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左文字今天不高兴 第17章 第十七章

是那个女孩！小夜左文字心脏猛烈一跳，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想阻止，可一切早已发生，现在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女孩在回帖里将自己经历的一切细细叙述一遍，她今年不过十岁，人生中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因为自己失去姐姐。在没顶的痛苦中，是那个看起来比她小上许多的男孩站到她面前，对她伸出手，说一定会找到他的姐姐。

回家后她向父母说了这件事，或许是她描述能力不行，也或许是她太小，父母以为她因为自责出现了幻觉，他们从四处奔波寻找姐姐的空隙里挤出时间带她去医院，希望心理医生能安抚她。

面对憔悴的父母，她不想辩解也不想反抗，只是用流着泪的眼睛看着爸爸妈妈，说，我会好好的，请不用担心我。

直到男孩将姐姐的心脏带回来。

微弱的希望彻底湮灭。

她堕入更深的黑暗，她跪在他面前，抓着他的手，用着永远想象不到会从自己口中说出的恶毒诅咒，绝望哭嚎着：“杀死他们！杀死他们！求求你……把他们，全部都！！”

面前的人波澜不惊，他注视着她，又好像透过她看向她身后无数恸哭的复仇者，他轻轻应下：“好，我会为你复仇。”

紧接着，她在电视上看到一家医院起火的报道。偶尔爸爸妈妈会在信箱里发现一些碎纸条，上面会写着小小的数字，1，2，3……每当这时候爸爸妈妈就会又哭又笑地在姐姐灵堂前坐下，看着她黑白色的照片，絮叨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被悲伤淹没的家庭在这时得到了救赎。

后来，他们在姐姐的灵堂旁放了几枚五元硬币，每天按时供奉。

女孩发这个回帖的目的只有一个，她不允许有人对他出言侮辱，不想看到别人质疑他，尚且稚嫩的女孩不知道如何描述自己心中复杂的情感，但她知道，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愿意站出来维护他。

【1109L：！！这个新闻我也看到了，后续还有报道说，查出这个医院有人体器官贩卖的行为，原来是这样啊。】

【1200L：可是……杀人是犯法的吧？肆无忌惮对人出手，这样的人真的能称为守护神吗？】

【1222L:对面是这种程度的恶人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吧。车站里那些人也做了坏事，他就没下狠手。】

【1235：所以说是货真价实的守护神了，hhh。这样的话下次我遇到危险可以呼唤他吗……！诶？说起来有谁知道他的名字吗？】

小夜左文字手抚摸上光屏，落在那句“货真价实的守护神”上。

守护神……么？区区一介复仇者罢了。

“咔！”锁舌在锁内碰撞的声音在经过几道墙壁阻隔仍十分明显。

目标提前回来了。小夜左文字低垂眉眼，他按灭光屏，手指触碰到腰间短刀，那些跌宕翻涌的情绪收拢归位，重新汇聚成为黑色混沌蔓延的死海。

杀意在胸间聚拢。

“啊！就在这里……东西真的在这里！”男人崩溃求饶的声音与铁门碰撞墙壁的声音一起钻入小夜左文字耳中。

紧接着就是乒乒乓乓，一堆人涌入的嘈杂动静，传来的声音太过熟悉，小夜左文字靠着橱壁，眼眸眨了眨，缓缓吐出胸间那口气。

“有小夜的气味！”他听到安娜脆脆的声音，皮鞋踩踏着地板，哒哒声越来越近。

“那个小鬼也在这里？安娜，慢点。”八田美咲咋咋呼呼的声音紧随其后。

皮鞋声一路从客厅来到卧室，最后停在衣橱前，小夜左文字抬眼，衣橱门被拉开，一身红色洋裙的女孩拿着红色珠子放在眼前凑过来看他，她看着他，露出可爱欣喜的表情：“找到你了，小夜！”

小夜左文字：“好久不见，安娜。”

“你这臭小鬼在这里做什么？”八田美咲看着安娜牵着小夜左文字走过来，眉头跳了跳：“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多乱？再敢一个人偷偷跑到外面，小心被人抓去卖掉！”

“美咲，下午好。”小夜左文字当做没听见他的话，学着安娜的样子打了个招呼。

八田美咲一噎，转身回到客厅，没好气地叫两个小孩跟上。

客厅里，被吠舞罗成员押过来的目标被揍得鼻青脸肿，涕泪横流。一个成员身手矫捷地从阁楼翻身跳下：“八田哥，找到了！”

他递给八田美咲一把钥匙，八田美咲打量下才将钥匙收入怀里，他抬抬下巴示意他们继续看着，别让人跑了：“回去试试是不是这把钥匙，不对就弄死他。”

他没耐心把山田组那些人一一记住，可看到小夜左文字在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泄愤般在他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他侧头看向小夜左文字，“你要不要和我们回吠舞罗，这个人和镇目町一起军火走.私有牵扯，吠舞罗需要暂时留着他。”

小夜左文字摇头拒绝，他手里还握有其他情报，等解决完其他人再去吠舞罗收拾掉这个人也行。

小夜左文字神色郑重：“请看好他。”

