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看了眼宋彦琛,又去望了望吕珍珍,似乎是让宋彦琛自己解决,她转身继续寻找。
“哎,这人?”吕珍珍瞧林月无视她的存在,一旁心宽的她都不好意思大气起来,幸好一旁的宋彦琛赶紧拉着,拉着她的手臂不让她靠前。
宋彦琛见吕珍珍脸色变红,赶紧安抚道:“好了好了,我的好妹妹……”刚脱出口宋彦琛就下意识捂着嘴巴,然后转头去看吕珍珍的动静,看她不以为意地样子,赶紧改口说,“我的好珍姐,你就别和这丫头计较了,这丫头还小,不值得你动气,生气也是会变老,有皱纹,还有影响内分泌失调。”
就在宋彦琛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吕珍珍的脸是越来越红,这人不仅不帮她,还帮着奚落她,“宋彦琛,我怎么觉得今天你这张嘴欠抽呢?”
宋彦琛继续嬉皮笑脸,“哎,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当初可是你告诉我的,现在我好心来劝你,你还不识好人心,真是!”
两人吵闹的场景像极了兄妹闹脾气。
三个人朝前面走去,林月发现四周的场景十分奇怪,不仅没有任何声音,还突然多出很多事物来,她好奇地走到一处大草棚,看到旁边的水缸中,手碰了碰竟然没有形成涟漪,终于找到不对劲的地方是什么了,她悄悄转身,看他们还在争吵,小心翼翼伸出手指在对着水缸旁狠狠一划,红色的血液慢慢流出,缝隙慢慢扩大,她又悄然收了手指,收进袖口中,最后才回头叫他们,“找到入口了,可以进去了。”
本来看到的是大草棚,但慢慢地,他们就看到了一扇门,实在是太奇怪了。
吕珍珍惊讶着对宋彦琛指着前面,嘴巴噘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最后还是宋彦琛明白她,拉着她过去,“先别撅着了,回头你想撅多久就撅多久。”
虽然大门就在眼前,但林月还是不放心,毕竟她的能力受限,也不太清楚房子里困着什么,等她走到大门前,稍微犹豫了一下,突然身后的宋彦琛蹿出来,抢在她前头,直接用脚踹开,大摇大摆得进去瞅着,叫着:“何少?何幼卿你在哪里?”
房间内很整齐,也是说是家徒四壁,最后墙角那一排排的酒坛还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林月回想刚才听到的声音,走到东边,对着墙壁几处随意敲了敲,空荡荡的回声传回来立马引起了宋彦琛与吕珍珍的怀疑,他们立马在东边墙壁四周找的。
宋彦琛扫视简陋的屋子,床榻上的被子乱七八糟,桌子旁的凳子也都东倒西歪,墙角堆放的酒坛也是歪的,柱子上的有四根用于照明的蜡烛,有三根已经燃尽,可有一根却是干净的,好像从来没有用过。
他刚站到柱子前,就看到有一只手提前扭转了那根蜡烛的底部,之后发出“咚咚”两声,就看到东边的墙壁慢慢倾斜出一个九十度的角,宋彦琛对吕珍珍挑眉笑着,吕珍珍则是昂着头,当作没看见,笔直从他身旁走开。
门一打开,各种味道充斥而来,林月立马捂着鼻子,小心探出头进去,发现立马又残留的异常能量痕迹。
“宋彦琛,这里。”把人唤过来,她指着一个方向,话落,刚踏步进去,又被人抢了先。
宋彦琛拿着枪警觉地走进去,吕珍珍紧跟其后,林月看着他们发呆,这两货是刚躲在她身后的人吗?
跟在那两人身后,林月也没想逞能,反正她知道如果宋彦琛如果解决不了,还是会继续带人继续躲着,她默默在最后,敲了敲凹凸不平的石室,这沉闷的声音确实是她刚才地听到的。
吕珍珍抬脚,从靴子旁把特质的手术刀别在手后,忍不住问前面的宋彦琛:“老大,不是说人只是一个酒鬼吗,怎么家里还搞个密室?”
宋彦琛一直朝前走,小路看不到底,踩着地上的小石子一脚踢开,他又用手扣了扣墙壁的石灰,两种颜色鲜明对比,他转过身指给吕珍珍看,“这间密室看样子是被人翻新过,应该有些年头了。不是说这家伙的亲戚很有钱吗?一个爱喝酒的家伙非要住在这人都不了的地方,干嘛不直接住在酒肆旁?”
吕珍珍听出来宋彦琛话里有话,但她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回头我问问姥爷,看酒肆旁是不是有便宜的房屋,如果有的话,一个酒鬼三天两头跑,也确实是奇怪。”
“干嘛问姥爷,你身后不就有一个活地图?”
