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我就过去陪着黛安等父亲回来。现在我们在房间里真正坦诚的交谈着。
也许是长期待在国外的缘故,父亲的思想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固执。这让我稍稍松口气。我们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我知道黛安也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第二天我就不得不和黛安分别,很快被召回战场。
局面对我军越来越不利…诺曼底登陆…苏联人的沉重打击…国内内乱…元首自sha…我心里隐隐约约不安的猜想逐渐被证实--上天再也不会眷顾德意志了。
我就这么麻木的在战场上开枪,直到被英军俘虏。我们很快就尝到了被报复的滋味。看着战俘营里这些无望的人们,我一度感到绝望。
这天我又被英国人提审,不同往常,这次来了一个年轻军官。但他一开口的问题就令我脊背发寒,“黛安是你什么人?”
“她现在就在柏林,来找她的丈夫。”看到我慌乱的眼神,他挑挑眉。
“不,我不认识她…”我忍住热泪,心里明白如今到了该放手的时候,“或许您可以好心的告诉她,她的丈夫已为国捐躯。”
那个军官了然的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我跌回座位上,回味着与黛安相处的点滴。
几天后判决下来,五年刑期。
我亲爱的黛安,五年的时光太过漫长,我自私地希望她能等我,又试图说服自己放手让她另寻他人度过美好青春。
可她是我最珍贵的明月啊,我要如何大度才舍得将她让与他人?
战俘营中度日如年,终于熬到了1949年。在一个充满希望的春天,我刑满释放。踏出战俘营大门的那一刻,我畅通全身心的细胞来尽情呼吸,享受着这些年错过的风景。
在刚到家时我遇上了黛安…我亲爱的姑娘…我们紧紧相拥,向彼此诉说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不久,我们在一个明媚的夏日举行了婚礼。
“一切都很好。”在婚礼前,我坐在房间里边系着领带边望着窗外喃喃低语。
这时,黛安走进来。看到我走神的样子,她无奈的笑着替我系好,“这正说明你离不开我。”
是的,我想我确实是离不开黛安的,这个我一直希望共度余生的姑娘。
“你还是我记忆中那只可爱的小猫,一如初见时那般美好。”我由着黛安的动作,自己腾出手来紧紧圈住黛安的细腰,把人抱到怀里细细吻着。女孩闭着双眼的脸颊渐渐染上红晕,纤长羽睫微颤,还是和以前一样的青涩 。
看看埋在我怀里羞得不肯抬头的傻姑娘,谁说我们得意志男人不会说情话?
“海因里希。”黛安终于肯抬头了,吻上我的嘴角,“我用中文教过你一句很美的中国古诗,还记得吗?”
看着倒映出我身影的晶亮双眸,我执起姑娘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了一下。随后扬起微笑,一字一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