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队!出事了!”小王跑进了警察局,“李钱多掉湖里死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整个警察局都震惊了,白贺惊讶地问:“是……是咱这的那个李老板,李钱多吗?”
“那不然呢,江队你快去看看吧,湖边围观的人可多了。”
江恒一边穿上棉袄一边问:“你发现的?”
“是,我巡逻的时候看见湖上飘着个东西,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个人,吓死我了。”
“那哪来的那么多人围观,都是你喊来的?!”江恒拉开车门系上安全带一脚油门踩下去。
“不是我啊,湖边钓鱼的人又不是没眼睛。”
“你还委屈上了。”
江恒到了湖边,几个警察面对湖里的尸体有点手足无措,在这个小乡镇里这种死了人的事还是第一次见,而且初春的湖水还是冷得彻骨,下去捞也不太现实。
白贺犹豫地问:“江队这……咋办啊?”
江恒走到湖旁边一个砖房门口,一脚踢开了房门,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就记得这里还有船。”
这湖之前算是小城人们的游乐中心,不过现在已经变成了鲜少有人来玩的地方了,之前用来游玩的小船现在就在这砖房里吃灰。
小王见缝插针地拍江恒马屁:“怪不得大家都说江队是咱这的活化石呢。”江恒没有理睬他,让白贺和其他几个警察把船拖出来,到湖里把那“赫赫有名”的李老板捞上来。
尸体捞上来的功夫,江恒已经把附近调查了一边,看尸体的样子也知道人早就死了有段时间了,线索早被时间抹盖掉了。江恒皱了皱眉:“先让法医尸检。”
回到警局,小警察递过来李钱多的资料,江恒看都没看,谁会不知道李钱多呢,在这个小城里这位李老板算是个人物了,靠生产针织品发家,开了好多厂,早些年小城基本上一半人在他厂里工作,李老板钱越赚越多,也得了“李钱多”这个名号。
“江队,法医那边说得明天出报告了。”
“那等报告出来再开会。”
下了班,江恒在门口遇见了许强军,这么多年不见许强军变成熟了不少,一点没有当年那毛头小子的影子了。许强军见了他一把搂过来:“走,喝酒去。”
在路边摊,许强军一边倒酒一边问江恒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就一天天这样过来呗。”
许强军看着江恒,叹了口气:“以前最想走出去的是你,没想到现在也只有你留这了。”这话一说出来许强军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不知道该怎么找补。
江恒喝了口酒没说话。
许强军连忙说:“喝酒喝酒,咱俩可好久没见了,得好好喝点。”
酒过三巡,江恒有点醉了,许强军知道江恒的酒量就那么点,连忙把他酒杯收了不让他再喝。
江恒突然开口:“有时间回学校看看吧。”
许强军愣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第二天江恒走进警察局,感觉有点不对劲,他拉住白贺:“没通知李钱多的家人吗?怎么局里也没个他的家属来领人啊。”
“嗐,江队,别提了,李钱多早就离婚了,根本联系不上他前妻,他父母也都去世了,他那群兄弟现在光顾着分钱分资产,哪有人管死人的事呢。”
江恒接过来尸检报告,白贺又说:“法医说李钱多生前喝了大量的酒……而且死亡时间是凌晨,估计就是他喝多了大晚上不小心掉湖里了吧。”
江恒拿报告敲了敲白贺的头:“别主观臆断。”
“人家都这样传开了,江队你想想咱这小地方怎么会有杀人犯啊,而且李钱多平日也经常搞慈善,对兄弟和员工都不错,在老百姓眼里也算个好人,谁会杀他呢。”
“先让小王好好查查人际关系,你跟我去一趟李家,别在这靠一张嘴破案。”
江恒带着白贺和其他几名警员到了李钱多家门口,保安看过他们的警官证之后帮他们打开了李钱多的家门。
一进去白贺就啧啧感叹,这房子装修得十分奢华,江恒粗略地扫了一眼就明白一楼没有啥重要东西,吩咐警员仔细查找线索后带着白贺直奔二楼主卧。
到了主卧之后,江恒开始翻找账本,据李老板的兄弟说李老板的账本公司有一份,他家有一份,不过没人看过他家里那份账本。直觉告诉江恒,这份账本有问题。
江恒找账本的时候白贺也没闲着,他觉得有钱人一般藏东西肯定不走寻常路,说不定在墙上挖个洞藏点啥重要东西什么的。
白贺在屋里各个角落敲敲打打,江恒虽然很烦但是也随他去了,毕竟年轻人想法比较多,多实践不是坏事。
“江队!这!真有东西!”白贺一嗓子嚎出来。
江恒立刻冲了过去,白贺把床头上那副水墨画拿了下来,敲了敲画后面的墙壁,是空心的。江恒上手这么一摸,一使劲就把一块瓷砖推开了,一个矩形的洞出现在他俩面前。洞里是一个小保险箱,江恒把保险箱从洞里拿出来,看了看就席地而坐转起了保险箱密码。白贺大惊:“不是吧老大,你连密码都知道?这么神?”江恒头也不抬:“之前抓过个小偷,他教的。”白贺结结巴巴地说:“老大你这不合规矩吧…”话语刚落,保险箱就开了。
里面摞着几十摞录像带。
每盘录像带上还贴了标签。
“录像带,这玩意多老了,怎么把这种东西藏这儿啊?”白贺挠了挠头,拿起一盘录像带,“孔盈菂?这是个人名?”他疑惑地看向江队,却发现江队死死盯着这堆录像带。
江恒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名字,他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高中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