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审判 第7章 即将开幕

岁寒生第一时间从光屏栏位里调取了近一小时以秒为单位的，时点分数数据变化趋势图。

从上次查询到现在，可能影响分数的变量只有两个：一个是她重新振作精神，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找出提升分数的办法；另一个，就是刚才遇到的那位商国的王子缔克鸮。

总之，看数据变化的时间就能确定影响分数的变量到底是哪一个了。

光屏调出了数据，图中平滑的直线忽然有了一个骤升，而那个提升的时间点，正是前不久她遇到缔克鸮的时间。

“鹰歌，调取历史评分时点数据记录，查询过去一年内有没有时点分数提升的情况？”她之前看的持续递减的是日均值，如果时点......

“收到。经查询，并未在时点数据中发现分数提升情况。”

没有？那这是第一次有分数提升？

刚想到的几种可能性假设被否决。

不过分数有办法提升这绝对是一个好消息！

她这会儿顾不上自己还难受着的胃，坐到椅子上打开电脑，开始查询缔克鸮的资料。

一门之隔，早在十分钟前，逝星鸣就端着茶杯等在门口，心中倒数着敲门的时间。

“哦呀～哪家的竹竿这么可怜兮兮杵在门边啊？

近看～原来是我们家的胆小鬼学生啊。”

“鹰融老师，你回来的可真够快的。商务的事情都谈妥了吗？”

“别转移话题。我可是听你的属佣说，你就放任失去记忆的寒生一个人目睹空楼的诞生，可真是狠心啊。

本来我以为你是想趁虚而入，没想到你就旁观到底，这会儿还能淡定地在门外等，活该你没有女朋友。”

“就这种程度的冲击苒苒肯定能扛过来，我们去插手反而会让事情变得尴尬。

苒苒的自尊心很强，她不会想让自己的造物或是任何人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而且这也是她快速成长的机会。

我会保护好她的安全，给她充分的时间，让她逐渐适应这一切残酷现实，给她支持，最后看着她成功破局。

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说话间，两个耳力很好的人都听到了大楼外欢快的音乐声。

还有那乱七八糟的歌词。

鹰融打趣地看向逝星鸣：“你会不会唱歌？

逝星鸣默默攥紧了手中的茶杯的杯柄。

“啧，这你都能忍？不过去看看？”

“茶水有点凉了，我去加点热水。”

“难怪你没有女朋友，而我有老婆～”

“我可以让你工作再忙一点。”

“喂喂喂，你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鹰融看着逝星鸣匆匆离开，回头看了眼房门，无奈摊手耸了耸肩。

有的时候，太了解对方也不是好事啊。

只有打破惯例的，才会给人惊喜呢。

十分钟后，逝星鸣端着温热的柴水，敲响了房门。

“请进。”

逝星鸣推门进来，就看到岁寒生眼睛一眨不眨凑近电脑飞速敲击键盘中。

这幅进入工作状态的样子他再熟悉不过了。

“苒苒，是有什么新发现了吗？”

岁寒生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激动：“星鸣，我和缔克鸮见面后世界评分涨了！

这还是分数第一次上涨！

你知道吗，这意味这个被神选中审判的世界不一定是必死的结局，审判观察期不是表面的程序正义！

太好了，我之前算不出相关因子的时候，还担心过分数是不是从审判者到场后随机递减到及格线下的。

只要能提升，我一定能找出办法！

星鸣，我要咖啡，给我倒杯大杯的冰咖啡过来！”

“这里只有特制的草本茶。给，这会儿温度正好，喝了会让你的胃舒服一些。”逝星鸣将杯子递过去。

分数的事情他是有些惊讶，不过是缔克鸮的话，那倒也不奇怪。那个小孩确实具有提升分数的特质。

岁寒生随手接过杯子放到一边，视线还是盯着电脑屏幕：“我等下就喝。”

逝星鸣非常熟悉岁寒生的这个状态。这种状态下，她会一直投入调查，想办法弄清楚各种细节，直到她自己满意否则不会停下来休息。

而要她满意，要花的时间可不少。

于是他轻车熟路地走到书架边，拿出盒子里一个巴掌大金灿灿的的青铜铃，提着到岁寒生耳边，再轻晃一下。

“铛————”

这一铃声下去，直接把岁寒生震出了工作状态。

小小铜铃，威力巨大。

“星鸣？”

