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向,仅供娱乐,切务较真,以及有点杂食,注意调理。
“我想看你穿旗袍。”阿尔弗雷德嘟嘴捧着脸看他,眼睛亮晶晶的。
王耀只看他一眼,被萌得有点发晕,心底一大堆旧事却翻上来,让他槽心透了。
所以他吐出两个字:“不要。”
阿尔弗雷德气结,从沙发上撑起来大声道:“可是我听弗朗西斯说…”
王耀已经进了厨房,他模模糊糊听到“弗朗西斯”四个字,卧糟一声,声音骤然拨高:“他和你说什么了?!”
“……你和他在一起时穿了旗袍……”
王耀“嘭”地一声把莱刀剁在木头墩子上,阿尔弗雷德震得在沙发上蹦蹦跳跳,顺势紧捂住耳朵趴好。但预想中熊熊怒火引起厨房声贝大爆炸的场景并没发生。
阿尔弗雷德小心翼翼地松开手。王耀的声音好半天才从寂静的厨房中幽幽飘出:“不检点的法国人啊…”
他端着两碗面出来,一碗正常,一个海碗。习惯性地用右脚带上门,陶瓷磕在石料特有的清脆声,王耀把海碗放在阿尔弗雷德面前,“吃吧…嗯?你干
嘛用这种表情看着我?”
阿尔弗雷德目光灼灼:"你为什么穿给弗朗西斯看?"
“……”今天这个话题是过不去了,王耀冲他笑笑,怜悯道:“亲,你见过大人玩情趣带小朋友吗?”
“我是小朋友?”阿尔弗雷德不可置信,“我已经两百多岁了,你这张皮也不过七十多吧——你叫我小朋友?”
“你吃不吃?”王耀懒得和他解释,撂下筷子,语气相当不耐烦,“不吃就滚,反正今天你也是不请自来。”
阿尔弗雷德把海盆往自己方向拉拉,很识相地不吭声了。
“老王八阳痿了。"阿尔弗雷德严肃地对亚瑟说。
亚瑟心中白眼欲与天公试比高,表面倒是关切地听八卦:“咋啦?”
“我昨晚洗完澡身躺在他床上想诱惑他,结果他貌似被吓到了,不仅马上把蚊罩拉上了,还让我穿衣服滚出去。”
“然后捏。”亚瑟坚持不懈地表达他的关切,"你没穿衣服?”
“当然是穿了哇~”阿尔弗雷德神气道,然后他压低声音对亚瑟说:“超级英雄的内裤,义乌产的呢…可惜老王八不懂情趣。”
亚瑟终于憋不住,噗地一声笑出声来,他一边笑一边伸长手臂揉阿尔弗雷德的狗头:“对对对,王耀不懂情趣啊哈哈哈…”
阿尔弗雷德显然对亚瑟柯克兰的本性没有清晰的认知。当年亚瑟柯克兰没把他和伊利亚在联合国厕所乱搞的事情到处说,完全是因为当年冷战背景下影响不好,结果被快憋坏的阿尔弗雷德当成垃圾桶了不说,一天都在为华盛顿和莫斯科擦屁股,他又不是纸人,孰能不气?他又不是亲妈…等等似乎是亲妈?又能怎样?!伊利亚幽灵笑话是谁起的头?!
此人一和阿尔弗雷德道别就迫不急待地给弗朗西斯打视频,弗朗西斯那边电话响了好一阵,画面弹出来一张敷着面膜的脸,四个小洞,两眼鼻,弗朗西斯道:“眉毛,什么事?”
亚瑟就着新鲜劲把这热乎事儿比划着给弗朗西斯说了,少顿两人隔着屏幕相视一笑。
亚瑟:“你懂对吧?”
弗朗西斯喟叹:“技术党与实干派的矛盾终于爆发了,当年他洋洋得意狂妄自大时我就说过——”
“——你迟早会效仿我。*”亚瑟帮他接上最后一句,唏嘘着摇头:“一语成谶。”
其实阿尔弗雷德从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
比如亚瑟柯克兰喜欢点羞辱的,比如弗朗西斯喜欢点角色扮演的,比如路德维希喜欢痛点的,比如伊万恐同却深柜。
他是真的在一群不正常的人中被鄙视了。而他除了体力好点并没有什么别的问题。除了像个金毛一样咬咬蹭蹭并没有什么问题。
除了只会哼哧哼哧干活真的没有什么问题。
…所以王耀同志到底是哪里不满意呢?
“当然是哪里都不满意了。"王耀扶着额双眼空洞道,亚瑟柯克兰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午后的阳光透过咖啡厅落地面的玻璃,总而言之是一个相当舒服的下午,适合八卦。
“…你们难道都觉得他xp很健康很普通很无趣甚至嘲笑他?”
亚瑟反问:“难道不是?难道他能整出什么花来?!”
王耀愤然捶桌:"该死的美国人,太会装了,居然和我玩阴的!”
阿尔弗雷德不喜欢羞辱的?
“造谣,完全是造谣,他最喜欢别人羞辱他了!王耀当即就给亚瑟柯先兰来了一段,只见他把鸭舌帽往头上一兜,压低帽沿,冷冷道:“该死的美国人,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我会狠狠用皮靴抽你愚蠢的脸。”
亚瑟柯克兰傻了。
阿尔弗雷德不喜欢痛的?
