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世界]锁匙之心 第14章 013

“你的意识在沉浮，你在思考自己是谁？对么？没关系，我来慢慢告诉你——一件鲜为人知，却决定所有人命运的往事。”

你感到无形的手在抚摸你的脸颊，你感到自心理到生理的复杂。你想躲开它的动作，但你的身体并不由你使唤。

从一开始就不是。

“很久以前，两只飞鸟角逐着一个名为寻找大地肚脐的竞赛游戏。白鸟是光的本身，黑鸟是深渊力量——也就是最初世界的投影。它们背道而驰，穿越深渊的迷雾，卷起肆意的浪潮，最终同时来到同一地点，一处，黑鸟力量最薄弱的地方。”

“就是你想的那样。”他诡谲的笑声细碎地亲吻你的耳畔：“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游戏，白鸟欺骗了黑鸟，让它凭借本能找到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再使它催眠与封印，将困住它的部分深渊净化为无尽的硫磺火湖。然后他在火湖与深渊之上建起高高的白塔，再盛开出没有尽头的白花——就像最初的世界一样无边无际。”

“但他知道总有一天，黑鸟的本体会突破封印，找他复仇，洗刷这个世界的罪恶。因为人类灵魂深处的恶意会成为滋养深渊即黑鸟的力量，会唤醒它的一个又一个分身，使它本体有了思考的神智。很快，他又意识到，既然黑鸟本体的力量是深渊的投影，按照深渊的强度而定，只寄生于深渊与一切恶意。那如果——困住它的那块深渊彻底消失，黑鸟是不是也会彻底消失？”

“可惜的是这条路子很野也很窄，他发现白塔下的深渊，因为黑鸟睡前强烈的诅咒与抗拒，已经无法再用自己的力量将其净化。那怎么办？这小插曲怎么难得倒如此聪明的他？他将那部分深渊融合自己的力量，造就了永远容纳那部分深渊的容器，黑鸟的力量便无限趋近于零。因此只要深渊就回不到塔下，黑鸟的本体就彻底无法突破封印啦。”

“岁月静好的日子就这么愉快地过去。直到某一天，他发现深渊在吸收灵魂恶意的同时，灵魂的恶意也在吞噬深渊的一部分。他无法用自己的力量来消灭深渊，用凡人的灵魂不就行了？这是消灭黑鸟的不二法门，他心动了。他叫来容器，解开她容纳深渊的封印方便转移，控制好每次转移力量的限度防止失控，来消耗一个又一个凡人，直到容器里的深渊力量彻底消失。当然，由于容器的生命是由深渊力量所支撑，而非他的力量。等到深渊的力量被抽完，她就会彻底消失。”

你无力地瘫倒下来，任意识和身体在无边无际的深渊中沉浮。

某个问题击溃你残余的理智——你是在深渊中波动？还是在你并不存在的心里波动？

“你没有心跳，没有灵魂，没有元力种子。因为我的原因，他无法听到你的心声，无法读取你的记忆，只能在梦境的权限中驱逐我分身的存在，也就是你我被抹去的初次见面。但你现在控制了别人的梦境，你在排斥他的干预。又或许他现在根本没注意到你在干什么，嘻嘻。”它向你伸出右手，向你邀请道：“你是身负两种力量的mana，是困住我的锁，是他掌管的锁匙，是白塔的门扉。”

瞬息间，你看到扭曲的无数只手抓住你的每一寸身体，要将你扯下地狱，接受火焰的净化洗礼。

但你看到虚无中垂下的一根蜘蛛丝。

“我是一切皆有迹可循的伊始，也是从未站在视线中心的尽头。”它不赋一点感情地徐徐道来，无关危机，无论生死，一切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都将平等得毫无意义。

“当然，我还是更喜欢用你的方式被称呼为——”

终于，一直以来你缺失的那个梦境在此刻回归伟大的怀抱。宿命般的羁绊破开封固地狱的白光暗火，如胎儿的耳畔萦绕认知之外最原始的呼唤，那是贯穿一切的低语，那是不可名状的恐惧，那是在说——

来，大声呼唤出我的全部！

“Elaine。”你凭借着本能去伪存真，扯断最后的蛛丝，说出他被雪藏的真名。

这一章居然刚好是第13章，有意思。魔改伊莱恩的人设，因为他吸收了无数的恶意，也长了脑子懂得诱惑别人了。这里出现的他是分身之一，可以穿越时间与空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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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