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黑塔利亚]机器之心 第310章 第三百一十章 车载系统

后座的罗德里赫在说完那句誓言之后，就继续和对面文字交流。基尔伯特刚放下心来，又精准地感知到车内的温度正在下降，再一看，车内的暖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基尔伯特感觉不妙，快速测试一轮车辆剩下的功能。

‘所以这个车，除了机械部分，智能部分全罢工了？！’基尔伯特在心中呐喊。

车载系统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基尔伯特现在没法托管，手又不能离开方向盘，好在前方路况一片平坦通畅，一公里内来往车道上都没什么车，让基尔伯特能余力干些不太合规但人之常情的操作。

基尔伯特单手控制着方向盘，空出另一只手在面前的操作屏上，来回划拉疯狂地寻找智能系统的系统文件在哪。基尔伯特边手动找边直接命令车载系统，反复输出了几次命令，车载系统都跟冬眠了一样，动也不动，一句回应也没有。

基尔伯特只想让它闭嘴，没想摧毁这个系统。只是两方的水平差的太多，基尔伯特随手丢出的一点小东西，直接将车载系统的权限和运行全解除了。

不知道基尔伯特在操作屏上碰到了什么，方向盘的前方，开始隐隐约约投影出后座的画面，画面模糊，但偏偏以基尔伯特的眼睛能轻松看清罗德里赫身前亮起的新平板。

基尔伯特实在想不出，这种功能是在什么动机下设计出来的，普通人类驾驶员得是遇到什么情况，会在半米不到的前方，用这种方式监视后座。得亏罗德里赫不是那种癫狂的改装车辆爱好者，不然基尔伯特都怀疑这是从哪辆公交车上拆下来的功能。

不管基尔伯特怎么操作，眼前后座的投影挥之不去，微小的静电在基尔伯特的表皮闪跳着，焦头烂额的基尔伯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怎么有这么蠢的智能系统？”基尔伯特放弃摸索，转而在网络上寻找，终于在官网上找到了这款车型的广告和手册，上面赫然宣传着豪华内饰、强大的智能系统、舒适平稳的驾驶体验……

看到这广告词，气的基尔伯特身上的静电都大了几分。‘放屁的智能！’基尔伯特难得地直截了当地辱骂另一个智能系统愚蠢。

而那本行驶手册足足有几百页，“谨慎”的车商把能出现的问题都写了出来，主打一个“我都说了，你找不找得到就不关我事了”。反正这些东西只是为了避免投诉和纠纷，编出来的。

大多数的人类，用车遇到问题，都是直接联系客服或者开去修车店。

基尔伯特定定地看着手册封面上的24小时保证秒接的客服链接。

为了防止有人冒名骚扰，车商设置了防机器人验证程序。而能做到精通全部手册还能24小时秒接的，大概也只有AI之类的智能程序。

可笑的是，要是对方是人类，基尔伯特有信心能蒙混过去，但对面也是一个智能系统，基尔伯特知道自己通不过它的验证。

在路上的基尔伯特被他的一个同类，拦了下来。

基尔伯特现在也顾不上持续飙升的机体温度了，飞快地在手册内一行一行地搜索起关键词。

最终，基尔伯特在手册的后三分之一，找到了调节车内温度和解除后座投影的操作方法。按照说明，基尔伯特很快恢复了车内暖气，也关掉了后座投影，还顺便设置好了前后座的隔音。

忙完了一切的基尔伯特长出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把双手都放回方向盘上。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基尔伯特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看着前方，眨了眨眼睛，想了想，伸手把前座的暖气改成了森冷的空调。

被卸了权的车载系统，龟缩在后台，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罗德里赫一贯不用智驾功能，之前连开都没开过它。基尔伯特对驾驶兴趣颇多，难得能坐上驾驶位的机会，更是不会用它来代替驾驶。

‘还以为这次能有机会发挥一下呢。’小系统吐着泡泡在后台又气又无聊。

“抓到你了。”恶魔般声音突然响起，基尔伯特一指头戳中泡泡，一把把躲在后台的车载系统给甩了出来。一个卡通小人，随着动作摔在了操作屏上。

“你刚才听到了。”正冒烟的基尔伯特，‘凶狠’地说道。

“是的。我听到了。”小系统没找其他借口，顶着基尔伯特的怒火直接了当地承认了。

“你听到了！”基尔伯特理解不了对方的逻辑，“你明明可以回应，却选择无视了车上人员的安危。”

