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拓者服了,自己是来度假的吗?怎么成了人人使唤的服务生了?
毁了,开拓者成米沙了。
开拓者来到属于自己的客房,先是被尾随而来的富哥差点道德绑架,还好有梦中见过的那位黄泉女士解围。
笑鼠,威胁开拓者?只要开拓者没有道德,谁都无法绑架左手球棒右手骑枪的传奇星核精!
刚打算体验酒店的入梦池又被打断了。好心的开拓者爱捡漂流瓶写鸡汤回信,爱扶老太太跑雪地马拉松。鉴于黄泉帮自己解过围,开拓者决定先送去而复返的迷路游侠回大堂。
几经周折,回到客房的开拓者和猫布落了锁,这下总不会有人突然冒出来打扰了吧?
开拓者不放心,再检查一遍屋内所有可能藏人的犄角旮旯。猫布不懂开拓者在干什么,她会跟在开拓者身后有样学样地一起检查水杯、花瓶和小抱枕。
入梦,启动!
好想吐!!
入梦的失重感,耳边伴随孩童的哭喊,一声声呼唤“米哈伊尔”的哀哭,开拓者缓缓睁开双眼。
房间还是原样,除了耳边有奇怪的声音,这里跟现实中的白日梦酒店一模一样。
自己算是成功入梦了?
猫布呢!?
开拓者下意识摸索,手边没有猫布。猫布应当是和自己共用同一个入梦池进来的!
电子智械猫布不会梦见繁华大酒店?
猫布要是发生意外,开拓者怎么有脸向你交待呀!!??
开拓者入梦惊坐起,高呼伙伴猫布在哪里,“猫布——!哇哒哒!哇哒哒呢!”
哇哒!哇哒哇哒~
猫布没事,猫布是先一步蹦出入梦池,正在壁炉前跟一个人交谈呢。
自己的房间是传送点?为什么大家都要来转一圈?开拓者要找找规则怪谈的纸条——看看上面是不是写着“入梦前后请先到伟大浣熊的房间打卡”?
开拓者爬出入梦池,第一次入梦的新奇体验短暂影响了开拓者的视力。直到靠近她们,开拓者才认出跟猫布玩的正是在大堂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
灰扑扑的女人。
女人垂在脑后的发髻簪着一支玉钗,她散发着幽微的茉莉香。
“你好香啊。”
灰女人没有停下咯吱猫布下巴的手,猫布意外地享受来自这个女人的抚摸,“这话听起来可不该对老人家说。喏有人给你留了字条。”
茶几上是压着一张纸条。
钟表匠的谏言:
梦中亦有不可能之事。找到它吧,如此便可以觐见。
开拓者要再说一遍,谜语人滚出匹诺康尼!
“什么意思?是谁放在这的?还有你到底是谁??”
女人靠坐着,一手依扶着怀里的抱枕,任猫布拉着另一只手玩原地转圈圈的游戏,自始至终没看开拓者一眼,“我怎么知道?自己想吧。”
“至于我是谁,奇怪的老太太、恰好路过的老太婆、灰扑扑的女人……名号随你称呼吧。”
开拓者内心所想被当事人看透了,灰扑扑老太太有两把刷子。
听过这番介绍开拓者懂了,灰扑扑老太太自称灰扑扑老太太。
“那你在我的房间做什么?”
灰女人哎呦一声,像是经提醒后才想起自己的目的,“年纪大了,记性是比不了年轻的时候了。老身,老身来找你说句话。”
灰女人放下怀里的抱枕,告别似的揉揉猫布,这才看了开拓者一眼,“娃娃,记住一切皆为梦幻。可别在这梦里睡太久。”
一切皆为梦幻,别在梦里睡太久。
又是什么意思?再说亿遍,谜语人滚出匹诺康尼!
真滚了?
