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个夜夜笙歌的基佬在火热的夏天禁欲这真的不是一个好主意。
德布劳内回比利时一走就是一个星期,这实在是考验克里奇利在这段一对一的关系中还有多少耐心。
他买了去比利时的机票要把这一周攒的火通通发泄给那个从土耳其回来就对他忽冷忽热的人。
他还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彼时的德布劳内确实心思没在他远在曼彻斯特的男友身上,他也不清闲,整天忙着玩。
刚和朋友们从游轮上下来,又参加了家庭聚餐,还要迎接他俱乐部的小队员来比利时踢青少年友谊赛,最后还答应了沙特的朋友去看一场F1比赛。
私人聚会和足球相关的活动填满了他的假期,让他一时忽略了和男朋友**。
也不是他不想调,是他从土耳其回来就觉得这样不对。
他怀疑自己可以栓住他的能力,也不想花心思去教育他要做一个专一长情的安静美男子,那样的话就不是他了。
自己之前喜欢他也是因为他对感情持来去自如的态度,潇洒的就跟不是自己的事儿一样。
不搭理他那段时间他也能做到不上赶着,不阴阳怪气,也不区别对待,尽管他也因此而掉称,这证明了自己还是有魅力可以吸引这种不轻易捞人的名品的,这样就够了,剩下的顺其自然吧。
他不在身边,也就少了担心他乱搞的烦恼。
德布劳内在自己的别墅里喝茶赏花吹空调,想着一会还要和他爸爸去参加一个小型商业聚会。
这时克里奇利打来电话问他在哪。
他说在家躺着呢,怎么,你来查房吗?
“是的,凯文,请发个位置给我,德龙恩太绕了,一会我就又绕回布鲁塞尔了。”
“傻子,来了不说一声,我派人接你。”
没跟他在一起时整天幻想和他在一起是什么样,会不会经常有惊喜有浪漫,现在在一起了又觉得他应该是随性的放纵的不该围着某个人转的,那样就不是传闻中迷人又孤傲的克里奇利。
说实话,他给克里奇利发游轮上的亲密照片是想看看他吃醋什么样,看到了也满足了,然而也没期待他能来。
克里奇利也没想太多,他根本不知道惊喜和浪漫是什么,他只是单纯的想见他,不然见谁?
德布劳内挂了电话,有些意外的笑笑,心想,他还真是吃醋了,要来堵我的门,查我的房,还不是他自己心虚,以为都像他似的,两天不播种就得憋死。
德布劳内给他发了位置,又跟楼下保安说他一会有贵客造访,请提供便利。
克里奇利顺利的找到他位于小镇郊区半山腰的可以俯瞰整个小镇风光的别墅。
一进门他就跟狼似的把背包一扔,扑上去就啃。一边啃一边嗅,这架势跟几天没吃饭了一样。
亲的德布劳内一直后退,连喘口气的余地都没有。
克里奇利大手扣着他脖子,把他压在自己的唇上,恨不得把舌头伸进他喉咙里去。
男人之间的亲吻充斥着暴力美学,进攻属性拉满,德布劳内也不是退让的主儿,他主管进攻,而且火爆脾气一点就着,于是他也抬着下巴,猛烈地亲吻他,说亲吻更像是撞咬,还要比谁的舌头更长。
激烈的亲吻带着脱衣特效,不一会克里奇利就把比利时白巧的糖衣给剥了个精光。
德布劳内被他推着压在了墙面上,手腕也被他握住举在头顶。
“慢点,你是想我还是想上我?”德布劳内脸色绯红,不甘心被压在墙面上可也没过多挣扎还有点欲拒还迎的意味。
“Both!”
克里奇利不想聊天,不想解释,也不想做前戏,他一闻到德布劳内身上的奶油加茶香就受不了了。
又甜腻又冷清的。如果他有信息素,真想狠狠地标记他,让他怀孕。
不过就算不能怀孕,也可以标记他,让他不想别的,脑子里只有这一件事,就是晾谁都行就是不能晾伦敦大野狼,那个打飞滴以后会头晕恶心的顶A混蛋,他一肚子坏招无处发挥真的会死。
在发挥之前,他是懂得让猎物放松警惕的。
狼是狩猎者,会把整个身体都贴在猎物上蹭,让聪明的猎物瑟瑟发抖,让愚蠢的猎物袒露肚皮。
所以他一定会饱餐一顿,然后舒服的满地打滚。
他把德布劳内翻转过去,支起双臂把他困在自己的身前,手指轻重不一的抚摸他的后背,帮他放松肌肉,一边抚摸一边称赞他,就像餐前对食物的感恩。
“凯文,你拥有喜马拉雅山脉一样宽阔的后背,亚马孙平原般平坦的小腹,还有鲨鱼划过海平面而起的凶猛气势,这一切太完美了。”他的手停留在火山口已经被撑起一个可观的弧度。
说的德布劳内忍不住发笑,不知道是不是他那文学家朋友教给他的话术,听上去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
美言不抵实干,他不再说话,只顾不停地亲吻他,一边亲一边拽他的裤子,急不可耐地贴上他饱满的臀大肌。
他从兜里摸出作案工具,刚要开始体验这道比利时国菜,突然听到咔哒一声,门被关上的声音。
他进来只顾着又扑又咬,竟忘了关紧门。
而门口站着一位似乎被眼前的情景吓的不知所措的老先生。
“噢**!”克里奇利又把小方塑料袋放回去,不怀好意的吼道,“你谁呀?”
