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王牌之重生battery 第11章 第 11 章

明明多田野面带微笑，语气平和，但成宫却莫名感受到一种悲哀。

成宫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这会让他想起上辈子最后的那段时光，让他想起多田野充满愧疚、悲伤的脸。

真是的……成宫想，这家伙总是这般不争气。成宫故意拖长了调子，说出戏弄人的话：“一直只追随着我的背影？我可记得你给阿雅前辈这些人，也写了一堆赞美的文字吧？”

多田野瞪圆了双眼：“我可不是什么dd党！”怎么能随便污蔑一个唯粉的清白！

现充成宫皱起脸：“dd党又是什么玩意儿？”

“是……”多田野支支吾吾。

成宫冷哼：“果然吧。说只追随着我的背影，完全都是骗人的。”

多田野竟是怎么也听不出，对面那位胡搅蛮缠的对手给他那句话里偷偷摸摸加了一个“只”。恐怕他心底本来也是这样想的，才怎么也发现不了成宫的文字游戏。

被平白污蔑了清白的多田野一个冲动：“dd就是谁都喜欢的意思啦！阿鸣你不要随便给我加粉籍……”多田野惊恐止住发言。糟糕，他竟然在冲动之下，对才见面没几次的成宫选手直呼其名。

“对——”没等多田野发声，成宫挑起眉，抱起双臂：“阿鸣？我们很熟？”

“不、不好意思！”多田野双手合十，低头道歉。

成宫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玩味道：“我似乎记得，某个人在网上确实都是阿鸣阿鸣的叫来叫去。”

多田野想，那是你没看见专门混饭圈的小号，我们可都是老婆老婆的叫来叫去。二次元宅男叫自推老婆，有错吗？当然没有！错的是你们这些完全不懂的现充啦！但此时此刻，多田野只能干笑：“毕竟是网上……”

“那就这么叫呗。”

多田野：“啊？”

成宫：“你都这么叫了十多年，我也这样看了十多年……阿树。”

阿树这两个字，他想说出口很久了。从回到高中伊始，他一直等待着有一天能呼唤阿树这个名字的一天。尽管命运的纺线被蝴蝶效应所打乱，但终究指引着阿树来到他身边。

成宫看着惊讶的多田野，心里的欢喜几乎快挤出喉咙。他维持着平静的表面，却又忍不住再喊了声：“阿树。”

多田野咽了口水。

心房里的蝴蝶上下翻飞，将他的心弄得乱糟糟的，将他的脑子也弄得混乱不堪。

即便是最美的梦里，他也没想过这一辈子还能听见阿鸣唤他阿树。

他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直到他听见成宫的第二次呼唤——“阿鸣。”

成宫笑了，那股满足劲仿佛获得了一场艰难的胜利。他说：“这比听你叫成宫先生更舒服。叫得这么爽快，心里不知道想了多少次了吧。”

都到了这一步，多田野坦率起来，直接点头：“当然。毕竟一直都是叫的阿鸣嘛……突然见到真人，要叫成宫先生，反而有些不习惯。”

被一记直球打中的成宫干咳一声：“难怪我听着就觉得别扭。”

多田野笑了笑。

毕竟两辈子加起来，他可是从来没有叫过成宫先生，别扭才是对的嘛。

多田野这个笑容仿佛在回答那是当然。这倒让成宫竟有些不自在：“吃完了？”

被突然转移话题的多田野反应了下：“是的。”

“那我们走吧。”成宫没等回答，站起身来结了账，然后径直除了餐厅。多田野一直跟在他身边，在结账时默默记住了餐费。

刚走出餐厅的成宫忽然扭头：“不要给我钱。”

多田野摇头：“这怎么行呢？”

“你下次请我。”成宫道，“我最烦算这些账了。下次出来你请客。”

这的确是阿鸣的习惯，并不是一句客套话。成宫学家多田野回答：“好的。那下次我来定吃饭的地方吧。”

成宫嗯了声。

天色将暗，路灯仍未点亮。春夜的微风中，花蕾、树枝在朦胧的或明或暗中摇曳。

成宫抬头，看着那零星的花苞，忽然想起他的阿树。上辈子他最后一次和阿树相见，也是这样一个春夜。

是啊……即便他又遇见了多田野树，可终究不是他的阿树。不是那个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乃至生命的阿树。

他想起阿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阿鸣。我会让山本监督获得应有的惩罚的。”他的捕手向他宣誓。

真是笨蛋。超级大笨蛋。比起什么惩罚、什么正义……他只想阿树能陪在他身边。成宫想，阿树真是不折不扣的大笨蛋。

陷入过往的成宫，身影带着落寞，仿若要被逐渐沉郁的夜色所吞噬。

多田野没来由地一阵心慌：“阿鸣！”

只顾着一个人向前的成宫回头——忽然亮起的万千灯火中，多田野正向他走来。

这一瞬间，所有的寂寥都从成宫身体里被灯光所驱逐。

“怎么？”成宫好心情地问道。

多田野只是想要打断成宫的思索，根本没有什么事儿，于是他打算回答没什么。但看着成宫带着笑意的双眼，话到了多田野嘴边就变了味：“有件事……今年我一直还没有做。”

成宫挑眉。

“每年……我都会为你祈祷。但今年还一直没有找到时间。”多田野道，“现在可以陪我去一下隔壁的神社吗？”成宫笑道：“什么啊？你要让我陪你，去给我自己祈祷？”

多田野干笑：“呃……确实有点不妥当……”

“好啊。”成宫爽快地回答。本以为已被拒绝的多田野一时愣住。

“我说好啊。”成宫冲多田野招招手，“阿树，你在发什么呆。”

多田野这才如梦初醒，快步跑到成宫身旁：“那我们往这边走。”

他们来到不远处的神社。

神社很小，但五脏俱全。

他们在净手之后，便来到神社拜殿前。多田野掏出几枚零钱，分给成宫几枚，然后将钱投入善款箱中。他拉动殿前挂着的麻绳，绳上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响声——他试图唤醒神明，让神明的目光再次投向他们。

多田野每一年的愿望，都是希望阿鸣身体健康。

这次本是如是。

但当他看着一旁闭目许愿的成宫之时，压在心底的冲动再也忍不住——他希望明年还能和阿鸣一起许愿。他希望能陪在阿鸣身边。

闭上双眼，合十许愿的多田野想，他总是有诸多私心。这样的他，会得到神明的护佑吗？

冲动打破惯例的多田野，一直走到神社门口，都依然有些魂不守舍。

成宫无声叹了口气：“喂。”

多田野摇了摇头，将自己晃醒，向成宫投以询问的目光。

成宫抱着双臂，一脸嫌弃：“你在想些什么玩意？一副败家犬的样子，难看死了。”

多田野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没……”

成宫哼了声：“算了，我才懒得管你在想什么。”他大步往前跨了几步：“今天就这样了。bye-bye。阿树你就在这里看着我的背影吧，笨蛋。”

多田野想，阿鸣这爆脾气真是来得快。

但他却是很喜欢看着阿鸣的背影。他注视着阿鸣离他越来越远，但阿鸣的影子却在灯光的投射下一直向他延长。

正当多田野默默注视着成宫离去的背影时，成宫转身，发现多田野真的傻愣楞地看着自己的背影，又是生气又是心软：“喂——你就真的站在那里看我背影？”

多田野挠了挠后脑勺。不然呢？

成宫气到无语：“你快点给我跟上来！都没到停车场，你在这里发什么呆！”

多田野一边跑向成宫，一边心里嘀咕这变化多端的性子，确实是他家投手大人阿鸣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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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