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获得了一张小卡,是怎样的小卡?"颜思淇早已习惯了他们斗嘴,不过这里可不是打情骂俏的好地方,早点离开这尼山书院才是最重要的。
"灯愣!"盛绍伦从袖口中捞出了一张卡牌,上面清楚写上了三个字──窃听器。
路奕接着补充道:"当我跟盛绍伦拿到这张的小卡的时候便有了个猜测。"
众人屏气凝神,就等他把话接下去说完。
"我怀疑题目只是一个噱头,真正要过得有可能是要这些卡牌,有没有觉得尼山书院或许是个大型卡牌的游戏场所?"
傅梓洋沉思着,确实到目前为止,各式各样的过关方式都不太一样,有生存类的、循线索的、破案的,如果真成了卡牌游戏他也不意外,只是这样更让他感到头疼,如果从头到尾都是一条线再怎么样时间花长了些总是会过得了,但现在线索紊乱,又加上一堆讯息量蜂拥而至,要怎么过关都很迷茫。
"此卡可用于尼山书院,卡牌等级一颗星,使用时间不受限,备注──十公尺内的都可以窃听到!"蓝崇格把玩这张卡牌,觉得挺有意思的,这还是进来后第一次遇到卡牌的关卡。
"所以我们有,别组也或许会有?"元世提出了他的想法。
"应该是,所以我们应该优先去找卡牌,如果能获取更多的卡牌信息,一是可以能自保、二是…帮助过关。"傅梓洋确立了现下团队目标。
"那这张□□就交给队长你啦!"盛绍伦将卡牌递给了傅梓洋。
"队长?"傅梓洋歪着头疑惑地问。
"虽然没有明说,但在我们众人的心中你早已是我们的队长,希望你能带领我们走出桃花源,不过千万不要有压力,我觉得大家能走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事实上我们心存感激!"盛绍伦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是啊!要是只有我跟思淇也许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关了,所以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平时少言的丁辰此时也插上了一句。
"是呀!你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这几天看你这样大家都跟着严肃起来,就当这里是真的游戏,不要去想生不生死不死的问题,好吗?"齐洛安慰着傅梓洋说。
"谢谢你们,我一定会努力带你们走出桃花源!"
大家彼此鼓舞着,就足够振奋人心,人心的力量虽未必能让一切所向披靡,但至少不要小看它,它能提供勇气供众人前行。
***
傅梓洋最后并没有收下窃听器,理由是他认为这张卡的星等不高或许唾手可得且既然是他们努力得到的就好好留着便是,但卡牌要如何寻得或许就得靠想象…
"元世,你有试过把谱倒过来弹吗?"傅梓洋不知道卡牌要如何获得,那倒不如让他发挥一些想象,也许所谓卡牌的获得就要像盛绍伦他们那样,先有个大胆的想法、假设,那些就会成真。
游戏不一定要中规中矩,换个方式思考,多些创造力或许能替他们打开新的道路,毕竟这个游戏与他想象的不同,如果全靠系统主导就只能被动的闯关,现在他来试试,凭他的想象能否创作一个新的游戏。
元世话才刚讲到一半:"你别…"
随即出现的是从天而降的钢琴,以及一份乐谱,已经许久没有瞪傅梓洋的元世就在刚刚,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别这么看我,我也就是随便说说!"傅梓洋假笑回应着。
"我不信!我怀疑你意有所图!"他才不信凭傅梓洋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是随口一说,他根本是算好了,就算没算好,也有七成把握确定事情的走向。
"元世,机会来了,你看上面写着,只要把这份乐谱顺利在一个时辰内完成倒弹且一音不错的话就可以获得卡牌耶!"傅梓洋赶紧转移元世的注意力。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坐在了钢琴前。
傅梓洋走到他身旁,看着这谱,问着:"二泉映月?这倒着弹?"
"幸好我之前练过,不过…倒着弹还是第一次,你给我时间练练。"
"我知道你弹过,我经过你的练习室时听过你弹,这首曲子原本是二胡曲由华彦钧所做,二泉之名来自于天下第二泉无锡惠山,就是作曲者常卖艺的地方,这乐曲我上网查过分三个乐句、变奏五次,总之不容易,元世…辛苦你了。"
元世稍微看了一下谱,又道:"幸好这关没有太为难我,只取一乐句,给我一些时间应该没问题。"
傅梓洋知道元世肯定没问题,那时每每经过他的练习室,看他在琴房里从早练到晚,只有元世有时间他一定是来到这里练琴,完全不用去思考要去哪里找人,来到琴房准没错,元世不知道,与其说傅梓洋是经过,其实是故意为之。
他坐在一旁的石阶上,看着他全神贯注地模样,不禁温柔地笑了,从好几年前他就发现自己有个习惯,喜欢静静地看着他,在他的琴声里他找了目标也找到了一个将心好好寄存的地方。
傅梓洋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有弹钢琴了,本有这个提议只是为了能让他重温,其实对于音乐爱好者来说,一日没练琴或者没接触到音乐就像烟瘾一样,会觉得全身不对劲甚至难捱,今日无论能不能获得那张卡牌都不重要,只希望他在音乐的世界里永远快乐。
元世默默地弹完这首曲子,练琴的时间再加上演奏时间花上一个半小时,还余了半个小时,他又正式地从头到尾演奏了一遍。
其实这首曲子他弹了不下数百遍,虽然有些时日没弹了,但有些旋律就是刻在骨子里的,不需要曲谱,一切水到渠成,最后一个音落下时,元世才终于开口说话:"那个时候,你常常靠在窗口,每次一站就是一两个小时,我都想着你脚不会酸吗?"
"不会,毕竟我是元世的第一个粉丝,更是你永远的听众。"傅梓洋言情相悦地看着他说。
"傅梓洋…"
"嗯?"
"如果能回去,我想弹一首曲子给你听。"
"好。"
虽然他不知道元世要演奏什么曲子给他听,可不管他弹什么,他都会坐下来好好欣赏仔细聆听。
有的时候虽不解曲中意,也不一定要成为曲中人,安静地听听别人的故事也是别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