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发生的一切应如惟的脑子都很混乱,身体说不出来的疼、酸、麻。
他意识逐渐清醒时,腾霖正抱着他躺在另外一个房间,被褥干净,身上很清爽,明显有人帮他洗过澡。
见他醒了,腾霖埋进他的肩颈蹭了蹭:“起来吃点东西,你已经睡很久了。”
体力恢复可不是光凭睡觉就可以的。
应如惟没说话,腾霖掀开被子抱他来到桌前,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揽着他,一手拿瓷勺舀着粘稠玫瑰味的营养剂流食喂他,应如惟第一次吃这种东西,他确实饿了,味道不难闻,入口不甜,所以也没有多抗拒。
事实上,这种营养剂,Alpha和Omega特殊时期是必备的,Beta能接触到的机会很少,更别说吃了,毕竟有正常食物的情况下,没人会选择这种东西。但他们现在就是非正常时期,最好的选择就是这个。
腾霖体温依旧很烫,但比起昨天的那种狂乱状态,解了急欲后,明显眸中的理性又多了几分。
营养剂喂了半碗,应如惟就不张嘴了,腾霖抬起剩下的半碗全部自己喝完。
看着应如惟眼帘微阖,眼睫还含着水汽,一张红唇鼓胀着,这不自觉流露出的春色,眼下他又起了躁动。
应如惟也察觉到了他的体温又开始烫起来,并且底下那个不再陌生的东西再次抬头苏醒,脑海中那些狂乱的**闪过,他惊恐的摇着头,沙哑着声音道:“……不,我疼,腾霖,我真的疼。”
腾霖痴迷的吻着他的后脖颈,腺体那里的伤口已经结痂,此刻贴着一张敷贴,他昨晚情到浓处,失去理智任凭着兽谷欠本能的咬了他的腺体想要标记他,结果自然不言而喻,他无法标记他,注入到应如惟体内的信息素反倒是让他发起了高热,整个人迷乱又痛苦。
应如惟的等级是少有的A级Beta,他也是有信息素的,只是太少,散发出来的气味稀薄到近乎没有,他的信息素让易感期的Alpha痴狂的贪婪着,腾霖只能通过汲取他的眼泪、口水、或是血液中存在的信息素来获取短暂的满足,所起到的实际安抚作用微乎其微,更多的其实是心理层面上的。
他此刻好像又变成了一只野兽,轻轻舔了舔敷贴旁边的光滑皮肤,这一下舔的应如惟浑身发抖,他睡衣下那只作乱的大手也并不安分,早就开始煽风点火,“我知道,昨天我失了分寸伤了你,这次不会了。”
腾霖心疼地细细啄吻着他的眼睛唇角以及脖颈,不容拒绝地重新把人抱上床,急不可待地撕开他刚换没多久的睡衣,开始了新一轮的情潮。
豫叔在一楼还能时不时的隐约听到两人失控的声音,严重时,还会波及到用了防爆材料的玻璃窗,因为知道是易感期,所以他们都会提前把屋子里易碎易受伤的东西事先拿走,只留必须的物品。
这里所有人都是Beta,他们都闻不到信息素,但是今早他带人上去打扫那个混乱**的房间时,浓郁的**气息让他不禁为应如惟捏了一把汗。
以前他也跟随着腾霖去到波尔茨星,每一次他的易感期,都是他与菲特尔先生服侍打理,与他所知道的其他Alpha不同,小姐的这个小儿子在私生活方面十分自律克制。以前他曾征求过他的想法,是否需要为他提供干净的Omega或是Beta时,腾霖沉默思索了一会儿,问了他一个问题,“如果我母亲还在的话,你觉得她会让我怎么做?”
