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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门里,我德高望重 第6章 第 6 章

作者:锦小一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11 10:06:17 来源:文学城

大厉王朝创国五百年,山水辽阔,百姓是大洲所有国家中最多的。

一路南下皆是大厉王朝的国土,在最南边的便是三面环海的景阳城,是仅次于都城的繁华城市,大厉王朝全年赋税五分之一,皆出此地。

景阳城内水脉四通,若有修士路过,自古以来水运充沛,更是有传闻雨师神灵便是诞生此地。

想要进入景阳城必须乘坐景阳城的大渡船,这艘渡船身形庞大,共有上下五层,越高层处所住之人越是有钱。这些人中也不乏有修士,可以御剑渡海,但是这等于是向景阳城内的四大家族宣战,也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渡船会开一天一夜,倒是也有陆路可达,只是陆路上许久未有人走,大多以渡舟去往景阳城,谁知道陆路上会有什么强盗或妖兽,大部分人,尤其是做生意的人,都会选择坐大渡船去往景阳城。

渡船的船帆缓缓升起,一名身穿红衣,束冠少年骑马赶来。

渡船开船的时辰已到,水手门各自忙碌,船上连接陆地的跳板缓缓升起。

有人在甲板上看到那红衣少年策马飞奔而来,立刻通知船上的水手,可水手只说时间到了,渡船便要启航,若是迟到,只能等明天的下一班渡船了。

红衣少年临近海边,渡船已经离岸,他跟着渡船策马飞奔而行,甲板上的人倒是越聚越多,都看着跟着渡船策马狂奔的少年郎。

“这渡船一直有规矩,不管谁来了都不会停的,他这样奔跑,万一掉到海里了。”

“啊,可不是吗,这么俊的少年郎掉到河里可怎么好啊!”调笑的声音从一些举止轻浮的妇人口中逸出。

因为渡船刚刚启航,速度不快,马匹拼命奔跑,已经追上了渡船,但是渡船往海上而走,差距却是越来越大。最后马匹奔至海边,速度不减反增,红衣少年自怀中取出一张黄色符箓,一把拍在马头之上,只见白马腾跃而起,在陆地与渡船间划出一条白色弧线。

白色骏马如仙人御剑,跃众而过。

白马上的红衣少年低头看去,只见马腹下面一个白衣书生,身背书箱,仰头看他,脸上惊愕慌张,仿佛下一秒就要腿软坐在地上了。

白色骏马的马蹄避开站在甲板上看热闹的众人,稳稳地落在了坚实的甲板上。

红衣少年翻身下马,被周围的水手们抱怨了几句,恐其伤到其他客人。红衣少年笑着抱拳对着四周的人揖了一圈,只言自己上景阳城有急事,害怕耽误了事,所以才做出如此危险的行为。

幸好不是普通的渡船,甲板上都有加固的符箓,如果是寻常的船,肯定会被马屁的重量踩塌船板。

众人见这少年,束发羽冠,眉目俊朗,如山间清风,水中明月,姿容俊逸,一身红衣,身佩狭刀,一看就是大厉王朝中某个富庶世家的家族子弟在外游历。

那少年笑嘻嘻地同众人道歉了以后,补足了船资,任由船上的杂役带走了马匹。

此时渡船已离岸,众人都将注意力放到了周围的风景或者自己的事情上,不再关注那名少年。

少年转头想去寻那白衣书生,可是刚才明明在甲板上的书生,此刻却不见了踪影。

少年有些懊恼,船上的杂役则带着他去了休息的客房。

可以这艘渡船要在海上行驶上一天一夜,所以专门为客人准备了客房。渡船客房共有五层,下面两层为船上的人住,上面三层是客人,由下而上,价钱各不同。有钱人自然都是住在了最上层,一般人的话,反正也只有一晚,所以选择住在便宜的下层的人比较多。

红衣少年问明了价钱以后,住到了走廊最里面的房间。

一进客房,红衣少年就将自己丢进床褥之中,还不由自主地用脸蹭了蹭。

为了赶路,他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坐上了开往景阳城的渡船,而这些都是拜萧茶那个老六所致。

