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临着两个问题:
第一:耶稣没有降临
第二:没有成功洗涤污痕
上帝在颁发旨意的时候先给予了自然界神性,一个为了海洋,一个为了天空。
信仰者总是有额外的道理,我的心跳几乎错落了,看着微光浮动的天边逆着虚空出现的荷鲁斯之眼,它想蛊惑我们靠近,以释放一些精神的联系。
祝福的线将我们编织在一起,我们没有见到耶稣,也没有任何自由的改变。
但我们得到了两颗凯尔特人的心脏和脑海里浮现的一串数字D-E-M-O-M
Demom来自daimom,翻译成神圣的力量,就是神灵和人类的中界,就像天使一样。
“这是天使的名字吗?”
维斯特摇了摇头,就这一刹,他的眼珠子动了,他答道:“堕落天使”
D-E-V-I-L来自希腊语的变形diabolos,是“撒旦”的意思。
“他们一起变成了恶魔,一起诱导罪恶的根源,神相信我们会成为这样的人,所以耶稣不愿意见到我们。”
“那我们还有必要找到耶稣吗?”
我有些失望,“你看吧!连神都不相信我们。”
我重新躺会了地上,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我们两个人几乎吓得后退了几步,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护士们手抄家伙动作迅速的向我们飞奔来,明明隔着一段距离,他们带来的冰冷刺骨就先吹到了我们的身体上
我和维斯特齐齐打了个哆嗦。
他拉着我的手,紧紧的不松开。
我们无路可逃,背后就是百丈高楼。
从这里跳下去吗?
不行的!我们还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
女医生伸出双手把我的头往地下按,后脑就一疼,随即眼前一花,头顶有一股冷意渗透下来顺着我的脸流到嘴边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我应该是被打了!流了很多血。
我尖叫挣扎着,没人在意我们!深入骨髓的痛,让我眉头紧紧绞在一起,那些人近乎想要扯下我的手臂。
维斯特被人从后脑勺上打了一棍,我想过去保护他,我的教父!
可我却被制服得动弹不了半分,医生抓着我给我注射了药剂。
他们目光轻蔑的审视,乌合之众的神在高级的制度下繁荣起来。
突兀的机械声想起,电流的滋滋声掩埋进身体,神明的游戏,我们只能奉陪到底。
冰凉的手掌像铁块似的,拍得我头晕眼花,我嘴里满是血腥味,同时也发现自己再也发不出声音!
突然一个很有威慑力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维斯特力气比我大,我迷迷糊糊中看见他猛的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护住我,嘴里说着什么话我听不清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开始跌入绝望,那个过程触目惊心,我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断,我想吼了出来声音。
我一点力气都没有,没有机会抱住他。
你们不能杀死他,他可是教父啊!
维斯特鲜血淋漓,他肩膀和胸脯都在上下起伏着,我紧紧的盯着他可我无能为力。
在这所精神病院里两个男人相爱便是违反规则的,我们是被外面的人送进来的。
无论在哪里我们相爱都是违背道德伦理的。
同性恋是多么荒谬的存在,神主不会原谅我们的。
现代新时代运动的第一次呼吸,便是要不择手段的铲除遗骸糟粕。
我听见那群站在制高点上的审判者,疯狂的笑出声音,他们把维斯特从我身上拉开。
男护士用绳子勒住他的脖子,我连拳头都握不紧,只能再一次相信神灵,“耶稣!耶稣!显显灵吧!维斯特快死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饶恕我们吧!”
一个人必须放弃一些罪恶,才能得到神的恩惠。
世间和地狱都在燃烧神职人员的颜色,生命在早晨8点的时候迅速衰败枯萎,太阳羸弱不堪令人沮丧,我无法与世界和谐相处。
上面的人还在殴打我们,我骤然缩回手,想要尝试反抗,这些动作却更加惹怒了他们。
那些血掉在地上撕裂了一个洞,里面的器官都在苟延残喘,鲜血汩汩流入洞口,它们也即将收获另一个世界的精灵。
这是一种仪式,通常通往月亮,我今晚作为灵魂之餐要被人啃食了。
飞扬而起的发丝似是入了嘴角,我不屑一顾的仰望天堂,我举起手指对向天空。
失控而出的血立马就顺着手尖下滑,落在我的脸上,死亡让我的大脑变得无比平静,另一个世界被赎回的号角响彻心扉。
树木,城市,大海,甚至尘埃都被唤醒,得以解脱。
男护士步走到维斯特的身旁,拖着他走了一截,他穿的衣服松松垮垮,领口处露出一截若隐若现的锁骨,脖子上挂着一个十字章
我努力地朝他这个方向爬过去,
女人轻啧一声,抬起高跟鞋踩在我的手指头上,我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这一定是错觉。
但剧烈的疼痛清楚的提醒我,这痛感是真的,因为极度缺氧,我感觉头脑一阵空白,意识开始涣散,感觉马上就快死了。
她又对着我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散漫不羁的点了一根烟,然后吩咐身边的几个人,我疼得动不了,“带走,这家伙长得还不错,可别在打到他的脸了。”
“玛德,真晦气,找了一晚上。”女护士又跩了我一脚,我的身上冰凉到了极点,所有的声音都消弭,他们对我疯狂的进行着惩罚。
我终是承受不住晕死过去。
我清醒后,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的睡了好几天,喉咙干涩,心头还有一股火在烧,难受的不行。
疼疼疼!哪里都好疼!
