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梣,高明马上就会回来了,我希望,你不要让他失望。”大和敢助最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是他不要让我失望才对。”我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
大和警官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看的我脸上的半永久的微笑快要保持不住了。再说下去我怕我会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幸好他们懂得见好就收。
“那我们就不打扰小梣了,再见。”说着他们站了起来,走了。
“大和叔叔您慢走。”我笑着送他们到门口,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还是躲不过吗。那个人啊,希望他回来的晚一些吧。不过,他们应该马上要去鳄鱼养殖基地了吧,可惜了,这么多天了,应该什么也剩不下了。我笑了,想到那个人我的脸色又瞬间沉了下来。我来到洗手池洗了把脸,手撑在两边看着镜子前的倒影。渐渐的,我的脸渐渐的变成了另一张脸。一个扎着高马尾的白发女人,我惊慌的瘫坐在地上抱紧了头,蜷缩在了一起。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肯忘记我吗?
下午1点半了,我在家里收拾好了一片狼藉的洗手台和镜子。揉了揉眉心,很久很久没有这么不理智了。我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这不仅是一个女儿给母亲的承诺,还是第三代乐园妖精给初代乐园妖精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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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野县警视厅里,大和敢助站在窗边抽着烟。目光却飘向了远处,“咚咚”敲门声,大和敢助转过身来,是成田警官。
“大和警官,郊外鳄鱼养殖基地的监控显示,9月4日中午,有人带着80多公斤的猪肉,去喂了鳄鱼。”
“知道那人是谁吗?”大和敢助追问道。
“不知道,在监控里,他一直蒙着脸,登记的也是假名字。不过,看那人的身高,并不是小梣呢,大和警官。或许,这次您冤枉小梣了呢。”成田有点心疼,又有点气愤的说道,“管理员说那个人经常去喂鳄鱼,第一次带这么多肉去的,他还陪着那个人一起喂的。一看就是那个人做的,把猪肉和人肉混在一起喂鳄鱼来销毁证据,简直太残忍了。”
“这些都只是猜测,我们知道又能如何。疑罪从无,没有证据,谁也奈何不了他。更何况,我们现在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大和敢助吐出烟圈,冷淡的说,“至于小梣......我待会去找她道歉,想来她会理解的。毕竟......”那孩子善解人意的让人心疼。他缓缓的捏紧了拳头,看来,这起案子真的要成为悬案了。
“那怎么办,难道就要那个人这么逍遥法外吗!”声音中透着许多焦急,大和敢助没有回答,难道这又要变成一个破不了的悬案了吗?这时,一个人冲了进来,连门也没有来的及敲。语气中透露着惊慌,说道:“小梣,她怎么了?”
“高明?你怎么回来了?”大和敢助立刻转向跑进来的诸伏高明,充满震惊,“怎么回事?”一向冷静的大和敢助语气中充满了意外和不敢置信。
“我刚刚忙完上一起案子,在警视厅听到别的警察说的。小梣,小梣她怎么了?”诸伏高明快速的说道。
“小梣她......”大和敢助并不知道如何与诸伏高明说这件事,毕竟是他冤枉了他的女儿,他也不好开口。
他是知道诸伏高明对这个女儿的在意程度的,虽然说面上不管不问,可是心里却是把她当成宝贝一样护着的。而原因嘛......按照别人的话来讲,就是女凭母贵了。这十几年下来,大和敢助和上原由衣也都看出来了。关于摩根的死,他还是没有放下。毕竟再多的活人也是永远争不过一个死人的。更何况,摩根当年,从来未曾做错什么。
有的时候,大和敢助也有些不解。摩根那个女人到底给诸伏高明灌了什么**汤,能让诸伏高明在她死了那么多年,还是对她念念不忘。使得诸伏高明在她死后几年里,一直一蹶不振。要不是小梣见缝插针的劝着,恐怕他会连警察这份工作都给辞了。
好不容易哄走了诸伏高明,想到小梣,大和敢助懊恼的叹了一口气。小梣那孩子,一直以来都是挺懂事的。这次也是因为他的缘故,平白的受了无妄之灾。回头买几样她喜欢的东西给她道个歉吧,毕竟自己也是看着她长大的。摩根死得早,高明工作又忙,顾不上管她。虽然他对摩根一直都是淡淡的,不像由衣一样,一直把摩根当成闺蜜。但是面对小梣,他和由衣一样,一直都是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的。
长野县警视厅上到警部,下到在警视厅实习的小职员,对待小梣一直都是当成自己的亲女儿或者亲妹妹来疼的。如果要是没有发生那件事,小梣现在也是一个阖家幸福的女孩子吧。
只是很可惜,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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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诸伏高明下了班赶回家,已经是晚上10点了。这段时间的事情,他已经听警视厅的各位同事说了。当真是既心疼又有些愤怒,心疼的是这段时间自己不在女儿的身边,愤怒的是自己只是不在一段时间,这些人就让自己的女儿平白背上这种罪名。
当真是当他不存在!
诸伏高明这样想着,推开了家里的门。一进家门,诸伏高明就感觉不对。往常在这个时间,小梣早睡了,可是现在家里灯火通明,实在是不像已经睡了的样子。
诸伏高明在玄关换了鞋,走到了客厅。就看到了自己的女儿直挺挺的跪在一张大照片前面,而那张照片,正是诸伏高明和摩根的结婚照。看着摩根的音容笑貌,他不由得在想,如果摩根还在,女儿是不是就不用被人怀疑呢?想到这里,诸伏高明叹了一口气,终究是自己对不起女儿。看着女儿跪的直挺挺的背影,诸伏高明终究还是开了口。
“小梣,你在做什么?”