豫叔换位思考,如实回答道:“如果是小姐的话,她会希望自己的儿子身心都忠贞于自己所爱之人,哪怕是干净的她也不希望您这样做,小姐是一个纯洁高尚的人。”
腾霖听后挥退了他,从那以后,豫叔没再问过这个问题。
而腾霖的每一次易感期都是一个人生生硬熬过来的,这其中有多痛苦,他自然也能感知一二。
为了减轻易感期的煎熬与痛苦,腾霖在医生的指导下,格外注重锻炼,有计划的消耗掉身体多余的精力。
第三天,医生上楼把早就备下的药递给腾霖。
腾霖在三个月前就已经让人评估过他和应如惟的身体状况,为这场易感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应如惟到底是一个Beta,寡淡的很,他没有Alpha和Omega这两种生物刻进基因的那种强烈到失控的繁衍**以及承受能力,素了十多年的S级Alpha有多恐怖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两人又是初次,后面还有四天,不吃药的话应如惟不仅会亏身体他自己也挺不过去。
人好不容易吃到嘴里,要让腾霖在继续忍耐他也做不到,头一次只能让他吃点药了。
当初抽了他三管血,其中两管用于提炼他的信息素,还有一管用于研究,给他吃的这个药最初就是星光生物那边根据应如惟的身体情况特别研制的,用的都是纯天然的稀有材料,见效快还没有任何副作用,目前在市场上不仅价格昂贵,数量还很稀少,属于是有市无货的那种。
这药腾霖并不打算每次易感期都给他吃,这方面他有计划让应如惟以后在生理上慢慢适应他,毕竟是两人一辈子的事,必须得磨合好!
好在应如惟的身体是健康的,如果不健康,他也不介意,到时候通过外力把他自己的**减少就是了,对此他颇有信心。
七天的易感期,豫叔领着人考虑的面面俱到,菲特尔带人也在别墅外面警戒着,二十年前腾夫人遇害的事情一直都是腾稷的一块心病,所以腾霖回来后,秘密把他这支特别训练出来的小队交给了亲弟弟,一方面是保护他的安全,还有一方面是替他处理一些暗处的事情。腾霖在波尔茨星执政的那些年,得罪了不少黑党,如今他更得提起十二分精神,就怕有心之人趁人之危。
期间腾稷打给豫叔询问腾霖的情况,直到医生说没有大碍后又叮嘱了一些事情才挂断。
这疯狂的七天透支了应如惟太多精力和体力,三四个医生里里外外为他各种检查后,除了几处皮外伤以及内里很虚之外并没有太多问题,嘱咐腾霖让他多休息,留意他发烧的情况,饮食上多补补,一个星期内不要再有过激的房事。
腾霖看着应如惟身上的各种嫣红暧昧的痕迹,这些都是他弄出来的,但应该不会太疼,真正让他疼的还是后脖颈腺体那里,以及他已经再三小心,但还是把他弄伤的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
应如惟还在昏睡着,他拿医生给的药膏轻柔细致的帮他涂抹着身体各处消肿。
这七天对他来说是天堂的极乐,但对应如惟来说,他的的体验肯定是不好的,起码不好的体验是多过好的。
想到这,腾霖就有些后悔弄得太狠了。
他在房间里一边守着应如惟一边办公,应如惟醒来后第一眼就见到了腾霖,一副倦容对他没什么好脸色的把头扭到了一边。
腾霖出去让人送吃的来,回来时,应如惟正尝试下床,可双腿颤抖的厉害,根本支撑不住,向前跌去。
腾霖快速奔来眼疾手快地捞住他的身体,柔声问道:“想去卫生间?”
应如惟没说话,腾霖抱着他去,搂着腰,撑着他的身体,把重心压在自己身上才勉强站住,他正要脱应如惟的裤子,被他一手拦着,不让他动,耻道:“你出去。”
腾霖略微弯腰,把唇贴在他耳边:“你现在站都站不稳,乖,我不看,你尿吧。”
应如惟闭着眼睛,就是不肯尿,腾霖不打算妥协,他这别扭的性子非得给他治好不可。
手下不顾应如惟那无力的阻拦,直接脱了他的裤子,手中一动,应如惟受了刺激再憋不住,听着那淅沥的水声,燥得他耳根通红。
“更羞的事都做了,这又没什么。”腾霖帮他穿好,又抱着人回去躺下。
喂应如惟吃了小半碗稀粥,腾霖轻轻抚摸着他额前的头发,把他长长的柔软发丝拨到耳后,就像情人之间在缱绻说话一样,“对不起,那里撕裂了,现在还会疼吗?”
应如惟没什么表情,对于他被腾霖强迫做了七天这件事,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太多抵触和反感,不过他自己也很清楚,如果换成是别人这样对他,他肯定不会是现在这副淡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