眼瞅说完话的灰女人就要走出大门了,开拓者还有没问的事呢,连忙喊着对方,“你是仙舟人的话,你在这见没见过一个老乡?——死气沉沉但心眼很好,穿衣颜色跟你差不多的女人!叫玉蝉,是个富婆来的!!”
灰女人仿佛有印象。
女人抬起的脚步在门口停了一瞬,又像嫌开拓者这小娃太吵,头也没回地朝后面一摆手,“没得事,她现在死不了。”
对方果然知道什么!
开拓者追上去想问出更多却扑了个空。灰女人在自己的面前消失了,她甚至不用开门走出去就在原地消散了,如云雾一般什么都不剩下。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管了!
开拓者拐起对女人离开有些恋恋不舍的猫布要先去玩了,米沙在回廊外面邀请呢!
黄金的时刻,开拓者要来了!
初次入梦进入十二时刻,开拓者飞熊在天,自由欣赏梦都的夜景。
黄金的时刻寸土寸金,是十二时刻中最为繁华的商业休闲区。
有一件大事,挺急的,没人教过开拓者该如何降落!!!
开拓者和猫布直挺挺地砸在大道上。非常硬核着陆,使开拓者脑花旋转,爱来自黄金时刻。
路人对叠在一起从天而降的一人一布并不震惊,入梦的次数一多就习惯了,一看就知道给地面砸出大坑的是新手中的新手。
硬着陆的前一秒,开拓者很仗义地垫在了猫布下面,给猫布当人肉缓冲垫,虽然此举明显多余了。
高空坠人,无伤降落,开拓者表示除了地面没有任何人与物品经受损伤。家族保证不会让客人们在梦中遇到危险,区区高空无绳蹦极谈何致命?
受伤的可能还有开拓者为数不多的面子。滴滴直摔,保证一键可达知更鸟和星期日面前。
开拓者很想联系你,问一问你初入梦的时候是和自己这样脸接地面,还是屁股先着地的。
入梦的不适感被知更鸟用同谐的共鸣调整了,开拓者满级满血复活。跟这对兄妹告别后,开拓者拉起猫布横穿马路,不知道先去哪玩,总之先听三月的建议去梦境贩售商店吧!
目送开拓者提溜猫布撒腿跑远,知更鸟和星期日被其迫不及待的样子小小震惊了一下,这就是开拓的力量吗?
路过一家冰饮店,星期日向久未归乡的妹妹发出邀请,“知更鸟,你难得回来一次,要不要吃这里的莓果冰淇淋?小时候你很爱吃的。”
“真令人怀念,这家店的莓果冰淇淋是最好吃的。小时候我也经常躲在哥哥身后偷偷吃呢。”
这家店出售的冰淇淋承载着兄妹儿时的回忆。酸酸甜甜的莓果配上口感绝佳的冰霜,客人们还可以自由创造新吃法,挑选自己喜欢的配料和糖浆。
知更鸟望着店门前跳舞的广告牌,想到与你同行的回忆,甜甜的微笑胜过所有蜜果,“但是这次就容我婉拒啦。哥哥你还不知道,之前我和那位来自仙舟的小姐一起吃过莓果冰淇淋。为日后的谐乐大典能成功举办,我只好先暂时忍耐冰淇淋的诱惑了。”
知更鸟将为本次谐乐大典献唱是人人皆知的重头戏。知更鸟本人也非常期待用自己的力量为故乡的盛典添彩,为同谐的光辉而献唱。
星期日确实不知道知更鸟曾与你逛街吃冰淇淋的事。
“不过,那位小姐的饮食习惯真令我吃惊。满糖的冰淇淋加上最甜的莓果酱,还要撒满店里最酸的酸糖豆。一般逐梦客都不敢轻易尝试那种酸糖呢,哥哥还记得吧?小时候我们就偷偷吃了一个,结果被酸到羽毛都炸开了呵呵……”
“当然记得。那天我们被酸到什么东西也吃不下,连下午茶的饼干都失去了原本的味道。”
妹妹因为被酸得厉害而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叫做哥哥的小星期日当时担心不已,妹妹有什么事就让自己感觉天都快塌了。长大后倒是不觉得慌张了,反而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拿相机拍下知更鸟被酸到炸毛皱脸的小模样。
如果当时有记录下来,那么现在就可以做成谷子跟知更鸟的其他周边放在一起好好收藏!