我倒吸一口冷气,想伸手接住了从高处掉下来的一缕阳光!
我几次发疯想要冲出去,但结果都是被抓了回来绑到床上。
我知道自己要死了,我想确认一下维斯特是否还活着。
已经是好几天后的事情,我已经被绑在了病床上,现在我坐实了同性恋的罪名,他们不会放过我,同样也不会放过维斯特的。
他不知道怎么样了?我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挣扎了几下,可绳子绑得实在太紧了。
我心里有点慌,我想找到维斯特,确保他的安全。
我对不起他,我真是个混蛋。
这时候外面的医生来查房,那群殴打他的人也跟着簇拥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跨步往里来。
男人穿着一身白大褂,内搭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身形高大挺抜,他边走边侧交代护士一些事情,时不时的还会上手拉进距离。
那行人离我的床位越来越近,我本能的感受到了一种恐惧。
男医生叫做席卡,他有模有样的为检查伤口,他与我对视数秒,眼神都是戾气,震摄得人整个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
一点医生该具有的亲和力都没有。
这群披着神面具的魔鬼们,万只眼睛的神灵们
他脚步还没移开,示意护士们干点什么,医生的目光落在了我的□□上,那种邪恶的表情像是低级的兽类。
他仔细地查看一番后,终于揭开了伪善的嘴脸。
我的呼吸有些局促烧红的脸颊像是烂在土里的苹果,身体麻木的像是一片灼热的草原,我听见他问我:“不是挺有能耐的吗?”
“下次我让你匍匐于地,好吗?!”
然后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唾液腺扎在毒液堆中,房间吹来一阵充满腥臭味的嘲讽。
“真的耶,挺的好快。”
“西西里娜,赶紧记录下来,这真是一次不错的实验呢?”
“混蛋,你们要干什么?”我拼命地睁着着,医生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巴,那群护士恐吓我拿出事先配好的药剂。
她们说如果我不顺从她们做研究的话,那么就让我尝尝针水的味道,上次我因为犯错,我知道了那种感受,血管要被撕裂似的疼痛。
我不敢出声了,我实在受不了,再打一针,我会死的。
想妥协!
可我与生俱来的自尊心告诉我,不能让他们为所欲为狂妄的伤寒自己,我不是一只动物,我是人!是人!
我像一个被研究的动物,毫无还手之力的任由他们摆布,他们用那瘦骨嶙峋的枯手握着我最敏感致命的部位,他们灌满液体想要在我的身体之中破解人类DNA的秘密。
我撕咬抓狂着克制着不纯洁的哭吟,已经用了最大的力气反抗,可时间还是无动于衷,一直停留在了黑色暗格。
不平静的血撞击着血,重叠在腐臭的芦苇沟,摇晃的葡萄酒一滴滴砸进烟灰缸。
再一晃,火苗就熄灭了。
男医生停顿了三次,后半部分依然高调的哼着节律的祭歌。
我的目光落在医生的身上,他急促的压着我,我在精神层面诉诸了一个人格意志。
护士往我手臂里注射了药水,我脑袋里嗡嗡响,整个人都放空了。
她们解下了我手上的绑带,还我自由之身的同时,又利落地在我的头上放了脑电波测量仪。
我的电波不受控制,通过论证他们要得到什么?我的感觉还是我的记忆。
“反应更大了!这个实验真不错。”一个护士提醒道。
医生垂着长长的睫毛,以一种神望世人的姿势轻蔑的看着我,他掐着我的下巴,牙缝里挤出话来,“在想什么呢?”
当时的情况很恶劣,就等于花朵被剥夺了根茎,我接受光线的照耀和雨水的洗礼,我急切奢望通过医生的眼睛看到葡萄酒的色泽。
她们刺激着我原始的欲念,在绳索之上调控我的身躯。
呜呜呻吟,流入我的胰脏。
灰蒙蒙的雾霭,笼罩我的心房。
烧吧!
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他们越这样越激发了我的希望——维斯特!维斯特!
我闻到了葡萄酒的香甜,一场盛大的祭祀仪式而已,为了真诚自由的道路我值得献身。
更何况是献祭给维斯特。
我挽上了他的脖子,顺承的吻上了维斯特的唇瓣,室内暖光摇曳辉煌无比,“你也喜欢我的身体带来的感受对吗?你得到答案了吗?”
右耳朵里是一个无罪释放的命题:“真是个sao huo!”
左耳里是维斯特低沉的声音,他一遍一遍的喊我的名字,“黛西~”
看到就相信!
雨水上下翻滚涌动,遍地的尸骸转瞬清洁如初,女护士带有风尘味儿的手指交缠于一根根烟卷,呼吐的烟雾像是中了诅咒纷纷潜入薄如纸翼的空间。
维斯特,你还好吗?
待所有事都办完,医生揣在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缓慢地扣上的衣领,擦了擦大汗淋漓的额头,薄唇勾笑起身开门往隔壁房间走去。
我感觉我的灵魂越来虚弱了,实在撑不住再见维斯特一面。
主啊!一个人在生活中能受到多少恩惠?
原来是耶稣死了。
以吻封缄的信:
亲爱的教父,我希望你永远爱我,只能爱我!我比任何人都需要你,如果你真的看到了这封信就请救赎我并且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