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左文字今天不高兴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在横滨，山田组体量不算小，组织上下几百口人，手里掌控着数个港口。除了暗地里见不得光的交易，港口是他们最大的经济来源。

在黄金之王管控下他们作为“合法会社”的一种，每年需要上交远超普通会社更多的税额。本来日子就过的紧巴巴，吠舞罗的出现更让他们雪上加霜，不得不在非时院和吠舞罗的底线来回试探，勉强生存，所以才会在境外势力找上门来时迫不及待地与他们达成合作。

小夜左文字一页页翻过伏见猿比古发来的文件，对上面叙述的山田组发展史与现在面临的窘境毫无兴趣，径直去看山田组的成员组成。山田组大部分高层头像已经变成黑白，中下层组织也灰掉一大半，上面表明这些人已然脱离山田组。

小夜左文字在心里回忆一遍参与者的相貌姓名，将之一一与文件资料核实，发现已经死亡的人基本都参与过人**易或者器官走私。奇怪的是小夜左文字出过手的对象只占了黑白照片的一半，另一半不知道是谁做的。

而且小夜左文字把黑白照片的所有人与自己心中的名单再一次比对之后，错愕地发现昨晚解决掉scepter 4放出来的那两个之后，目标居然只剩下最后一人。

山田组的首领——山田康时。

这个人非常能藏，或者说，自接下委托到现在小夜左文字从未见过他，就算小夜左文字对山田组高层围追堵截的时候也不曾找到过他的踪迹。

当初小夜左文字根据线索一路追来山田组总部，附近生活的猫咪们发现了小夜左文字的存在，纷纷前来向他告状。在它们的喵言喵语中，小夜左文字得知很多好心投喂它们的少年少女被山田康时带人抓走，抓捕过程十分粗暴，不少人被打得遍体鳞伤，昏迷不醒。

那些人就此失踪，再没出现过。

由此推断，山田组一直在横滨进行小规模人**易，后面规模逐渐扩大，才壮着胆子向东京伸手。

【伏见猿比古：山田康时在一个月前失踪，至今未找到任何踪迹。结合他是山田组第一个加入jungle的，合理怀疑他通过jungle获得了能掩盖自身痕迹，修改监控方面的能力。】

这种能力或许不强，但绝对好用，特别是在被人追踪抓捕的时候。

面对陷入僵局的委托小夜左文字一筹莫展，他在脑海中盘算了半个小时，发现自己手里还算有用的线索在面对这种可以抹除踪迹的异能力时都失去了作用。

吠舞罗倒是也在找山田康时。或者说，吠舞罗的人一直在地下世界通缉山田组成员，触犯吠舞罗的规则，挑衅吠舞罗的威严，吠舞罗怎么可能放过。

想起吠舞罗众人的性格，他合理怀疑，名单里另外一半人是被吠舞□□掉的。

除了吠舞罗这个助力，小夜左文字能想到的求助对象只剩为了帮他获取情报，在jungle兢兢业业做任务，一心想要往上升的羽田稔。

打开两人的聊天框，能看到满屏都是羽田稔向他要目标人物信息的对话，小夜左文字给的不情不愿，羽田稔收的满心欢喜。羽田稔倒是也成功获取一些信息，但这些信息不是已经过期，便是目标任务已经死亡。

小夜左文字没有告诉他这件事，每次都默默收下消息，诚恳道谢。

看着以每分钟十次的频率疯狂震动，在小夜左文字回应之前不会停下的手表，小夜左文字只能把山田康时的信息发过去。不厌其烦地反复叮嘱他山田康时作为山田组的首领老谋深算，手段狠辣，又有异能力，不是他一个战五渣可以对付的，所以一定要保护自己，千万不要做冒险的事。

得到小夜左文字的回复，羽田稔选择用发表情包刷屏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激动与开心。

【羽田稔：呜呜呜，没想到小夜你这么信任我，连首领这种关底boss都让我去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完发个【加油.jpg】表情就不见了，徒留连发数条消息都没得到回应的小夜左文字焦躁不安，思考着要不要去找他，让他冷静一下。

“好了，走吧。”带着熟悉气味的大掌罩下来，轻轻在他肩上拍了拍。小夜左文字回头看去，正是打扮一新，换了西装，喷了香水，抹了发胶，抓了头发的草薙出云。

不知道为什么，小夜左文字总觉得现在的草薙出云有种闪闪发光的感觉。

小夜左文字点点头，默不作声跟在草薙出云身后上了车并快速给羽田稔发信息：【小夜左文字：如果遇到危险千万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一定会去救你的。】

【小夜左文字：请务必小心。】

车子动起来，草薙出云拨弄几下头发，悠然地开着车与后座的男孩聊天：“你在找山田康时？”

