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原神]退休人士座谈会 第9章 灵脉之音（完）

6.

不知是谁，在清晨放飞了一群白鸽。

白鸽在崇山峻岭飞过，在茫茫海天飞过，在风风雨雨中飞过，停留在院子里，轻盈地落在院子主人的手上，衔来一枚橄榄叶，送来一棵金色麦穗。

鎏金色眼眸的院子主人，温柔地抚过白鸽，白鸽咕咕唤了几声，振翅高飞，飞向山岭，飞向江海，飞向人类生生不息之处。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同样有着鎏金瞳眸的异星宾客，步入庭院，向主人带来祝贺：“生辰吉乐。”

王耀欣然回道：“愿岁并谢，与长友兮。”

钟离伸出手，手中金光凝聚，一朵在晨光下耀眼夺目的金石之花悬浮在空中。

“此非磐陀裂生之花，而是我仿其意，以石珀精雕而成的琉璃百合。很久以前的璃月人说，琉璃百合承载着大地中的美好记忆与祈愿而盛开。黄金之花自永固峭岩的裂隙之中绽放，居巍峨磐石山峰之上，勇敢地面朝云来之海的不绝怒涛。我相信，你的诞生，也是承载着人类的希望与勇气。”

“顷闻吉音，欣得嘉礼。”王耀收下礼物，邀请道，“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同去观礼否？”

城楼之上，视野开阔，盛大的阅兵式士气如虹，风劲骨硬，肃杀的内涵是为守护，利剑出鞘的一刻只为护佑。群众方阵尽显新时代新风气，彩花组成“祖国万岁”大字，缤纷间是大家的笑容。

作为主人的王耀，一如以前，让工作人员帮忙避开了摄像机的直播，与钟离在城楼一隅观礼。他道：“这不仅是我的生日，更是华夏大地上所有为之奋斗的人民的生日，千万年来，我如今更明确了这一点。”

钟离道：“此次机缘，得见引导文明进步的人类先知，以人之躯最终在人的传颂中成为了神的概念，人类所崇敬依赖的对象。人类才是让国家的存在延续下去的唯一。”

王耀温和地望着少先队方阵，眼中满是慈爱：“是啊，相信人民，新时代的画卷才得以共同描绘。”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入夜，更为盛大的烟火表演开始，烟花纷纷灿烂如星陨，让人乍见朱尘连雾卷，还看薰燧乱星回，真是目不暇接。

仗着自己是寿星，又有钟离帮忙隐藏身形，王耀任性地选择了一个没人想到的观众席——城楼的顶上。十月的秋风惬意，前方烟花绚烂，下面歌舞联欢，实在是天时地利人和之处。

“我早就想这么干了，就怕被人看见。”王耀得意地说，“多亏你帮忙。”

钟离对于今日的寿星充满了纵容：“举手之劳。”

王耀掏出两个小玻璃瓶，递给钟离一个：“这是院子里埋的酒，今天我特意起出来，年份是足够到位了。”

“往昔你我共观璃月七星与漩涡魔神一战，我曾言‘有知音在，当浮一大白’。”钟离举酒相贺，“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王耀敬道：“相逢意气为君饮。”

佳节佳友共在，人生快意不过如此。

钟离慢慢品着酒味，道：“此酒口感甜润，香气馥郁，入口不呛，回味悠长，有花果之味。”

王耀举起玻璃瓶，对着璀璨灯火晃了晃，琥珀色的酒液折射出炫目的光彩：“这是小浙和小苏在我这里埋的，江南黄酒最为醇香。等什么时候那里下雪了，我们俩去赏雪，江南雪景可是难得的美景，对了，小申就是他俩带大的。”

提及这次事件中最大的受害者王沪，钟离对这个将提瓦特历史记载成游戏，又热爱一门心思上班的小辈颇有关怀之意：“雷电之力在那孩子身上已经完全消散了吗？”

王耀点点头：“小申自己是这么说的，他还说幸好趁机投资了一家新能源汽车电池研发企业，在雷电之力消散之前把人家公司里所有研究产品测试了一遍。”提及这个，王耀想到了趣事，又笑道，“小申问我要你的账户，想给你打钱。”

钟离疑惑：“这是何故？”

王耀说：“他抄底股票赚了一笔，说是托了夔牛‘牛市’的福，给夔牛打钱打不到，就要给你我二人打钱。”

看着王耀的笑意，钟离想了半天，才从以往阅览过的书籍、新闻等信息里找到了王沪冷笑话的含义：“股票市场行情预料的趋势之一就是牛市，指的是股市行情看涨，前景乐观的市场状态。王沪抄底股票，得以上涨，赚得一笔钱财，其中‘牛市’之‘牛’暗合‘夔牛’之‘牛’，此谐音笑话颇为有趣。”

王耀的酒差点喷出来：“笑话这样解释就不好笑了！”

璃月与人同行的神明愈发疑惑地歪了歪脑袋，王耀几乎能看到他脑袋上实体化的问号来。

这位曾立下引导人类成长契约的神明沉吟：“看来人类社会还是有很多需要深入学习之处。”

“无妨。”王耀鎏金色的眼睛在火树拂云间越发璀璨，他温言道，“人类也在不断前进，不断更迭，虽然其间势必经历挫折，但历史是螺旋上升的，终将远航星辰大海。”

相似的眼眸，如燔动黄金。

以契约之形式行公平之准则的神明，举酒道：“契约无法界定友谊，无法丈量情谊，今日今时，我以吾之名送上星海的祝福。”

砰的一声，广场上绽放出极致的烟花，铸就四个大字。

“人民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