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丑困住]同人 第2章 拿捏了

事情发生在签订契约的一个月后。

那是很平常的一天，平常到在经历了来自于家人们的毒药早餐，午间刺杀，晚间绑架等一系列未遂的日常活动后，在浸润了月亮的夜里，Jester从领地内的藏书馆里翻到了一本书。

稍等，阔别多日，请允许你先介绍介绍自己的近况，才不会让看客们认为你十分失礼。

简而言之，你和Jester一身血迹大摇大摆地回到了家族，他们热烈地欢迎了你和你的恶魔恋人，并为你安排好了住所和新的身份。

你从善如流地接受了他们的心意，诚然新身份总是伴随着动荡，还有一些不习惯，怕生但勇敢的你仍旧成功解决了骚动——将反抗者下放地狱。

现在，你是家族暗地里的掌权者了。至于明面，你还是丢给了你的父亲，抛头露面的工作目前你没法胜任。为了复仇，你得忍住某些人必须要活着的现实。

那么话说回来，Jester找到了一本书。

他倒吊在顶上的铜制灯锁链上，小丑帽‘噗’得落在你头顶——半红半蓝的毛糙头发垂下。目测三个指头的间距，对你来说还是近了。

至于你怎么知道他会倒吊在吊灯上？

摇摇晃晃的烛光，落下的阴影轮廓和声音的源头都是答案。况且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有经验。

“什么事？”

你无视头部的重量，拨开瘫在纸卷上的杂乱头发，目光定位到先前阅读的字后，继续浏览下去。

“Master，来看看这本书，这可比你眼前那卷无聊的报告有趣！”

你依旧浏览着，只是手臂上举，五指张开。一份有重量的皮革质感的物体压在你掌心，上面带着些许温度。

看来他拿在手的时间不短，说不定已经翻阅过一遍。放下手上的事，用左手食指抵住书脊，指甲抹平他折角的部分，换了份差事来差遣你的眼睛。

入目便是一长串的法阵和公式，边上标有咒语和一些红墨水写下的批注，总结的是召唤恶魔所需要的材料和方法，上面提到需要一份有亲缘的婴儿。

再多的你没看了。

熟悉的字迹将你平稳的情绪搅动出漩涡，愤怒是冒着毒气的泡泡，随呼吸荼毒心肺——背叛的烙印一日不消除，你便不得解脱。

好在回归家庭的这一个月内，你对愤怒脱敏了，怒气的阀门始终由你掌控，而不是被他人牵动。

“……我的好父亲，没想到我多年后还能再一次收到来自于你的惊喜。”

你缓缓摩挲书皮，它所经历过的风霜在指腹下舒展，顺痕迹向下摸去，一块平扁的硬物掩藏在软革内，约摸有四个指节大小。

贵族们都喜欢用一些五花八门的方式安置罪证，这本书做了夹层。经验之谈，需要用藏的方式来放东西的时候，这件物品便具有额外含义了。

“你又在生气了，生气可是毒药。放松点master，比起让情绪控制你的大脑，更要紧的……不应该是来夸夸我找到有用的证据吗。”

他从吊灯上轻盈落下，晃动的影是飞扑的蛾，它们追赶、重叠，最后栖息在彼此中——Jester落在你身前，弯腰遮住了顶上的光。

虽说情绪得以控制，生理反应还是难以遏制的。你深呼吸几口，把书丢回他怀里，奖赏他：“做得很好。把里面的东西拆出给我。”没等他反应，又一把拽住他的衣服，起身亲了亲他下巴，借住力道站稳后甩开，“现在，滚吧。”

他猛然惊醒，退开几步，手抚上被你碰过的地方，脸上晕出赤红，张张嘴，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声响。

等他自己冷静下来，你已然处理完了之前拿在手上的文件，正着手准备如何揭发家族辛秘一——譬如“成为恶魔的拥趸”，利用新生儿进行惨无人道的炼金术实验，又或者利用战争经营人口买卖生意……等等。

“Master……”

你从喉咙扯出点音节，放在鼻腔共鸣示意他继续，没分给他目光。

他看看手里抱着的书，又看看你忽视的模样，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脸，憋出一句：“为您效劳。”便低头专心致志取东西去了。

脸上还洋溢着笑容。

可怜的Jester，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