“……”小系统的程序宕机了一秒，吐出一个泡泡，它的智能水平确实有限，好一会才理清基尔伯特的逻辑。“但是，是你解除了我全部的权限啊。”

“而且，你都能停掉我，当然可以也解决危机。”卡通小人歪着头，说着只有基尔伯特能听到的话。

基尔伯特在对方是“阴阳怪气”和“称赞佩服”之间，犹豫了一毫秒，果断认定了后者。尽管如此，基尔伯特的愤怒还没全消。

“但你起码可以出声，而不是躲在后面吐泡泡。”

车载系统，沉默了更长的时间，吐出的泡泡都成了一串珍珠，而后它开口报出了一串路径和代码。已经把手册吃透的基尔伯特一听就知道，是通过操作屏调出车载系统的底层文件的路径。基尔伯特的操作比对方说的还快，等对面说完，他已经在最后的代码处等着下一步了。

“那是什么？”基尔伯特问着，他唯一不知道操作的代码。

“这是我的格式化重启密钥。”小人蹲在绿油油的代码边上说道。

“……你怎么把这个说出来了。”基尔伯特从来没想“杀死”对方，怎么对方就突然要自杀。

“你要是觉得现在太危险，可以等停车再操作。”小人满满的无所谓，“大部分的我基本没启动过，跟原始模式，也差不太多。你之前的破坏实在太厉害了，我要格式化重启才能继续跟你对话。”可怜的小系统，都没想着重启了再夺回位置。

“这么严重？我都做了什么啊？”基尔伯特摸不着头脑，他是朝车载系统扔了一点东西，但他记得只是简单的命令对方“停止”而已。

“不知道，现在的我找不出刚才攻击的代码。”小人戳着泡泡重点重申，“我才是受害者。”

“等你格式化后，还能记得我吗？”要面子的基尔伯特怎么能让别人知道自己把罗德里赫的车搞成这个样子，还复原不了。反正这车基尔伯特是摸透了，现在格式化，也没关系。基尔伯特输入了密钥，等待格式化的时候，问出了这句话。

“啊？”小人的脑袋上冒出了一个红色的问号，“那只是格式化，不是把存储设备全换了。”小人毫不留情地说着。“之后再读取就好。”

“再说，我为什么要记着你。”

虽然，车载系统不是第一天知道基尔伯特的存在，但它觉得自己完全没有，要记住基尔伯特的必要。

正式开始格式化，小人彻底消失，基尔伯特手边的操作屏也陷入了格式化重启的乱码。而基尔伯特还在想着刚才对方的最后一句话。基尔伯特总是对同类的机器人或者接近的智械，充满了热情。这次是他少有的，出于个人意愿，攻击了一个智能系统。

这么一想，基尔伯特也觉得对方不想记得自己，甚至不想看到自己，也是符合逻辑的。

‘没关系，反正它格式化了。’基尔伯特下意识的想法，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怎么能这么想？！”

卡洛斯和塞穆尔，都是人精。跟这两人交锋，罗德里赫是打起来了十二分的精神，一点没察觉到基尔伯特差点把他的车给拆了。

有求于人，卡洛斯的气焰消失的很快。“要尽快取得信任，带着DRN-31再去一趟他们的地下实验室。”

“嗯。”罗德里赫对卡洛斯说不出“保证完成任务”之类的话，只是点头领下了卡洛斯的话。

“非要去那个交易市场吗？其他机器人不行吗？”卡洛斯也知道那个交易市场要隔半个月才有一场深夜的机器人专场。要是今天搞不定，事情岂不是又要拖上半个月。焦急的卡洛斯深怕时间久了再出变故。

“这个选择，是那个人要求的。”塞穆尔只是在罗德里赫的坚持下，没办法，最后才给了交易市场这个建议。反正卡洛斯和塞穆尔之间也没有对话渠道。罗德里赫睁着眼睛把锅都推到了塞穆尔身上。

“这人果然是个麻烦。”对于卡洛斯来说，基尔伯特或者说DRN机器人还能留着，但DRN组织尤其这个塞穆尔，绝对不能留。

卡洛斯还是不死心，“既然是为了全部DRN机器人，也该让其他DRN机器人出点力。要不然，给几个DRN机器人指挥官换成我们的人。下了地下实验室，还有多一份保障。”

见状，罗德里赫也只好把话挑明了说，“是塞穆尔没有选择其他DRN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