星期日决定今晚要抽一点时间出来,再去整理一下自己精心布置的知更鸟痛房!那可是他的净土,他的宝库。
那是让你打开房门就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赞美之词的完美圣地!
知更鸟回忆起来,光是想想牙就酸了,“是呀,所以当我看到她加了那么多酸糖进去,真是吓了一跳。刚想说要不要帮她换一杯,但她却说只有这样吃起来才有滋味。她好厉害,居然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吃完了一整杯冰淇淋。”
画面太有冲击力,导致那天知更鸟回去以后一直为你祈祷,愿你肠胃健康,没有因为那一碗令人望而生畏的冰淇淋而闹肚子。
致敬传奇耐酸王。
原来是这样,看来有必要加快速度了。
知更鸟看着若有所思的哥哥,“哥哥怎么了?”
星期日从自己的思绪中被妹妹唤醒,轻柔地回应道:“没事,我们赶快回去吧,我想起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没做。”
与此同时,商业街的另一边,同样有一名闲不下来的少女。
“各位先生女士,瞧一瞧,看一看,往生堂优惠大酬宾!每位游客现可领取神奇的惊喜按钮一个~先到先得,后到也有~~大家别抢,人人有份~~”
妙龄少女不远万里赶来,手持喇叭叫卖,当街给游人发放好看但效果不明的按钮。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又或是某位星神授意下的一出乐子。
少女正是远道而来的仙舟往生堂堂主阿桃。
这边的游客都是人手一个按钮了,任务完成,撤!
阿桃可不能被家族的笨狗崽们捉住,还有好几个街区的游客没领到花火妙妙钮呢~
真是服了花火,连自己这个好姐妹她都耍。好姐们在酒馆说匹诺康尼马上有大乐子看,没准会让往生堂生意大爆,阿桃才从专程赶来的。本以为这趟出来苦差事都是桑博的,没想到花火火还专门给自己留了一份发放按钮的累活。
来都来了,顺手帮个忙呗~
反正梦城最不缺的就是人,有人的地方就有乐子,也有生意~
花火火说的大乐子可一定要对得起她~~
阿桃不知道花火那边的计划进行到哪了,花火刚才借桑博的样子去见人了,用她的话说是要去见一只小灰毛和一只萤火虫。
阿桃不管好姐妹花火又在导演什么大戏,自己还是一边发按钮一边闲晃悠,顺便找找你的踪迹吧。
好姐姐呀,好姐姐,你究竟藏到哪去了?
开拓者被莫名其妙出现的桑博邀请去玩了一场游戏,化身巨大垃圾桶与其博弈。
垃圾之王塔塔洛夫,谦卑的灰桶向王致敬。
玩了游戏之后,在桑博的引导下,流萤终于忍不住向来追自己的开拓者坦白真相。流萤不是匹诺康尼本地人,更不是鸢尾花家系的艺者。她确实是一名偷渡犯。
身份是假的,但她感谢开拓者出手相助和自己向往无名客的事都是真的。
流萤邀请开拓者再陪自己去一个地方,去她的秘密据点,她保证会在那里坦明一切。
开拓者决定再相信眼前的这个女孩一次,最后陪她走一遭。
当开拓者和流萤折返回去,想叫上还在梦境贩售店的猫布,却看见猫布在路边被奇怪的……钟表小子缠上了。
惊慌无助的钟表小子向能看见自己的猫布和开拓者求救,找人去帮帮他的好朋友米沙。
开拓者半信半疑地追着钟表小子来到附近,果然看见了被一群帮派分子纠缠的米沙和黄泉,还有?灰扑扑老太太也在。黄泉腰间挂着佩刀,怎么看都是手无寸铁的帮派混混更有危险。
钟表小子再三请求,开拓者当然要去解救朋友们,也可能是去解救不知死活的帮派混混。
钟表小子教会了开拓者使用独门杀手锏——钟表把戏。
开拓者进化吧!钟表老子!!
