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曼］拯救吧，世界 第63章 Chapter 62

观影室里，

新生代的大家不约而谋的看向了某个，曾经说着绝对不会想成为高冷外星人的，快要被加班累到猝死的艾克斯身上，

后者表示这锅自己不背。

自己怎么知道重新开机之后的自己会是这幅样子。

而且……

艾克斯想到了一些另外的考虑，眼灯里却写着了然，想到另一个自己说的，那团黑雾吞噬了另一个自己属于过往的记忆，

于是，他成为没有过往，却依旧活在过往的鬼魂。

但是呆叽……

艾克斯似乎明白了另一个大地想要做什么，屏幕上那个脆弱到快要碎掉的人类在小艾同学离开后数次挣扎无果后，最后绝望的落下了眼泪。

艾克斯看着不远处正在和小陆说些什么的自己的大地，他叹了口气。

大地又怎么会不爱艾克斯呢？

在艾克斯再次回头看向大地时，后者已经向他走来，

甚至在艾克斯什么都没有说出的情况下，人类主动张开双臂给予了爱人一个温暖的拥抱，而艾克斯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紧攥着的手，

在察觉到怀内的温暖时，艾克斯把立即抱紧了大地，顺便把头埋在了对方的颈肩，动作像是做了千万遍一样熟练。

“看样子，我似乎比艾克斯你还要了解你自己呢。”

似乎是明白自己家的大猫有些委屈，大地笑着打趣，

“……毕竟我和呆叽可是频率和默契度都百分百匹配的完美搭档，不过另一个艾克斯好笨啊，明明呆叽你都要将答案写他脸上去了，他还是没有看出来——”

被自己爱人安抚的艾克斯也有了力气吐槽别人，

反而是大地，温润的青年静静的看着屏幕上将自己死死钉固在过去的爱人，

他看样子很迷惘，又很无措，

然后人类抬起头，看着自己身旁的爱人，轻轻在艾克斯唇边落下一个吻，淡淡的笑了笑。

“另一个我大概是希望艾克斯能够继续往前吧，他希望艾克斯即使没有过往的情感，但是伙伴在身旁，那么与伙伴一起再创造不就行了吗，”

“毕竟唯有爱和羁绊是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消失的事物。”

但是讲到这，大地似乎有些难过，看着与同伴们相处并不愉快的，最后仍旧孤身一人的艾克斯，黑色的眼眸深处确实很悲伤。

“但是另一个我估计并没有想到艾克斯的记忆也会消失，阴差阳错之下他成为了一张几乎空白的纸。”

“他与那个宇宙其他的人都不一样，所有人都有主观前进的动力，或者被动向前的原因，只有艾克斯他没有。”

“作为数据奥，没有了情绪，没有了记忆，于是，他没有了来处，没有了去处，没有目标，没有归宿。在所有人必须向前的路上，艾克斯是最无措的那个。”

“于是，他只能观看过往的自己，学习过往自己的一切，自己的爱，自己的恨，尽可能的去模仿，想要努力成为过往的自己，”

“他追逐着过往的自己，那个已经成为过去的历史。”

“可是无论他模仿的有多好，彩虹刃都不会承认他的，换句话来说，大空大地也拒绝了他。”

可听到这话的艾克斯却想要说什么，但是大地却苦笑着摇了摇头，

“艾克斯，自欺欺人到底是什么滋味呢？”

听到这话的数据奥抬起了头，他眼底的神色却很复杂，但是唯独没有意外。

然后艾克斯叹了口气，他从温暖的怀抱中重新站好，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爱人，

“呆叽知道了？”

这个时候的大地却露出一个计划得逞的笑容，

“现在知道了。”

艾克斯看样子很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考虑到了什么又没有都没有说，反正耳机自己把自己憋的够呛。

大地这次没有去询问，反而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个屏幕上的孤独的身影，低声询问着，

“艾克斯，我们会救下他吧？”

