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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呵，如果你加入霸天虎那肯定没有这么多事……”
“歪理，”启还没等红蜘蛛说完就一口回绝了他，“我不会去的。”
“你要清楚你是欠我的。”红蜘蛛挑眉。
“我当然信守承诺，如果你用这个来指使我……”启走到工作台前整理杂乱的数据板，“那我就只能奉命去了，但你应该能衡量清楚这里面是对谁有利……不是你，红蜘蛛。”启转头勾起嘴角盯着靠在椅背上的红蜘蛛。
“你那么聪明，应该懂我的意思，”启继续开口说，“我算是了解你吧，你让我加入霸天虎，更多的是为了确保你的健康吧，那么我就相当是你的半个私人医生，可是你想想，你有这么大的权力吗？”
“……”
红蜘蛛沉默的盯着启，光学镜中红光微闪。
“答案是没有，”启又抬手从悬柜里拿出一瓶高纯，“那还不如让我呆在局外，好歹有个保障，比如霸天虎那边突然不想治你了——抱歉，无意冒犯，我就只是说说……”
“退一万步来讲，也许你也可以利用我获取你想要的情报？当然，这只是打个比方，我认为你也不屑于从我这个医生这里获取什么有用的信息……”
“给你的，”启走到红蜘蛛面前，趁红蜘蛛还在思索时用高纯瓶底戳了戳他的脸，随后将其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
红蜘蛛突然感受到脸上传来一阵冰凉而后又迅速离去，回过神便看到一瓶高纯放在了他面前。
“上一周目的高纯，我平常也不喝，”启轻笑，“送你了。”
“哈，一瓶怎么够？”红蜘蛛开始得寸进尺。
“那你去悬柜里拿吧——想拿多少拿多少……”启无所谓耸肩，“搬空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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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红蜘蛛将启的柜子都搜刮了一遍，拿完了所有的高纯。
“我改变注意了，”临走时红蜘蛛对启开口，“你成功说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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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启便没有去找议员，也许他是在逃避……
逃避是可耻的，但是有用的。
启自我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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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了留影机。
或许，他也应该像之前的自己一样，留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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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那么，这部影像我也不知道留给谁……如果我未来还是回到这里，那就请看看吧。”
“我不会再遗忘了，我坚定怀揣着与他的回忆继续前行。”
“并且永不回头，我不会忘记他，但我会向前走。”
“这就是我和‘我’的区别所在，我将保持自己的初心。”
“Though with every sin I still wanna be holy.”
尽管罪孽深重，我仍希望保持圣洁。
至死不渝。
51
启关闭了投影仪，将胶卷拿出来准备放进抽屉里。
当他拉开抽屉的一瞬间，他又发现了一张纸条。
[我恨你，你是个懦夫，时间轴]
那七扭八歪的字就好像在这张纸条上扭曲的爬行着。
“……”
启沉默片刻，拿起这张纸条，又将它放进了装着第一张纸条的盒子里。
他将这盒子放在了他的子空间中。
53
……
52
“所以，你不会来加入我们？”
“我的病人们，小滚珠。”
“病人优先，我明白你，救护车——但派克斯也需要你，”小滚珠插腰看向正在做手术的救护车，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但我还是决定来问问——因为一旦离开粒子城，与你保持联系就不那么容易了。”
“呃，说句你不太想听的……”小滚珠有些犹豫的开口，“我明白你对你的导师的感情，是不是因为他没有加入所以你并不想来？你们不想就此分开。”
“……”
“……小滚珠，谢谢你顺道来看我。”救护车擦了擦手上的能量液，沉默片刻后对小滚珠开口。
“唉，你也是这样，药师也是……”小滚珠头疼的摇头，“这样吧，如果我成功说服你的导师，那我想你肯定也会跟着来。”
救护车没有再开口，他瞥了小滚珠一眼后又去忙别的事了。
“看来你是默认了，”小滚珠挑眉，“那你就等我好消息。”
小滚珠转身背对着救护车摆了摆手，走出诊所。
53
“所以，你就为这件事来找我？”启充满疑惑的看向小滚珠。
“要来一杯高纯吗？我们或许可以坐下来聊聊……啊，抱歉，我忘了，这里已经没有库存了。”启翻了翻悬柜——红蜘蛛把高纯全拿走了。
“那要来一些能量块吗？”
“好了，启，你的热情让我难以招架。”小滚珠制止了启翻找的动作，“你要明白你对他们的重要性，或者是为了我们能有个好的医护人员？”
“可是我认为他们肯定会加入的——不用我，这是早晚的事，况且我觉得我没有这么大能耐能劝动……”
“你对你的魅力一无所知，启”小滚珠郑重的对启说，“你认为他们为什么既使毕业了也要追随你吗？”