王耀穿着不知道谁的军靴,居高临下地踩着琼斯的胸膛,手捏拿着不知道谁的皮带,表情冷硬如铁,如北国寒冬:“你说不说?”“啪!”清脆一声。“你说不说?”“啪!”
亚瑟埋头苦写,王耀停下叙述问他:“你在干嘛?”
亚瑟:“供给内部人员看的BBC早间新闻有了,我不敢想象首相明天早上看到这个会喷出多大一口咖啡…白汉金宫年度十大场景再添一例。”
王耀:“你要是还有一盎司的良心把我的名字改成伊万。”
亚瑟喟然叹道:“害!我还不懂你吗!”
既然亚瑟柯克兰信誓旦旦,王耀也不藏私了,继续披露惊天大瓜,他按住亚瑟想捏咖啡杯的手,沉痛道:
“他还喜欢玩角色扮演你知道吗?”
亚瑟呛咳,幸好王耀有先见之明不让他喝咖啡,否则今天他的衣服就要为这鬼佬壮烈牺牲。亚瑟苛刻男一脸震撼:“他让你演啥?”
王耀眼神淡淡,移开目光。
亚瑟柯克兰满脸惊恐,手指颤抖。
王耀吐出三个字:“伊利亚。”
哐当一声。是亚瑟柯克兰人仰马翻的声音。
王耀冷笑一声,那笑声简直能和贞子比也不逞多让:“还能有谁?除了我最亲爱的老大哥伊利亚,还有谁?”
亚瑟柯克兰艰难地扶着自己快掉的下巴。
王耀痛骂:“我磕的是冷战!我特么磕冷战!X!我又不是嫂子梦男,还吃代餐!吃代餐!有几个臭钱很了不起吗?!”
其实一开始阿尔弗佛雷德搞的还不是角色扮演。
彼时王耀是一个才开始摘市场经济的小毛头,到美国瞅啥都新鲜的老大粗,当阿尔弗雷德从身后掏出小皮鞭和蜡烛时,还以为美帝国主义要搞□□,一顿Chinese空腹差点酿成重大外交事故,好在只痛抽了几巴掌,阿尔弗雷德就及时止损找补道:“不,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给你解释!**!好痛……”
王耀抽人抽得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警惕道:“你说。”
阿尔弗雷德一通噼里啪啦的讲完了,希冀地看着王耀:“怎样?”
王耀坚决地摇头:“恕我不能接受。”
阿尔弗雷德大叫:“为什么啊!!!”
王耀怒道:“社会主义社会没有主人和奴隶!请叫我同志!谢谢!”
阿尔弗雷德:"……"
此事不了了之,阿尔弗雷德也不再提起,不过后来却出现了意外的转机。
伊利亚死了。
此时中国的改革开放内忧外患,资本主义国家在东欧高歌猛进——王耀如乘一叶偏舟行于惊涛骇浪,在极度有限的空间里纵横回旋。
这种时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忍耐,不停地忍耐。
他不愿鲁莽,以卵击石葬送未来发展前程,他不愿跪伏,如本田菊和任勇洙一样,昨日欢声笑语歌舞升平,今日镜花水月昙花一现,纷繁泡沫磨灭,人民几十年来的收入被无情收割。
今日熄灭的灯火,点亮了谁家的窗棂?
于是他与阿尔弗雷德甜蜜,什么时候甜蜜?
是民国时两人在富丽堂皇的舞厅里,翩翩起舞,看不见窗外饿死的人在无声怮哭?
是用人民的血汗匍匐在地,用牙缝里挤出的几亿衬衫的毛利去换一架梦寐以求的飞机时?
是你我在夹缝中寻求一线天光,面临共同的地缘政治危机,联手对付伊利亚时?
……得了吧,这不叫甜蜜,这叫耻辱。
以一方委屈求全的代价来换取关系的安然无恙,也配得上叫意投意和?
……若将吾辈隐忍退让当作情投意和,终会付出代价。
后记:
王耀某天晚上居然收到了阿尔弗雷德的电话。
阿尔弗雷德似乎是醉了,他声音有些轻飘暗哑,道,伊利亚。
王耀攥着电话的手微微绷紧,他开口:我是王耀。”
那头静默半晌,声音乎微不可闻:“我知道,但是…”
王耀眼神晦暗不明。
“我真的好想你。”阿尔弗雷德低低呻吟着,用力的手指深深插入发中,“你在吗?求求你,跟我说句话吧。”
他喃喃低语了许久,王耀把电话开成免提放在一边,叹息道:“你应该去找伊万的。”
冷战后伊万和阿尔弗雷德爱恨纠葛,从蜜月走向对立,包括王耀在内,所有人都觉得阿尔弗雷德把伊万当成了伊利亚的替代品。
“不,”阿尔弗雷德断然道:“你是最像他的一个。”
听到这句话的刹那,王耀脑中一片空白,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句是仏中建交后戴高乐说的。:
其实这篇其实是黑三角啊(大雾)
这也没办法,金钱组中间就是有一个不得不提到的死人,好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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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金钱组】曲则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