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有些苦难,但绝大多数是温暖。父亲在我12岁那年出轨抛下了我和母亲。
某日本因学校安排活动不在家的我突然不想去了回到家中,刚走进家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父母的房间内却突然传来父亲的说话声。
我惊讶于父亲竟然在家,准备与他打个招呼。走到门口时发现父亲在和一名男子在床上做着有氧运动。看着不断扭动碰撞的□□和四溅的液体,我震惊得说不出话,只觉得恶心想吐。
但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母亲,因为母亲很爱父亲。但是从那天起,我就不爱和父亲待在一起。看见他的脸就联想到那些白花花的血肉交织着罪恶的情绪。
直到有一天,父亲终于忍不住要和他的相好在一起,向母亲提起离婚。好像从前的感情在他的面前不值一提,他挥挥袖子就能和我们说再也不见。
我痛恨父亲的自私,看着母亲失魂落魄的样子,我蹲在跌坐在地上的母亲面前说:“妈妈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我永远和你站在一起。”颤抖着的母亲听见我的话,好像找到了依托,她环抱住我:“我早就知道的……阿泽,妈妈就剩下你了。”
“嗯。”我轻声回复母亲,回抱住这个瘦小的身躯。
母亲已经很久没有工作了,一直在家做着全职太太。但为了我,母亲还是坚强了起来,和父亲离婚,重新去找工作,将我抚养长大。
只是还没等我能为母亲做上什么的时候,母亲就已经离开了。
在母亲的病房里,我对母亲说:“下辈子,我们还做母子好不好。”
“上辈子肯定是欠你的,这辈子让你成为了我的孩子,你知道养大你有多辛苦吗。”
“我知道的,妈妈。那下辈子换我做妈妈,你做我的孩子,换我照顾你。”
“就你那样怎么能照顾好孩子,怎么照顾的好啊,我的孩子。”看着母亲看向我饱含泪水的眼睛。我伸出手摸摸她泛白的头发。
“妈妈,不要担心,我会照顾的好自己的。”
“我的孩子...”
这里是母亲临终前和我的对话。那个坚强的将我拉扯到16岁的女人在病痛的折磨下死去了。我由衷地希望她下辈子不必经受这么多痛苦,做个快乐的幸福的孩子,然后慢慢长大。
葬礼我并没有告诉父亲,虽然我也没有父亲的联系方式。其实那天,躺在床上的父亲看见了站在门外的我,但他只是看了一眼我就投入性与爱中。从那时起,我就明白了父亲总有一天要离开的。
母亲的葬礼结束后,其他亲戚可怜我这么小就要独自生活,对我颇为照顾。舅舅希望我能去他那里上学好照应我。我也愿意去,因为生活总要继续,母亲想我好好的。顺利地我考上了大学,家里人也为我感到高兴。在送行宴上,舅舅拍着我的肩膀笑着说:“好阿泽,要上大学了。还记得你出生的时候才这么一点大。我想抱你,你妈妈还不肯给我抱,生怕我给你磕坏了。看着你这么好地长大,她应该也会安心了。”接下来,好好学习,参加工作,有一定基础后娶妻生子,多么完美的一生啊。
但意外总是突然出现的。
我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如果被母亲知道绝对要痛骂我一顿,甚至要把我打扫出门。
他真的很漂亮,虽然不爱说话。
遇见他是在大学的时候,我做完兼职回来的路上,因为今日加班了,所以为了赶上宿舍关门,选择走小巷。巷子狭窄昏暗又错综复杂,平时就没什么人走。
夜深了,我走得格外小心。
突然听见一墙之隔有人的呼救声和威胁声。这一听就是壮汉且不止一个。本着不惹事的原则,我准备装作没听见迅速回家,但好巧不巧我在巷子里迷路了,凭着记忆往前走,却走到了一堵墙前。我决定还是打电话报警,让警察叔叔救我出去。顺便怕发生什么血案,我在旁边不救援,被人唾弃。我还是转头回去救人了。
我站在原来听见呼救声的地方,调整了一下站姿,深吸一口气后,冲着墙大喊“你们给我住手!这是违法行为!我已经打电话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里面的人好像没听见我说话一样,继续实施暴行。这种趁着威风被人无视的感觉非常让人上火。我顺着声音绕到墙对面,面对着一大团蠕动着的白色□□忍着想吐的感觉,上去就是一脚:
“有没有听人说话!我说了我报警了!报警了!”