“哈，当然了。”八田美咲挑眉，“你以为谁都是你吗，能那么轻易从吠舞罗跑出去。”

安娜晃了晃小夜左文字的胳膊，见小夜左文字转头看过来，她说：“小夜现在的状态变得很棒，看来遇到很好的事呢。”

“嗯。”小夜左文字点头，不管是交到朋友还是别的，都是值得珍惜的事。

安娜微笑起来，整个人像绽放的蔷薇一样美丽：“那就太好。”

她跑到八田美咲身边，牵着他的手，回过头来：“那我们下次见。”

“再见，小鬼。”

“再见。”

挥手和吠舞罗众人告别，小夜左文字转身离开。

这次小夜左文字坐上了前往神奈川的车，空荡的车厢落满夕阳的余晖。车身摇晃中，小夜左文字抱着短刀看了好一会儿夕阳，才清空思绪，闭上眼开始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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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明的温泉旅馆里一声“死人了”叫醒了沉睡的夜晚，惊惶的人群如沸腾的水翻涌吵闹，一道身影飘忽着越过人群，走进黑暗。

小夜左文字蹲在树下从怀里掏出一盒冻干，放到排着队，正襟危坐猫咪面前。

“喵~”猫咪们叫了一声，低下头闻了闻气味才赏脸地低头吃起来。

小夜左文字轻轻抚摸着领头的大狸花，言语温柔：“谢谢你们帮我找到目标。”

“喵~”大狸花抬起头舔舔嘴巴，对着小夜左文字嗲嗲地叫了声。

“下一个目标不在这里，不用麻烦你们了。”小夜左文字低着头和大狸花你来我往地对话：“不过我给你们在宠物店寄存了些食物，如果在野外找不到食物可以去店里吃。”

“喵~”

“嗯？老板不会把你们抓起来的，我和他说过你们不喜欢被关起来，更喜欢野外的生活——不过如果野外太冷的话记得去宠物店过冬，这个我也交了定金的。”

“喵～”

“抱歉啊，我不能收留你们，我今晚就要离开了。”

“喵～”狸花歪着脑袋想了想，轻轻咬住小夜左文字的手指，把他带去温泉旅馆后面的院子里。

温泉旅馆前面已经被警车包围了，前厅乱糟糟的，全是失控大叫着要离开的游客。

出来旅游大半夜遇到杀人案件就够糟心的了，还被警察拦住不许离开。一想到要和杀人凶手待在一起，这些游客就从心底发出崩溃的呐喊。

警长让部下努力安抚游客，自己带着人向老板询问了事情经过，又要来监控查看。注意力都在屏幕上的他没有注意到，跟在他身后的实习警员不是什么时候不见了。

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哼着愉悦的小调四处溜达，他那张刚出警校的稚嫩脸庞上满是好奇，一双眼睛东张西望，发现什么都要探头去看个明白。

“笠山你在这里干什么，怎么没跟在警官身边？”路过的警察停住脚步，厉声喝问。

“嗯？笠山？是在叫我吗？”“笠山”转头疑惑地指向自己。

叫住他的警察被气的七窍生烟：“这就是你面对前辈的态度吗？你这家伙还想不想在所里干下去？！”

“诶，原来警察也玩前后辈这一套啊。”“笠山”抓下头上帽子在手里转了两圈，扔到面前人的脸上，在他抓狂的喊声里轻快地跑了。

“笠山”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看过去，很快来到受害者所在。

遇害者住的是含有汤池院子的房间，遇害地点是在温泉池里。

遗体被收敛带去警署让法医解剖，房间也被警戒线围起来了，只有几个戴着白色手套的警察在里面忙碌。“笠山”毫无顾忌地踩着警戒线踏入其中，一名正在采集证据的警察看到这一幕皱起眉头大声制止：“停下！别进来！”

“为什么这里不能来？”完全不将他们放在心上的“笠山”脚步不停，又是几条警戒线被他踩断：“明明其他地方都能进。”

一个暴脾气的警察大步流星走过来推搡着他往后推：“喂！那个实习生，别进来破坏现场，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被推得倒退几步的笠山委屈地皱着脸：“你推得我好痛啊！”

“砰！”

他抬手，露出摸来的手.枪，枪口处硝烟飘起，他笑容灿烂，露出一口白牙：“不过我原谅你了。”

他面前的警察缓缓倒下，鲜血不断从他身.下流出。

“山本！”其余警察惊呼，一些掏枪指着笠山，一些扑过去按住山本腹部的伤口，给他做紧急治疗。

“笠山，你想做什么？！”

“笠山”拖长了声调，懒洋洋地抬起枪，随机指向一人：“人家只是有点无聊，看警察平时那么威风还以为会很有趣。”

“结果比我想象的无聊多了嘛。”他撇撇嘴，突然扣动扳机：“还是枪比较好玩哈哈哈哈哈！”

“锵！”子.弹被突然出现的刀光劈成两半，预想中倒下去的身影没有出现，“笠山”不由得睁大眼睛，他对着院子里新出现的身影兴奋大笑：“哈哈哈哈，就是要这样啊，就是要这样才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