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只是想给年年公主送些跌打损伤的药,谢谢她之前给我的胭脂水粉!”小卷毛,啊不对,是拓跋成将将手中的药瓶递给了茉莉,语气中满是歉意。
许长衡一来便看到此场景,心中暗念道:“不好,南烛看来是又有强敌了,自己的妹妹就是美丽动人,惹人喜爱啊!”
“原来是二皇子啊,既然药送到了,不如和孤去骑马找找感觉,正好明日要比赛狩猎了!”许长衡上前一步,拉住了拓跋成,笑道,两人就这样搭着肩离开,期间他还不忘回头给自己身边的侍卫一个眼神示意。
茉莉正感疑惑之际,侍卫便递来一个小木盒子,顺便说了句,“这是傅小公子托太子殿下给公主的,对淤青什么的效果最好了。”
“所以本公主是什么香馍馍吗?谁都来慰问慰问。真的是,宁言之真是眼瞎。”许长歌把玩着这些药瓶,自己现在确实需要药消除淤青,说到淤青,那时候她看见的伤痕……
“茉莉,你说背上细长红痕只能是什么伤痕呢?”
茉莉听后,眉毛一挑,“嚯”自家殿下这是在问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背上,红痕,细长。
“殿下,莫不是说的是鞭痕?”
许长歌回想着,鞭痕,伤口,难道宁言之上次出府被罚了?但是她早就打听过,宁老爷子是个书卷气十足的慈爱中年御医,前不久辞任太医在家休养,怎么可能会责罚宁言之呢,更何况宁言之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事情真的是错综复杂极了,一天的折腾后,如今大脑都思考不动了,算了早些休息吧。
这日一早,许长歌又在赖床中,就被告知,今日不用早起,她受惊吓了,还是不用参加狩猎比赛了,只需好好养伤就好。
“有这种好事不早说,让我白起床了醒来了,茉莉啊,问天那个话本子,你给我收拾来了吗?”
“殿下,说的是最新一版的吗,奴婢这就去帮您取来。”茉莉说着开开心心的去拿话本子了。
许长歌只觉得无趣极了,又不能去围猎,宁言之身体有抱恙了,还不如不来着这野猎呢,行宫里修养多好啊!
总算是盼星星盼月亮,野猎完满结束了,那卷毛拓跋成临走前还不忘邀请许长歌多来自己国拜访,说自己妹妹绝对和她有共同话题。
许长歌只当他是在说胡话,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去那草原大国半步的,马背上的国家,岂不是走两步都要她性命。
宁言之自此受伤后,返回都城又休养了许久,刚回太医院就见了不该出现在此的人。
“公主殿下!您怎么在这里?”宁言之满是震惊,耳朵只觉得才清净没几日呢,这祖宗直接杀到他家门口了。
“你怎么来的这般迟,没听说吗?本殿下要学习医术,就指定你教本殿下了。”许长歌梗着脖子,抬头看天,抱臂倚在门前,听宁言之说不回话,随后要看过去,只见那狗贼竟又要施展遁地之术离开。
“站住,宁言之,你是要去做什么?”
“回殿下,臣只感觉腰部还是有些疼痛,想去回禀陛下,再修养些年,怕是那日留下病根了。怕是教导不了殿下了,臣才疏学浅,自愧不能担任教导师傅。”
许长歌听着只觉得牙痒痒只想咬死面前之人,虽是这样,却笑嘻嘻的走上前,开口道:“言沁最近正想着让我去府上小住几日,若言之要回家的话,不如带我一起。”
“臣现在觉得腰部不疼了,殿下要学哪方面的医术,是制毒还是扎针?”宁言之笑道,说着推开了自己的任职医房。
“嗯,宁御医果然是懂得人情世故,怎么当□□本殿下喝药的时候的骨气风节呢?”许长歌打趣着,眼睛却将房间打量了个遍,心里的算盘扒拉的哗哗作响。
宁言之身子一僵,脸色微红,心想着果然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人,不能退,只能进,随后开口问道:“殿下莫不是又想受虐?”
