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砚浓被他这一嗓子给吼的吓的哆嗦一下,隔壁房间听见动静的衣尔杉露出一个脑袋:“哥,小砚,你俩干什么呢?”
衣尔弋扭头瞪眼:“进去。”
衣尔杉:“好咧。”
岑砚浓:“…………。”他的求救信号还没有发出去,门已经关上。
衣尔弋捂着后脖子转了转脑袋,语气比刚才好一些:“你跟我过来。”今天这节生理课必须给他上了,还敢盯着看腺体?那一脸心虚的样子,下午肯定没少看,一点性别意识都没有,平常跟衣尔杉拉拉扯扯,只当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看不见,这会儿还敢犟嘴。
岑砚浓:“去哪?”
“跟上。”
岑砚浓有点想回家了,想亲哥了。
岑砚浓站在衣尔弋的房门口不敢进去,敲门叫人:“弋哥,我困了回去睡觉了啊。”衣尔弋从卫生间里出来,手还是在摸着后脖子,离了近了岑砚浓才发现他刚才是进去贴阻隔贴了。
贴上阻隔贴离的近了也闻到他的信息素。
衣尔弋越过岑砚浓,把房门给关上,坐到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上下打量还站在门口的岑砚浓。
“这会儿知道害怕了?”
岑砚浓抬起头想装镇定也装不像,点头开口服软:“我下次不看你的腺体了,也不闻你的信息素了,我错了。”恕我按看到衣尔弋的没变好的脸色又接着说:“也不看别人的腺体,不闻别人的信息素。”
衣尔弋脸上的神情比刚才松了一些,岑砚浓又说:“弋哥,我想回去睡觉,困了。”
“以后跟衣尔杉也别总搂搂抱抱的,你俩马上都快分化了,要有性别意识。”衣尔弋一副大哥的口吻谆谆教导。
岑砚浓点头:“知道了。”
衣尔弋把二郎腿放下轻声问:“生哥的气了?”
岑砚浓摇头:“弋哥,我想回去睡觉。”
好吧,生气了!
衣尔弋摸了摸鼻子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他面前哄的语气开口:“哥是为了你好,要不然分化的时候受苦受罪的是你。”
岑砚浓点头:“谢谢哥,我想回去睡觉了。”
衣尔弋拨他刘海背岑砚浓歪头躲掉了,摸了空的衣尔弋叹了一口气:“行,会睡觉吧,明天带你俩去岛上骑车。”
岑砚浓点头:“谢谢哥,哥晚安。”
衣尔弋:“晚安。”
门被轻轻的关上,衣尔弋挠了挠头有些疑惑,不是把人叫进来上课的嘛?什么时候把人给热生气了?那嘴噘的能挂瓶酱油了,还说没生气,不知道生气俩字就在脸上写着呢。
关键人走的时候还没把人给哄好。
衣尔弋想着明天给买点好吃的好喝的哄哄,这也没多大点儿事,坐船上了岛,风景如画,海凤吹到脸上有种被人轻抚脸颊的感觉,不像夏天像春天。
租了车围着小岛走走停停,衣尔弋停下来给俩人还有旺财拍照,旺财被装扮的像个模特一样,帅的让人频频回头,还有跟旺财合照的游客。
衣尔弋看岑砚浓气还没消,趁衣尔杉带着旺财去拍照,就走到他旁边把水拧开递过去,岑砚浓摇头拒绝:“哥我不渴,你喝吧。”
衣尔弋自己喝了一口没话找话:“热不热?”
“不热,我去找杉杉。”
现在的小孩儿气性都这么大吗?
从岛上坐船回来都没把人给哄好,衣尔弋有些挫败,带着墨镜在车里假寐,耳边是俩人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天天在一起哪来的那么多话?
竖着耳朵停了一路,他俩没有说累,衣尔弋耳朵先听累了,正在想要不晚上跟小孩儿道个歉,说句对不起算了,生着气怎么玩儿尽兴。
耳边的声音怎么变小了?衣尔弋把耳朵重新支起来,俩人在说什么悄悄话?什么也听不到。索性假装自己刚睡醒,坐起来伸了懒腰,假装打个哈欠,把鼻梁上的墨镜戴到头顶上,看看俩人问:“饿不饿?”