哪怕是出于大空大地自己的私心，他也想要去拯救那个崩坏的艾克斯，

艾克斯作为大空大地的搭档兼爱人，又怎么不懂得后者心中的担忧呢，

于是，不怎么高冷的外星人笑了笑，但是回答的语气却格外的坚定。

“我们一定会救下他的，呆叽。”

录像仍在继续。

V47行星，星球的盐碱地附近。

这里出现的暴乱来自一个星盗团，艾克斯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这些小角色，正打算把他们送到行星监狱的时候，从其中一个马格马星人掉落的物品引起了艾克斯的注意。

那只是一把枪，一把几乎都要看不出表面的枪，

但是艾克斯绝对不会认错，他在录像带中看过千万次，那是Xio爆裂枪。

那一刻，恍如昨世。

他弯下腰去拾起，银红色的枪早就失去了自己原有的颜色，只是当艾克斯重新紧握这把枪时，甚至没有任何犹豫，紧接着的一发光线就射击出来了。

但是艾克斯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差。

他转头看向了那群星盗团，手里把玩着爆裂枪，随意一击来到了马格马星人的脚底，沉着脸低声询问，

“这把枪，你们在哪里找到的？”

“我说！！我们和这把枪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啊——这把枪是我们之前打劫了一艘从地球而来的星舰上夺来的……”

“你说，从哪里？”

艾克斯一手拎着马格马星人的衣领，瞳孔地震，同时他的数据库里正在紧急排查所有的地球信息，

那眼睛里有着艾克斯认为不该属于他的情绪，被称为担忧和害怕以及紧张的，属于过往的他的情绪。

可如今在他身上显现。

但是他手中的马格马星人没有那么多心思去观察，他用手挡住自己的脸，颤颤巍巍的回答，

“就是地球啊，不过现在上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艾克斯感觉到一阵嗡鸣声响起，让他听不到后面的话语。

而这个时候，他也终于翻到了行星观测员对于他那个地球的记录，

“宇宙历xx年2月，地球一切正常。”

“宇宙历xx年8月，地球出现大规模的怪兽潮。”

“宇宙历xx年11月，麦克斯前辈出面，但地球上人类部分损伤严重，已经锐减到了原来的2/5。”

“宇宙历xx年5月，地球出现第一次星核暴动，人类已经所剩无几。”

“宇宙历xx年12月，今天地球下了一场大雪，再也没有观察到人类的踪迹。”

人类的睫毛震颤如翅翼，他低着头，看着光屏上出现的一切文字记录。

“12月？那是大地刚刚沉睡的时候……”

看着这冰冷冷的文字，艾克斯顿时从心头生出一种快要将他击垮的情绪，他抬头望去，那是太阳的方向，也是地球的方向。

艾克斯捂住胸膛，胸腔内这颗模拟的人类心脏跳动的让他疼痛。

“……我必须要去看一看。”

艾克斯独自呢喃说，

在收拾了星盗团后，小艾同学小心的将那把破损的爆裂枪收回空间，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飞向地球。

但是当真正进入地球以后，艾克斯甚至没有第一时间飞向Xio的基地，

因为此刻的地球死气沉沉的像一座巨大的坟墓。

艾克斯此刻不得不提升了自己飞行的高度，这样才能看到如今地球的模样。

曾经繁华的城市如今沦为一片废墟，那景象宛如世界末日的画卷。

干涸的血液，人以及怪物破损的尸体，和数不清的白骨，他们被扭曲成各种怪异的形状，有的甚至被掩埋在倒塌的建筑物之下，只露出一角烧焦的残骸。

街道上满是破碎的混凝土块，像是被战争无情地践踏过。原本的高楼大厦，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钢筋从断裂的水泥柱中突兀地伸出来，仿佛是在绝望地挣扎着想要逃离这片破败。

