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宁晏提出的话,谢莺时清楚不切实际,不过做过白日梦,也和沈宁晏占过嘴上便宜。但真的要让谢莺时细说,她说不出来。
因为这样的情况,其实从来不在谢莺时对未来的认真规划之中。
所以如今沈宁晏的反常,引起了谢莺时的警觉。
她放低声音,小心翼翼的开口:“沈宁晏,是不是你今天去看祖母,发生什么事儿了?该不会你的病又严重了吧?”
谢莺时的关心没有阴阳怪气,而是十分认真:“要不要我现在去找阮大夫。”
说罢谢莺时掀开被子准备起身,却被沈宁晏制止:“我没事,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便可。”
见沈宁晏执着,谢莺时犹豫片刻,确定沈宁晏没啥大事,这才重新坐回被窝,叹了口气说道:“我曾经想过,若是哪一天你去了,我成为沈家话事人,坐享万贯家财,如此快活我干嘛要离开?我肯定好生给老太太养老,然后拿着钱一起过潇洒日子。不过这个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
“既然如此,那你干嘛还买铺子,直接等我不在沈家不就好了。”
谢莺时突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沈宁晏,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给俯身了。
“沈宁晏你有病吧?是你叫我别把自己当成沈家主母,我现在扮演好沈家主母所以你给我好处,都是我的报酬。当然,我关心祖母是真心的。还有,就算我不走,我一个弱女子守着这么大的家产,就像你说了,定会成为众矢之的遭人算计。轻则丢财,重则丢命!”
末了看着脸色不善的沈宁晏,又小声自言自语的嘀咕一句:“有病吧?哦——不对,你确实有病,那你今晚突然发疯也能理解了。”
沈宁晏也察觉自己失言有些郁闷,而听到谢莺时的小声嘀咕,气的险些将后槽牙磨碎。
“你可真是安分守己!”
谢莺时便把沈宁晏这句话当做是对自己的夸赞了:“那是自然,我现在已经在和书艺学习认字,到时候你别想趁我不识字就少给我钱或者错误的房契田契。”
说道这里,谢莺时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沈宁晏,还是觉得不对劲,两个食指小心的点了点,试探性的问道。
“夫君,你该不会真的要死了吧?”
沈宁晏气的直喘粗气,用力的扯下床帘,咬牙道:“闭嘴,睡觉!”
听沈宁晏这中气十足的样子,也不像快死了,那他今晚究竟发什么疯?
谢莺时只能哦了一声,躺进被窝安静睡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沉默的屋内突然又响起沈宁晏的声音,模模糊糊间,听见沈宁晏说话,声音让谢莺时的睡意被驱赶。
“谢莺时!要不你留下吧,我离开之后,你好生照顾老太太,届时沈家的家产都归你。”
谢莺时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句话,沈宁晏没听清,但是明白谢莺时可能以为自己再说梦话,无奈闭眼睡觉。
第二天沈宁晏没有再提昨日之事,于是谢莺时心中确定,昨天听见的就是自己在做梦。那就别管发疯的沈宁晏,早些把铺子租出去收钱吧。
这一日谢莺时的生辰,沈家给她办的很热闹,晚上还放了烟火,不过上门来贺的没几人,主要就是沈家内部为谢莺时大办了一场。
谢莺时倒是不怎么介意,只不过看着满桌子精心准备的菜肴,她心中似乎有了一个做生意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