钟表把戏真的奏效了,能在梦中改变人的心情,开拓者通过操控帮派老大的心绪,轻松支开他们,避免了一场“暴雨将至”。
熟人在一起解释一番,大家就都明白了眼前的状况。
只是开拓者发现了怪事。
流萤看不见钟表小子和灰扑扑女士。
黄泉看不见钟表小子,但她可以看见灰扑扑女士。
开拓者是想问问的,来到匹诺康尼之后,自己的身边到处都是谜团,疑似谜语人占领盛会之星!
可是灰扑扑女士犹如能猜到其心中所想,用食指挡在嘴前并轻微摇头,一个噤声的动作让开拓者先按下心中的疑惑。
黄泉以不打扰开拓者和流萤约会为由就要离开此地了。
灰扑扑女士未发一言,指了一下开拓者,又指指一边的空地。
开拓者麻烦流萤帮忙看着和钟表小子玩在一起的猫布,自己先去透个气,一会出发。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开拓者按约定走到女人所在的空地。
“不该问的别问。最好什么都别问。我不知道,都不知道,问就是不知道——”
女人占据先机,摆明了什么也不想回答,甚至最后一句话很有耍赖皮的嫌疑。
开拓者只有一招了,比赖皮贩剑自己是不会输的,“你不告诉我的话,我现在就抱着你的大腿哭!我真的会哭哦??”
女人不为所动,望着轨道上弹来弹去的弹珠机,丝毫不在乎任何威胁,“哭吧。丢脸的不是我,别人只会看见你抱着这棵灯柱大哭的样子。”
“时隐时现,忽来忽往,你怎么做到的?”开拓者还惦记着女人在酒店房间凭空消失的一幕。
女人:“想知道?”
“嗯嗯!”
女人望天,“等你活到我这个岁数,活到死了,你也行。”
“这算什么答案??我要哭了,我要哭了——”
女人叹了一口气后嘟嘟囔囔,“现在的小孩撒泼都跟几百年前一样,真没创意。老身时间不多,两个问题,问。”
只许开拓者提两个问题,之后双方都要离开了。流萤还在后面等待呢。
“你说她没事,那她是否还在匹诺康尼的梦境里?”
女人不看弹来弹去的弹珠了,转过来看着开拓者的金眼珠,好像是吐槽终于问到点子上了,“是。不过我的原话是她没逝,不是没事。”
女人告诉开拓者不必去管你的事了,给开拓者指了个方向。
女人高抬玉手,直指向开拓者的身后,“那才是你要去的地方,该见的人。”
开拓者猛然回头。谁,谁谁谁,是谁在后面偷袭?没人啊,只有流萤和钟表小子他们。
开拓者盯着身后的这几个人,怎么看都选不出哪个是女人给自己指的人。流萤不明所以地冲自己挥挥手。
莫非是……
“!?你能看见钟表小子?”
“反应真快——凡六道之内,非我所不能见。”
女人的吐槽声为什么越来越小?开拓者再回头,女人早已不在原地,又一次原地蒸发了。
灰扑扑老太太留下的谜团和解答,开拓者参悟不了,脑子快要超载冒烟了。
就连从秘密据点回来的路上,开拓者都解不开越来越多的疑惑。
而这一切不能告诉流萤。开拓者虽然被她的身世打动,但匹诺康尼这个地方太复杂了。不得不小心行事!
而且灰扑扑好像不愿意让流萤知道她的事。
目前为止,全是谜团,没有答案。有没有人给开拓者开个外挂呀??!!怎么全是拉屎的,没有递纸的?