那些曾经明亮的玻璃幕墙，现在变成了一地闪烁着危险光芒的碎碴，在阳光下刺得人眼睛生疼，让人想要流泪。

艾克斯静静看着这一切，但是与平静面容相反的是，他的数据库始终都在迫切搜查着属于生命的奇迹，

但是没有奇迹，

只有吹过这片无人之地的风，这里寂静到仿佛是一座坟墓，埋葬着人类的过往。

艾克斯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很快Operation Base X就到了，这里是艾克斯最熟悉的地方，是那个被称为最强防卫队的吉奥所在地，

但是记忆中美好的地方早早就被打破，

留下给艾克斯的只有一片废墟和满地狼籍。

艾克斯借助了大地的形象行走在废墟之中，他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一切。

那原本高大坚实的高墙现在却像脆弱的纸牌一样轰然倒塌，断裂的砖石散落得到处都是，形成了一个个小山丘般的瓦砾堆。

走进基地里的道路也被破坏得不成样子，路面布满了裂痕，就像一张被揉皱后又强行摊开的纸。有些地方还被巨大的石块或者倒塌的建筑物阻断，形成了一道道难以逾越的障碍。

化身成为搭档模样的艾克斯没有再打开过往的记录，反而似乎是凭借着肌肉记忆继续前往，

明明这对于原先的他来说是值得祝贺的事情，意味着自己里原来的艾克斯更近了一步，但是他眼底的光却越来越暗。

基地内部的建筑大多已经无法辨认出原来的模样。

指挥中心那坚固的钢结构框架如今歪歪斜斜地矗立着，部分钢梁已经断裂，像被折断的巨大骨骼，从断裂处还能看到里面烧焦的电线和各种设备的残骸。

屋顶早已不见踪影，阳光毫无遮拦地洒在废墟上，却没有带来一丝生机。

艾克斯停下来看着已经长满了青苔的残垣断壁，他似乎忘记长生种的时间与人类并不能相提并论。

艾克斯在来到这里，似乎直到现在才想起来，他好像曾经是有一个家的，

而且他的家人还在等着他们回去。

但是……

艾克斯看着这一地的狼藉，他攥紧了右手，绝望的想，

他好像回来的太晚了。

这一路上，小艾同学偶尔能看到一些曾经属于基地人员的物品，

一只烧焦的军靴、一顶破碎的头盔或者一本被炸毁一半的手册，

它们静静地躺在废墟中，像是在无声地讲述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惨烈故事，而废墟之上，弥漫着一种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风声在残骸间穿梭时发出的沙沙声，如同哀悼的低语。

艾克斯下意识的去咬自己的嘴角，但是突入袭来的痛感让小艾觉得自己的唇角应该是被自己咬破了，不然会为什么这么疼呢？

可是明明破的是嘴角，为什么心脏也会那么疼……

但现实没有留他考虑这么多，他消瘦的身影继续向前走着，

朝着废墟深处走着，仓库区一片狼藉，原本整齐排列的货架被压得粉碎，各种物资和器材混乱地堆积在一起。

但是储存着Xio所以的闪光玩偶却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留下。

艾克斯没有看到任何火花人偶，他想应该是格尔曼博士带走了吧……

按照队长和副队长的性格，以及大家的坚持，估计不会让这些被赋予朋友的怪白白牺牲于此，

就像大家曾经说过的，人类的未来只有人类自己能把握，

那么人类的结局呢？当一切走向不可挽回的结局前，那么也只有人类自己去承受。

明明这样想着，明明是大家的选择，但是艾克斯却觉得格外的难受，他紧紧按住自己的心脏处，那里疼痛似乎越来越难以忍受了，但是大地没有任何心脏的疾病……

他挣扎着继续往前走着，其实这一路来，几乎每一个房间都有被翻找过的痕迹，但是艾克斯知道有一个房间肯定不会，因为那可是大家存放最重要之物的地方。

在一片废墟中，幻化成为大地模样的艾克斯来到了最后的区域，那里是吉奥存放所有归档的地方，这里除了他们外谁也进不来。

即使那里也已经荒废很久了。

门上有烈火灼烧以及各种炮弹带来的弹坑痕迹，但是它始终在完成自己的职责，直到等待它的主人到来。

艾克斯站在了展示台前，即使Xio不知道停止运行了多久，但是这扇门永远不会，这也是格尔曼博士创造的初衷，

无论你因为什么原因离开这里，又需要多久回到这里，总有一扇门为你打开。

在沉默地对准了自己的瞳孔和指纹，下一刻，沉寂多年的最后系统启动，

熟悉的女声响起，

“欢迎回到Xio，大空大地队员，艾克斯。”

