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说他想重建宇智波家族 第37章 感情纠葛

“我们是如何走到这一步，什么时候走到这一步的？我一直在想。”

“大哥，早就过去的事了，没必要再想那么多。”

“怎么会过去？没有过去，一直没有过去，永远不会过去。”

千手扉间看着大哥脸上执拗的神色，突然感到无力。他们已经两世为人了，沧海桑田，现世的一切都已面目全非，可大哥还是那么执着于宇智波斑。

或许这也是件好事吧，有宇智波斑在，大哥就不会找不到生活的重心。

他也一样，千手扉间很不情愿承认的是，和上次秽土转生时一样，宇智波斑的存在让他立刻消去了和陌生世界的隔膜，并迅速地找准了自己的定位——和宇智波斑作对。

“斑曾经给过我全部的信任和依赖……”

“你只是不甘心而已！”扉间提高声音。

“是的，我不甘心！”千手柱间断然说：“我不接受我对他来说只是个故人，不接受那些事情已经过去。”

“……”

“我犯过很多错误，在。斑曾经最在意我。他放下仇恨和我一起建村可以证明。泉奈死去的仇恨，斑是为了我放下的。”柱间自言自语，“不抱希望的幻想，他是因为我相信的。”

“……”

“他只是对我失望了，从来都忽略他感受的我。失去弟弟后，斑对现实的无所适从，他所怀抱的那份巨大空虚，我竟好似一无所知。我真不明白，我是因为什么放下斑的，明明他那么重要，明明他是最重要的，我却不再看他。”

千手柱间这么说着，心中却恍然明白了些什么——当一个信徒在认识到世界的广博、认为自己发觉了新的真理之后，他难免要抛弃掉最初的信仰。只是，只是往往到了最后，他却发现自己所寻求的终极，原来就在最初被他放弃的那份信仰中。

扉间抿紧嘴不说话。

“我曾经想过，我杀斑，真的是为了木叶吗？”

“大哥！别说了！”

“你知道。是啊，我有杀死斑的必要吗？我为什么一定要杀他呢？”千手柱间自问自答：“因为我无法忍耐了。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离开我，斑总是这样。”他抱怨道：“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放下我，好像我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不过我意识到我错了，死亡是最彻底的离开，我错得彻底。”

“够了！大哥！”扉间停了一下，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用？”

“是没什么用。”柱间承认道：“斑对我对世界的那份依恋已经被我斩杀了。但是我需要斑，你明白的，我需要斑，我是一个很卑劣的人，所以在这件事上，我会枉顾斑的意愿。”

扉间低下头，半晌认输似的说：“随你怎么做好了，大哥。”他的声音有些软弱的颤抖，“只是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柱间突然哈哈笑起来，“因为我很紧张啊，我准备去跟斑告白。但实在没有把握。”

扉间的额头蹦出青筋。

柱间自顾自地说：“我一直不敢确定我对斑的感情，说我心仪他好像是在羞辱他，但我敢发誓对他绝无一丝一毫的不敬。你也知道，男人对男人说爱就好像在贬低对方，我从没有想过要让斑做我的妻子，更别说小姓之类的，但兄弟和挚友可以如我希望的那般亲密吗？我不得而知。我无法形容我对斑的感情，只能说斑是我的天启。”

柱间捧着胸口深情赞颂：“不过现在我明白了，这是爱！这种感情只能用爱来形容！是的，我爱斑！我爱他！爱情，人们常污蔑这个词汇，用轻佻的语气诋毁爱的真谛，但除了爱，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值得称颂的呢？爱是一切！爱是光明！爱就是至高无上！”

扉间目瞪口呆，他从没见过这等场面，第一反应就是，“大哥，你疯了？”

“没有啊，我只是想明白了。我渴望着和斑合二为一，想他所想，爱他所爱，对他的一切都感同身受，在崇拜和无尽的爱慕中和他步入永恒。”

扉间明白了，“你中了幻术。”他肯定地说。“邪恶的宇智波！竟然用这样邪恶的手段控制大哥！”