流萤只当是开拓者还在为失踪的朋友烦恼,出言安慰着,“我知道你很想找到你的朋友,很可惜我帮不上什么忙。”
艾利欧的剧本没写这一节。尽管流萤想帮着寻人,也不知道从何找起。
开拓者给她看过你的照片,看到照片上的你就认出来了。银狼前不久才拿着你的另一张照片给她和卡芙卡展示过。
流萤感到庆幸,幸好这次任务是分给了自己。如果是让刃来执行匹诺康尼的剧本,他真能睡着吗?上次他可是连续二十几多个系统时没睡地驾驶,刃这个年纪真能睡得着吗?
不忍心叫开拓者难过,流萤给出了另一种思路,“不过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既然知道对方还在梦中就好办了。不妨让我们换个思路,如果你找不到她,不如试着让她来找你?”
“星穹列车是钟表匠的客人,又是受邀来到匹诺康尼。如果是你找到了钟表匠的遗产,应该会得到非常盛大的招待吧?不论你的朋友是遇到了什么事,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她一定会找到你的。而且那时候你想在匹诺康尼找人不就更方便了吗?”
这个方法听上去的确可行,总比现在像无头苍蝇一样地寻找要有效率多了!
不愧是有效率的流萤!开拓者决定原谅她一秒,为她之前说球棒效率低这句话。
等匹诺康尼的事情结束后,开拓者不是不能跟流萤做个朋友。
开拓者收到列车组的联系,大家决定在现实酒店汇合,统合各自在梦中的经历。
这跟来时一样尴尬,没人教降落,也没人教怎么快捷回酒店……
梦境护照没写这条。
开拓者发誓回到现实以后一定狠狠打差评!
回现实之前,迷茫的浣熊被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桑博”批评了一顿,顺带和流萤一起被这位桑博女时候送去了另一片陌生的梦境中。
被忆域迷因追杀的体验非常好,已推荐给讨厌的人!
梦境酒店的一间客房,知更鸟调查于此,她所掌握的线索中断了。
这条线索是无功而返了,想要调查家族内部背叛了同谐的叛徒,必须重新再梳理才行。
是自己遗漏了什么条件吗?
“谁?!”
躺在入梦池里的知更鸟敏锐地察觉有人接近自己。
“我早先说过,你离「死亡」不远,你正朝向死亡而浑然不知。”
听到曾经听过一次的女声,知更鸟挥去眼前的忆泡,看清来人,“我记得您。您还说过,当我迎来终焉,我们会再见的。”
所以,是自己的倒计时开始计数了吗?
灰女人默认,“你要准备好,不过你不必害怕。死亡是很漫长的,它容得下生者的时间。”
“只是那一下或许有点痛,你害怕的话也没关系。你是坚强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样貌可怖的忆域迷因从阴影中倏忽而出,酒店的客房对它来说还是狭窄了一些。
忆域迷因卷起强风,屋内的摆设、忆泡和入梦剂被卷成一团,知更鸟瑟缩在池中,风吹的她睁不开眼,羽毛乱飞,此时此处退无可退。
女人的话语穿过逐渐平息的狂风传到耳边,“你这小鸟是好娃娃,比当哥哥的强点。婆婆送你一句话——「死亡」并非寂静的终点,那里有你要听的。”
「死亡」带走了知更鸟,并未残忍地杀害一只小鸟,她只是被一条看似凶恶的大狗驮走了。
可怜了这只小鸟宝宝。灰女人迈进池子里,为知更鸟梳拢好被吹乱的发丝和耳羽。耳边的这对小翅膀摸起来手感非常好哦,怪不得那丫头心里一直想摸。
小鸟睡吧,小鸟醒来就会上岸了。
这边结束了,可以通知那个黄毛小娃娃了。
小鸟是睡着了,不知道你个大懒虫醒了没有,非得等她去喊你吗?
多大的人了,还要她一个老太婆管,不孝女。灰女人穿墙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