从没有被承认的名字第一次有了归宿，

那一刻，艾克斯低下去头，察觉眼眶有些热，他好像想起来了这一部分记忆。

他是艾克斯，是大地的搭档，是Xio的伙伴和家人，

可这一次没有奇迹，也没有了英雄救美，因为他回来的太迟了，

之后就再也没有Xio了，

刚刚回到家的孩子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失去了他的家。

艾克斯继续向前走着，他也只能继续往前走。

不大的房间内是少有的纸质档案，里面是神木队长他们的生平，艾克斯慢慢的阅读了所有人的档案，

不厚的纸张却记录了地球的生死。

艾克斯看到了明日奈和风间渡为了保护撤退居民而死，看到了隼人被怪兽击落和虐杀，看到了橘副队为了保护幸存者基地而战死，看到了三日月和琉依为了掩护格尔曼博士逃离以及保护火花人偶没有成功撤退，看到了神木队长最后强撑到最后……

他沉默着将所有人留下的一切都小心的放入空间，直到看到那一个不大的，被虚掩的盒子，强烈的心跳被那个盒子所吸引，艾克斯甚至身体先快一步来到那个箱子那里。

可能艾克斯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对准指纹和瞳孔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但是他颤颤巍巍尝试了很多遍。

最后盒子打开了，首先看到的是一个熟悉的火花人偶，名为哥莫拉的火花人偶。

沉寂许久的哥莫拉已经睡了太久太久了，甚至在看到熟悉的面容时，还很亲切的向他打了一个招呼。

那一刻，哪怕他早早失去了情感和大部分记忆，看着喜悦的哥莫拉，想到早早牺牲的大家，回忆到如今死去的地球，但是艾克斯还是感觉到了心痛，他皱着眉，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代表什么。

将哥莫拉小心的放在空间内后，整个箱子里只有一封手写信和一张照片。

照片是他们的合照，包括艾克斯，大家在指挥处笑着拍下了这张照片，小艾同学至今都能够想起那天拍照的原因。

因为战斗胜利后，队长要带大家一起去吃烧烤，嬉笑着，打闹着，最后按照琉依的想法留下了这张照片。

艾克斯轻轻的抚摸着照片上的每一个人，眼神却悲伤到溺亡，他是如此的清晰，再也见不到大家的绝望。

然后他打开了那封信，艾克斯一愣，这封信好像是橘副队写的。

“大地，艾克斯，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意味你们的旅行也已经结束了，回到了地球。虽然有些可惜有些话不能亲口对你们说，但是还要在在信中提一句，欢迎回来。”

“这封写于最后时候的信交由神木队长封存，大家寄希望于这封信来传达我们的思念，出于现实考虑我们撑不到你们回来了，而文字是情感最好的承载。在你们离去的时间内，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不习惯，甚至明日奈都说过没有艾克斯在她吃东西时说话都很不习惯了。其实不止是明日奈，我们大家也都很想念你和艾克斯。”

“最近地球的战争越来越频繁了，我们也见到了曾经来到我们宇宙的，名为麦克斯的光之巨人，他向我说讲述了行星朱郎的奇迹。我想大地应该会很高兴吧，大地的梦想有了实现的可能。”

“还有艾克斯，很抱歉。你曾经说过害怕黑暗，格尔曼博士曾经猜测是因为你曾经的经历，我们也一直想等待着你和大地的回来，但是很抱歉，我们要失约了。在战争失败后，基地估计也不会留下，就要你和大地两个人一路摸索了，但是这扇门我们留下了灯，请不要惧怕黑暗。”