岁寒生困惑地抬头看他。

逝星鸣见她这样子悄悄不厚道地偷笑了下，然后手指指铜铃内壁的小字铭文道：“你特意让栩造做的，再授权给我用。假如我发现你陷入过度工作的状态，就可以用这个铜铃来及时喊停。”

岁寒生揉了揉太阳穴，确实停了，大脑一秒放空：“可是这个调查分析很重要。

你说过，之前的我有段时间没和你们讨论分数。

这恐怕是因为分数实在太低。我下午查的时候，只有63分！

但是见过缔克鸮后，分数到了70分。

我现在就想知道这个人有什么特殊之处，提升分数的情况能否复现。”

逝星鸣点了点头：“首先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我也很高兴。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能不能先听我说下我的看法呢？

第一，目前分数提升只是时点数据，还不知道这个提升是否具有稳定性，如果之后分数回落，目前只是暂时提升的话，那我们之后的分析方向也要做调整。

如果这次的分数能具有至少三个小时的稳定性，当然长期数据还是需要持续观察的，那么我们下一步就是围绕缔克鸮这个人重点调查。包括复盘你们之间的全部交流对话，以及他的‘场’、过去经历、人生目标等等一切资料，进一步演算分析。

所以我们现在不如先去吃晚餐，等晚餐结束差不多可以确认数据的波动情况，之后再定分析方案。

第二，缔克鸮是商国的王子，因为不得王后喜欢，他很少参加王室公开的活动，也很少出现在新闻媒体上，他本人也不经营自己的社交网络账号，所以网上苒苒你能找到的资料很少。

但是他这次入学，是因为我们学生会和商国王室及大祭司达成了某项合作，所以从学生会的内部渠道更容易拿到他更多的资料。

苒苒，你是我们的造物主，是我们的大脑。

所以别一个人忙碌，别把一切都压在自己身上。

尽管吩咐我们吧，这也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而且，我们学生会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之处。今天的晚餐大家都到齐了，正好和苒苒你介绍一下我们每个人的能力以及负责的工作范畴。

等晚餐过后，你一定能出一版更有效率，更能帮助你分析决策的调查分析计划，我保证会比你自己调查的效率高出许多倍。”

来见见大家吧，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

岁寒生是真的听进去了。

如果逝星鸣是从身体健康的角度劝她，就像她之前的助理裘安那样，那她估计还会坚持己见，最多就应付应付对方。

但当逝星鸣是从数据和效率的角度来说的话，那岁寒生可太听劝了。

她之前工作的成功，招牌就是咨询必落地，落地必有效，凭借这个口碑积累了不少客户。她从来都是从实际出发，什么最有效，最能快速解决问题，就怎么做。

所以从理性分析上觉得逝星鸣说的非常有道理，她也不会再在这里一个人低效琢磨。

也就这个时候，岁寒生忽然明白她老同学平时和她炫耀自己有得力的左右手时，为什么是那种表情了。

有个了解自己需要什么的人就是轻松痛快。

怪不得之前的自己会允许逝星鸣叫她‘苒苒’，他们两个真的很合拍。

“我明白了，你说的对，我们先去吃饭！”

逝星鸣却拽住了岁寒生的衣袖，不让她往外走：“晚饭前先把这个草本茶喝了吧？”

岁寒生刚才就想说了：“这个好难闻......其实我现在没什么胃口。”

逝星鸣：“它就是特别针对反胃的情况调配的。不然你一会儿晚饭吃不下，晚上再想工作也没效率，而且大家也会担心的，那大家的效率也会降低。”

“停停停，我知道了。”岁寒生拿起杯子，也不犹豫，一饮而尽。

这茶确实难喝，但是喝下去后，之前的反胃感立刻消减许多。里面或许还有舒缓的成分，喝完总觉得精神也没那么紧绷了。

但能特意准备这种功效茶，还是刚好的温度，逝星鸣是知道的吧。

“星鸣，皇冠大楼的事情，你看到了吗？”

“我知道。”没什么好隐瞒的，他也不会对苒苒说谎。

“其实我刚才出去了一趟，我亲眼从电视屏幕里看到了整个过程。

我想知道，‘空楼’是人为的吗？”