房中有一面铜镜,铜镜锃亮。少年站到铜镜前,看向镜中少年,赞许点头。

这是季远少年时的样子。

在修真界中,许多修道之人都会以年轻的模样示人,女修更是无一例外的明眸皓齿,美艳无双。

只要破开金丹境,达到元婴,便可按自己的意愿,留在自己想要的任何一个年龄段,其中也有例外,像宋清玥就不行,因为元婴境时他已是青年之姿,就无法以中年或老年的姿容示人,也就是破境太快,未及中年便可容颜永驻。

季远的情况则是有些复杂。因为当时宗主预言宋清玥不日将跻身元婴,所以他这个做师尊的虚荣心又开始作祟,想自己金丹境已经近两百年,丝毫未有松动,于是他便拿了天材地宝,决定以丹药破境。

他以为不会简单,原来竟然如此之难。最后还是穿书而来的季远接盘,强行破境。

这境是破了,但是破了一半。

简单来说就是破开了金丹,但未及元婴,属于元婴伪境。伪境在修真界中为人羞于启齿,因为无论是哪一个境界的伪境,想要突破伪境实在困难,等于此人的大道基本已经断绝,如果没有别的意外,季远就是会伪境到死了。

处于金丹与元婴的伪境之间的季远,也算是半只脚踏入了元婴,所以可以以少年之姿示人。

但是又有一点与正常的元婴不同。

他拥有一具仙蜕。

这具仙蜕就是现在季远在清明宗示人的外表看起来年过不惑的中老年人。

在小说剧情中,季远最后被挖灵根的时候,依然是两鬓微霜的不惑之年,说明在原著剧情中,季远一直没有破开金丹境。

所以季远决定,在未反杀女主之前,还是不要以少年的样子示人,将来万一杀女主不成,东窗事发,他还可以借助仙蜕使一招金蝉脱壳。

想要挖我灵根是吧,挖呗,补死你!

这次去往景阳城,萧茶这个老六非不让他离宗,他只好自眉间分出一缕心神,度给仙蜕——必须分,不然仙蜕就是一具无神的皮囊,萧茶这个老六一眼就能看出了。

他用仙蜕迷惑清明宗的人,此时本体已经在去往景阳城的路上,杀女主,全剧终!

季远点了点头,这下就算宋清玥来景阳城斩恶蛟,那认不出他来了,更何况恶蛟之事,还不定是谁斩谁呢。若是能让恶蛟反杀宋清玥,那岂不是更好。

季远此时看向铜镜,便能看到铜镜上的俊美红衣少年露出了阴森邪恶的笑容,简直就是反派本派!

刚才飞掠大厉王朝上空,他佩戴了大厉王朝的特赦令,但是担心如果直接飞掠到景阳城,会引起城中人的怀疑,要是让女主有防备就不好了。

所以他还是改坐渡船,只是渡船太慢,要明日才到,可杀女主之心,急不可耐。

季远抱着肩膀在房内走来走去,自他提出要去景阳城开始,便在心中暗自谋划,此刻景阳城近在眼前,简直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这感觉很好,以后也不会有了。

想到刚才因为他的马飞跃到甲板上,那吓瘫坐在甲板上的年轻书生,季远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那人容貌似乎自己在某处见过,可是仔细想来却又想不起来。

如果感觉有问题,那肯定就有问题。季远在床上坐定,细细一想,所见之人中并没有与此人相貌相似之人,为什么却感觉如此熟悉呢。

看那书生的打扮,身背书箱,皮肤白皙,身骨孱弱,一看就是大厉王朝的读书人。

大厉王朝历经五百年,其势不衰,甚至已经霸据半洲山河版图,周围小国也对大厉王朝俯首称臣。

大厉王朝开国之时崇武,现在经历了五百年的沉淀,渐渐转变了念头,对天下读书人多有扶持,更是开设了四十二座书院,为国家社稷提供了大量的读书人。

民间读书做学问也是蔚然成风,学院会放出一年的时间,鼓励读书人背着书箱在山水城镇间游学,如若家境清贫也可以由书院承担一部分费用,主要是想让学堂里的读书人不止读书上的圣贤道理。