“大概是雏鸟情节，”启思考片刻后开口，“我毕竟是他们的引路人之类的……”
“……别逼我骂你，你认真的？”小滚珠揉了揉额头处发痛的处理器，他又抬头看向一脸茫然的启。
“好吧，你真的……唉，你自己想想吧。”小滚珠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那回归正题吧，我能否将这句话理解为：你让我加入你们，然后把我的学生们也带上？”
“是这样的。”小滚珠点头。
“可是你要知道，我和他们准备调到德尔塔兰医疗中心……”启摸了摸耳坠面露难色。
“这不影响，我们需要你们的加入”小滚珠伸出手，他的手心里是启熟悉的标志——汽车人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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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答应了小滚珠的请求，他收下了标志。
启当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上一周目，他因为是无派系人士经常游离于战争之外，他所获取的有用信息就显得十分稀少，也就当然不知道自己的学生——药师会变成那副模样。
也许这是个契机，启紧握标志对自己说。
如果自己也在这个阵营中或许能得到什么线索。
或许，可以把药师从歧路上拉回来？既使拉不回来，他也要必须知道，在药师身上发生了什么……
启希望能对他教出的学生负责。
“你对你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启又想起小滚珠对他说的话。
启看着手里的三个汽车人标志，无奈扶额。
他可不认为他有多大的魅力。
救护车和药师加入汽车人只是时间问题。
——只是小滚珠太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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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德尔塔兰医疗站
“是的，我已经把标志给他们了”
“我就说你有号召力吧你不信”电话那头的小滚珠调侃。
“你要是执意这么想我也阻止不了你，”启歪头夹着电话，双手正忙着处理实验报告。
“好吧，听声音你那边还挺忙的，那就先这样吧，挂了。”
“咔吧”启也同时将电话放下。
“启，又来了一个病人，看样子是腹部贯穿伤。”救护车在隔离室门口朝室内忙碌的启打了个医学通用手势——Ⅵ级。
看来不太严重。
“药师在干什么，他在忙吗？”
“检验室教新人，要叫他过来吗？”
“不用了，这场手术你主刀，注意防护，顺便叫人给这位伤者检验个能量常规……”启连忙走到工作台前拿起数据板写了几笔，而后递给救护车，“不要轻易动用库里的活性能量，有什么事叫我，站点里的活性能量不多了，现在也问补给站要不过来，何况这才Ⅵ级。”
“明白了”
这是德尔塔兰医疗中心的日常，随着霸天虎与议会矛盾的加剧，送进诊所里的病人日益增多，启想着过不了几个塞年矛盾彻底激化，那么内战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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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我实在教不了！不如让我主刀，我肯定比救护车做的好。”药师不知什么时候从检验室跟过来，跟在他身后的tf低头抱紧数据板——一看就是被药师训了一顿。
“救护车已经接手了，不要任性。”启勾了勾手指，药师立刻明白启要做什么，他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认命低下头。
“嘣”
启的手甲轻轻弹了一下药师角雕的中心。
“呃……”虽然没什么痛感，但药师还是下意识捂住角雕避免再次被弹——很明显，这是他学生时代的习惯。
“好了，是教新人的时候出现什么问题了吗？”启见好就收，他微笑的看向药师身后的tf。
“来，让我看看是检验出了什么问题？”启看见这名tf有些紧张，他轻声安慰，“不要急，大家都有这样的问题……”
“我已经教过他了，可是他一上手就错。”药师皱眉看向身后的tf。
“但是，但是您并没有教我具体操作，我实在跟不上您的思路……”那名tf忍不住开口。
“如果是连溶液的阴阳离子都不会分离，那我也不想在多说些什么。”药师很不耐烦的开口，他拍了拍机翼处沾染的灰尘，一举一动都体现了他的随性。
“原来是阴阳离子的分离问题吗？”启逐渐理解了他们所纠结的点，“这好说，我来给你讲……”
“这个步骤完了以后接着就是能量液中同分异构体的判定……”启用数据板上用激光笔写着一串串公式，他的字迹就如他的人一样高挑纤细，字与字之间没有连笔，一个一个很工整的写在数据板上。
有时因为启歪头的动作幅度过大，挂在音频接收器上的耳坠碰撞着头盔，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看着启认真讲课的侧颜，药师感觉自己又仿佛回到在学院的时候。药师忍不住凑近了些也认真听了起来——既使他已经完全熟悉启讲的每一个操作流程。
药师很早就认为，听启讲课是一种享受。
启的发声器震动的频率很缓和，让人很不自知的想继续听下去，他的逻辑十分清晰，在教学中不会太过简略也不会过于冗长——关键是，他的每一个步骤都能敲在重点上，这让原本不喜欢听步骤直接在脑内一步得出答案的药师都能静下来听讲。
“接下来是，如果遇到火种是玻璃体的患者……”
“谢谢医生，我现在才明白原来药师先生的思路是这样的！”当启给那名tf教完后，那名tf很感动的看向启，仿佛是什么救世主。