“苒苒，说这个之前，我先和你介绍一下‘场’吧。

‘场’按产生的来源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自然场’，一种是‘能力场’。

自然场是随着审判观察期开始自然产生的，‘场’的种类包括风雨雷电，洪涝旱灾等等自然现象，你可以把它视为是神对世界文明的考验。

一开始出现的自然场等级并不高，数量也不多，是在世界各地随机出现的。

但是这种初级自然场对普通人来说已经是灭顶之灾。

在自然场覆盖的区域范围下，如果人们没有在碰到自然场时觉醒自己的‘场’，这些普通人的命运一般是被‘场’的力量所吞噬，最后只剩下建筑物本身。

而对于在‘场’中死去的人，除了觉醒‘场’的人还会记得，其他普通人是不会拥有他们存在的记忆的。现实世界中关于这些人的存在痕迹也会被全部抹去。

用神的话来说，这是为了保证公平。

‘场’是考验也是神给文明的一次机会，在正式审判前向祂证明文明价值的机会，那是祂的宽容，而不是为了引起恐慌。

只是当世界上因为‘场’死去的人变多，这也代表这个世界越令神越失望，那么后续出现的‘自然场’等级会提高，数量也会越来越多。特别的是死亡人数多的区域，周围更容易出现高级别的‘场’。‘场’之间是会互相吸引的。

对于一、二级的自然场，人类使用武器和部分特殊手段还是有办法能解决的。

但到了三级的自然场，如果不是觉醒了‘场’的能力者，普通人要解决的话，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至于四级及以上的自然场，那就不是普通人加当前的科技手段能阻止的了的。

只能是靠觉醒‘场’的能力者，或者按部分人的称呼‘进化者’，来解决。

我们把这种人类拥有的‘场’称为能力场。

首次觉醒能力场是需要一个契机的，那就是接触其他‘场’的时候。

无论是接触自然场还是能力场，都有一定概率觉醒自己的‘场’。

而且能力场的类型比自然场更丰富多样，更具个人特色。

但无论是什么类型的能力场，一开始觉醒时‘场’的等级都很低。

而提升力量的唯一方式，就是吞噬其他的‘场’。

越是高级别的‘场’，吞噬得到的能量越多。

所以想要提升能力的人，要么是去找新出现的自然场，去吸收自然场的能量；要么就是去找其他强大的能力者，夺取对方生命的同时，就能吞噬掉他们‘场’的能量。

如果找不到自然场或对付不了能力者，还有个选择就是用‘场’消灭普通人。

虽然普通人没有‘场’，但每个人或多或少有‘场’的能量碎片，虽然单人能提供的能量微乎其微，但到了一定数量，还是能有所提升。

而且，这当中有概率也能发掘出几个刚觉醒的能力者。这也是能力者最好对付的时候。

因为这弱肉强食的提升方式，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在审判观察初期，‘空’开头的建筑出现的原因大部分都是因为自然场，而到了审判观察中期，大部分‘空’开头的建筑出现的原因反而是因为能力场。

而且因为能力场的破坏效果千差万别，建筑物很难保留完整的形状，同期会出现更多类似于‘空坑’、‘空地’、‘空区’这种大面积破坏的情况。”

岁寒生的大脑高速工作，将逝星鸣的话和之前看到的、听到的、查到的一切资料做匹配和归类：“但你不是说因为‘场’死去的人越多，会出现更多高级别的‘自然场’？”

“没错，但这对想要用高级别‘场’提升力量的人来说再好不过了。”

“......这种情况，如果审判者提前发现，能阻止吗？”

“关于这个神并没有规定限制。但这不是审判者身份的问题。

因为这么做没有意义，苒苒，你阻止不过来的。

这是被审判的世界无法逃避的命运。

‘场’这种力量一旦出现，当人们摸索出这种力量的提升办法后，吞噬就再也无法停止。

能力者与非能力者，强者与弱者，统治者与被统治者。

新的力量会带来新的秩序。

而且，阻拦也不一定会带来好的结果。

这已经在过去被验证过无数遍了。”

“所以我们就看着这个世界，走向人与人之间的厮杀？”

“不，不是光看着。苒苒，我们一直在做，一直在想办法积蓄力量。

一是保护我们自己，能安全留到宣布审判结果之时。

二是尽力延后这个世界失控奔溃的时间。到了观察期后期，当死亡人数到达一定数目，高级别的‘自然场’会爆发式出现，全球天灾之下，世界评分会骤降，一旦分数低于60分，就会立即开启审判。

所以我们至少要维持某种平衡直到宣布审判观察期结束之时。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很遗憾，我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审判观察期什么时候结束。

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力提高分数，争取让这个世界能在审判结果公布时维持在60分以上。”