中午在岛上三人都没怎么吃,又疯玩了一天,自己这会儿都饿了,更别说这两个小鬼了。
俩人点头。
“饭已经快做好了,回去直接就能吃,吃完饭带你们去放烟花。”衣尔弋下午的时候就交待别墅里的做饭阿姨把食材提前准备好,坐上返回的船就开始做晚饭,到家不耽误之间吃。
衣尔弋说完没有得到想要的反应:“怎么了?你俩晚上有其他安排?”衣尔弋看到岑砚浓用手肘捅一旁的衣尔杉,得到信号的衣尔杉用商量的语气说:“哥,明天晚上放呗,今天晚上我俩想出去逛逛。”
“你俩跑了一天了不累啊?”这个时候衣尔弋还是笑着说的。
“不累一点都不累,听我同学说这边有条街可热闹,我俩想去热闹热闹。”
衣尔弋想做一个开明的家长:“行,只要你俩不觉得累就行,那吃完饭我跟你俩一起去。”
岑砚浓的手肘又捅了衣尔杉一下。
“哥,你都陪我俩两天了,你今天晚上就在家好好休息,让司机和保镖跟着我俩就行,保证十点前就回来。”
衣尔弋听完笑不出来,看妹妹一眼,又转过头看岑砚浓。
岑砚浓对着他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行,等会儿我跟他俩交待一声,早点回来。”
“谢谢哥。”衣尔杉笑着跟岑砚浓眨眼睛庆祝。
晚饭吃完俩人一抹嘴巴就跑了,衣尔弋嘴里的菜味同嚼蜡,嚼了两口就把手里的筷子放下。
衣尔杉和岑砚浓卡着十点进了门,看到衣尔弋歪在沙发上玩手机,衣尔杉看到老哥的样子觉得他有些可怜:“哥你咋还没睡呢?”
“回来了?好玩吗?”
“好玩儿可好玩了,这是给你抓的娃娃。”衣尔杉把手里袋子里的娃娃掏出来献宝。
衣尔弋接过来这个丑不拉几的劣质娃娃:“谢谢你还想着我啊。”
岑砚浓还蹲在旁边跟旺财玩儿,衣尔杉刚才在回来的路上都困的睡着了,这会儿眼睛都快睁不开,衣尔弋看她那讨好的样子不忍心:“困了就回去睡吧,明天睡醒了再出去玩儿。”
衣尔杉跟岑砚浓打了招呼就转身走了。
岑砚浓其实想跟她一起的,旺财没玩儿够,还缠着他。
衣尔弋看着岑砚浓的视线没分给自己一点的意思,摸了摸鼻子开口:“小砚你要是困了就去睡。”然后就把招财给叫到自己跟前:“旺财过来。”
旺财很听话的就摇着尾巴去找他。
岑砚浓站起来:“弋哥晚安。”说完就走。
没走出几步就又听见后面有人小声的跟旺财说:“小没良心的。”
衣尔弋说话的声音不算小,不知道是小孩儿真的没听见,还是故意不搭理人。岑砚浓是故意的不搭理人,小孩儿觉得自己可委屈了,昨天把人叫到房间不分青红皂白训了一顿,回自己房间蒙着被子哭了半宿。
自己一个人出门在外,爸妈不在身边,亲哥也不在身边,被朋友的哥哥训了一顿,顿时觉得自己变成了爹不疼妈不爱的小可怜。
今天强颜欢笑了一天,要不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昨天晚上就回家找妈妈了。
那边孩子而都快哭瞎了,这边衣尔弋还觉得小孩儿无理取闹。
岑砚浓哼唧一声鼻子,耷拉个脑袋进了房间,跟演电影似的,也不开灯,抹黑走到床边,把自己摔进被子里,准备再哭一场。
害怕被人听见,准备拿枕头罩住自己,伸出胳膊找啊找啊……
‘呃?’手感怎么不对?不像是自己的东西。
抬起头把流了一半的泪在被子上蹭掉,把枕头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到眼前看了看,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往前爬了几步伸出手臂够床头柜上的台灯。
‘吧嗒’灯被打开,暖黄色的灯照亮了半个床。
这才看清手里这条淡黄色的长裙。
这是刚才在那条热闹的街上的长裙,是已经走了过去,又回头看了两次的长裙。
没有任何装饰,温暖的淡黄色,细肩带也是淡黄色。
岑砚浓躺在床上举着手里的裙子看,看了半天裙摆散落,裙角掉在他的脸上,岑砚浓慢慢的把手里的裙子捂在脸上小声的尖叫:“啊啊啊啊……。”疯狂在床上打滚儿。
‘吧嗒’这次是岑砚浓从床上掉下来的声音。
都掉下来了先是:“斯哈。”的抽气声,紧跟着是笑声。
岑砚浓把裙子在床上铺平整,边边角角铺平不能有一个褶皱,跑进卫生间冲洗,这次冲澡的时间比往常的时间要长一些,头发也吹干才出来。
先围着床转了两圈,才伸手把裙子拎起来,走到全身镜前面在身上比划,裙子的长度落在小腿肚上,转圈时裙摆还会再打回来,岑砚浓玩的不亦乐乎。
玩够了才开始往身上套。
十五分钟后,岑砚浓成功的……
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被缠住了!
他刚才像穿白雪公主的演出服那样从脚往上穿,提到大腿就被卡住,脱下来检查一下裙子后背,上面也没有拉链和什么隐形开关。
又从头往下套,头进去了,胳膊只进了一只,另外一只胳膊卡在大臂上抽不出来,还不能站直身体,刚才他尝试了一次,听到了布料的撕裂声。
更不敢动了。
天哪,来个人救救他吧!
小砚还是一个被凶了想找妈妈的小鬼。
衣尔弋你良心不会痛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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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没生一二一的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