趁红蜘蛛不注意，将他左臂用巧劲扭成短路。

“呃！”红蜘蛛痛的松开左手，“炉渣的！”

“砰——”启用肩上已经修好的肩炮给了红蜘蛛一枪，他将肩炮的威力故意调小——启并不想杀死任何人。

就在启认为红蜘蛛再起不能的时候，趴在地上的红蜘蛛突然抬起手臂给他来了一记氖射线。

被氖射线达到的滋味可不好——启丧失了行动能力，红蜘蛛趁机抓住启将他甩在地上，他望着启被打的缺了一个角的角徽，残余的能量液从启的嘴角流出，营造出一种破碎的美感。

“我恨你！”红蜘蛛强忍着嘴里翻涌的能量液，咬牙切齿——他也同样受了很重的伤，那破碎的装甲缝隙里逐渐渗出亮蓝色的液体。

他将启死死压在身下，双手紧扣着启的脖子，他在启那嫩绿色光学镜上看到了自己扭曲的面庞，“你到底有完没完？他是救不了的你也知道，让他离开议会只能加速他的死亡，更何况，起码现在，他待在议会里是好好的！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牛逼？想当个救世主？实际上你连屁都不是！”红蜘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个白痴说这么多和他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的话。

“……”启并没有讲话，他就这样躺在地上任由红蜘蛛掐着他的脖子。红蜘蛛额头处从裂缝中渗出的能量液滴落在启的面颊上，又顺着他的面颊弧度滑落，最终晕染到地面。

他们就这样在地上僵持了一段时间，红蜘蛛最终也没有真正掐死启。

“那就让我给他道个别吧，就当是，纪念过去……”启缓缓开口，他的语调变得平静而又柔和，但却藏些许疲惫，“也很感谢，你能提醒我吧……”

part17

“ 启，你其实还是渴望射击的吧，要不然，你为什么还带着我给你的肩炮？”

“我是来劝你的，震荡波，你必须离开议会，这听起来很莫名奇妙，但我真的……这件事很复杂”

“议会总有一天会被推翻，但不会是你……我真的尝试过很多次了，有些事情，原谅我无法开口向你描述……”

“我是不会放弃的。”

“……”启沉默片刻，“我知道了，原来我一直都无法改变既定的命运，即使我知道结果…”

“请祝福我吧，震荡波……”

请忘记他吧，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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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结束，启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躺在医疗床上，他望着头顶的白炽灯。

许久过后，他长叹了一口气。

他听到了有脚步声向他靠近，那是他熟悉的走路频率，是被他追捕过无数次后留下的条件反射。

“红蜘蛛，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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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想干什么？”那声音里蕴藏着愤怒。

“还真是麻烦你从霸天虎中大老远跑过来。我是想说，请麻烦你……再帮我一次，我可以给你提供报酬。”启整理好混乱的思路，依旧保持着微笑对他说：“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论坛：

[问题来了，为什么红蜘蛛可以在这场循环之中保持清醒？]

[回答楼上的问题，红蜘蛛有独立于火种源的火种，在某些维度方面来讲，他也算是游离于世界之外？即便他是冷铸]

[从这一集我看到了启从懵懂无知的理想主义者转变为情绪不外露的现实主义者，尤其是恢复记忆的启，压迫感满满啊。]

[因为这才是真正经历过慢长岁月洗礼的启啊，失忆的启太过于温柔了，就是也会有种太过完美不真实感……]

画了个小启当封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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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