“至于为什么不考虑不回到地球的可能？因为我们始终相信这只是一次比较长的旅途，你们总要回家的。”

“旅行快乐，欢迎回家。”

“致艾克斯与大地。”

念完信的最后，艾克斯久久没有行动，直到头顶上的灯一闪一闪时，艾克斯才沉默着将信按照原先的步骤一层层的叠好，然后收到箱子里，放进了空间内，然后，是他目及的一切。

他好像非要用去做些什么才能抑制住那来自心脏快要溢出的悲伤与绝望。

其实艾克斯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些爱，该去如何解释现在的局面，明明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历经一场足够快乐的路程，

但是吉奥的大家可能永远都想象不到，他们的同伴一个永远的沉睡，一个成了没有情感和记忆的机械。

最后看着满满当当的空间和空荡荡的房间时，艾克斯也在抬头时终于看到了那盏已经不再明亮的灯，

用着特殊颜料，歪歪扭扭的写着“给艾克斯”。

艾克斯感觉到他那因为疼痛的心脏似乎已经麻木了。

于是，带着最后的念想和爱，艾克斯飞出了这块废墟，

在艾克斯带着吉奥的大家留给他们最后的东西要离开的时候，在飞向大气层的时候，渐渐地，

艾克斯发觉自己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于是他停了下来。

在手触及到眼睛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在落泪，自己在哭，可是他却不明白自己因为什么而哭，

是因为死亡吗？

还是因为那些错过的爱？

就这样，艾克斯回到了光之国。

在银十字里，艾克斯将所有的一切都讲述给了大地听，在讲完后，胸膛内沉重的感觉没有改变，迪法勒塔光线的光线透过窗户照在人类苍白的脸上，

但是，泪水在光线的照耀下却格外的显眼。

艾克斯发现那个本该一直沉睡的人却流下了眼泪。

大地听着小艾同学读着那份遗言的内容，他是醒着吗？

他不是在醒着。

可他在睡着吗？

不，如果睡着的话为什么会流泪呢？

亲眼目睹这一滴眼泪的落下，对于艾克斯而言，他终于忍不住崩坏了。

艾克斯一直自己骗自己，说大地不会醒，大地对外界没有感受，但是知道这一封信的到来，打破了艾克斯所有的幻想。

“呆叽，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而不愿意看我的呢？”

“因为我不是你的艾克斯吗？但是我的核心代码写着要去爱你，我努力了很久去成为你喜欢的艾克斯，可最后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曾经的伙伴不承认我，彩虹刃不承认我，现在连你也不承认我。”

“明明我只剩下你了，我不想再孤独一个人了……”

艾克斯落下眼泪，看着病床上安静的青年，

最后他还是绝望的垂下头，

他始终明白自欺欺人的只有他自己。

他无师自通的明白了什么是心痛。

那是艾克斯封锁了情感没有多久，在一次外出的时候被黑雾缠住，多亏了银河发现及时，将他救了回来。

但是事后格丽乔在检查中发现艾克斯大部分记忆被掩盖住了，她也无能为力。

当时所有人都忙碌的要死，最后还是迫水前往了病房，数据奥对病房内的一切还是挺好奇的。

迫水看到了那孩子般的眼神，虽然有些无力，但是还是选择来询问看看。

听到迫水来意的艾克斯点了点头，他抬起眼眸，这样询问。

“提问，我是谁？”

“你是艾克斯，是我们的同伴。”

“提问，我为什么会失忆？”

“……因为一些意外，但我相信你会找回来的。”

“我喜欢这个回答，最后一个问题，提问，你知道大空大地吗？我所有事情都不记得了，但是我的核心代码上刻着这个人的名字。”

艾克斯的核心代码中写着要去等待，要去爱一个叫做名叫大空大地的人。

这是每一个艾克斯都会历经的过程，爱上大空大地，是艾克斯总不会忘记的事情。

在看到大地的第一眼，艾克斯听到了胸膛内心脏的跳动，

这是他在失去情感后，第一种学会的情感，名字叫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