“我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您和药师的思路是一样的，那么是不是就代表这种检验就只有这一种方法可走？”
“不是哦，”启浅笑，“我是按照他的思路讲下去的，弥补了一部分跳跃的问题。”
“唉，医生你是怎么知道……”
“我以前是他的导师，”启拍了拍那名医疗tf的肩膀，将数据板还了回去。
“还是你最了解我，”药师看着那名tf回到检验室后才开口讲，他的语气流露出一种自豪。
“药师，你很聪明”启看向药师，“你明白所有道理，可思维太过灵活，如果你一步步来，大家也会听懂你想表达的意思。”
“慢慢来吧”启也只能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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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战争局势逐渐紧张，难免有一些享乐主义在人群中蔓延，在加上一些tf在其他星球接触的奇怪知识，这又愈发促使了享乐主义进一步滋生。
这在医疗诊所也有所体现。
“这是这个塞年第几个了？”启揉了揉发痛的额头，看着对面坐立不安的病人，对旁边学习接诊的救护车和药师说。
“也罢，”启摆了摆手，看向对面的病人，“说正事吧，你想说什么？”
“我……”
“嗯，根据扫描仪得出来的结果，你的次级油箱很不正常，你往里面填了什么？这看起来是固体……”启看着扫描仪得出的结论，上下打量了这名病人，“我没检查你的接口，但看来问题也很大。”
“这，这是……”那位病人想要反驳。
“我知道现在所谓的‘享乐主义’，但这件事为免有些太过于放纵，随着塞伯坦的逐渐……用个好听的词吧，逐渐放开，其他星球的知识也渗入我们……”启一边在数据板上写着文字一边说，“我们不能学一些碳基生命的繁衍过程——我想我已经说得够直白了。”
“可是战争快爆发了，像我这种什么都不会的人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有错吗？”那病人突然变得很亢奋，“而且在古塞伯坦时期不是也有这样的吗？我们的次级油箱不是就是有储存能量这样的用途吗？”
“你说的这种情况确实有，但是现在次级油箱的用途已经退化，这种补充能量是有用，但要转化成自己的本源能量很慢，更多是……你有火种伴侣你应该知道。如果是想快速补充并储存能量，那就使用在手臂处大循环线路注射能量液。”启严肃的对病人说，“你的接口已经不经折腾了，告诉你的火种伴侣要节制……这还不是问题关键，关键点是你们往次级油箱里塞了什么？”
“……”
“我看是个像瓶子的东西”启见病人保持沉默，看着扫描仪继续说。
“……罐装火种室能量液”病人终于回答。
“我从没见过还能这样！”终于，沉不住气的救护车开口，“这……”
“好了，不用惊讶了……”启站起身，对旁边的两人说道，“这次我是主刀，你们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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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异物取出并交还给那位病人。
送走那名病人时已经很晚了。
“看来我不得不写个报告交给警车……”启有些郁闷的想，“这种行为该制止……‘享乐主义’”
“其实我还认为那个……还是正常的，毕竟有火伴。直到我看见他次级油箱里东西……”救护车感觉自己中央处理收集到的事物快要过载。
“是战争毁了这一切，”药师皱眉，“如果不是霸天虎……”药师把这一切归咎于霸天虎。
“这只是一部分，大家的思想也变了，这很危险。”启评价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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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老师会讨厌这种事情吗？就是……”药师试探问。
救护车听闻也转过头。
“如果是……那种，我并不讨厌，毕竟这算是比较正常，我可能不明白，算是一种表达感情的方式？”启思索了一阵，“我不太懂，也许我已经是当医生这么多年——见怪不怪吧。”
“总之，这件事我想着……等你们阅历再丰富些，可是现在……抱歉，有震惊到吗？”启担忧的看向两人。
“……没有问题”救护车思索片刻后回答。
药师斜靠在墙上似乎也在想些什么，但他还是微微颔首示意没问题。
“好吧，如果心理出现问题也要联系我，我可以去找一名心理医生……”启无奈叹气。
论坛：
[那个神奇的纸条又出现了！不得不说这上面写得字……嗯，塞伯坦文字真丑]
[我为启的情商堪忧，真的]
[毕竟是医生嘛，感觉早都释然了]
[是啊，看小启一本正经的解释塞伯坦人生理构造我真的一点都没想歪，还在认真听，直到听到火种伴侣……]
[启平静的可怕，对比救护车和药师，哈哈哈，你看他们的表情，全程都很精彩，哈哈哈]
[最后药师问的问题我也很关注啊，启的反应真的太平淡了谁懂(流泪猫头)]
[那是大概小启都没想到那去吧，他只是以医学方面来讲，怎么说，会尽职尽责，一点都没get到啊(狗头)]
一些ⅰdw的小知识:火种室能量液:这种东西是用一些少一些，不会随着换了机体而增加或减少，所以是有很重要的纪念意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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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