所以季远一路行来,常常可以看到一些年轻读书人背负书香游学,使得山间风景更是独好。

此刻渡船上就有许多游学的读书人,或者游历山川的江湖人,去往天下闻名的景阳城者,更是不计其数。

季远想了想,心里还是十分在意那个白衣书生,明明是很熟悉的脸,可是完全记不起在哪里见过。那熟悉的名字明明已经在嘴边了,可是一张口却叫不出来。

反正今日无事,不如去找一下。

船上五层,最高的那一层有一个单独的大露台,所以有钱住在第五层的客人,自然不会下到甲板处,跟普通人挤在一起看海上风景。

所以季远推测,那名年轻书生不是住在中层,就是下层。

那书生一副慌慌张张的软弱样子,加上身穿白衣,人群中应该是十分显眼。季远站在中层的扶栏上往下看去,甲板上人有不少。

此刻旭日东升,海面碧波万顷,天水相接。季远未穿书前卷生卷死,大海见过,在岸边,在电视里,在书上,从未亲至,现在看来,未曾去过,着实可惜。

季远走下二层的楼梯,走到甲板上,跟周围的人一起在甲板上吹海风,也借此听到了不少关于景阳城的事。

说的最多的自然事景阳城外海面上出现的恶蛟。据说这恶蛟是一直都在海上的,并且还与景阳城的关系不错,它在海中独自修炼,想着应该是有朝一日,大道圆满,化蛟成龙,白日飞升。只不过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会无故袭击过往商船,路过的修士更是有可能被抓走吃掉,所以往来渔船商船,全都战战兢兢。本来景阳城的税收是大厉王朝的一大进项,现在因为此恶蛟,损失不少,所以听说景阳城当地的家族不但通知了仙家宗门,连大厉王朝也调来了军队,想要一举消灭恶蛟。

这件事情的始末,季远并不知晓,他只想找个借口来景阳城,又看了一眼恶蛟的境界尚可,不用他来坑宋清玥一把,太可惜了。

所以整件事情上报给清明宗的始末,他完全不知道,现在也是听船上的人说起,心里才有了一个大概。

现在只希望恶蛟能打,灭了宋清玥就好了。慢着!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这次出门一趟,芥子袋里装了不少有助修炼的灵丹妙药,不喂给那蛟龙也太可惜了。

季远挤在甲板上,探出半个身子看向船下。渡船极大,吃水线极深,大渡船被海水托起又落下,相交处只有泛着白沫的海水,别说蛟龙了,连鱿鱼都看不到。

有点失望。

对素未谋面的朋友。

失望,且遗憾。

季远从芥子袋里拿出一只小袋子,从里面摸了四五颗三品补灵丹药。

一般来说,在清明宗里,普通长老的亲传弟子每月会分的三颗补灵丹药,他的弟子宋清玥情况特殊,有望元婴,一月分到他的手上,三品补灵丹十颗,五品丹药更多。

至于宗主放在心尖上的师弟季远,六品丹药当饭吃也没有人管他。

——想吃就吃呗,他能吃出个元婴境还是怎么着。

他往海里扔下一把三品灵丹,只见一条白色大鱼忽然一跃而起,一张口将他的丹药全部吞下,落入海中消失不见。

船上的季远目瞪口呆,连鱼的样子都没有看清,只看到雪白的肚皮在日光下反射细碎的白光,然后就……没有了。

这,这,这鱼是跟着他们的船的吗?

正想着再喂鱼玩的时候,有人撞了一下自己的背。

季远猛然转身,与撞自己之人四目相对,对方是一双少见的桃花眼,对自己对视之时,显得后悔又慌张,给人软弱可欺之感。

嗯?这双眼睛也好熟悉……

只见这双眼睛的主人立刻向他作揖:“实在对不起,刚才小生走路不稳,冲撞了公子。”

季远十分惊喜,本来他出房来就是来找这个人的,他一激动:“啊,是你!”

被季远反抓住手腕的书生,一脸茫然:“啊?”

