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达]杀死希尔索 第2章 第 2 章

连续惹扰了我一周的雨真的因为萨利一家的到来而消失的无影无踪。干燥的空气和温暖的阳光开始让我怀疑那雨是否只是我的幻想。希瑞娅站在我旁边慵懒的伸着懒腰，她总是这样有劲头。

我的脚踩在柔软的沙滩上，他们已经站在那里了。今天是教学的第一天，也说明着他们将从今天起开始融入我们的生活。

让我来进行教学不是个好的主意。他们没有人认识到这一点。我看见奥农不耐烦的坐在沙地上，他的朋友，我至今没记住名字的那个也在那里。

两个来自森林的少年盘腿坐在另一侧，四个人中间很好笑的隔了好远的距离。希瑞娅毫不犹豫的盘腿坐在了最中间的位置，我看着她，缓缓地走向对面。

他们没有外扩的胸骨，没有便于划水的鳍，也没有像我一样的脚蹼。

这要怎么教？他们看起来什么也做不到！奥农看起来很不满的大声叫唤着，希瑞娅抬起手从后面给他来了一下子。

有点耐心！奥农。她说。

没有谁是闲的住的主。萨利的小儿子就是，他看起来有点不满希瑞娅和奥农的拌嘴。我在他尾巴的拍打声中回过神来。

希瑞娅？上课了希瑞娅。

她似乎终于意识到事情的重点，有些抱歉的回头看向我。我示意她照顾一下郁闷的快起飞的萨利小儿子。奥农抖了抖耳朵，头也不回的跳进了海里。

萨利的小儿子呛水了。这似乎是意料之中，但又感觉很难想象。他似乎是在跳下水后本能的排斥了一瞬间，而他并不能吸满空气的肺部在这时叫嚣的快点呼吸。我满脸震惊的看着他在水里狠狠的吸了一口水，然后两眼翻白差点和沙地融为一体。

我用力的扣着他的腋下把我拖出了水面，他就像一条可怜的鱼儿般瘫在石头上，我把他撑起来用力拍着他的后背，直到他用力的开始咳嗽后把一口水喷到了我的脸上。

啧。

他的哥哥其实也没好到哪去，他游的糟糕极了。几乎每两分钟就要浮上去吸一口气。希瑞娅皱着脸游到我身边，此时我正在用力的搓着我的脸颊。

我们得换一种方法，得先教会他们如何呼吸。她闷闷地说。

我说。好主意，但实际上他们比我们想的要更着急。我完全没有办法去教导他们如何呼吸，这份苦差事还是得你们去做。

理论知识永远是最好记的。希瑞娅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示意他们跟着她的节奏来。我看见她外扩的胸骨因为吸入了大量的气体而微微张大，坐在一旁的两个人立刻瞪大了眼睛。

好神奇！我惊呼。

实战永远令人感到痛苦。这点我已经亲自验证过了，两个少年说着自己学会了，迫不及待的跳下来水，我看着担心，希瑞娅站在岸上大喊着一定要感受海洋的韵律，不要心急的完成这件事。这简直是不可能，他们不会不心急。我跟着希瑞娅一起钻进了海里，看着他们试图挥动着纤细的四肢向前游动。

希瑞娅用手势告诉他们姿势太僵硬了，他们的身体仍然在本能的抗拒。大一点的男孩用力的把脑袋探出海面，我看见他用力的吸了一大口气。

我们看不懂你的手势啊。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我猜大概率是呛了水。

额，那个。谁。我试图叫他，却忽然发现自己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就直接用“嘿”和“喂”来称呼还是有些不礼貌。他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窘迫，我看着他用力的甩掉脑袋上的海藻，划着水来到了我身边。

奈特亚姆。我听见他说。

我的名字。他冲我笑，有些湿漉漉的辫子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垂挂在下方的珠子碰撞在一起，发出灌满了海水的沉闷的响声。

我这才意识到他是在和我说话。我看着这张在纳美人里算得上上乘的过于柔和的脸，忽然再一次对自己要掺合这件事而感到后悔。

随意评价他人的样貌并不是件礼貌的事情，但我真的很难忍住不去说叨几句。这个人确实好看，眉眼间的柔和很难让对他生气，他明明不比我大多少，却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不合时宜的懂事，我认为这是糟糕的。

但我肯定不能这么说，懂事是优点，说不定他的父母就喜欢他的懂事和善解人意呢。

可能是因为我长久的沉默，名叫奈特亚姆的少年伸手在我眼前挥了挥。我看着眼前一闪而过的蓝色，感觉大脑都陷入了眩晕。

我有在听，真的有在听。我双眼朦胧的回头看他。

不，完全不想听。我在心里念叨着。我不想去记住新的名字，我连生活在一起的人的名字都没记住。

我看见他小心的伸出手来，或许试图捏住我的肩膀，但他到底也什么都没有做。我听见他说：很抱歉，扰乱了你们的生活。

我会尽快和我的弟弟学会呼吸和潜水，尽量不给你们添麻烦的。所以，还是希望你可以来教我们。

他到底在说什么？他认为他们总是学不会呼吸从何而导致我变得难过么。

不，倒也不必这么在意我的看法。

希瑞娅和奥农会去教导你们的，我做不到。我试图正视奈特亚姆的眼睛，但是失败了，他漂亮的金色大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我不理解，他完全没必要和我打好关系，除非他真的认为我是首长的女儿。

我不会使用肺在海水里呼吸的。我只能这么说，从而让他明白我和其他族人之间最本质的区别。我的手指在我耳后那块微微张开的位置。我靠会使用腮呼吸。

这真是太酷了。

这句话不是奈特亚姆说的，我转过身，和刚好来寻找奈特的他的弟弟对上了视线。

这个一开始就咳了我一脸水的小子扒着岩石爬了上来，希瑞娅在他身后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他的弟弟明显要更闹腾。他坐在我的旁边和他的哥哥分享自己的训练成果。他成功了，至少可以成功的在水下潜相当长的时间。我伸手推了奈特亚姆一把，说看吧。你也该去学习了。

他似乎是叹了一口气，晃着脑袋跳进了水里，希瑞娅又问了一遍我真的不和她一起教学么，我闭着眼睛摇着脑袋，再一次的拒绝了她。

萨利的小儿子叫洛阿克。我实在是有点想不明白这俩兄弟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就像此时此刻他应该继续去学习潜水，而不是坐在我旁边看着我把海草编成一个结。

奥农不愿意教，希瑞娅在教我哥。他说的义正严辞，我把揉的稀烂的海草丢回水里，抬起头来看着他。

好吧。我自暴自弃的撑起身子，在他身后滑进了水里。

-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