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过后,南决第一高手魔剑仙——雨生魔入神游,南决武运瞬间高涨一大截。
云游在外的南宫春水,若有所感,内心祝福道:老对手,恭喜了,真是时也运也,北离因叶家折运十年,南决却因叶家,增运十年,果然一饮一啄,自有天意啊!
叶鼎之看雨生魔醒了,撒娇道:“师父啊,你再不醒,我就累死了~”
雨生魔撇了一眼,恨铁不成钢,“你杀鸡儆猴,看谁还敢来捣乱?”
随后使出一剑,前排看热闹的江湖人瞬间重伤,一声带着寒气的“滚!”字一出,聚集的江湖客一哄而散。
叶鼎之非常给面子的拍手:“师父霸气,威武!!!”
雨生魔摇头,这徒弟,太傻气了,不过比李长生的强,凑活凑活吧!
魔仙剑和逍遥剑仙入神游的消息瞬间在江湖上传开!
远在雪月城的百里东君立即收到消息,知道叶鼎之在南决,赶忙催促已经离开天启,想闯荡江湖的司空长风,赶快回来接手雪月城的事物,他想去南决找云哥!
司空长风被百里东君百般催促,而后又被风秋雨千里奔袭追夫,磨磨蹭蹭,半年后抵达雪月城。
百里东君立马飞到城门迎接,但是看向司空长风的眼神充满了幽怨,“司空长风,你回来的也太晚了,魔剑仙闭关,云哥也离开南决不知所踪了……”
司空长风:“这还晚?我带着我媳妇呢?当然不能玩命赶路啦~”
此时百里东君才注意到一旁的马车,“啊?弟妹?你小子动作够快啊,我的仙女姐姐也不知道会不会来找我。”
风秋雨打了个招呼,“我以前叫风秋雨,路上改了个名字,现在叫洛水清。”
“快进,快进。”
司空长风一回来,百里东君就将城中事物全全脱手,专心酿酒了,雪月城的特产——风花雪月酒,云哥还没喝过呢。
叶鼎之在雨生魔闭关后,就打算前往北离雪月城找百里东君,结果刚入北离没多久,就遇到了被追杀的苏暮雨。
叶鼎之觉得眼熟,随手就将人救下了。然后二人大眼瞪小眼,苏暮雨怎么样没有想到会这样再见。
破庙内。
叶鼎之只觉得尴尬,遇见的剑客太多,虽然记住了剑,忘记了名啊,“那什么,你就是那个天下第三的用伞高手!”
苏暮雨内心闪过一丝无奈:“苏暮雨!”
叶鼎之点头:“对,你不是还有个朋友,当年你们可是默契十足呢!他人呢?”
“这呢!”
苏昌河从暗中现身,衣服上一身血迹,脸上惨白。
“啊,这瓶子里是药丹,一共五粒,一人吃一粒,剩下的留着防身吧,毕竟做你们这一行,很危险。”
苏暮雨接过,直接吃了一粒,然后才递给苏昌河,苏昌河也默默吃了一粒,然后将剩下的收了起来。
苏昌河感觉身体好多了,摸着小胡子,笑道:“逍遥剑仙,依旧如当年啊,明媚灿烂,热烈如火。”
叶鼎之内心一个问号这是夸人的话吗?但还是礼貌回应,“谢谢,你们也一样。”
苏昌河,噗的一声大笑。
苏暮雨默默摆弄着火堆,嘴角不自然也露出一丝笑。
叶鼎之摸不着头脑,这笑什么啊?“你们等等,我给你烤肉吃,当年我就说要去北蛮学烤肉,你们尝尝我学的正不正宗,我师父说很好吃!”
说着就拿出架子,开始烤羊腿,两小苏看得目瞪口呆,这么大的架子,它哪里冒出来的?
等待的时间有点无聊,叶鼎之随口询问:“你们杀手这个行业是不是特别有钱啊?”
苏暮雨摇头:他很穷。
叶鼎之:“这不对啊,你们每杀一个人不都是大把大把拿钱吗?不然干嘛冒着生命危险做杀手啊,是单纯喜欢刀尖舔血的生活?”
苏昌河:“暗河是不能脱离的,一旦脱离就会迎来不死不休的追杀。”
叶鼎之皱眉:“那你们为什么加入暗河?”
苏暮雨:“我们是从小被暗河培养长大的。一入暗河,终身是暗河。”
叶鼎之突然神秘一笑:“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暗河为你吸纳你们这些有习武天赋的小孩,杀了你们全家,然后抢走你们?话本都是这样说的,据说很多杀手都是认贼作父。”
苏暮雨和苏昌河互相对视一眼,疯狂摇头:“不,我们不是这样的!”
叶鼎之:“好吧,你们不想做杀手了,但是又怕组织的追杀是吧?反正也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你们,你们就偷偷的把你们在组织里的资料毁了,然后来个假死脱身,这江湖之大,还不是任你们傲游?”
苏暮雨脱口而出:“不行,人太多了!”