柱间停下夸张的颂调，很郁闷地看着他，“过分了吧，扉间。这可是我的真情实感啊，我可是在努力阐发我对斑深厚的感情啊，这些天我可是背了好几本诗集啊，结果呢，就得到你这样的评价吗？”

扉间呆滞的目光移向他，“你对自己的才华没有一点认知吗，大哥？没有吐出来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尊重了。”

将满脸挫败的千手柱间扫地出门后，扉间长叹一声，躺平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开始发呆。

重活一世，上辈子为了大哥的梦想尽心竭力，这辈子要怎么活呢？

大哥有了斑，感觉不怎么需要弟弟了，斑的话，虽然天天不干人事，但他追求梦想的身影确实也挺耀眼的。那么我自己的目标是什么呢？扉间不禁扪心自问。千手已经没了，木叶也是过去的事了。大哥一心追着斑跑，扉间虽然看不顺眼却也阻止不了，只好眼不见为净了。

是啊，千手已经没了啊，扉间这时候才像理解了这个事实，他的心里酸楚起来。在他离世前，千手已经有了衰弱的迹象，年轻一辈中没有一个能挑大梁的，而老一辈的在连年征战中不断损耗，可即便如此，扉间也从未想过千手会有灭亡的一天。然而细想也不是不能理解，作为出了两任火影的千手，是不得不身先士卒，贯彻火之意志。

难道说为村子牺牲真的是错的吗？扉间以前从未怀疑过这个理念，守护、牺牲，奉献……这些东西怎么会是错的呢？他现在依然不认为这些高尚的情感是错误。那么就像斑说的那样，将村子置身众人之上，让群体的荣光压倒个人的尊严，这些才是错误的。

个人，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他还在不断地怀疑，作为一个人，向他出身的族群奉献，牺牲一些个人的得失照顾集体的利益，为了守护大家而变强，这些有什么不对吗？

或者不是理念的问题，而是权力架构的问题？木叶的制度设计出自他手，在制衡和贯彻上出类拔萃，但是，是否就像那些书上所说，在错误的道路上走得越远，反而危害越大？

想起和宇智波佐助交流过的木叶种种，扉间烦闷地翻个身，他不认为木叶高层所做的事是错误的，他们所做的大多都是为了村子，是正确的选择。但事实好像恰然相反，木叶并没有变得强大而安全无虞，也没有哪个木叶忍者能够宣称他是幸福的，他能够在村中度过幸福而美满的一生。所有人都是在忍耐，不断地忍耐，始终在忍耐。

木叶并没有像他们预想的那样，为所有人带来幸福。或许有好一些了，或许世界上战争缓和了一些，人们有了喘息的时机，孩子们有了天真玩乐的可能。但是对比这个世界一张张光彩照人的脸庞，扉间不禁心中憋闷，为在自己世界所看到的那些苦闷的脸。

他的心又重重往下一坠，原本的他，根本不会在意个人心中的感受，忍者，就是不断忍耐、始终贯彻选择道路的人，这里面哪里有情感的位置。他也被改变了，被宇智波斑的那些歪理邪说操纵了想法。

扉间越发烦闷地翻了个身，掀起枕头捂住自己的脸。他心里骂起来，真是邪恶的宇智波！惯会蛊惑人心的宇智波！

可恶的宇智波斑，终于还是赢了他！扉间拿手咚咚地砸了几下墙，然后就听到隔壁传来宇智波带土模糊的叫声，“谁啊！吵人睡觉！”扉间憋闷地收回手，深觉自己像条败犬。

最可恨的是，他这样的苦闷纠结，在斑那里却只换来波澜不惊的一双眼，他那可恨的眼睛，从来都不肯好好看他。

全都是宇智波斑的错！

这章完全没有贬低女性的意思，但是婚姻制度，尤其是原来的婚姻制度就是这么回事，它就是一个私有化女性的产物。夫妻夫妻，夫在前妻在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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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感情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