“嗯。”小夜左文字点头。

“你那任务还差多少？要不要帮忙？”从某个层面上来说小夜左文字做的事得到了吠舞罗的默许，有的目标还是吠舞罗成员从其他地方一路驱赶，亲自送回去到小夜左文字眼皮子底下的。

对于吠舞罗出手帮忙这一点小夜左文字心知肚明。毕竟一个目标刚好被人追赶着回到东京是巧合，总不能两个三个也是巧合吧。

“只剩山田康时了。”

“对了，名单上的人我只对其中一半出过手。”小夜左文字问他：“另一半是你们做的吗？”

“嗯？没有啊。”草薙出云惊了一下，车子在路边来了个紧急刹车，引得身后车辆主人纷纷探出头破口大骂。草薙出云只当没听见，稳住身体重新起步：“我们以为你接的委托你必须亲自完成才行，都不敢打扰你的任务，怕擅自行动对你有什么负面影响。”

毕竟刀剑付丧神是从未接触过的存在，他们也是一边摸索相关规则一边相处。

不是吠舞罗啊。小夜左文字敛眸沉思，那会是谁呢？

“啊，对了。”草薙出云想到了什么，给小夜左文字发了个文件，“山口组的通缉令下来了。”

从吠舞罗在横滨港口拦截那到几辆车开始，他们就安排人收集整理了山田组的罪状证据交给警方和scepter 4。

或许是这段时间太过繁忙，这份资料直到今天早上才审查结束。警方也在今天对外发布了山田组诸人的通缉令。

——然后发现山田组死得只剩一堆杂鱼和首领。

“哇，这是哪位神明显灵了吗。”发布通缉令的警察小声惊呼，顺便在胸口画个十字，双手合十，一副感谢上天的模样。

他旁边的警察翻个白眼，“明明是有好心人见义勇为好吧，有时候真希望这种人多一点。”

“这样说不定国民能生活得更好。”

毕竟这个国家的死刑只有极为严苛的情况下才会实施，而山田组犯的罪明显不在死刑行列。

他心算了下，器官走私加上人口贩卖估计能有十几年的牢狱，如果山田组再出点钱当罚金，加上在监狱里好好表现争取减刑的话估计刑期更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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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薙出云和小夜左文字到scepter 4时，接待两人的是道明寺安迪，他那头总是精神奕奕小橙毛耷拉着，面色苍白，平日总是笔挺干净的制服上还有点皱巴。

“草薙先生，小夜，下午好。”作为吠舞罗二把手，道明寺安迪和草薙出云也有不少交集。

“下午好，道明寺。你看起来好像很疲惫。”

“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道明寺安迪苦笑，眼底青黑一片，“幸好事件告一段落，回去写完报告就能休息休息了。”

他领着两人穿过大厅，登上电梯，一路往检查室走去，淡岛世理正在那里等着他们。

到了检查室，草薙出云再次向淡岛世理确认过scepter 4不会对小夜左文字的身体动手脚，也不会研究他的血液，毛发等方面，又检查过那台“力量波动收集装置”的安全性之后才放心退到一边。

看着小夜左文字按照指示躺进透明舱被送进仪器，一动不动的样子，草薙出云不由幻视当初安娜被关在超能力研究设备里的样子，他烦躁抽出支烟含在嘴里，并不点燃。

“这么担心他？看不出来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草薙出云咬着烟蒂笑起来：“毕竟这孩子太小了，比安娜还小，亲人又不在身边。”

“哦。”淡岛世理挑挑眉：“我记得「小夜左文字」于南北朝时期诞生的。”南北朝至今足有就六百多年，淡岛世理在提醒他，六百多年前诞生的存在，哪怕外表再年幼也不是真正的孩子。

最好别当做真正的孩子对待。

“你们果然知道。”从找伏见猿比古帮忙他就默认小夜的事会被这群青衣服知道，但真到这时候还是有点不爽。不过一想到他们手里那些货不对板的资料，又笑起来，谁能想到此小夜左文字非彼「小夜左文字」,而是异世界来的呢。

异世界？这种一听起来就像幻想轻小说里才存在的东西，草薙出云觉得即使是宗像礼司也想不到。

或许正是因为他足够冷静理智，在他和小夜左文字的相处几乎为零，在没有接触的情况下，无法从他的言行举止间获取正确情报，才不可能得出正确结论。

“嘛，不过付丧神本就是器物放置很长时间后衍生出灵魂的神奇存在，所以应该以他们拥有自己的意思，认识和思考世界开始计算。”草薙出云冲淡岛世理轻笑，“小夜是一年前才拥有意识的。”

“是个货真价实的宝宝哦。”

淡岛世理也对他露出一个笑来，“你知道楼下对应这间检测室的房间是用来做什么的？”