德布劳内赶紧把裤子提上,接着把克里奇利拉到身后,弯着腰有些尴尬的解释,“爸,你怎么来了?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爸?克里奇利听了差点就地撅过去。
“咳咳…我顺路来接你,你朋友?”
“嗯,同事。”
克里奇利立刻警觉起来,前一秒还是狂野奔放的大灰狼现在变成了一只会察言观色的小狗。
他把德布劳内脱了半裸好在自己还穿着T恤,只好硬着头皮和他爸打招呼。
“布莱恩.克里奇利。”他伸出手去,不出所料地被这位红光满面比凯文还红温的老先生用力握了握。
紧接着他们用克里奇利听不懂的语言交流了一会,然后把克里奇利一个人扔在家里,他们父子俩出了门。
出门前,德布劳内还不忘交代他冰箱里有吃的,要不就先歇歇,等他回来带他出去吃。
克里奇利只好面带微笑送他们出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爸看上去虽然没说什么,却好像说了很多,那警惕的眼神似乎在警告他,离我儿子远点,你这个英格兰人。
英格兰人怎么了,和比利时人不是小巫见大巫么,克里奇利想着想着自嘲的笑了,喝了一杯凉茶试图缓解猎物从嘴里飞了的失落感。
结果他等了4个小时也不见德布劳内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他只好从冰箱里拿出他不爱吃的全麦面包啃了两口,他是肉食动物,现在就想吃一口白斩鸡或者甜水鸭,剥了皮的大白鱿鱼也行,唉,德布劳内又把他晾成了小鱼干,再不回来又只能靠自己了。
咔哒一声门响,克里奇利立刻起身过去,结果又是他爸,这次是他一个人。
克里奇利心里有数了,他爸要跟自己谈判。
无奈他只好厚着脸皮见家长,在这四个小时里他只想着他美丽wife什么时候回来,根本没打草稿来应付他爸。
老德布劳内先生坐在长沙发上中间俨然一副主人自居的架势,他指了指旁边的单人沙发示意他的客人坐下,开门见山的说,“克里奇利先生,我查了你的资料,厨师界业界翘楚,年轻有为,你真人要比网上的照片帅气多了。”
“谢谢。”他知道老先生先夸他是出于礼貌,接下来可能就要审判他了。
“网上的一些话我也不知道真假,说你是gay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那我也不隐瞒你,请允许我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伦敦蝴蝶大道基佬圈头号人物,只能玩不能泡的完美单身主义者。”
“唉…”老爹扶额。
“不过你先别叹气,我对你儿子是…”
“还不如不能泡。”
老先生打断了他的话,“能不能麻烦你看在上帝的份儿上,离开凯文。”
简单直接,三句不到就说到重点了。
老先生继续说:“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可能有点难,但如果你是认真的,可不可以稍微考虑一下,凯文的处境。”
果不其然是来劝退他的。
其实克里奇利也有考虑过球星的属性,他们自律,健康,节制,充满战斗力和男性气概,并且很突出的一点是足圈恐侗,有公开出柜的表面上对他是尊重和佩服,实际上根本无球可踢。
然而私底下又有几个能做到节制和干净的,出了名有了钱就算自己不挥霍,也总有人贴着你让你挥霍。
和男的混在一起受尽白眼,和女的就可以开party炫耀自己帅气多金会疼人的本事了?到底疼哪一个是真?
克里奇利不相信爱情,这样就不用费尽心思地去拒绝那么多诱惑,也会在那些声声称赞中迷失自我并且永远保持年轻。
他现在刚开始有点相信爱情了,觉得和男人也可以过异性恋的小把戏,约会,度假,送礼物,打飞机来奔赴对方,再说点甜言蜜语哄对方开心,这些他还没都做一遍试试呢,就要被上帝视角给讨伐了。
但是,拿上帝来压他不好使,他和上帝一天生辰,就算被人骂该下地狱的死给,这些人也要在这一天给他庆祝伟大的诞生。
想到这,他笑了,本来想说上帝算个鸟,但是又不好泯灭别人的信仰,于是改口道:
“先生,劝退别人总要带点诚意吧。”
老先生展开严肃的眉头,有些期待地对他说,“这就好办了,克里奇利先生。”
“别那么疏远,叫我布莱恩就行。”
“好,布莱恩,你想要多少?”
克里奇利笑笑,并不急着回答,他拿起茶几上的凉茶转身去餐桌,接了一壶热水,给主人倒茶。
“唉,真的不想冒犯您,您觉得凯文的爱情值多少钱?”
这么一问把老先生问住了。
“不如您去劝劝他,如果他肯离开我,不就省了一笔巨额支出了?”
“你真的不肯离开他吗?”
“我们才刚谈,现在说离开还有点为时过早。不过我想诚恳的对你说,先生,我没有欺骗他,这样的爱情好不好还得他亲自试过才知道。”
克里奇利抿了一口茶,又恬淡的笑笑,可说出来的话又把老先生的眉头说皱了。
“老德布劳内先生,请叫小德布劳内先生快点回来,支开他太久对他身体不利,我从伦敦飞到这用了一个小时,可没想过还有4个小时的车程,你们比利时也不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