怒火冲天的我,战斗力直接飙升。站在人堆边穿裤子的,我直接一拳头抡过去,给他的鼻子来了个沉重打击,那个人裤子还没穿稳就被我抡倒在地上。幸好我初高中的时候,有一段放荡不羁爱自由的经历,对拳脚功夫有一定的了解,所以面对三个壮汉有勉强一站的能力。
抡倒前一个人后,我迅速扭身将还在运动的男人也丢了出去。
那几个人被摔蒙了,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等他们匆忙起身的时候,我已经夹着受害者躲到巷子里。肾上腺素飙升,逃跑的同时,还能听见他们暗骂一声“多管闲事”,站起身就要来追我们的脚步声。听见他们对我的咒骂,我不禁汗颜他们真是一点遵纪守法的意识都没有!希望警察到来之前我还能活着。不过他们应该是对小巷不熟,连续拐过好几个巷口,就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我夹着人拐进角落里,贴着墙发现没听见脚步声,舒了一口气,这才低头看了被我夹在腋下的人,刚瞟见肩头的肉粉色,才反应过来刚才奔跑过程中他一直处于半裸状态。吓得我赶紧脱下外套盖到他身上,糊弄着裹了个严实,才敢仔细看。
凌乱的头发下带着雾气的眼睛,我这个人没什么文化,与他对视的第一眼,我脑子里只剩:好看!这两个字了。呆滞了一下,才注意到他张嘴想说些什么,我冲他摇摇头,比了个电话的手势放在耳边,又笔画了个110的手势。他看懂了,嘴巴张张合合没发出声音,说着“谢谢。”
看着他感激的眼神,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点头示意后就扭开了头,不看他。
在紧张的等待中,警察带着BGM赶到了,但那几个男的早就听见声音跑没影了。最后我陪着受害者一起去警局做笔录。
在简单交代了我所看见的经过,获得了大家赞许的目光。好吧,看着大家对我的赞美,我还是很受用的,果然当时没选错。
问完一切后,要给受害者做个身体检查,而我也没什么事可以走了。临走前,他转头问我: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裴泽。诶诶诶!先说好你不用谢我,谁看见了都会帮忙的。我这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那也是要谢谢你的,毕竟你救了我的命。”他的身形很瘦弱,在高大的警察背后显得小小个的,披着黑色的衣服,像只小猫,睁着又圆又大的眼睛。
有点可爱,我摸着鼻子说:
“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我,那就等你检查完,再请我吃顿饭吧。我在天街的奶茶店打工,下午5点后都在,你有时间可以去那里找我。”
前面的警察咳嗽一声,催促着让我们赶紧结束对话。他走之前说:“我是陆红颜,感谢你的帮助。你真是个好人。”
我可不是好人。
我心里想,但还是冲陆红颜笑笑。目送他离开后,我也赶紧跑回宿舍。
果然宿舍大门已经关了,顶着被宿管大爷臭骂的风险,我还是把大爷叫醒。
“诶呦!大爷真是麻烦你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要兼职,今天人来的特别多,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到现在才做完。饭都没吃几口,就跑回来了。大爷你就通融通融这次吧~我保证再也不会犯了。”
大爷虽然满脸不耐烦还是帮我把大门打开了,我又像大爷表达了打扰到他休息的歉意。”收到了来自大爷的告诫后,我灰溜溜地回到寝室。室友都已经睡下了,我也不敢再弄出什么声响,赶紧躺到床上休息,想着:希望明天也是美好的一天吧!便进入了梦乡。
此时的我并不知道代表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作为一名标准小说背景板的我已经初具形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