两两相望。

那白衣书生往回扯了扯袖子,没有扯动,问道:“与公子可曾见过?”

季远十分笃定:“自然见过。”

白衣书生苦思冥想,似乎没有记起曾在何处见过季远。

季远提醒道:“就刚才。”

白衣书生:……

就不认识,硬认识。

白衣书生恍然:“哦,刚才骑马跳上船的……”

季远一笑:“对,就是我,刚才情急之下策马跃上船,吓到你了,见谅啊!”

“无妨无妨……”白衣书生摇手。

可袖子还在季远的手里,手,摇不了一点。

季远继续道:“这,相见就是有缘,不如我们,去我房中喝个酒?”

季远在宗门,自恃身分,德高望重,虽然境界不行,但做长辈不能不行,所以有那么点端着架子,相与别的年轻弟子混在一起,又怕弟子们说闲话,自己亲传又是一副冰山脸。

这好不容易到了江湖,就应该如电视剧中演绎的那样,与人结交,自当饮酒。

那书生一怔,困惑看向季远,红衣少年背光而立,眉目俊朗,第一眼见的时候只觉眉目如峰,几近锐利,现在看到他笑,少年心性,娇憨可爱。

“怕是不妥……”

因为光是看到少年这样笑着,便觉心中砰砰乱跳,心愈不静。

季远点头,明白。

“或者去你房中?”季远觉得可能邀请别人去自己房中,反而惹人不自在。

书生:“啊?”

季远仍然抓着书生的手腕:“哪一层?”

“就,底层……”书生嚅嚅回答。

兴许是景阳城繁华,往来少有穷困之人,所以渡船之上,就算底层的客房也收拾的很干净,不过是大通铺,倒是房中也有桌子,季远拉着书生坐下。

他高高兴兴地看着那有些局促的书生,他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人很熟悉。

因为他长得像自己未穿书前的初恋!

过去十几年,一恍如昨的那个初恋!

倒不是说脸长的像,只是觉得眼睛很像,可能季远就是喜欢这种好看的桃花眼,只不过生在了这书生的脸上,让他看起来眉宇间添了一分的媚,多了几分的柔弱可欺。

没错,当年季远是欺负过初恋的,但不是那种霸凌。年幼不知情爱,只是喜欢的时候,单纯欺负他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季远越看越觉得相像,一个想法忽然在他脑中出现。

自己是穿书而来,那有没有可能,别人也有穿过来的可能呢?也没有人规定一个人只能穿一本书吧,多人穿书也不一定啊!

但是他忘记了初恋的名字,没办法喊名字相认。

那书生看到季远只是看着自己笑,不由得心慌脸红,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最后迟疑了半天才说:“那个,小生来自大厉京师乐都,白长贺。”

连名字也觉得好熟。

季远一笑:“大厉季远。”

本来互报名字的时候,应该报上自己是何方人氏,但是渡舟之上,人多口杂,季远想要低调一点,并不想透露自己来自仙家府邸。

白长贺也没有计较,只是想把手抽回来。

可抽又抽不出来,白长贺只好道:“我去买酒。”

季远怔了怔,虽然这里人多口杂,他也不好直接问对方是不是穿书来的,他想到了穿越必备技能之一,对暗号。

“不用,我带酒了。”

他说着,侧过身从旁边的芥子袋中取出一壶酒。他取东西的角度很刁钻,房中无人能见到他有芥子袋,这样也不知道他是修士的身份,毕竟也只有修士才会有芥子袋这种东西。

至于白长贺看没看到,那就无所谓了。

季远将酒壶放到桌上,这是从清明宗里拿来的酒,这趟远门,这些好酒,他没有少带,路上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酒壶白莹如玉,曲线玲珑,是真正的仙家酒酿。

白长贺觉得不妥,这大清早的就要喝酒吗?多听说江湖人用酒说话,没想到这个年轻公子,与自己刚见面就一副一见如故的样子,马上要拉着自己把酒言欢。

看到对方仍然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白长贺不由得问:“季兄,这是……”

季远笑的更灿烂:“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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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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