“我大概知道情况了。信息量有点大，我需要再梳理一下。

先不说全局，回到皇冠大楼。

这次皇冠大楼变成空楼，我看‘场’的形态不像是‘自然场’，是‘能力场’吗？”

“没错，这是巫国人做的。”

“为什么？如果想拿国内知名高楼挑衅华国的话，应该不会特意伪装成自然场的样子吧？”

“确实是挑衅，不过巫子绯想挑衅的不是华国，而是这个世界的审判者，也就是苒苒你。

他有预知的能力，为‘场’的出现做足了准备，也知道这个世界存在审判者。

他知道空楼的形成原因瞒不过有‘审判场’的审判者。

想想世界大国的第三高楼，在观察期初期就瞬间消失，如果审判者还正好在华国，像苒苒你的话是不是很难忍下这口气？

他在世界各地做这种挑衅的事情不止一次了。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找出审判者。

他至今没有大规模动手，也是因为还没亲眼见到过审判者。

那个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我们现阶段让他保持这种顾忌就行，没必要去理会他。

当然遇到了也不用怕他。”

逝星鸣适时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我们该走了，鹰融老师在催了。”

催的话术还很不礼貌。

岁寒生点头。

她克制住自己情绪化的念头，告诉自己先不要纠结某一个点。

皇冠大楼的事情先放一下。

她已将获悉的信息做了初步归类，只待晚上空下来进一步理解。

这样她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这些非常事件。

而且喝了草本茶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本因目睹空楼麻木的感知好似也恢复了过来，这会儿明显感觉到了几分饥饿。

餐厅在二楼。学生会的众人，她的‘造物’，已全部到齐，在门口等待。

逝星鸣替岁寒生开门之后，就走到人群之中，排第三位。

而前两位分别是一男一女，看着年龄要年长一些，也没有穿着校服，而是一身得体的正装。

正犹豫着要怎么称呼，对方已经自我介绍起来。

“岁会长你好，我们是学生会的指导老师。

我的名字是鹰融，你可以叫我鹰融老师。目前担任岁鸣大学数策学院的院长，也是岁鸣企业的总裁，负责企业日常的经营和国内外的商务活动。

我旁边这位是雾涣，担任岁鸣大学艺术学院的院长，也是我的妻子。”

鹰融说着和雾涣一起弯腰行礼，表情尊敬。

不过根据岁寒生在商场多年积累的看人经验（踩坑经历）来说，这位叫鹰融的，看似儒雅绅士，实际很可能是个大奸商。

而名为雾涣的女士，扎着爽利的发型，看她时笑容真挚，又带着几分看晚辈的慈爱。没想到这样的人居然会和鹰融结婚。

“岁岁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瘦了瘦了。”雾涣一脸心疼看向岁寒生，接着用谴责的目光盯着逝星鸣：“你干嘛饿着我们岁岁。要是缺钱的话，你这就跟我去花园找个假山点了。”

逝星鸣已经习惯在雾姐这里日常背锅了，他向岁寒生解释道：“雾涣老师的能力是物质替换，能将物品的元素替换成另一种元素。

咳，简单说就是可以点石成金。”

也是奸商！

不不不，这能力要是用好了，能做的事可太多了。

“雾涣老师，我们这边资金一切正常。”逝星鸣用眼神威胁鹰融来解释，不解释就等着工作量翻倍去海外出长差吧。

看戏的鹰融这才慢吞吞用早就编好的理由劝下了雾涣。

接下来是逝星鸣给剩下的七人做介绍：

“我先来说明下，岁鸣大学只有数策和艺术这两所学院。

其中数策学院下面设立了信息系、数据系、策略系和应用系这四大学系。苒苒你听这些名字应该觉得很熟悉，这是你亲自设计的，对应的是之前你咨询工作中最熟悉的信息收集、数据分析、策略分析、策略应用这四个环节。

我们和谢程学长、莲音，还有奉落执，都属于数策学院，只是大家所学专业不同。

苒苒你是策略系策略分析专业，我是数据系算法专业，谢程学长是应用系机械工程专业，这边的防御装置和芯片都是他设计的，莲音是信息系传播学专业，奉落执是应用系项目管理专业。