林月发现他们在说她,本不想说话,可是他们两个都停下来回头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她这才说话:“不常出门,不清楚。”
两人互相看着,耸耸肩膀,好像问不出什么来。
沿着冗长的路,三人总算是到了尽头,一扇石门,但一旁落了些熟悉的东西,宋彦琛蹲下身仔细瞧着,“是何少的外衣,这小子最喜欢脱衣服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一旁的吕珍珍哼笑起来,忍不住吐槽:“还不是花花姑娘惯出来的?”
“你又知道?”宋彦琛不想与吕珍珍吵架,把何幼卿的外衣系在腰间,大掌使劲搭配石门,叫喊着:“何幼卿?何幼卿?”
连着好几声,吕珍珍也在其他墙壁敲了敲,始终没有突破,找不到打开石门的机关。
两人无果,只能把目光看向林月,却发现盯着某处,眼睛一眨不眨。
“她怎么了?”吕珍珍问身旁的宋彦琛。
可宋彦琛也摇摇头,不太清楚,这丫头虽然是他请来的,但这性子却不是他能够控制的,这样冷淡,不行啊,等这件事结束后,他可要好好计划计划给她改改性子。
宋彦琛走到她身旁,顺着她的目光低下头去看,立马让吕珍珍过来,“珍姐,是一株绿色植物?”
吕珍珍立马探过去看,“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还有植物,看来这密室有水源?”
这时林月也说道:“我确实能听到海水声,还有闻到盐味。”
吕珍珍望着四周,又敲了敲底下,她怎么没听到声音,使劲嗅着,也没闻到什么咸味。
宋彦琛看吕珍珍如此,一把拉起她,用眼色示意她现在不要捣乱,找人要紧。
“能打开这扇门吗?”宋彦琛的声音不像是刚开始那样带着嬉笑,开始变得严肃起来,吕珍珍感觉到他的变化之后,深呼吸把内心的疑惑压制下去,盯着林月的动作。
林月虽然能够感受到那股异常的能力是朝着石门里面流的,但如何打开她一时之间也找不到。
连她都这样,为何何幼卿会轻而易举地进去了?
林月摸着石门,不对劲,闭着眼又试了一遍,慢慢收了收,让他们过来:“你们俩试着推门。”
宋彦琛与吕珍珍互相看着,默默把手伸过去,推不动。宋彦琛奇怪地问她:“这门你确定可以推得动?”
“闭上眼,就轻轻推开就好,如果推开了,也不要停下,眼睛也不要睁开,直接进去。”林月交代完,看他们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她又说了句,“你们最好在一起,别走丢了,这里我也不知是什么情况。”
“你要一个人?”宋彦琛下意识觉得林月发现了什么,但又无法表述出来。
林月低头看她自己,“可以。”
宋彦琛张嘴想解释,但现在也不是好时机,就放弃了,用手使劲握着的吕珍珍,又转过头去对林月交代一句,“我可告诉你了,你现在是我团队里的成员,别让自己身上挂彩了。”
林月没说话。
宋彦琛着急了,“听到没有?”
这下林月倒是给了反应,“哦。”
林月安顿好,宋彦琛的手臂力道又较重了几分,四目相对,双手紧握,谁都不敢松懈,宋彦琛给吕珍珍一个信号后,两人都闭上眼,使劲推门,却不想力道过了,一头栽倒进去。
林月一脸可惜地摇头,然后她也闭上眼,轻轻推门而出。等她感觉到另一个地方的时候,却发现一张讨人厌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林月,你来救我了?!”
空无一物的房间内,宋彦琛和吕珍珍携手踏入,跌倒在地,惊呆了蹲在地上原地等地的越家两兄弟。
越思酌赶紧起身拉着宋彦琛起来,看着二人,不由得惊喜地问:“老大,珍姐,你们终于找过来了?我还以为我们要死在这里呢!”
宋彦琛听思酌说话平稳,思念跟在身后,身上也没什么伤口,他一边擦着衣服落灰的衣角,询问吕珍珍,“有受伤吗?”
“没事。”吕珍珍虽然是个大家闺秀,但却不是一般大家闺秀,这点事还不至于让她受伤。
确认大伙没事,他又在这里找不到人,便赶紧问思酌,“何幼卿呢?”
胡思酌“哦”的一声,指着他和弟弟刚才背靠的墙壁,“他在隔壁的房间,这两房间能听到对话,你可以叫他。”
“何少?”宋彦琛一手叉着腰,一手敲着门走过去,对着喊:“何幼卿你死没?”
旁边房间的何幼卿正围着林月转悠,一时之间才想起来她是跟着宋彦琛过来的,在墙壁敲了两声,然后一脸嬉笑回应,“老大,你就那么巴不得我死啊?”
听到这朝气蓬勃的声音,宋彦琛才心安不少,连着好几个大呼吸,这群小子都在这里没事,他这个大队长也算是没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