叶鼎之:“啊?你们组织那么多人不想做杀手?那你们为什么不干脆把想走的人聚在一起,直接建立一个新势力,只要实力强大,亦邪亦正也没什么。”
反正都说到这份上了,两人也没什么好瞒的了,“不行,大家长是半步神游,但是大家长背后又被暗河提魂殿的三官控制着。”
“啊,你们组织的首领都被人控制着?你们不会是什么别的势力下发展的小组织吧?专门处理见不得光的东西,钱还被上头的组织拿走了,可真惨啊!”
苏昌河眼前一亮:“有可能!”
“那你们要加油了,感觉很复杂,子期不在,没人给你们分析,你们可以从各大势力一一验证嘛,什么皇帝啦,皇子啊,毒宗啊,邪教啊,名门正派啊,都有可能,要一一验证,很费时间的。”
苏昌河眼神一暗:“为什么猜皇帝呢?”
叶鼎之给羊腿翻了个面,撒上调料,无所谓的回答:“皇帝怎么了,指不定他们就是最脏的呢。
前皇帝太安帝,人前装得人模狗样,指不定背后怎么样呢,他曾经还想杀了我爹呢,要不是我老祖宗,我早就不在了,你看,只要你够厉害,皇帝算什么啊。
李长生不就大摇大摆的威胁了太安帝,离开天启,现在娇妻在怀,日子过得滋润得很呢。”
苏暮雨、苏昌河眼神一亮又一亮:这是什么辛秘?他们爱听啊,多说点!
“再说现在的明德帝,谁不知道太安帝最喜欢萧若风啊,为了给他铺路,甚至动了镇西侯府,结果萧若风说太安帝传位萧若瑾,这不是睁眼瞎说吗?
你看,这就是不提前立太子的后果,拿到龙封卷轴的人想说谁是皇帝谁就是,是不是很随便?”
苏昌河:“虽然大家都有猜测,但毕竟没有证实,这可不能乱说吧?”然后期待有更多爆料。
叶鼎之拿出小碟,给两人分羊肉,“这还要什么证实啊,天启那帮高高在上的人都睁眼说瞎话,底下的人虽然心知肚明,但是他们能怎么办,凑活着过呗!”
“也是!”
“我父亲那个大傻子,人青王拿了个不知所谓的圣旨来抓他,让我们家入狱,择日斩立决,我父亲就立即要自刎以证清白,蠢!”
苏昌河、苏暮雨瞪大双眼,这种消息是我们能听的吗?
叶鼎之无所谓开口:“反正太安帝和青王都死了,我们家的人都还活着,就当听个乐呵,无所谓,反正我父亲听不到,听到了,他也不会满世界追杀你们,哈哈哈哈哈!”
第二天一早,苏暮雨和苏昌河就准备离开。
叶鼎之看了看二人身上的因果善恶线,随意开口道:“喂,要是你们以后脱离了组织,想要个人当靠山,可以来找我,虽然我不会帮你们拦着来找你们寻仇的人,但我可以帮你们震慑暗河,让它知道,你们是我逍遥剑仙罩着的人!”
叶鼎之随手一甩,一个刻着逍遥二字的金色令牌,落入苏暮雨之手。
“这是信物,你要是没钱还能当金子花,哈哈哈哈,我觉得你人不错!”
“好!”
回首,人已经消失。
叶鼎之低声暗语:反正大长老说只有我不参与国战,与那么一两个、两三个、三四个人结缘也无所谓,沾上的因果回到叶家秘境后,都会消失的。
那随手给一对挣扎于黑暗中的苦命人一点光,那也是无所谓的吧?
算了,不想了,想那么多还怎么随心逍遥,善恶到头终有报,等着就是了。
为了防止被人围堵,特意换了一身灰色布衣,然后一人一剑一马,一路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顺道捣毁了一个匪寨,将无处可去的姑娘和孩子聚集起来,教她们学一些基础的武功,有力自保,顺便用土匪的钱帮她们弄了一处营生。
叶鼎之:“童姑娘,寨子里的事情,以后你就看着办了,之前剿匪剩下的钱,我给你留了一些,小心点,应该够你们一年的花销了,剩下的我存钱庄里了,这个令牌你拿着,你们要是有需要可以用这个去钱庄取钱,一年可以取一次,一共可以取十年,剩下的就靠你们自己了,我走了!”
童清看着手里的灰色牌子,上面刻着逍遥二字,无措道:“叶大哥,你为什么选我为寨主呢?明明我平平无奇?”
叶鼎之纵身上马,大笑一声,“童姑娘,自信点,因为你练武最刻苦,对寨子的事务也最很上心,寨子里的姑娘孩子都喜欢你,你当寨主,是她们选出来的,走了,江湖路远,有缘再见了!”
“驾!”
既然家毁了,那么就在一起建立一个新的家吧!
这是他从两个苏身上想到的,幼儿无力,坠入黑暗,长大后又必须付出生命的代价重回光明,这样不好不好。
世界盛大灿烂,我当报之以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