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同人]树上两只小小鸟 第9章 真凶

张思云没想到当时她和夏常在贴的那么近，从另一个角度看，的确像是她推得夏冬春，但当时翠儿就站在夏冬春的右手边，怎么可能看不清当时的状况。

张思云一个叩首，为自己辩驳：“皇上，臣妾同为人母，决不会做出这等残忍的事。是有人在台阶上抹了蜡油，意图谋害皇嗣，栽赃于我，还望皇上明查此事。”

甄嬛起身，跪在张思云身侧：“皇上，嫔妾在御花园抓到一个可疑之人，现下正在殿外，随时可以查问。”

安陵容也上前道：“启禀皇上，这台阶上涂抹的蜡油是刚涂上去不久的，应该立即看看他的手上指缝里是否还有残留，倘若有，必定就是凶手。”

皇上点头：“就按你说的去办，苏培盛，立刻去查查，倘若不说实话，就拖去慎刑司。”

一番查看之后，苏培盛揪着那名小宫女走进来，“皇上人查过了，她的手上确实抹了蜡油。”

待甄嬛看清那人的面貌，不由得大惊失色，来人竟是甄嬛身边的花穗！

华妃道：“莞贵人，本宫记得她是你身边的宫女，这你要作何解释。”

甄嬛面上毫无惧色，她视线低垂，腰板却挺得笔直：“她的确是嫔妾手底下的宫女，但她原是余官女子的旧部，余官女子被皇上降了位分，原先的那些宫人也遭遣散，花穗便是因此来了碎玉轩。”

皇后道：“你的意思是她与旧主藕断丝连，一同谋害皇嗣？”

“正是。”

花穗被人拖去了慎刑司，不多时，便招出了主谋，“是余小主命我这么干的，”花穗说到这里，便已经泣不成声了，“她只是说，要我把蜡油抹在台阶上，等夏常在和莞贵人来时，就想办法让夏常在摔下去……”

“来人，将这两个奴婢即刻杖杀，余官女子毒害嫔妃，谋害皇嗣，打入冷宫，赐自尽，”皇上走下台阶，扶起甄嬛“看在你的面子上朕准许她尸首还乡。”

张思云跪在红木地板上，陡然升起一股冷意，她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

“是华妃，是华妃娘娘指使我去干的，是华妃……我要见皇上，是华妃的过错！”

苏培盛大惊，连忙道：“你竟还敢污蔑华妃娘娘，还不快堵上她的嘴！”

小厦子从袖子上撕下一块布条塞住余莺儿的嘴，后者只能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呜咽。

“咱们就在这儿听听，别进去了。”张思云与安陵容站在冷宫外面，听着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渐渐平息。

张思云微抬眉梢，面上半悲半喜：“皇上也真是狠心，处决时竟一点情面也不留。”

安陵容眼底露出些许讥讽：“她只不过是皇上豢养的一只鸟儿，平时唱唱曲儿，图个一乐罢了。现在没用了，丢了也不会可惜。”

张思云心中却升起一丝兔死狐悲的哀伤，她吩咐秋雁：“你从库房里挑些补品给夏常在送过去吧，就说我对不住她。”

安陵容本暗自痛快着，没想到张思云会说出这番话，她不解道：“她平日里嚣张跋扈，如今落得这个下场也算是报应了，姐姐为何又要对她好？”

张思云摇摇头，语气平淡道：“我对她并无恶意，也没有对她好，只是我一想到如果她不是生长在京城，不需要在这深宫之中与其她女子斗个你死我活，她也许就会是另一番模样……说到底我们都不过是这个时代、这个制度下的牺牲品罢了。”

“我们有何分别，每天只能困在这方寸之地，与其他女人争夺吃食首饰衣服，还要为所谓的母家争夺什么荣誉……”

“姐姐，慎言，”安陵容伸出手指点住张思云的双唇，将她未尽之话阻断“这里可是宫中，你怎么敢说这般话，小心被旁人听去，传到皇后皇上的耳朵里，就遭了！”

张思云苦笑：“……连说都不许我说吗？”

“你可以偷偷告诉我，陵容发誓绝不会将姐姐说的话告诉第三个人。”安陵容俏皮地眨眨眼。

张思云看着对方的双眸清澈澄净，轻笑一声，心中压着的愁绪散去些许。

两人起身回宫，春梅自夏冬春的居所紧赶慢赶跑到张思云跟前，悄声道：“小主，夏常在醒过来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吵着说要见你。”

“姐姐……我陪你一起去吧。”

安陵容担忧地扯了扯张思云的衣袖，后者轻轻拂下她的手道：“那你便跟着吧。”

二人踏入夏冬春居住的锦瑟居，一位小宫女端着汤药，绕到屏风后面，哽咽道：“娘娘，你如今没了皇嗣，可如何是好啊……”

夏冬春猛地给了她一巴掌，厉声道：“我夏家出身骁勇世家，只不过是流了个孩子，我的天难道还能塌了不成！”

听着里间的训斥声，夹杂着几声抽噎，张思云心中怅然，叹了口气：“她最近应该会老实些，至于余氏……再也不会再来找咱们麻烦了。”

安陵容看着张思云，目中划过一丝狠厉：“谁要是想害咱们，她就得死。”

张思云猛然警觉，急着道：“你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姐姐……难道觉得陵容说错了？”她再次露出乞求一样的神色，触动了她心中柔软之处，张思云于心不忍，但是又怕这个时候说错话让安陵容误会，所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能说出口。

“姐姐，陵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你在这宫里一世无忧，万事顺遂。”

她看着眼前少女那双含泪的眸子，心中顿感酸楚，可是却还要装作毫无情绪波动的模样：“我知道，只是这次事发，我到底没有出什么意外，咱们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安陵容眼底掠过一丝黯淡：“陵容明白了。”

张思云嘱咐她在原地等着，自己走到屏风后面。夏冬春见她来了，没好气道：“把你的东西拿回去，我不稀罕。”

“你感觉还好吗？”

夏冬春刚刚小产，身子怎会好，这是明知故问。

“你少在那里假惺惺的，”

“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是留下还是扔掉，全凭你自己的意愿。”说罢，张思云不再理会她，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