这其中除了谢程学长是大三，其他人开学都是大二。

我同时担任学生会的副会长以及岁鸣企业的首席技术官兼任董事长。

落执同时担任岁鸣企业的首席执行官。和他的名字一样，他是我们这边落地执行的模范人物。对了，他也是莲音的男朋友。

艺术学院这边分为美术系、音乐系、医学系和华国武术系这四大学系。

栩造是美术系绘画专业，大三。

栩娜娜是医学系临床医学专业，新学期的大一新生，也是栩造的亲妹妹。

最后的漠古是华国武术系专业，和娜娜一样即将成为大一新生，也是娜娜的男朋友。”

基础介绍完毕，逝星鸣让众人落座后，又将分数有提升的事情和大家做了说明。

一听说会长需要他们的帮助，众人当即一个接一个自我推荐起来，还纷纷安排起了自己的工作。

虽然不确定缔克鸮带来的分数提升是否稳定，但总归是个突破口，先出一版计划不过分吧？中间可以再调整嘛。

岁寒生本来不想在晚餐时间聊工作的。

她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的性格。

但没想到学生会的大家那么积极卷自己。

而且几句话听下来她就清楚，这些人肯定有丰富的项目经验，而且工作能力都很强。

最终他们以超乎岁寒生想象的速度，在晚饭结束前就完成了第一版项目计划书和工作分工。

逝星鸣之前说的，他们会成为她的助力，帮她大幅提升工作效率果然没错！

如果在原来的世界有这些人在身边，她就不用顶着黑眼圈喝那么多咖啡了！

其实不仅岁寒生高兴，其他人也很高兴。

岁寒生在观察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在观察她。

谢程已经将情况都通知他们了。其实比起岁寒生忘记他们这件事，更重要的是他们终于又听到她主动谈起提分计划。

从神情能看出她又在自我施压，但那是充满行动力的施压，在具体做事方面他们总能帮忙解决，而不像之前，看着她眉宇间有久久不散的无望和死气，他们谁都帮不了分毫。

长久的愧疚、担忧、心疼、自责至此总算稍许宽心。

实在是让众人松了口气。

晚饭就在众人相谈甚欢中度过。

让众人解散前，逝星鸣提到了明后两天的新生入学考试。

本来苒苒只要参加最后一天最后那场面试就行，不过考虑到缔克鸮也会参加，这也不失为一个观察的好机会，所以他建议苒苒可以全程一起旁观，同时学生会的人只要有空也去看看。

大家对此都没有异议。

当天晚上。

奉落执在翻看明天考试学生的简历。

本来只是日常熟悉资料，看的速度自然很快。

但在看到某一份简历时，他停顿了比较久的时间。

“怎么，简历有什么问题吗？”莲音对着镜子梳头发。

“有个考生，他的住址，是空村。”

“什么？”莲音伸手拿走那份简历：“这种不是初审就该筛下去吗？是谁做的初审初面？”

“是会长。”

“......运气真好，报的是音乐系啊，还是岁岁喜欢的音乐剧专业，也难怪她会亲自过去一趟。”

莲音使用了自己的‘场’，查询之后，面色更纠结了：“那个空村，不是自然场，是巫子绯手下的人做的。

这家伙会是个麻烦人物。”

奉落执也知道对方麻烦，可是：“考试邀请已经发出去了，他估计都来了晋水市，而且他是这批考生中唯一一个会长初面通过的人，现在让他回去也不好。”

莲音当机立断：“别烦恼了，直接和星鸣说吧。不过他或许早就留意到了。

反正还有笔试和面试，录不录就让星鸣和岁岁来决定就好。”

正如奉落执所说，收到岁鸣入学考试邀请的同学绝大部分都已经从全国各地赶到了晋水市，有的还提前了好几天过来熟悉环境，就住到学校附近，其中就包括那令落执为难的简历对象，嘉孟。

获得岁鸣考试邀请的人中，不少人高中时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学习成绩优异的，身怀一技之长的，年纪轻轻已经闯出了名声的，多不胜数。

这其中，嘉孟就显得平平无奇了，甚至会让人好奇他是怎么通过的。

但说他厚脸皮也好，没有自知之明也好，此时他紧紧抓着写着“嘉孟”名字的入学考试邀请函，无论如何他都想抓住这次机会，到岁鸣大学念书。

那个时候他以为自己快死了，是会长救了他。

他想离会长近一些。

要是有什么能帮到她就好了。

嘉孟，真名嘉季，此时丝毫没有意识到，从他的村子被盯上成为空村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了刀俎上的肉。

他将会是这第一局最关键的棋子，也是弃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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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即将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