草薙出云面露疑惑，淡岛世理双臂环胸，慢条斯理说：“「小夜左文字」就在楼下。”

“从我们知道他的存在的那天，这刃短刀就被我们租借过来，一直保存在楼下。艺术品博物馆和我们都百分百确定这刃短刀一定是真品，且，不存在任何仿品。”

“那么现在问题出现了。”

淡岛世理看着透明舱体内的小夜左文字，看着他腰间短刀，“一个世界上只存在一把真品的情况下，出现了两个真品。那么另一个真品是哪来的呢？”

草薙出云笑不出来了。

他取下唇间的烟，捋了把头发：“真可怕啊，世理酱。”

“作为副长，这点推断能力还是有的。”淡岛世理上前几步，对从舱体里缓缓起身的小夜左文字伸出手。

小夜左文字看她一眼，没有接受她的好意，自己撑着舱体边缘跃下检查台。

淡岛世理也不在意，与两人一同走到采集器前。因为叮嘱过小夜左文字在里面使用力量，三人清晰地看到显示器上一条高高的抛物线，采集器显示采集成功。

这台机器由技术成熟的威兹曼偏差值检测仪器改造所得，之后只要scepter 4对此稍加改造就能投入使用。

“确实，如果是这个机器的话，的确有可能找到小夜的哥哥。”草薙出云摸摸机器，对着小夜左文字那双盛满期待的眼眸微微一笑，“这下放心了吧。”

“嗯！”小夜左文字狠狠点头。

看着草薙出云与小夜左文字的相处，淡岛世理对这位付丧神对吠舞罗的信任有些震惊。他们认识到现在连15天都没有，期间聚少离多，这样居然也能培养出信任来，淡岛世理都不知道是吠舞罗真有这么大的魅力，还是小夜左文字太过单纯。

采集结束，淡岛世理将仪器与数据转交给scepter 4的研究人员，自己带着两人走进会议室。

“因为今早黄金之王的召令，室长不在，所以接下来的合作由我与伏见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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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左文字与scepter 4正式达成合作，帮助scepter 4追踪绿之王的踪迹。

除了说好的报酬，离开scepter 4前，淡岛世理还给了他一枚五元硬币，说知道他的规矩。

规矩？什么规矩？小夜左文字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规矩。但他不敢打开jungle的论坛，他还记得上次那些内容看得他脚趾抓地，害怕这次又看到什么辣眼睛的东西。

小夜左文字板着小脸收下硬币，看着淡岛世理美丽的脸庞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握着那枚硬币，感受着其中缓慢而持续传递过来的温暖，轻声道谢，并补上一句“对不起”。

淡岛世理怔愣一下，反应过来他在为之前拒绝她的帮助道歉。

看着小夜左文字跟着草薙出云离开的背影，她眨了眨眼，发出恍然的叹息，“我开始明白吠舞罗的人为什么喜欢这孩子了。”

那双望着自己的蓝色眼眸真挚而虔诚，面对这样澄澈干净的人，一般人很难拒绝。

至少她拒绝不了。

小夜左文字又忙起来了。

这一回他的目标不再放在山田组身上。

jungle成员无处不在，遍布整个国家，但这个软件的所有者，或者说这些庞大成员的首领绿之王，比水流却从未露面。

会议室里，伏见猿比古告诉他们，scepter 4曾对抓到的jungle成员做过检测，发现他们身体的情况和其他氏族正式的成员不一样。

一般来说，王权者力量进入氏族成员的身体，力量被激活，氏族成员便能够自由的操控体内的力量，或用以强化自身，或附着在武器之上，灵活而强大;而jungle成员与其说是激**内的力量不如说是绿之王的力量寄生在他们的身体里，不断汲取他们身体的能量，一旦绿之王收回这些力量，他们原本的能量也会被带走。

显然，这些jungle成员都只是绿之王的供体，并不是他真正的氏族。

按照如今scepter 4的成员数量，简直无法想象在收回全部力量后绿之王会变得有多强。

面对这一事实，小夜左文字第一时间给羽田稔打电话，羽田稔之前就跟他炫耀过自己的升级速度，说自己运气好，短短几天就已经升到“L”级，现在也不知道升到哪一级了。

成员等级越高，寄生力量越强，失去的能量就越多。

小夜左文字看不懂伏见猿比古那一大堆表格代表了什么，他只知道伏见猿比古得出的那个结论——如果绿之王想，他可以一口气把供体吸干。

被夺走人体所有能量的后果，即使并非人类小夜左文字也知道得清清楚楚。

可是羽田稔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小夜左文字只能给他留言，让他赶紧销号，撤出jungle来scepter 4做个体检。

“稔，一定要看到啊。”

本章的南北朝指的是霓虹的南北朝，大概在1336——1390之间，之前为镰仓时代，之后为战国时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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