宁言之说着带许长歌来到了一桌前,拉开椅子吩咐道:“殿下日后就坐在此处学习医书,臣去那些医术来,殿下就从最开始《皇帝内经》看起,一日背上一页,同时熟悉五个药材。”
许长歌坐在椅子上,瞧着宁言之去吩咐药童做事,自己只觉得无聊,随手翻着桌上的《黄帝内经》只觉得枯燥乏味极了。
“宁言之你说,皇帝这人是不是在乱说话,余闻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今时之人,年半百而动作皆衰,时世异耶?人将失之耶?【1】真的有人能活百岁?”许长歌没事找事的问道,手撑着脑袋,只觉得这古言看的她脑子空空,早知道就拿着话本子来了,反正宁言之不紧盯着她,她随便混迹几日,再做其他打算。
宁言之停下手中分拣新来草药的活,扭头看向一旁小动作不断地许长歌,忍着性子解释道:“左右不过是听闻,若是殿下也想下面说的那样生活,不违背自然规律,自然是可以说百岁有余的。”
“我可不要,人到百岁岂不是要老的像鬼一般,行动不便,头发惨白稀疏的,不好不好。”
“那说到底殿下怕的是衰老,而不是长寿,殿下想要的是青春永驻。”
“你这么说可是有这方面的丹药什么的,就是那种一颗就可永葆青春数年。”许长歌顿时来了兴致,站了起来,凑到了宁言之身旁,打量着这满墙的药箱,眼中满是希冀之光。
宁言之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累极了,这才不到一刻钟,他竟然辞职返乡了,做一个乡野医师。
“殿下,臣若是有那药,早就找一个深山老林,独自修仙了,还在宫中任职做什么?”
许长歌一听,小脸就垮了下来,随后眼睛一打转,小声询问道:“医术太过乏味了,不如你拿些医案让我看看,活学活用,我也不会觉得太过单调如何?”
“呦,公主殿下今日就来学医了啊!”一老头抱着几本蓝色封皮的书走了进来,看见了许长歌后,惊讶道。
许长歌向后挪了半步,打量着起这老头,她好像有些印象,前些年,就是这老头给她开那些苦得作呕的汤药。
“这是近日来的医案?”宁言之放下手中的戥子,走过去,将书册拿走,出了门。
“这叫什么?刚才宁御医拿走的又是什么啊?”许长歌决定放下私人恩怨,凑到老头面前小声询问道。
老头捏着自己的山羊须,笑呵呵道:“那是用来称量药材用的杆秤,叫戥子,殿下以后学到配药的时候,自然是要用到的,至于那书册是宫中近来请安记录请安脉状况的医案。”
“啊,这么说那每年在太医院拿药也是有记录的?”许长歌看似无意的询问道,眼睛却一直盯着窗外,手忍不住捏着衣角揉搓起来。
“那是自然,不然出事情了,就不好查了!怎么殿下想要从写脉案开始学习?不瞒殿下,臣刚来太医院任职,就爱书写脉案,自是轻松极了。”老头眯着眼回想着那段摸鱼的工作经历,只觉现在虽是月俸高了,却也劳累活变多了。
“我能直接去翻看医案吗?看医案学习绝对要比看医术学习得快。”
老头听后,连忙摇手,示意许长歌住口,环看四周轻声道:“殿下可不要随口说这种话,医案那东西殿下可不要碰,小心被人诬陷。”
“再者,就连老夫都碰不到那医案,医案只能副掌首和院长才能过手。”
许长歌听后心里失落了一阵,看样子,自己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许老师傅,您和殿下再说什么悄悄话呢?”宁言之一进门就见一老一幼,两个人脑袋挤在一起,嘀嘀咕咕着什么。
“噢,许老太医只不过是在和我说如何偷懒。”许长歌说着,笑盈盈的看向老头,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殿下你,老夫还有事,就不叨扰了!”许老被气得小胡子一吹,背手大步离开。
宁言之瞧两人刚还哥俩好,现在就反目成仇,顿时扑哧笑出了声:“难不成许老曾得罪过殿下,让殿下如此记仇?”
“我怎么可能是如此心怀狭窄之人,我倒是第一次见宁御医你笑,果真是美人一笑自倾城啊!”
宁言之闻之嘴角下坠,后作和蔼表情,语气轻柔道:“看样子殿下还有精力耍嘴皮子的份上,不如殿下将《黄帝内经》上卷,素问篇,上古天真论篇第一抄写两遍,顺便写出自己的看法。下午交予臣。”
许长歌瞪大了眼睛,不是,前些日子言语调戏还没事情呢,怎么今日不过真心夸赞一番,反倒是要她抄写东西。
大胆狗贼,自己请教于他,反倒是被他欺辱在身下,好好好,过了今日,她倒要让宁言之知道,他的一时得意要犯下多大的错误。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抄写了这两边,来日,来日不了一点,明日便都还到宁言之身上。
想着想着,许长歌就愈发觉得开心极了,明日,她定要叫宁言之好看。
【气虚无力】求求收藏,作者快要碎了,哪怕增加一个呢,作者都有动力明日再加一个七夕小甜番外【真的如此残忍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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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仇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